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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撇子？”陈脊惊讶道：“此话当真？”
他说着一把从沈亭山手中抢过钱来，一溜烟消失在了巷口。陈脊还要去追，却被沈亭山止住，“他去要盐应是受崔娘所雇的。”
“我瞧见他和刘大在巷子里吵架，什么当年的事，要了你的命什么的，具体的我听不清，听清了也忘了。”
“是的嘞！”赵老大笑道：“我都不想再夸你聪明了，你真的太聪明了。”
两人相视一笑便换马为驴，不多时便转到了打铁巷。打铁巷与南街交叉相接，路口铁匠铺中，烈火熊熊燃烧，铁锤在手中飞舞，伴随着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刘刘什么来着，就是县里头那个做糕点的！”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你去找梁爷准没错。”
沈亭山笑道：“且慢，你还没告诉我，你那日去要盐做什么？”
沈亭山见他颇有侠气，心中更是欣赏。这边与他道别后，便雇了几个脚夫将赵十一送到了家中。随后，他又从衙门调派了几名差役，在赵家四周严密守卫，以防不测。
发，中间光溜，跟个长了个毛的鸡蛋似的，这还不好认？”
“仇家”赵老像是没有听到沈亭山前面一句话似的，呆呆地不停重复着“仇家”两个字，过了一会，忽然“啊”的回过神来，说道：“他也许久不同我说话了，不过那日我倒是在打铁巷撞见了他和一个人。”
“就是我。”小乞丐说着伸出手来，“你们问完了吗，钱。”
“这么说刘大也是八年前才转行卖糕饼的吧？”沈亭山猛然回忆起曾在刘大家门上看到的过一个捕鱼者专用的绳扣。想到自己竟漏掉如此重要的信息，不禁懊悔不迭。
小乞丐顿时泄了气，蜷缩道：“我答应了漂亮姐姐，不能说。”
“你只需要将这香帕给我便好。”
事毕，时间已近三更。沈亭山和陈脊干脆便在赵十一家中宿下，并借此机会稍作休梳洗，只待第二天一早便去拜访梁爷。
陈脊颔首道：“此人因盗窃在县衙大牢关了有七八年了，前段时间刚放出监狱。”
“我们官府正在四处搜寻他，不知您老知不知道他可能躲藏在哪，或者有什么仇家？”
沈亭山凝眉问道：“既然没有失主报官，又是如何判定东西是盗窃而来的呢？”
“赎罪？”
陈脊身为知县，有些事他虽未曾亲身参与，但大小文书汇报总会送至他的案前，这文山会海他本是最为嫌恶的，没想到此刻倒还起了作用。
“谁？”
“慈安寺？”陈脊问道，“他出家了不成？”
“对！哎哟你瞧我这脑子，半个人名都记不住。”
陈脊没忍住“啊”地叫出了声，“刘大的糕饼不是祖传的手艺吗？说是从爷爷辈传下来的，百年老铺了！”
小乞丐茫然地点点头。
小乞丐：“要盐又不犯法，你问这么多干嘛。”
赵老见状，也不惶恐，反而心安理得地笑道：“好说好说。”
沈亭山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微微眨了眨眼，示意陈脊稍后再说，又转头看向赵老，接着问道：“赵老您见多识广，如果我们想打听八年前码头的事情，该去找何人询问？”
“咋了！又不信我老头子呗。我跟你说，我可不像那个吴老脑子老糊涂了，我记性可是顶顶的好。那人就是个左撇子！”
沈亭山与陈脊听闻此言后，皆是一脸失望。本以为能得到什么关键的信息，结果还是无甚收获。
“法号释缘。”
沈亭山忙问：“那刘大的来历您可知晓？”
小乞丐昂起头，神色得意：“我每天都在这城中四处跑，当然认得！”
沈亭山的目光从汗流浃背的打铁师傅脸上移开，转向坐在店门口的那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陈脊道：“你就是那日要盐的小乞丐？”
小乞丐又来了兴致，笑道：“你要我做什么！我拿钱就办事，办得贼漂亮！”
“拿去！”小乞丐迅速将香帕解下，递给沈亭山又忙收回，“可是我弄到血了，你们如果嫌弃，我就洗干净再给你们。”
沈亭山向陈脊示意，他很快也跟着注意到这奇怪之处，蹲下对小乞丐柔声道：“孩子，你臂上这香帕是？”
“刘大啊，他和那兔崽子，还有皮三儿，都是当年码头的旧相识了。”
赵老点了点头，道：“好像说他辜负了什么人，希望念经回向给故人。”
“对哦！”陈脊顿时恍然大悟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这样正好。”沈亭山接过帕子，这香帕上的玉兰栩栩如生。如果沈亭山没记错的话，那日他探访金凤楼，崔娘屋中放着的正是这样的玉兰。
沈亭山暗自想了一阵，赵老遇到崔娘那日，不正是他和陈脊去金凤楼寻她不着那天吗。崔娘在李执事金凤楼闹事之后见了李永安，又在见完李永安之后主动到县衙问讯，这其中是否有何联系呢？
沈亭山略带疑惑地问：“你认识此人？”
陈脊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而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个“好”字。
“他们怎么了？”沈亭山追问。
沈亭山这样想着，竟是呆立了许久。陈脊见他半晌没有反应，碰碰他的胳膊，提醒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脊惊讶不已，附到沈亭山耳边，悄声道：“四时药堂袭击你的人，可不就是个左撇子？”
沈亭山：“那我也给你钱，你也替我办件事？可以买很多很多的红枣糕。”
沈亭山暗自生疑，接着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陈脊有些惊讶，“你竟认识我？”
沈亭山：“漂亮姐姐给了你钱，你就听话办事了是吗？”
赵老摇了摇头，道：“模样不记得了，太久了。不过他那天戴着面具，也看不见长啥模样。至于说过什么话他隐约记得他好像说过赎罪什么的？嗯，应该就是赎罪。”
“盗窃？”沈亭山狐疑道：“既然大家尊称他一声爷，应该不至于放下这等罪行吧？”
赵老想到那管家的样子，不禁大笑出声。陈脊却觉不好，小声道：“不彰人短，不炫己长，赵老还是莫要取笑他了。”
赵老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失望，忽然又开口道：“等等！我又想起来了！那人是个左撇子！”
次日清晨，两人早早便收拾好骑上马准备出发，沈亭山忽然灵光一闪，又道：“我们先去打铁巷。”
“梁爷？”略作沉思，然后嗫嚅道：“你是说那个犯了案，近期刚放出监来的梁宽吗？”
“刘大？”陈脊猜测道。
赵老皱眉沉思了片刻，慢慢吞吞地开口道：“你说‘黄柳生’我不记得，但是说到一百两，我确实记得。那日他来捐款，是我在接待他。当时捐款的人并不多，他一下就捐了这么多银子，我印象深刻。”
赵老被扫了兴致，顿时挂脸。
沈亭山和陈脊听了都惊得瞪大了双目，他们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刘大竟也掺和在t?此事当中。
小乞丐：“县丞派盐那日，在南街摔倒的。”
“可不就是他吗？”
“既然有了去处，那便好办了。”沈亭山说罢，躬身行礼道：“多谢赵老相告。”
“根据卷宗显示，当时是在他家中搜出了些财物，没有失主报官，便只是囫囵判了几年了事。”
关于李永安，沈亭山听父亲提过几次。这李永安与两浙都转运盐使郑劼一派私交甚密，而这郑劼又是太师郭槐的侄儿。这个郑劼仗着舅舅的势力，在两浙两淮为害多时，若是此案关乎郑劼，倒是有些难办了。
更棘手的是，父亲这清流一派在朝堂与郭槐正打得火热，这时候如果查出郑劼的罪案对父亲倒是有所裨益。只是，若调查有误，只怕反会累及父亲。
陈脊怔住，“仅凭这香帕？若真是她，那她这是何用意？”
说罢，他拍了拍陈脊的肩膀，引他走到打铁师傅面前。两人说明来意后，打铁师傅恭敬回答道：“前几日确实有看到刘大和李执事在巷子里争论，两个人吵得挺凶的，我看李执事争得脸比我还红些。”
沈亭山看着陈脊的模样，略显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行了，不管怎样我们先去会会他再说。你们可知道他此刻人在何处？”
沈亭山摇摇头，一时也不得其法，“终归先记着这事，后头总有用处。”
沈亭山见这乞丐机灵，顿时来了兴趣，笑问：“既然知道他是知县，那问什么你便要如实回答，这帕子是哪里来的？”
“具体争些什么可曾听到？
小乞丐闻声抬头，打量了陈脊两眼，恍然道：“你！你是知县！”
沈亭山像想到什么似的，迅速转了话头：“不知赵老可还记得‘黄柳生’这个人？八年前这大厅建修，他曾捐过一百两银子。”
“哦！”沈亭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追问道：“不知赵老可还记得他的模样？或者他可有说过什么话？”
奇怪的是，这个孩子羸弱的臂上绑着一块女子香帕，包扎着伤口。而他的手中还拿着刘大家独有的拔丝红枣糕，价格不菲。这是刘大引以为傲的绝活，整个山阴唯他一家出售。
“扯淡！”赵老反驳道：“他爹他爷都是我埋的，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他这手艺明明就是有一次跟船和船客学的。”
赵老笑道：“这我就有的说了，城外慈安寺。”
“什么？”赵老目光一凛，对这个消息显得颇为惊奇，“这兔崽子叫人寻仇躲起来了？”
沈亭山“哦”的一声，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赵老，接着问道：“李执事如今已失踪多日，您老可知道？”
] “左撇子？”陈脊惊讶道：“此话当真？”
他说着一把从沈亭山手中抢过钱来，一溜烟消失在了巷口。陈脊还要去追，却被沈亭山止住，“他去要盐应是受崔娘所雇的。”
“我瞧见他和刘大在巷子里吵架，什么当年的事，要了你的命什么的，具体的我听不清，听清了也忘了。”
“是的嘞！”赵老大笑道：“我都不想再夸你聪明了，你真的太聪明了。”
两人相视一笑便换马为驴，不多时便转到了打铁巷。打铁巷与南街交叉相接，路口铁匠铺中，烈火熊熊燃烧，铁锤在手中飞舞，伴随着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刘刘什么来着，就是县里头那个做糕点的！”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你去找梁爷准没错。”
沈亭山笑道：“且慢，你还没告诉我，你那日去要盐做什么？”
沈亭山见他颇有侠气，心中更是欣赏。这边与他道别后，便雇了几个脚夫将赵十一送到了家中。随后，他又从衙门调派了几名差役，在赵家四周严密守卫，以防不测。
发，中间光溜，跟个长了个毛的鸡蛋似的，这还不好认？”
“仇家”赵老像是没有听到沈亭山前面一句话似的，呆呆地不停重复着“仇家”两个字，过了一会，忽然“啊”的回过神来，说道：“他也许久不同我说话了，不过那日我倒是在打铁巷撞见了他和一个人。”
“就是我。”小乞丐说着伸出手来，“你们问完了吗，钱。”
“这么说刘大也是八年前才转行卖糕饼的吧？”沈亭山猛然回忆起曾在刘大家门上看到的过一个捕鱼者专用的绳扣。想到自己竟漏掉如此重要的信息，不禁懊悔不迭。
小乞丐顿时泄了气，蜷缩道：“我答应了漂亮姐姐，不能说。”
“你只需要将这香帕给我便好。”
事毕，时间已近三更。沈亭山和陈脊干脆便在赵十一家中宿下，并借此机会稍作休梳洗，只待第二天一早便去拜访梁爷。
陈脊颔首道：“此人因盗窃在县衙大牢关了有七八年了，前段时间刚放出监狱。”
“我们官府正在四处搜寻他，不知您老知不知道他可能躲藏在哪，或者有什么仇家？”
沈亭山凝眉问道：“既然没有失主报官，又是如何判定东西是盗窃而来的呢？”
“赎罪？”
陈脊身为知县，有些事他虽未曾亲身参与，但大小文书汇报总会送至他的案前，这文山会海他本是最为嫌恶的，没想到此刻倒还起了作用。
“谁？”
“慈安寺？”陈脊问道，“他出家了不成？”
“对！哎哟你瞧我这脑子，半个人名都记不住。”
陈脊没忍住“啊”地叫出了声，“刘大的糕饼不是祖传的手艺吗？说是从爷爷辈传下来的，百年老铺了！”
小乞丐茫然地点点头。
小乞丐：“要盐又不犯法，你问这么多干嘛。”
赵老见状，也不惶恐，反而心安理得地笑道：“好说好说。”
沈亭山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微微眨了眨眼，示意陈脊稍后再说，又转头看向赵老，接着问道：“赵老您见多识广，如果我们想打听八年前码头的事情，该去找何人询问？”
“咋了！又不信我老头子呗。我跟你说，我可不像那个吴老脑子老糊涂了，我记性可是顶顶的好。那人就是个左撇子！”
沈亭山与陈脊听闻此言后，皆是一脸失望。本以为能得到什么关键的信息，结果还是无甚收获。
“法号释缘。”
沈亭山忙问：“那刘大的来历您可知晓？”
小乞丐昂起头，神色得意：“我每天都在这城中四处跑，当然认得！”
沈亭山的目光从汗流浃背的打铁师傅脸上移开，转向坐在店门口的那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
陈脊道：“你就是那日要盐的小乞丐？”
小乞丐又来了兴致，笑道：“你要我做什么！我拿钱就办事，办得贼漂亮！”
“拿去！”小乞丐迅速将香帕解下，递给沈亭山又忙收回，“可是我弄到血了，你们如果嫌弃，我就洗干净再给你们。”
沈亭山向陈脊示意，他很快也跟着注意到这奇怪之处，蹲下对小乞丐柔声道：“孩子，你臂上这香帕是？”
“刘大啊，他和那兔崽子，还有皮三儿，都是当年码头的旧相识了。”
赵老点了点头，道：“好像说他辜负了什么人，希望念经回向给故人。”
“对哦！”陈脊顿时恍然大悟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必了，这样正好。”沈亭山接过帕子，这香帕上的玉兰栩栩如生。如果沈亭山没记错的话，那日他探访金凤楼，崔娘屋中放着的正是这样的玉兰。
沈亭山暗自想了一阵，赵老遇到崔娘那日，不正是他和陈脊去金凤楼寻她不着那天吗。崔娘在李执事金凤楼闹事之后见了李永安，又在见完李永安之后主动到县衙问讯，这其中是否有何联系呢？
沈亭山略带疑惑地问：“你认识此人？”
陈脊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而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个“好”字。
“他们怎么了？”沈亭山追问。
沈亭山这样想着，竟是呆立了许久。陈脊见他半晌没有反应，碰碰他的胳膊，提醒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脊惊讶不已，附到沈亭山耳边，悄声道：“四时药堂袭击你的人，可不就是个左撇子？”
沈亭山：“那我也给你钱，你也替我办件事？可以买很多很多的红枣糕。”
沈亭山暗自生疑，接着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陈脊有些惊讶，“你竟认识我？”
沈亭山：“漂亮姐姐给了你钱，你就听话办事了是吗？”
赵老摇了摇头，道：“模样不记得了，太久了。不过他那天戴着面具，也看不见长啥模样。至于说过什么话他隐约记得他好像说过赎罪什么的？嗯，应该就是赎罪。”
“盗窃？”沈亭山狐疑道：“既然大家尊称他一声爷，应该不至于放下这等罪行吧？”
赵老想到那管家的样子，不禁大笑出声。陈脊却觉不好，小声道：“不彰人短，不炫己长，赵老还是莫要取笑他了。”
赵老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失望，忽然又开口道：“等等！我又想起来了！那人是个左撇子！”
次日清晨，两人早早便收拾好骑上马准备出发，沈亭山忽然灵光一闪，又道：“我们先去打铁巷。”
“梁爷？”略作沉思，然后嗫嚅道：“你是说那个犯了案，近期刚放出监来的梁宽吗？”
“刘大？”陈脊猜测道。
赵老皱眉沉思了片刻，慢慢吞吞地开口道：“你说‘黄柳生’我不记得，但是说到一百两，我确实记得。那日他来捐款，是我在接待他。当时捐款的人并不多，他一下就捐了这么多银子，我印象深刻。”
赵老被扫了兴致，顿时挂脸。
沈亭山和陈脊听了都惊得瞪大了双目，他们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刘大竟也掺和在t?此事当中。
小乞丐：“县丞派盐那日，在南街摔倒的。”
“可不就是他吗？”
“既然有了去处，那便好办了。”沈亭山说罢，躬身行礼道：“多谢赵老相告。”
“根据卷宗显示，当时是在他家中搜出了些财物，没有失主报官，便只是囫囵判了几年了事。”
关于李永安，沈亭山听父亲提过几次。这李永安与两浙都转运盐使郑劼一派私交甚密，而这郑劼又是太师郭槐的侄儿。这个郑劼仗着舅舅的势力，在两浙两淮为害多时，若是此案关乎郑劼，倒是有些难办了。
更棘手的是，父亲这清流一派在朝堂与郭槐正打得火热，这时候如果查出郑劼的罪案对父亲倒是有所裨益。只是，若调查有误，只怕反会累及父亲。
陈脊怔住，“仅凭这香帕？若真是她，那她这是何用意？”
说罢，他拍了拍陈脊的肩膀，引他走到打铁师傅面前。两人说明来意后，打铁师傅恭敬回答道：“前几日确实有看到刘大和李执事在巷子里争论，两个人吵得挺凶的，我看李执事争得脸比我还红些。”
沈亭山看着陈脊的模样，略显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行了，不管怎样我们先去会会他再说。你们可知道他此刻人在何处？”
沈亭山摇摇头，一时也不得其法，“终归先记着这事，后头总有用处。”
沈亭山见这乞丐机灵，顿时来了兴趣，笑问：“既然知道他是知县，那问什么你便要如实回答，这帕子是哪里来的？”
“具体争些什么可曾听到？
小乞丐闻声抬头，打量了陈脊两眼，恍然道：“你！你是知县！”
沈亭山像想到什么似的，迅速转了话头：“不知赵老可还记得‘黄柳生’这个人？八年前这大厅建修，他曾捐过一百两银子。”
“哦！”沈亭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追问道：“不知赵老可还记得他的模样？或者他可有说过什么话？”
奇怪的是，这个孩子羸弱的臂上绑着一块女子香帕，包扎着伤口。而他的手中还拿着刘大家独有的拔丝红枣糕，价格不菲。这是刘大引以为傲的绝活，整个山阴唯他一家出售。
“扯淡！”赵老反驳道：“他爹他爷都是我埋的，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他这手艺明明就是有一次跟船和船客学的。”
赵老笑道：“这我就有的说了，城外慈安寺。”
“什么？”赵老目光一凛，对这个消息显得颇为惊奇，“这兔崽子叫人寻仇躲起来了？”
沈亭山“哦”的一声，回过神来，他看了看赵老，接着问道：“李执事如今已失踪多日，您老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