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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汉斜眼瞧见一旁拿着扫帚的妻子，笑道：“糊涂人，这是神仙来了！还不快料理饭食，我要与这仙儿好好喝上几杯！”
大柱子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用手揩了揩嘴，道：“大人喊我一声阿哥，我受之有愧。方才见到你，我就知晓大人必是为了案子而来，我敢留大人在屋中吃饭，大人想问什么问就是了。”
“叔叔？”小儿仰头看他，眼前这人五大三粗，面黑如碳，又是一副劳工衣裳，倒是亲切。
沈亭山见她仍不信任，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老实待在原地。
“相公，你和叔叔慢吃，我领安儿先进去了。”
“你……你要做什么？”妇人将小儿护在身后，警惕地往里屋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嗫喏道：“我家男人在里头睡觉，你不要乱来。”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紧闭的门缓缓开出一条缝，露出一双妇人的杏眼来。沈亭山原本跟在小儿背后，见此情景，立时抢上前去t?，高声道：“嫂嫂！多日不见，这会莫要揶揄我，我可带了酒肉来！”
赵十一躬身道：“在家养病时，托看守的差役查了查。他们就住在离这不远的七里巷。”
沈亭山轻步走向一旁的书架，这个书架在每个房间中都有，而且书籍的名称、数量和位置都如出一辙。若你从远处审视，便会发现，这个书架的布局实际上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而这些排列整齐的书便是棋子。破损棋子的位置正是隐藏机关所在的横列，房间号码则是竖列。这个机关的位置时刻变化，沈亭山记忆中，整个大赵国，唯有京都的神机子能做到这一点。此人如今拜在郭太师门下，能叫得动他来设计此机关的，只怕也只有郭太师了。
孩童的稚气未脱，他舔了舔嘴唇，又靠近了一些：“我家大人不在家，你快走吧！”
“你爹娘可在家，我可是带了好酒好肉来，要好好与哥哥痛饮！”
“好。”
妇人浅笑着行了礼，领着不情不愿的安儿往里屋去，一时间便只剩好汉和沈亭山二人。酒过三巡，沈亭山也知道了他的来历。此人诨名大柱子，是码头的劳工，性子直率刚烈，倒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沈亭山带着一丝试探，轻轻扭动一本书籍。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声响，整排书架果然开始旋转，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密室。
正当沈亭山满心疑惑之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散落着几行白色粉末。他走近一探究竟，用手沾了些闻尝，惊喜地发现竟是上好的盐粒！
来到铺外，赵十一拭去额间的汗水，对沈亭山道：“大人若再不出来，只怕要替我收尸。”他这厢说着话，后头的药童仍在铺中喝骂，言辞甚是难听。
“怎的不识？掘坟那日俺在现场看着呢，好不佩服。你和陈知县，是难得的好官哩！”
“阿哥，不瞒你说，我此番是来查案的。”
前厅骚乱之声更甚，沈亭山心系赵十一的安危。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加快速度才行。没有过多犹豫，他迅速钻入密室之中。他前脚刚踏入密室，后脚密室之门便自动关紧。这机关设计之巧妙，实属罕见。他深知，自己正站在一个了不起的秘密边缘，而这个秘密，只怕足以改变整个大赵国的命运。
沈亭山原本不想劳烦他一家，但转念一想，弄出些炊烟来也好，更能骗住外头的人。于是，便也不多推辞，笑道：“阿哥是个爽快人！我定要多敬你几杯！”
沈亭山见她老实，这才将手撒开，躬身行礼道：“多有得罪，阿姊莫怪。”
沈亭山陷入沉思，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着棋子的形状和位置。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他猛然睁开眼睛，一切仿佛在一瞬间清晰起来。
小儿压低了声音：“阿爹阿娘说有坏人。”
可无论如何，码头劳工是条极为重要的线索，总要想尽办法继续查下去才是。沈亭山蹲在路边，一手炊饼，一手握着酒壶，苦思对策。酒食穿肠而过，计策也上了心头。有了法子的他，顿时喜上眉梢，他将担子留在此处，再次进入成衣铺更换了劳工的衣裳，又溜进胭脂铺将自己的面容和脖颈涂抹得黝黑。最后，他在路边买了两斤猪肉搭在肩上，提着两壶好酒，朝着七里巷走去。
沈亭山往巷子深处放眼望去，整条巷子静悄悄的，除了这个孩童，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沈亭山蹲下身子，与孩童平视，柔声道：“你过来，这炊饼与你吃。”
沈亭山点了点头，学着炊饼贩的语调，温和的哄道：“是啊，香喷喷的炊饼，要不要尝一个？”
为了不引起府衙的注意，沈亭山特地绕到成衣铺子换了一身小贩装扮，又许了卖炊饼的些许银子，换了一副担儿。他挑着担子，刚行至七里巷口，迎见一个小孩哥在那里张望。
妇人嘴被掩住，心跳如擂，只能点点头表示明白。
原本躲在柱子后头的小儿这下也跑出来，抱住阿爹的腿，笑道：“嘿，我就说他是叔叔。”
沈亭山尚未开口，好汉定睛一瞧，顿时转怒为喜，咧着嘴道：“这不是沈翰林吗？”
沈亭山暗自松了一口长气，笑道：“如此便好办了！”
稚子无辜，沈亭山亦不敢多问多待。他将炊饼塞到小儿的手中，随即挑起担子匆匆离去。快行至一处僻静地，沈亭山方停下来仔细思忖。想来洪州已在全城布控，如今他身份尴尬，查案一事又师出无名，若像之前那样随意打探，只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的！”孩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又有些犹豫：“阿爹阿娘叫我出来看着，却叫我莫乱与人说话，莫乱吃东西，更不可与人走了。”
话音刚落，他不等妇人反应，果断推门而入，同时用手掩住妇人的嘴，低声道：“阿姊莫怕，我是翰林沈亭山，来此只是为了问些事情，你莫要高声嚷嚷，我保你一家平安。”
“码头劳工？”
“这是为何？”沈亭山接着问道。
小儿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了：“阿爹阿娘说，有人问起大人在哪，就说不在家。”
沈亭山低头看他，大笑道：“好你个王八羔子，你小时我可给你把过尿，如今就不认得叔叔了！”
沈亭山闻言大喜，端起酒杯也跟着一饮而尽， “阿哥有此气魄，实属不易。请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嫂嫂和侄儿的安全。”
第三十章 流棺之谜
这时，里屋慌张跑出一位赤膊好汉，只见他脚上穿着一只鞋子，手上又拿着一只，气势汹汹地喊道：“是哪个不要命的闯进来了！”
沈亭山笑道：“你知道人在何处？”
沈亭山将他拉至一旁，轻声笑道：“你不白挨骂，有线索了。”
沈亭山点头笑道：“如此，我也不勉强嫂嫂了。”
这简单的一个字，让沈亭山忍俊不禁，“你这人，时而啰嗦，时而言简意赅，果真有趣。”
原来如此！
赵十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里头可是存了许多棺材？”
再次归来，沈亭山已改容易貌，那小儿已认不出他来，提溜着大眼睛，疑惑道：“你是哪位？”
沈亭山一怔，“正是在下，你……你认得我？”
劳工笑道：“浑家害羞得紧，随她去吧。再说，我们男人吃酒，她作陪亦是别扭。”
沈亭山听闻，心下暗叹：“看来，此处已被府衙之人盯上。”
赵十一神色自若，缓缓说道：“大人小心，我先告退了。”
“你是在这通风报信的？”
“很好，你先回县衙去，我自己去便是。”
喝酒吃肉，这不是阿爹的兄弟又是何人？小儿喜笑颜开，拉过沈亭山的手，引着他就往家去，敲着门高喊：“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这妇人极为伶俐，不多时已料理一桌饭菜上来，连同沈亭山带来的猪肉也一并煮了下酒。
沈亭山回想起赵十一所描述的码头一事，一时间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他又仔细环视了一圈密室，确认无其它遗漏后，快速旋身而出，不多时便来到四时药堂店外。
沈亭山惊讶于赵十一的聪慧，点头肯定道：“正是。不过，我还需再去找一人才能确定我的猜想。”
赵十一果然仍在前厅与人周旋，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这时，沈亭山及时出现，高声喊道：“赵兄！我们还是走罢，去别的生药铺子也是一样的！”
经过一段不长的甬道，几十口棺材映入眼帘。沈亭山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一一掀开棺盖查看，竟然全都空无一物。沈亭山再往一旁看去，只见角落里堆满了香料，而这些香料与他在陈父棺椁中捡到的乃是同物。
沈亭山颔首，随后转身快步往七里巷去了。他知道，接下来的调查可能危险重重。让赵十一先行离开，方能保他一命。
赵十一见沈亭山平安出来，心中松了口气。他转身对众药童道：“不医便不医，我去别处就是！”
沈亭山再次跑向另外六间房一一查看，破损的棋子被移到了叁号房。沈亭山仔细比对每个棋子的状况。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所有棋子中，只有这颗棋子是破损的！
妇人摇摇头，抄起扫帚护在身前，对小儿道：“快喊你爹去！”
说罢，他赶紧脱身离开。
“欸，嫂嫂不吃吗？”沈亭山问道。
沈亭山道：“小孩，你在此作甚？”
沈亭山忙解释道：“我并无恶意，阿姊最近可是受了什么胁迫？我是来帮你们的。”
暗地里调查也并无不可，大不了叫洪州捉了把柄，治罪罢了。他担心的是，以洪州一党的手段，若他步步紧逼，只怕他们会将所有证人除之后快，到时平白又多添几条无辜性命。
那垂髫小儿见了沈亭山，双眼立刻瞪大，退后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卖炊饼的吗？”
] 好汉斜眼瞧见一旁拿着扫帚的妻子，笑道：“糊涂人，这是神仙来了！还不快料理饭食，我要与这仙儿好好喝上几杯！”
大柱子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用手揩了揩嘴，道：“大人喊我一声阿哥，我受之有愧。方才见到你，我就知晓大人必是为了案子而来，我敢留大人在屋中吃饭，大人想问什么问就是了。”
“叔叔？”小儿仰头看他，眼前这人五大三粗，面黑如碳，又是一副劳工衣裳，倒是亲切。
沈亭山见她仍不信任，亦不敢轻举妄动，只老实待在原地。
“相公，你和叔叔慢吃，我领安儿先进去了。”
“你……你要做什么？”妇人将小儿护在身后，警惕地往里屋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嗫喏道：“我家男人在里头睡觉，你不要乱来。”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紧闭的门缓缓开出一条缝，露出一双妇人的杏眼来。沈亭山原本跟在小儿背后，见此情景，立时抢上前去t?，高声道：“嫂嫂！多日不见，这会莫要揶揄我，我可带了酒肉来！”
赵十一躬身道：“在家养病时，托看守的差役查了查。他们就住在离这不远的七里巷。”
沈亭山轻步走向一旁的书架，这个书架在每个房间中都有，而且书籍的名称、数量和位置都如出一辙。若你从远处审视，便会发现，这个书架的布局实际上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而这些排列整齐的书便是棋子。破损棋子的位置正是隐藏机关所在的横列，房间号码则是竖列。这个机关的位置时刻变化，沈亭山记忆中，整个大赵国，唯有京都的神机子能做到这一点。此人如今拜在郭太师门下，能叫得动他来设计此机关的，只怕也只有郭太师了。
孩童的稚气未脱，他舔了舔嘴唇，又靠近了一些：“我家大人不在家，你快走吧！”
“你爹娘可在家，我可是带了好酒好肉来，要好好与哥哥痛饮！”
“好。”
妇人浅笑着行了礼，领着不情不愿的安儿往里屋去，一时间便只剩好汉和沈亭山二人。酒过三巡，沈亭山也知道了他的来历。此人诨名大柱子，是码头的劳工，性子直率刚烈，倒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沈亭山带着一丝试探，轻轻扭动一本书籍。随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声响，整排书架果然开始旋转，露出了隐藏在背后的密室。
正当沈亭山满心疑惑之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角落里散落着几行白色粉末。他走近一探究竟，用手沾了些闻尝，惊喜地发现竟是上好的盐粒！
来到铺外，赵十一拭去额间的汗水，对沈亭山道：“大人若再不出来，只怕要替我收尸。”他这厢说着话，后头的药童仍在铺中喝骂，言辞甚是难听。
“怎的不识？掘坟那日俺在现场看着呢，好不佩服。你和陈知县，是难得的好官哩！”
“阿哥，不瞒你说，我此番是来查案的。”
前厅骚乱之声更甚，沈亭山心系赵十一的安危。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加快速度才行。没有过多犹豫，他迅速钻入密室之中。他前脚刚踏入密室，后脚密室之门便自动关紧。这机关设计之巧妙，实属罕见。他深知，自己正站在一个了不起的秘密边缘，而这个秘密，只怕足以改变整个大赵国的命运。
沈亭山原本不想劳烦他一家，但转念一想，弄出些炊烟来也好，更能骗住外头的人。于是，便也不多推辞，笑道：“阿哥是个爽快人！我定要多敬你几杯！”
沈亭山见她老实，这才将手撒开，躬身行礼道：“多有得罪，阿姊莫怪。”
沈亭山陷入沉思，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荡着棋子的形状和位置。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他猛然睁开眼睛，一切仿佛在一瞬间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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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山往巷子深处放眼望去，整条巷子静悄悄的，除了这个孩童，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沈亭山蹲下身子，与孩童平视，柔声道：“你过来，这炊饼与你吃。”
沈亭山点了点头，学着炊饼贩的语调，温和的哄道：“是啊，香喷喷的炊饼，要不要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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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嘴被掩住，心跳如擂，只能点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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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山尚未开口，好汉定睛一瞧，顿时转怒为喜，咧着嘴道：“这不是沈翰林吗？”
沈亭山暗自松了一口长气，笑道：“如此便好办了！”
稚子无辜，沈亭山亦不敢多问多待。他将炊饼塞到小儿的手中，随即挑起担子匆匆离去。快行至一处僻静地，沈亭山方停下来仔细思忖。想来洪州已在全城布控，如今他身份尴尬，查案一事又师出无名，若像之前那样随意打探，只怕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真的！”孩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又有些犹豫：“阿爹阿娘叫我出来看着，却叫我莫乱与人说话，莫乱吃东西，更不可与人走了。”
话音刚落，他不等妇人反应，果断推门而入，同时用手掩住妇人的嘴，低声道：“阿姊莫怕，我是翰林沈亭山，来此只是为了问些事情，你莫要高声嚷嚷，我保你一家平安。”
“码头劳工？”
“这是为何？”沈亭山接着问道。
小儿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了：“阿爹阿娘说，有人问起大人在哪，就说不在家。”
沈亭山低头看他，大笑道：“好你个王八羔子，你小时我可给你把过尿，如今就不认得叔叔了！”
沈亭山闻言大喜，端起酒杯也跟着一饮而尽， “阿哥有此气魄，实属不易。请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护嫂嫂和侄儿的安全。”
第三十章 流棺之谜
这时，里屋慌张跑出一位赤膊好汉，只见他脚上穿着一只鞋子，手上又拿着一只，气势汹汹地喊道：“是哪个不要命的闯进来了！”
沈亭山笑道：“你知道人在何处？”
沈亭山将他拉至一旁，轻声笑道：“你不白挨骂，有线索了。”
沈亭山点头笑道：“如此，我也不勉强嫂嫂了。”
这简单的一个字，让沈亭山忍俊不禁，“你这人，时而啰嗦，时而言简意赅，果真有趣。”
原来如此！
赵十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里头可是存了许多棺材？”
再次归来，沈亭山已改容易貌，那小儿已认不出他来，提溜着大眼睛，疑惑道：“你是哪位？”
沈亭山一怔，“正是在下，你……你认得我？”
劳工笑道：“浑家害羞得紧，随她去吧。再说，我们男人吃酒，她作陪亦是别扭。”
沈亭山听闻，心下暗叹：“看来，此处已被府衙之人盯上。”
赵十一神色自若，缓缓说道：“大人小心，我先告退了。”
“你是在这通风报信的？”
“很好，你先回县衙去，我自己去便是。”
喝酒吃肉，这不是阿爹的兄弟又是何人？小儿喜笑颜开，拉过沈亭山的手，引着他就往家去，敲着门高喊：“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这妇人极为伶俐，不多时已料理一桌饭菜上来，连同沈亭山带来的猪肉也一并煮了下酒。
沈亭山回想起赵十一所描述的码头一事，一时间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他又仔细环视了一圈密室，确认无其它遗漏后，快速旋身而出，不多时便来到四时药堂店外。
沈亭山惊讶于赵十一的聪慧，点头肯定道：“正是。不过，我还需再去找一人才能确定我的猜想。”
赵十一果然仍在前厅与人周旋，眼看就要招架不住。这时，沈亭山及时出现，高声喊道：“赵兄！我们还是走罢，去别的生药铺子也是一样的！”
经过一段不长的甬道，几十口棺材映入眼帘。沈亭山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一一掀开棺盖查看，竟然全都空无一物。沈亭山再往一旁看去，只见角落里堆满了香料，而这些香料与他在陈父棺椁中捡到的乃是同物。
沈亭山颔首，随后转身快步往七里巷去了。他知道，接下来的调查可能危险重重。让赵十一先行离开，方能保他一命。
赵十一见沈亭山平安出来，心中松了口气。他转身对众药童道：“不医便不医，我去别处就是！”
沈亭山再次跑向另外六间房一一查看，破损的棋子被移到了叁号房。沈亭山仔细比对每个棋子的状况。终于，他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所有棋子中，只有这颗棋子是破损的！
妇人摇摇头，抄起扫帚护在身前，对小儿道：“快喊你爹去！”
说罢，他赶紧脱身离开。
“欸，嫂嫂不吃吗？”沈亭山问道。
沈亭山道：“小孩，你在此作甚？”
沈亭山忙解释道：“我并无恶意，阿姊最近可是受了什么胁迫？我是来帮你们的。”
暗地里调查也并无不可，大不了叫洪州捉了把柄，治罪罢了。他担心的是，以洪州一党的手段，若他步步紧逼，只怕他们会将所有证人除之后快，到时平白又多添几条无辜性命。
那垂髫小儿见了沈亭山，双眼立刻瞪大，退后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卖炊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