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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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张开嘴吗？”

    误会她了。

    埃琳娜的眼神变得包容和无奈，绿川唯低下头，开口道歉，刚发出一个音节，剩下的话都被她堵了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她紧密相依，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

    他没做好和一个女孩开启一段浪漫关系的准备，也不可能轻浮地对待她的感情。

    他在她脸上的摸索与端详，也让她误会了。

    所能碰触、所能感知、所能探索的，唯有唇齿相接的一点。

    她离开了。

    她态度端正，而不是“那只是个玩笑”，面对绿川唯，欠身道：

    台风来了。

：

    埃琳娜的眼睛在说“你怎么又在装熟练”，哂笑的意味十足。红唇微启，吐了吐舌。

    “我知道了。”

    进一步观察的结果，证实了她的无辜。

    绿川唯不是医学或法医学专业的学生，也不是搜查一课的刑警，这方面的常识都是选修。现在回想，她的肘部皮肤下，能看见隐约的青色健康血管，不是蛛丝细的那种病态体征。

    理智蒸发，头脑过载，颈后被指甲尖狠戳的刺痛唤醒了他。

    卧底工作不是请客吃饭，他刀尖上起舞的生活，最不需要做的，就是把另一个好不容易脱离了出身所在的阴影世界的人，再次拖回来。

    她是不是想要吃掉他？

    好像也不是不行……

    全情投入、熟悉和适应她的节奏、寻找和探索她的薄弱点、学习和揣摩中积累经验、伺机反攻。

    不、别、到此为止吧。

    在塞壬的歌声中，任何其他来源的声音都会被压制。于是邻居的喧哗、远近的鸣笛、呼啸的风声、寒蝉与蛙的终末之曲……全都消失不见。

    这次轮到他瞪大眼睛，脑海一片空白。

    埃琳娜的瞳孔大小正常，眼白干净，鼻子没有塌陷和毒疮，牙龈没有萎缩变黑，牙齿洁白整齐，整个人没有任何新旧毒品的气味。

    “抱歉，打扰你了。我住在东京皇宫酒店，现金丢了，这里很多地方不能刷卡，也听不懂我说话。能帮我打个车吗？如果你愿意的话，留个可以转账的账户给我。”

    他迷茫地放开埃琳娜，她的眼睛灿若晨星，唇色殷红发亮，挂在他身上大口呼吸，胸脯剧烈起伏，换气完毕，意犹未尽地再一次踮脚吻了上来。

    压在唇上的触感粗砺而真实，属于她的甜香盈满口鼻，吮吸的动作刺激着他的涎液分泌，灵魂随着舌尖一起，被她摄走了归属与管辖权。

    现在不是时候。

    该道歉的是他。

    然而和在那不勒斯的临别前一样，埃琳娜没给他继续这个话题的机会，态度强硬而坚决地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故事。

    埃琳娜接收到了他的拒绝信号，停下亲吻他的打算，眉梢眼角的愉悦笑意也随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