32. 可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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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
他没反抗，也没说话，听着眼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老师带着哭腔吼他。
“回国后小信住老宅，三天两头吵架，”提起这段往事，陆忱颇有些哭笑不得，“短短半个月，老宅碎了两套古董茶杯，小信借机撕了几本教材，这才住到我这了。”
真相是祝承信偶然发现的。
一语成谶，交换人质时，祝愿和绑匪发生争执，没能回家。
本想问是不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转念一想，若真有矛盾又怎么会把儿子留给老父亲，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问到一半便卡住了。
乔听月抿了抿唇，偷偷用余光瞄陆忱。
祝承信插话，齿尖打颤：“也也也不用管我。”
也正是因为继母胡作非为，把祝承信关进地下室，才让他在尘封的箱子里翻到了一张存折，转入金额和赎金一模一样，他发觉不对劲，沿着蛛丝马迹开始查。
之前祝承信不敢离家出走，纯粹是因为陆忱本人也在饭桌上，他敢和陆建业吵架，却不敢忤逆舅舅。
乔听月挠了挠脸，小声反驳：“我才没有说笑话。”
尽管如此，她也不忘与孩子培养感情，每周视频通话，每月飞国外看望，每个季度家庭旅游，虽然分居异地，但母子间感情特别融洽。
不仅如此，陆老先生骤然失去女儿，身体和心理遭到巨大打击，根本没有精力支撑集团的运转，当时陆氏已有一半交接到祝愿手中，继承人身亡，必须由陆忱顶上。
下午通知了陆忱之后，陆建业打发人去锦新接祝承信。
但她不想理解。
陆忱高中入学那年，祝愿正式以继承人的身份担任陆氏集团总裁，同年与丈夫离婚，由于事业繁忙，祝承信被男方带去国外抚养。
乔听月愣住，半晌，眨了眨眼，低声道：“抱歉。”
陆忱回神，低头看少女摊开掌心，彩虹纸包裹着小糖块，看不出味道。
直到祝承信高二那年，一通越洋电话旧事重提，祝愿的死另有隐情。
《情歌唱给月儿听[男追女]》
他一直在讲述，但他自己同样失去了至亲。
也是巧合，祝愿交完赎金离开仓库时，幕后主使给绑匪，言谈间暴露了身份，正是祝承信的亲生父亲。
没了祝愿的辖制，陆建业又不管不问，哪怕陆忱时常打钱关心，可祝承信自我厌弃，报喜不报忧，继母彻底放开了手脚，衣食住行疯狂克扣，慢慢地开始上手打骂。
乔听月意外，跟着陆忱起身，“小信来墓园了？”
少年静静地站在墓碑前，他跑得太着急，只穿了毛衣，冻得肩膀紧绷，身体发抖。
陆忱思忖片刻，道：“他没告诉我，但我猜话题离不开小信妈妈，也就是我姐姐。”
乔听月一阵唏嘘，忽然想起祝承信是高二下半年才回国，皱眉，“陆老先生失约了？”
当年她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太阳烤在身上却如坠冰窖。如今深冬寒夜，祝承信独自穿越大半江城，腹中只有一碗泡面。
乔听月托着下巴，“不知道哦，也许是蓝莓味，也许是草莓味，也有可能是蔓越莓味。”
乔听月跑到祝承信身边，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脱下羽绒服，强行裹在他身上
陆家的祖坟在半山腰，大概爬了十分钟，陆忱让人关了手电筒，站在远处望向那道单薄瘦削的身影。
念头一晃而过。
陆忱接过话：“我姐姐已经去世了。”
祝愿去世后，祝承信父亲马不停蹄娶了新妻子，并且带回家一个七岁男孩。
陆建业放心不下跟去国外，下了飞机只看到女儿的遗体，胸腔中弹，白裙子被鲜血染红，当即眼珠一翻，被送进急诊抢救。
她还记得上次去锦新参加运动会，在校史馆见过小信妈妈的模样，和陆忱相反，她长相柔美没有攻击力，浅浅微笑，优雅知性，很符合大众对贵族千金的刻板印象。
司机道：“先生，墓园到了。”
知道了下落，陆忱先给陆建业报平安，之后才带着乔听月上山。
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成为祖孙之间的禁忌呢。
乔听月哑然，难怪祝承信的叛逆只对陆老先生可见，祖孙俩之间的沟壑根本没法填平。
乔听月着实费解，相处这么久，她认为祝承信并不是叛逆的孩子，怎么独独和祖父相处不来，人人说隔辈亲，陆家的隔辈都快成仇了。
他伸手剥糖纸，“蓝莓味的？ ”
祝承信离开前放了狠话，把陆建业气得够呛，缓过劲之后还是担心孙子，给陆忱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安全到家，父子俩交换了信息，才知道祝承信没回家。
“已经过去很久了，”陆忱声音平静，但仔细听还是听得清悲伤和怀念，“她随母亲姓，叫祝愿。”
今天单独相处，两人一言不合吵得昏天暗地，听管家说，祝承信但凡跑慢一秒就得挨揍。
体检之后，祝承信按时按量吃营养餐，刚涨了没两斤，身材就开始抽条，依旧是偏瘦的身形。
“陆先生，”乔听月对他伸出手，“吃颗糖吧。”
闻言，乔听月沉默下来。
陆建业慌了，赶紧让人去找，开始找人的时候，距离祝承信离开老宅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找人难度直线上升。
“死小孩，你要冻死自己吗！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想让你妈妈心疼你是不是！”
她忽然想起乔望曦，她经常坐在窗边，望着遥远的天，她一直以为她是想念父母、向往自由，现在却觉得，她可能只是在回忆痛苦的日子，沉默地感谢撑过来的自己。
“他从来也没答应。”陆忱放下水瓶，事情已经讲了一半，剩下一半就不值得隐瞒了。
糖块在口中化开一半，迈巴赫停下。
陆忱轻笑了声，含着糖，说道：“是水蜜桃味，你不太擅长说笑话。”
墓园外灯光昏暗，陆忱伸手扶她，“监控显示他上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墓园。”
乔听月瞪他，红红的眼圈没有威慑感，像只被抢了白菜叶的小兔子。
虽然祖孙俩关系不太融洽，但极少爆发过大冲突，陆忱对此还是挺放心的，大不了不欢而散，结果事与愿违，祝承信离家出走了。
陆建业太久没见孙子，平时主动发微信联络总是被表情包敷衍，从陆忱和乔听月那了解近况嫌弃不够直观，于是决定接孙子来家里吃顿饭。
“陆老先生说吵架的原因了吗？”
乔听月情绪激动，狠狠抹了下眼睛，抖着手拉拉链，嘴里反反复复嘟囔“死小孩，不爱惜身体”。
祝愿假装没听见，不动声色往外走，不料绑匪头子机警，拿了买命钱根本不在乎手上沾不沾人命，一枪结束了祝愿的生命。绑匪伪造了争斗现场，落网后一口咬定只为钱，被看见长相担心出事才开枪。
她指尖勾了勾，没抬头，“陆先生，您照顾小信吧，不用管我。”
乔听月想起齐珊珊曾经提起过陆忱的变化，桀骜不驯的少年快速成长，到如今成熟稳重的模样，究竟要经历多少难熬的日夜。
而且，他明明笑了。
她扭头，刚要说话，却见身边的男人望着窗外，往日温柔的双眸噙满了哀伤，没有落点的视线好似看向过往。
祝承信已经比乔听月高了。
收到消息后，有保镖提前来墓园看监控，此时前来汇报：“先生，少爷在半小时前上山了。”
泪眼模糊间，有人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手被握住，掌心的热度温暖了她僵硬的指尖。
乔听月咬着下唇，满眼心疼。
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她又急又气。
要不是祝承信饿了，买泡面被银行追踪到流水，陆忱现在还在看城市监控呢。
她明白，不打扰他，任由他在母亲的坟前发泄情绪才是最好的。
一口气讲到这，陆忱喝了口水，回忆这些实在耗费心力。
他深知自己人微言轻，查不到更深处的东西，直接给陆忱打了电话，但最先赶来的是陆建业。
陆忱垂着眼没看见，他一直在盯监控，眼睛有些疲劳，捏了捏眉心，语气无奈：“他们关系一直不太好。”
绑匪收尾做得很好，祝承信父亲也确实安分了两年，事件的影响完全消弭后才动用这笔赎金，他飘得厉害，用起钱来毫不遮掩，真被祝承信收集到不少信息。
或者说，她也曾渴望过被人拉出漩涡，告诉她父母不离婚不是她的错，没经历那场意外也不是她的错。
陆建业将失去女儿和继承人的痛苦怪罪在祝承信身上，协助警方抓了绑匪后，带着遗体回国，将祝承信留在了国外。
好不容易下了手术台，看见床边完整无缺的祝承信，一腔怒火全发泄到他身上，祖孙俩自此结怨。
然而天意弄人，祝承信初中时，踏青途中被绑架，绑匪指名祝愿交赎金。当时，陆建业极力反对，他不愿意让女儿冒险，祝愿没听，只留下一句“女儿不孝，如果真有意外，请父亲把小信接回陆家”，接着头也不回上了飞机。
这件事要追溯到今天下午。
事情了结，祝承信亲手将父亲送进了监狱，陆建业这才想起女儿的嘱托，将与女儿七分相似的孙子接回了陆家。
乔听月听了前因后果，一时语塞，喃喃道：“陆老先生和小信关系这么差啊。”
无数疑问浮现在脑海中，不听不看不问的豪门工作三不准则彻底失效，乔听月忍不住开口：“小信母亲和陆老先生之间……”
] 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心声说出来了。
他没反抗，也没说话，听着眼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老师带着哭腔吼他。
“回国后小信住老宅，三天两头吵架，”提起这段往事，陆忱颇有些哭笑不得，“短短半个月，老宅碎了两套古董茶杯，小信借机撕了几本教材，这才住到我这了。”
真相是祝承信偶然发现的。
一语成谶，交换人质时，祝愿和绑匪发生争执，没能回家。
本想问是不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转念一想，若真有矛盾又怎么会把儿子留给老父亲，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问到一半便卡住了。
乔听月抿了抿唇，偷偷用余光瞄陆忱。
祝承信插话，齿尖打颤：“也也也不用管我。”
也正是因为继母胡作非为，把祝承信关进地下室，才让他在尘封的箱子里翻到了一张存折，转入金额和赎金一模一样，他发觉不对劲，沿着蛛丝马迹开始查。
之前祝承信不敢离家出走，纯粹是因为陆忱本人也在饭桌上，他敢和陆建业吵架，却不敢忤逆舅舅。
乔听月挠了挠脸，小声反驳：“我才没有说笑话。”
尽管如此，她也不忘与孩子培养感情，每周视频通话，每月飞国外看望，每个季度家庭旅游，虽然分居异地，但母子间感情特别融洽。
不仅如此，陆老先生骤然失去女儿，身体和心理遭到巨大打击，根本没有精力支撑集团的运转，当时陆氏已有一半交接到祝愿手中，继承人身亡，必须由陆忱顶上。
下午通知了陆忱之后，陆建业打发人去锦新接祝承信。
但她不想理解。
陆忱高中入学那年，祝愿正式以继承人的身份担任陆氏集团总裁，同年与丈夫离婚，由于事业繁忙，祝承信被男方带去国外抚养。
乔听月愣住，半晌，眨了眨眼，低声道：“抱歉。”
陆忱回神，低头看少女摊开掌心，彩虹纸包裹着小糖块，看不出味道。
直到祝承信高二那年，一通越洋电话旧事重提，祝愿的死另有隐情。
《情歌唱给月儿听[男追女]》
他一直在讲述，但他自己同样失去了至亲。
也是巧合，祝愿交完赎金离开仓库时，幕后主使给绑匪，言谈间暴露了身份，正是祝承信的亲生父亲。
没了祝愿的辖制，陆建业又不管不问，哪怕陆忱时常打钱关心，可祝承信自我厌弃，报喜不报忧，继母彻底放开了手脚，衣食住行疯狂克扣，慢慢地开始上手打骂。
乔听月意外，跟着陆忱起身，“小信来墓园了？”
少年静静地站在墓碑前，他跑得太着急，只穿了毛衣，冻得肩膀紧绷，身体发抖。
陆忱思忖片刻，道：“他没告诉我，但我猜话题离不开小信妈妈，也就是我姐姐。”
乔听月一阵唏嘘，忽然想起祝承信是高二下半年才回国，皱眉，“陆老先生失约了？”
当年她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太阳烤在身上却如坠冰窖。如今深冬寒夜，祝承信独自穿越大半江城，腹中只有一碗泡面。
乔听月托着下巴，“不知道哦，也许是蓝莓味，也许是草莓味，也有可能是蔓越莓味。”
乔听月跑到祝承信身边，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脱下羽绒服，强行裹在他身上
陆家的祖坟在半山腰，大概爬了十分钟，陆忱让人关了手电筒，站在远处望向那道单薄瘦削的身影。
念头一晃而过。
陆忱接过话：“我姐姐已经去世了。”
祝愿去世后，祝承信父亲马不停蹄娶了新妻子，并且带回家一个七岁男孩。
陆建业放心不下跟去国外，下了飞机只看到女儿的遗体，胸腔中弹，白裙子被鲜血染红，当即眼珠一翻，被送进急诊抢救。
她还记得上次去锦新参加运动会，在校史馆见过小信妈妈的模样，和陆忱相反，她长相柔美没有攻击力，浅浅微笑，优雅知性，很符合大众对贵族千金的刻板印象。
司机道：“先生，墓园到了。”
知道了下落，陆忱先给陆建业报平安，之后才带着乔听月上山。
这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成为祖孙之间的禁忌呢。
乔听月哑然，难怪祝承信的叛逆只对陆老先生可见，祖孙俩之间的沟壑根本没法填平。
乔听月着实费解，相处这么久，她认为祝承信并不是叛逆的孩子，怎么独独和祖父相处不来，人人说隔辈亲，陆家的隔辈都快成仇了。
他伸手剥糖纸，“蓝莓味的？ ”
祝承信离开前放了狠话，把陆建业气得够呛，缓过劲之后还是担心孙子，给陆忱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安全到家，父子俩交换了信息，才知道祝承信没回家。
“已经过去很久了，”陆忱声音平静，但仔细听还是听得清悲伤和怀念，“她随母亲姓，叫祝愿。”
今天单独相处，两人一言不合吵得昏天暗地，听管家说，祝承信但凡跑慢一秒就得挨揍。
体检之后，祝承信按时按量吃营养餐，刚涨了没两斤，身材就开始抽条，依旧是偏瘦的身形。
“陆先生，”乔听月对他伸出手，“吃颗糖吧。”
闻言，乔听月沉默下来。
陆建业慌了，赶紧让人去找，开始找人的时候，距离祝承信离开老宅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找人难度直线上升。
“死小孩，你要冻死自己吗！把自己弄成这幅德行，想让你妈妈心疼你是不是！”
她忽然想起乔望曦，她经常坐在窗边，望着遥远的天，她一直以为她是想念父母、向往自由，现在却觉得，她可能只是在回忆痛苦的日子，沉默地感谢撑过来的自己。
“他从来也没答应。”陆忱放下水瓶，事情已经讲了一半，剩下一半就不值得隐瞒了。
糖块在口中化开一半，迈巴赫停下。
陆忱轻笑了声，含着糖，说道：“是水蜜桃味，你不太擅长说笑话。”
墓园外灯光昏暗，陆忱伸手扶她，“监控显示他上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是墓园。”
乔听月瞪他，红红的眼圈没有威慑感，像只被抢了白菜叶的小兔子。
虽然祖孙俩关系不太融洽，但极少爆发过大冲突，陆忱对此还是挺放心的，大不了不欢而散，结果事与愿违，祝承信离家出走了。
陆建业太久没见孙子，平时主动发微信联络总是被表情包敷衍，从陆忱和乔听月那了解近况嫌弃不够直观，于是决定接孙子来家里吃顿饭。
“陆老先生说吵架的原因了吗？”
乔听月情绪激动，狠狠抹了下眼睛，抖着手拉拉链，嘴里反反复复嘟囔“死小孩，不爱惜身体”。
祝愿假装没听见，不动声色往外走，不料绑匪头子机警，拿了买命钱根本不在乎手上沾不沾人命，一枪结束了祝愿的生命。绑匪伪造了争斗现场，落网后一口咬定只为钱，被看见长相担心出事才开枪。
她指尖勾了勾，没抬头，“陆先生，您照顾小信吧，不用管我。”
乔听月想起齐珊珊曾经提起过陆忱的变化，桀骜不驯的少年快速成长，到如今成熟稳重的模样，究竟要经历多少难熬的日夜。
而且，他明明笑了。
她扭头，刚要说话，却见身边的男人望着窗外，往日温柔的双眸噙满了哀伤，没有落点的视线好似看向过往。
祝承信已经比乔听月高了。
收到消息后，有保镖提前来墓园看监控，此时前来汇报：“先生，少爷在半小时前上山了。”
泪眼模糊间，有人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手被握住，掌心的热度温暖了她僵硬的指尖。
乔听月咬着下唇，满眼心疼。
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她又急又气。
要不是祝承信饿了，买泡面被银行追踪到流水，陆忱现在还在看城市监控呢。
她明白，不打扰他，任由他在母亲的坟前发泄情绪才是最好的。
一口气讲到这，陆忱喝了口水，回忆这些实在耗费心力。
他深知自己人微言轻，查不到更深处的东西，直接给陆忱打了电话，但最先赶来的是陆建业。
陆忱垂着眼没看见，他一直在盯监控，眼睛有些疲劳，捏了捏眉心，语气无奈：“他们关系一直不太好。”
绑匪收尾做得很好，祝承信父亲也确实安分了两年，事件的影响完全消弭后才动用这笔赎金，他飘得厉害，用起钱来毫不遮掩，真被祝承信收集到不少信息。
或者说，她也曾渴望过被人拉出漩涡，告诉她父母不离婚不是她的错，没经历那场意外也不是她的错。
陆建业将失去女儿和继承人的痛苦怪罪在祝承信身上，协助警方抓了绑匪后，带着遗体回国，将祝承信留在了国外。
好不容易下了手术台，看见床边完整无缺的祝承信，一腔怒火全发泄到他身上，祖孙俩自此结怨。
然而天意弄人，祝承信初中时，踏青途中被绑架，绑匪指名祝愿交赎金。当时，陆建业极力反对，他不愿意让女儿冒险，祝愿没听，只留下一句“女儿不孝，如果真有意外，请父亲把小信接回陆家”，接着头也不回上了飞机。
这件事要追溯到今天下午。
事情了结，祝承信亲手将父亲送进了监狱，陆建业这才想起女儿的嘱托，将与女儿七分相似的孙子接回了陆家。
乔听月听了前因后果，一时语塞，喃喃道：“陆老先生和小信关系这么差啊。”
无数疑问浮现在脑海中，不听不看不问的豪门工作三不准则彻底失效，乔听月忍不住开口：“小信母亲和陆老先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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