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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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几乎变成了吼声：“你们动动手指就能毁掉我们一辈子，却还在这里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还想要我们感谢你！你们这帮寄生在人身上吸血的蛆虫！”
夏年摊了摊手：“您问？”
老唐恩似乎是有点恍惚，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天赋。真他妈羡慕不来……”
她看见西装革履的政客站在演讲台上，望着台下无数双包含着期冀的眼睛，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许下一个个利民的承诺，推动无数个遏制垄断的法案通过，却被黑暗中如毒蛇般探出的枪口击碎了颅骨，倒在无数市民悲愤而绝望的眼眸中。
“……可是，为什么要妥协？”
——“如果无法打破规则，那么就成为规则的受益者。”
“这个医院里的所有病人，都不欢迎你。”温泽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滚出这家诊所。”
这位D级的感染者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挡在她面前，低着头看着她，嘴角挂着冷笑。
然而那次之后，老唐恩对她的态度似乎又更好了一些。夏年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家伙虽然脾气暴躁、嘴上不留口德、喜欢对人呼来喝去，但他对待真正努力的人、真正有才华的人总是要和善一些的。
【只有当你真正走上牌桌的时候，这场游
……是啊，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有些人有了些积蓄，而有些人却依然是一身债务。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最终我们也会被永无止尽的医疗债务抽干鲜血，抽干灵魂，最终被抛弃在垃圾堆里，成为这座城市中没有姓名的养料。
……好像没办法讲道理。
他这下是真的目瞪口呆，像是看着一个真正的怪物一样看着夏年：“……你是个感染科义体医生。”
老唐恩又随机挑选了几段来问夏年，都被她一一回答出来了。
在她拿着感染抑制剂准备按照时刻表给病人注射的时候，她在病房区的走廊里被温泽给拦住了。
“健足飞加强版小腿二型采用的数字滤波器可驱除在上文中提到的多余偏移电位，只保留主要信息频段的信号，并去除采样中混杂的……”
“……”
……但您老真的觉得她考个证还需要复习吗？这可是把教材都给背下来的狼人啊！
在他说话的时候，其他病房的病人也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一张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望向了夏年。
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拼命操劳一辈子，给人当雇佣打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了一辈子，竟然就是为了这个花光了全部积蓄，为了这个——！”
“……你别以为老头子年纪大了就好忽悠了！”老唐恩大声说道，“我可是有着正版版权的，我问你几句，你要是没答上来，后果你自己清楚！”
她说道：“我在医院里这么长时间，自问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我尽个人最大努力，你们的合理要求我也有求必应。”
“基于成本控制的需求，在安装上述四款脚板义体时，需注意弹性元件的硬度，并根据踝关节角即时调整相对应的材料，使其能够更好地匹配义体植入者的体重，下列图表中针对不同类型的使用者计算了相对应硬度的材料……”
他的情绪骤然爆发，一步步逼近夏年，直到把夏年逼出了走廊，走到了病房去外的休息室中。
夏年叹了口气。
“现在可没人能护着你了，夏小姐。”他语气阴沉地说道。
安德烈昨晚值了夜班，这会儿也不在诊所里，老唐恩出外勤经验丰富，又不放心带着夏年一起去。
于是偌大一个诊所，就只剩下了夏年一个工作人员，她还是个实习岗，没有诊所内机器人的操纵权限。
在那一瞬间，无数回忆如同潮汐般翻涌而来，淹没了她的思绪与理性。
……他一直都不肯称呼夏年为“夏医生”，总是阴阳怪气地喊她“小姐”。
……理所当然的，她就被找麻烦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肚子坏水？”夏年问道。
废话，这书就是她写的，能不熟悉吗？不过她也确实是记忆力很好，不然也不至于精确到每一页每一行，况且……能写进教科书的东西，说实话都是最最基础的知识。
但后半句夏年没有听清楚，老唐恩就已经转身走了。
“抱歉，我还要给35号床的病人注射抑制剂。”她想要绕过去，但却被温泽故意挡住了，只能无奈道，“有什么问题等我工作完再说，好吗？”
老唐恩：……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温泽强迫性地重复了好几次，“我想要你滚出这里，我想要你们这帮蛀虫滚出临星城！”
夏年后退了半步，眉头微微皱起。
那么多次，那么多次的努力，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距离成功就只有咫尺之遥，可却未有一次能够真正跨越那道天堑。
他看着夏年后退了好几步，便步步逼近，目光死死盯着她不放：“你知道的，夏小姐，我的病情不稳定，我随时可以失控，我可是个越界者。如果你不滚出这里，我就会让你命丧当场，相信我，这对我来说太容易了——而警察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我是在失控情况下杀死你的。就算警察不相信要抓我，法院要判死我，那又怎么样！！”
【他情绪太激动了。】系统的声音传来，【以他目前并不稳定的感染情况来看，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看见舞台上旋转跳跃轻盈如蒲公英的美貌少女投身慈善事业，在权贵高官之间长袖善舞、四处游说、蛊惑人心，挑拨起权贵之间的斗争，却最终无比荒诞地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年华里，成为了人们记忆中永不褪色的星辰。
她看见站在世界战力顶点的雇佣兵手持泛光的长刀与精密的枪械，一步步走上如登神长阶般的柏塔公司总部，突破枪林弹雨的安保系统，与公司的掌权者同归于尽。而那些被她寄予厚望的追随者们却在首领死无全尸之后，斗志全无，在公司源源不断的火力支援下四散奔逃如丧家之犬。
“第十三章第八节第二段？”
她寻求攻略，寻求通关的经验，得到的回答却往往是：“游戏不是这么玩的，那是游戏的世界观背景，你无法改变的。为什么不试试别的通关路线？比如收集更强力的义体，赚更多的钱，探索更多的秘密？”
温泽露出了一个极度轻蔑和厌恶的表情：“还在装是吧？一个倒卖洗白义体的‘医生’，被人拆穿了还有脸在这装？哈，是怕这世界上感染者太少了，你们的药卖不出去是吧！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东西！！”
“……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向唐恩医生提。”夏年说道。
“妈的这你都背得下来？第二十一章第二节第四段！”
夏年：……
有一天下午，诊所突然接到了来自治安管理局的电话，要求他们立刻派救护车到距离诊所三公里远的第六区某个预备学院去，那里出现了一个D级的失控体，目前已经被控制住，需要急救。
“……第六章第五节，第三段讲的是什么？”老唐恩用AR眼镜调出了他那本已经购买版权的《常见义体的结构详解》。
【……可是你的愤怒和绝望，并不比这些可怜的感染者们少，不是吗？】
“那只能说明你装得像罢了。”温泽说道，“所有上层区的人都和你一样虚伪吗？表面上装出一副我为大家好的样子，背地里却男盗女娼一肚子坏水，除了钱什么都不在乎！？”
她闭了闭眼睛，沉默不语。
“……这一段是螺栓连接强度扭转切应力的计算公式，公式是……”
夏年很明显能感觉到老唐恩对她愈加欣赏了，有时候她想要加班，还会被老唐恩给赶到一边去。
“哈！”温泽打断了她，嘲讽道，“唐恩医生被你欺骗了，我们可不会！”
“那你想要什么？”夏年问道。
然而好景不长。
“去复习！”老唐恩很不客气地吼道，“你不是要重新考感染科义体医生的证件吗？下下个月就要考试了，别浪费时间！”
而跟在他后面的其他病人也默不作声地走了上来，他们站在温泽的身后，一双双眼睛平静而又绝望地看着他们。
他一把抢过了夏年手里的感染抑制剂，吼道：“我就是为了这个破药！！”
“是啊，”夏年满脸无辜的表情，“……用的脑电波辅助型输入器，输出速度很快的，几个小时就默完了。离线版阅读器是二手网上五十包邮淘来的垃圾，修了一下勉强能用。”
【你尝试过造神，但一个过于具体的神是会被轻易击溃的。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什么。】
“……所以你不可能换了个机械脑子，也不可能在脑子里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芯片。”老唐恩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他妈是真的背下来了。”
这让夏年着实有些感动。
【你看见他们的愤怒和绝望了吗？】系统说道，【那会是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可惜，他们的剑刃却指错了人。】
“……所以才用了好几个小时嘛。”
“那本书有六七十万字！”
夏年在脑海内说道：【那团火，会把我也烧成灰烬的。】
【你可以引导他们，让他们的悲伤和愤怒有一个渠道能够发泄出去，并凝聚成焚烧一切的火。】
温泽的声音让更多的病人忍不住走出了病房来围观这场医患纠纷。
夏年只能笑道：“我也就死记硬背比较在行啦。”
“我曾经是。”夏年十分严谨地纠正道。
夏年：……
] 他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几乎变成了吼声：“你们动动手指就能毁掉我们一辈子，却还在这里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还想要我们感谢你！你们这帮寄生在人身上吸血的蛆虫！”
夏年摊了摊手：“您问？”
老唐恩似乎是有点恍惚，他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是天赋。真他妈羡慕不来……”
她看见西装革履的政客站在演讲台上，望着台下无数双包含着期冀的眼睛，顶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许下一个个利民的承诺，推动无数个遏制垄断的法案通过，却被黑暗中如毒蛇般探出的枪口击碎了颅骨，倒在无数市民悲愤而绝望的眼眸中。
“……可是，为什么要妥协？”
——“如果无法打破规则，那么就成为规则的受益者。”
“这个医院里的所有病人，都不欢迎你。”温泽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有点自知之明，滚出这家诊所。”
这位D级的感染者像是一座小山一样挡在她面前，低着头看着她，嘴角挂着冷笑。
然而那次之后，老唐恩对她的态度似乎又更好了一些。夏年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家伙虽然脾气暴躁、嘴上不留口德、喜欢对人呼来喝去，但他对待真正努力的人、真正有才华的人总是要和善一些的。
【只有当你真正走上牌桌的时候，这场游
……是啊，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有些人有了些积蓄，而有些人却依然是一身债务。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最终我们也会被永无止尽的医疗债务抽干鲜血，抽干灵魂，最终被抛弃在垃圾堆里，成为这座城市中没有姓名的养料。
……好像没办法讲道理。
他这下是真的目瞪口呆，像是看着一个真正的怪物一样看着夏年：“……你是个感染科义体医生。”
老唐恩又随机挑选了几段来问夏年，都被她一一回答出来了。
在她拿着感染抑制剂准备按照时刻表给病人注射的时候，她在病房区的走廊里被温泽给拦住了。
“健足飞加强版小腿二型采用的数字滤波器可驱除在上文中提到的多余偏移电位，只保留主要信息频段的信号，并去除采样中混杂的……”
“……”
……但您老真的觉得她考个证还需要复习吗？这可是把教材都给背下来的狼人啊！
在他说话的时候，其他病房的病人也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一张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望向了夏年。
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拼命操劳一辈子，给人当雇佣打手，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了一辈子，竟然就是为了这个花光了全部积蓄，为了这个——！”
“……你别以为老头子年纪大了就好忽悠了！”老唐恩大声说道，“我可是有着正版版权的，我问你几句，你要是没答上来，后果你自己清楚！”
她说道：“我在医院里这么长时间，自问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我尽个人最大努力，你们的合理要求我也有求必应。”
“基于成本控制的需求，在安装上述四款脚板义体时，需注意弹性元件的硬度，并根据踝关节角即时调整相对应的材料，使其能够更好地匹配义体植入者的体重，下列图表中针对不同类型的使用者计算了相对应硬度的材料……”
他的情绪骤然爆发，一步步逼近夏年，直到把夏年逼出了走廊，走到了病房去外的休息室中。
夏年叹了口气。
“现在可没人能护着你了，夏小姐。”他语气阴沉地说道。
安德烈昨晚值了夜班，这会儿也不在诊所里，老唐恩出外勤经验丰富，又不放心带着夏年一起去。
于是偌大一个诊所，就只剩下了夏年一个工作人员，她还是个实习岗，没有诊所内机器人的操纵权限。
在那一瞬间，无数回忆如同潮汐般翻涌而来，淹没了她的思绪与理性。
……他一直都不肯称呼夏年为“夏医生”，总是阴阳怪气地喊她“小姐”。
……理所当然的，她就被找麻烦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一肚子坏水？”夏年问道。
废话，这书就是她写的，能不熟悉吗？不过她也确实是记忆力很好，不然也不至于精确到每一页每一行，况且……能写进教科书的东西，说实话都是最最基础的知识。
但后半句夏年没有听清楚，老唐恩就已经转身走了。
“抱歉，我还要给35号床的病人注射抑制剂。”她想要绕过去，但却被温泽故意挡住了，只能无奈道，“有什么问题等我工作完再说，好吗？”
老唐恩：……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温泽强迫性地重复了好几次，“我想要你滚出这里，我想要你们这帮蛀虫滚出临星城！”
夏年后退了半步，眉头微微皱起。
那么多次，那么多次的努力，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距离成功就只有咫尺之遥，可却未有一次能够真正跨越那道天堑。
他看着夏年后退了好几步，便步步逼近，目光死死盯着她不放：“你知道的，夏小姐，我的病情不稳定，我随时可以失控，我可是个越界者。如果你不滚出这里，我就会让你命丧当场，相信我，这对我来说太容易了——而警察也不会拿我怎么样，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我是在失控情况下杀死你的。就算警察不相信要抓我，法院要判死我，那又怎么样！！”
【他情绪太激动了。】系统的声音传来，【以他目前并不稳定的感染情况来看，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看见舞台上旋转跳跃轻盈如蒲公英的美貌少女投身慈善事业，在权贵高官之间长袖善舞、四处游说、蛊惑人心，挑拨起权贵之间的斗争，却最终无比荒诞地死在了她最美好的年华里，成为了人们记忆中永不褪色的星辰。
她看见站在世界战力顶点的雇佣兵手持泛光的长刀与精密的枪械，一步步走上如登神长阶般的柏塔公司总部，突破枪林弹雨的安保系统，与公司的掌权者同归于尽。而那些被她寄予厚望的追随者们却在首领死无全尸之后，斗志全无，在公司源源不断的火力支援下四散奔逃如丧家之犬。
“第十三章第八节第二段？”
她寻求攻略，寻求通关的经验，得到的回答却往往是：“游戏不是这么玩的，那是游戏的世界观背景，你无法改变的。为什么不试试别的通关路线？比如收集更强力的义体，赚更多的钱，探索更多的秘密？”
温泽露出了一个极度轻蔑和厌恶的表情：“还在装是吧？一个倒卖洗白义体的‘医生’，被人拆穿了还有脸在这装？哈，是怕这世界上感染者太少了，你们的药卖不出去是吧！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东西！！”
“……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向唐恩医生提。”夏年说道。
“妈的这你都背得下来？第二十一章第二节第四段！”
夏年：……
有一天下午，诊所突然接到了来自治安管理局的电话，要求他们立刻派救护车到距离诊所三公里远的第六区某个预备学院去，那里出现了一个D级的失控体，目前已经被控制住，需要急救。
“……第六章第五节，第三段讲的是什么？”老唐恩用AR眼镜调出了他那本已经购买版权的《常见义体的结构详解》。
【……可是你的愤怒和绝望，并不比这些可怜的感染者们少，不是吗？】
“那只能说明你装得像罢了。”温泽说道，“所有上层区的人都和你一样虚伪吗？表面上装出一副我为大家好的样子，背地里却男盗女娼一肚子坏水，除了钱什么都不在乎！？”
她闭了闭眼睛，沉默不语。
“……这一段是螺栓连接强度扭转切应力的计算公式，公式是……”
夏年很明显能感觉到老唐恩对她愈加欣赏了，有时候她想要加班，还会被老唐恩给赶到一边去。
“哈！”温泽打断了她，嘲讽道，“唐恩医生被你欺骗了，我们可不会！”
“那你想要什么？”夏年问道。
然而好景不长。
“去复习！”老唐恩很不客气地吼道，“你不是要重新考感染科义体医生的证件吗？下下个月就要考试了，别浪费时间！”
而跟在他后面的其他病人也默不作声地走了上来，他们站在温泽的身后，一双双眼睛平静而又绝望地看着他们。
他一把抢过了夏年手里的感染抑制剂，吼道：“我就是为了这个破药！！”
“是啊，”夏年满脸无辜的表情，“……用的脑电波辅助型输入器，输出速度很快的，几个小时就默完了。离线版阅读器是二手网上五十包邮淘来的垃圾，修了一下勉强能用。”
【你尝试过造神，但一个过于具体的神是会被轻易击溃的。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你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究竟是什么。】
“……所以你不可能换了个机械脑子，也不可能在脑子里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芯片。”老唐恩看着她的眼睛，有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他妈是真的背下来了。”
这让夏年着实有些感动。
【你看见他们的愤怒和绝望了吗？】系统说道，【那会是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可惜，他们的剑刃却指错了人。】
“……所以才用了好几个小时嘛。”
“那本书有六七十万字！”
夏年在脑海内说道：【那团火，会把我也烧成灰烬的。】
【你可以引导他们，让他们的悲伤和愤怒有一个渠道能够发泄出去，并凝聚成焚烧一切的火。】
温泽的声音让更多的病人忍不住走出了病房来围观这场医患纠纷。
夏年只能笑道：“我也就死记硬背比较在行啦。”
“我曾经是。”夏年十分严谨地纠正道。
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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