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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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这样的想法，青年在绞刑架上露出了笑容。因为太久没有做出这样的表情有些生疏，所以扯了好几次嘴角，才勉强露出了一个完全不像笑容的微笑。那笑容写满了拒绝，是明确地表明“绝对不可以”这一层意思的笑。因为以青年对凛的了解，再这样下去，凛一定会冲进刑场，把他拖下来然后大骂一顿。
没错，少年憧憬着那个救人者的身影，像成为像切嗣那样救人的人，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踏上这条路，才会走上这条最终杀死了他的道路。
他们制造了那个地狱，夺走了少年的一切，然后自以为是地拯救了少年，满心欢喜地将少年当做自己的救赎，可那正是对少年进一步的剥削。失去了过去的少年，就连未来的可能性都在那一个瞬间被定死了。
对不起。
他的推断是正确的，凛看着这样的他，表情从不甘变成了绝望，然后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阻止盈满眼眶的液体掉落。
对不起。
Eya shirou（卫宫士郎）死去了，而英灵eya诞生了。
而这时，他想守护的那些人已经成为了牺牲品，他只能杀死元凶来收拾残局。或者更残忍点，杀死那些他想要守护的人，因为那些人已经无法被拯救，被杀死还是一种仁慈。
“不要说了，远坂，你不会死的，我会...”
他只能救人了，他只会救人了。
眼前的女性胸口被箭刺穿，嘴角溢出反上食道的血液，但仍然对着他露出了骄傲的微笑。
笨蛋，哪有这种为了别人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傻瓜，就算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啊！如果更早一点被凛找到，他一定会被凛这样骂道狗血淋头，然后再狠狠地揍上一顿，直到凛认为解气为止吧。
“因为想要救你啊...你这个笨蛋和抑制力签了卖身契不是吗？很久以前我就发觉了....我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的archer，就是你这个大笨蛋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凛的眼睛几乎已经完全闭上了。
大概是看到了青年的口型，这一刻温热的液体划过凛的脸颊，她的疑问和喃喃自语没什么区别，因为无人会给出回答，“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真是的，太笨了，居然连这点都考虑不到。”吃力地说着话，凛的呼吸声带上了风箱一般呼呼的杂音，那是eya听过太多的声音，那是濒死之人的声音。
对不起。
凛告诉他要自私一点，把别人放在第一位这种生活方式是扭曲的。但对于eya shirou（卫宫士郎）而言，成为英雄才是出于私心，因为他是如此渴望拯救他人，如同耶稣站在向他伸出手的人群之中。
连呼吸都仿佛是一种折磨，saber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样一来，你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吧...”
“不，你已经崩坏得很严重了。”凛到底在那时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呢，现在谁也无法知道了，但这让她提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你能告诉我吗？十年前那场火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是造成你不正常的原因才对。”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英灵eya丢失了真正重要之物呢？明明他想要拯救眼前所见的所有人，但事实却是什么都没能拯救。作为姐姐的伊莉雅，像是妹妹的樱，还有故乡所有的回忆，全部都没能拯救。
都是已经来不及了的战场。
“那你因为被救而付出过什么代价吗？”无法相信少年轻描淡写的话语，凛追问。
太好了，起码还有一个人活着。
但是，现实很轻易地就背叛了理想。
“怎么会...”看着这段记忆的saber难以置信地退了一步，但肌肉违背了意志，没有支撑住身体，saber就这么跌倒在地。
这几个字能如此轻易地从她的口里脱口而出，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写，但同时又让她感觉像在血管里燃起了烈焰，像胃里吞进了毒药。太苍白了，太无力了，可事到如今saber还能说什么？对着即将被自己救过的人们吊死的青年，对着杀死了无数人却拯救了更多人的青年，除了单薄的道歉，她还能说什么？
耶稣基督并不是为了美丽、良善的东西死去的，而是为了悲惨、腐败的东西而死。为了那样前者死去是很容易的，为后者是困难的，而青年就这么笑着为了世人最无知的疯狂而死，毫无怨言。
就像他们在时钟塔分别前的那段对话一样。凛抱着双臂，看着执意要抛下平稳的生活，前往战场的少年，“把他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这种生活方式是错误的。听好，人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不行的。可你却一心只想帮助他人，这样下去，崩坏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理解了，血淋淋的真相刺上她的心间——那一刻她和切嗣的救赎，却是英灵eya一辈子的束缚。
“真没想到...抑制力居然派你来了...”
这就是为了拯救他人而拼上一切的，不可救药的男人的末路。
我在哭吗？Eya被凛的话吓了一跳，慌忙地抬起手擦过自己的脸，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却无法区分那到底是凛的鲜血还是自己的眼泪。
但记忆既然在继续前行，青年最后一次露出了微笑，因为不想让凛为自己难过，不想让凛为自己担心，所以不论如何都要笑着死去。
为什么是她？
杀人。
“听到了，别喊那么大声，吵死了。”他怀中的凛，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半眯着眼睛抱怨着，语气仍然是和他记忆中别无二致的骄傲。
没必要看要被杀死的人的脸，因为那毫无必要，剑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杀死谁。所以在射出这一箭时，他也根本没关心这次要被杀的人到底是谁，大概又是某个不知死活的魔术师，想要探寻根源。
站在凛的身边，saber也仰头望向绞刑架上露出满足笑容的青年，哽咽到无法呼吸。她明白了青年的选择，他打算用自己的死，来平息在场所有人的疯狂。
少年的脑海里，救人者喜悦的脸再次闪现。
杀人。
成为了英灵的eya作为灵长类的共同意识，抑制力阿赖耶的使者战斗着。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场所，唯一的共同点只有——
压倒他的稻草，到底是哪一次呢？回想起来，恐怕是那一次吧。
记忆里总是穿着红衣服，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正带着倔强的报请地看着自己。因为去英国留学了，所以只有凛逃过了冬木市的那次浩劫。那是青年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她啊。
“别哭呀。”凛这么说着，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用最后一点力气说话，“本来这个术式应该会起效的，这样就可以触碰根源，解除你身上的枷锁了...说起来，我本来做好了防止抑制力干涉的准备..
但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大部分的魔术师即使穷尽一生都无法抵达根源，但这次死的人，居然这么年轻就足以取得值得被抑制力派他出来杀死的成就吗？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试图去挑战抑制力？这么想着，他抬起头看向那个魔术师，但那熟悉的脸上的笑容——
“对不起...不管过去多少年，都还是你心头的赘肉啊...”
“为什么...”eya看着凛，脱口而出的疑问并非是一个真的问题。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他只是想要发问而已。
杀人。
Saber低声说着。如果青年成为了英灵，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有了英灵的力量，至今为止无法拯救的人，他也能救下吧。
英灵eya早就只是执行抑制力意志的机械而已，收到命令，杀人，然后继续执行下一个命令，这就是他的宿命，他接受了，仅此而已。
究竟重复了多少次呢？在数不尽的重复里，eya shirou（卫宫士郎）最初的憧憬也好，信念也好，都逐渐褪色了。
“什么都没发生，远坂。只是被救了而已，只是这样。”
如果青年听到了saber的问题，会怎么回答呢？不需要思考，因为青年的回答始终如一——他是正义的伙伴啊，只是如此，理由就已经很充分了。
正是怀着这样的愿望，青年才自愿献出自己，被世界束缚。
随着死刑执行的信号，执行人按下按钮，抽开地板，青年的身体重重落下。绳子伙同重力势能这个帮凶，扼住了青年的呼吸。
“永别了。”在最后的瞬间，凛的嘴唇翕动着。
刺穿胸口的箭化作魔力消失，eya冲上去抱住了缓缓倒下的她，“——远坂！”
“笨蛋，想要杀我的是抑制力，我怎么可能活下来？”即使是这时候，凛仍然用着eya记忆里的语气教育着他，然后顿了一下，慢慢地问，“...你在哭吗？”
“没有，切嗣只是救了我，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只是...”
Eya按住她胸口的伤，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出。但那只是徒劳，鲜红的血液从他指缝里底下，他那制造了无数神剑的双手却什么都捧不住。
凛警告过他，告诉他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自己的理想伤害。但少年是怎么回答的？他说，“有些伤害在所难免，我倾向于保留我心碎的权利，因为总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心碎。”
“没那种事。”少年断然否认了，“倒不如说，我就是为了不变成那样，所以才...”
“远坂...多谢了。以及...对不起。”青年也再次，轻声说出无法传达的话语。他到最后也不曾怨恨过谁，就这样带着满足的微笑死去了。
神明阿赖耶为了不让灵长类毁灭，为了排除让世界崩坏的可能性，而派出抑制力的使者。换而言之，只有毁灭世界的人真的开始毁灭世界了，eya才会被派出。
] 抱着这样的想法，青年在绞刑架上露出了笑容。因为太久没有做出这样的表情有些生疏，所以扯了好几次嘴角，才勉强露出了一个完全不像笑容的微笑。那笑容写满了拒绝，是明确地表明“绝对不可以”这一层意思的笑。因为以青年对凛的了解，再这样下去，凛一定会冲进刑场，把他拖下来然后大骂一顿。
没错，少年憧憬着那个救人者的身影，像成为像切嗣那样救人的人，正因如此，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踏上这条路，才会走上这条最终杀死了他的道路。
他们制造了那个地狱，夺走了少年的一切，然后自以为是地拯救了少年，满心欢喜地将少年当做自己的救赎，可那正是对少年进一步的剥削。失去了过去的少年，就连未来的可能性都在那一个瞬间被定死了。
对不起。
他的推断是正确的，凛看着这样的他，表情从不甘变成了绝望，然后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阻止盈满眼眶的液体掉落。
对不起。
Eya shirou（卫宫士郎）死去了，而英灵eya诞生了。
而这时，他想守护的那些人已经成为了牺牲品，他只能杀死元凶来收拾残局。或者更残忍点，杀死那些他想要守护的人，因为那些人已经无法被拯救，被杀死还是一种仁慈。
“不要说了，远坂，你不会死的，我会...”
他只能救人了，他只会救人了。
眼前的女性胸口被箭刺穿，嘴角溢出反上食道的血液，但仍然对着他露出了骄傲的微笑。
笨蛋，哪有这种为了别人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傻瓜，就算自以为是也要有个限度啊！如果更早一点被凛找到，他一定会被凛这样骂道狗血淋头，然后再狠狠地揍上一顿，直到凛认为解气为止吧。
“因为想要救你啊...你这个笨蛋和抑制力签了卖身契不是吗？很久以前我就发觉了....我在圣杯战争中召唤出的archer，就是你这个大笨蛋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凛的眼睛几乎已经完全闭上了。
大概是看到了青年的口型，这一刻温热的液体划过凛的脸颊，她的疑问和喃喃自语没什么区别，因为无人会给出回答，“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真是的，太笨了，居然连这点都考虑不到。”吃力地说着话，凛的呼吸声带上了风箱一般呼呼的杂音，那是eya听过太多的声音，那是濒死之人的声音。
对不起。
凛告诉他要自私一点，把别人放在第一位这种生活方式是扭曲的。但对于eya shirou（卫宫士郎）而言，成为英雄才是出于私心，因为他是如此渴望拯救他人，如同耶稣站在向他伸出手的人群之中。
连呼吸都仿佛是一种折磨，saber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样一来，你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吧...”
“不，你已经崩坏得很严重了。”凛到底在那时少年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呢，现在谁也无法知道了，但这让她提出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你能告诉我吗？十年前那场火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是造成你不正常的原因才对。”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英灵eya丢失了真正重要之物呢？明明他想要拯救眼前所见的所有人，但事实却是什么都没能拯救。作为姐姐的伊莉雅，像是妹妹的樱，还有故乡所有的回忆，全部都没能拯救。
都是已经来不及了的战场。
“那你因为被救而付出过什么代价吗？”无法相信少年轻描淡写的话语，凛追问。
太好了，起码还有一个人活着。
但是，现实很轻易地就背叛了理想。
“怎么会...”看着这段记忆的saber难以置信地退了一步，但肌肉违背了意志，没有支撑住身体，saber就这么跌倒在地。
这几个字能如此轻易地从她的口里脱口而出，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写，但同时又让她感觉像在血管里燃起了烈焰，像胃里吞进了毒药。太苍白了，太无力了，可事到如今saber还能说什么？对着即将被自己救过的人们吊死的青年，对着杀死了无数人却拯救了更多人的青年，除了单薄的道歉，她还能说什么？
耶稣基督并不是为了美丽、良善的东西死去的，而是为了悲惨、腐败的东西而死。为了那样前者死去是很容易的，为后者是困难的，而青年就这么笑着为了世人最无知的疯狂而死，毫无怨言。
就像他们在时钟塔分别前的那段对话一样。凛抱着双臂，看着执意要抛下平稳的生活，前往战场的少年，“把他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这种生活方式是错误的。听好，人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是不行的。可你却一心只想帮助他人，这样下去，崩坏也是迟早的事情。”
她理解了，血淋淋的真相刺上她的心间——那一刻她和切嗣的救赎，却是英灵eya一辈子的束缚。
“真没想到...抑制力居然派你来了...”
这就是为了拯救他人而拼上一切的，不可救药的男人的末路。
我在哭吗？Eya被凛的话吓了一跳，慌忙地抬起手擦过自己的脸，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却无法区分那到底是凛的鲜血还是自己的眼泪。
但记忆既然在继续前行，青年最后一次露出了微笑，因为不想让凛为自己难过，不想让凛为自己担心，所以不论如何都要笑着死去。
为什么是她？
杀人。
“听到了，别喊那么大声，吵死了。”他怀中的凛，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半眯着眼睛抱怨着，语气仍然是和他记忆中别无二致的骄傲。
没必要看要被杀死的人的脸，因为那毫无必要，剑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杀死谁。所以在射出这一箭时，他也根本没关心这次要被杀的人到底是谁，大概又是某个不知死活的魔术师，想要探寻根源。
站在凛的身边，saber也仰头望向绞刑架上露出满足笑容的青年，哽咽到无法呼吸。她明白了青年的选择，他打算用自己的死，来平息在场所有人的疯狂。
少年的脑海里，救人者喜悦的脸再次闪现。
杀人。
成为了英灵的eya作为灵长类的共同意识，抑制力阿赖耶的使者战斗着。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场所，唯一的共同点只有——
压倒他的稻草，到底是哪一次呢？回想起来，恐怕是那一次吧。
记忆里总是穿着红衣服，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正带着倔强的报请地看着自己。因为去英国留学了，所以只有凛逃过了冬木市的那次浩劫。那是青年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她啊。
“别哭呀。”凛这么说着，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用最后一点力气说话，“本来这个术式应该会起效的，这样就可以触碰根源，解除你身上的枷锁了...说起来，我本来做好了防止抑制力干涉的准备..
但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大部分的魔术师即使穷尽一生都无法抵达根源，但这次死的人，居然这么年轻就足以取得值得被抑制力派他出来杀死的成就吗？既然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试图去挑战抑制力？这么想着，他抬起头看向那个魔术师，但那熟悉的脸上的笑容——
“对不起...不管过去多少年，都还是你心头的赘肉啊...”
“为什么...”eya看着凛，脱口而出的疑问并非是一个真的问题。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他只是想要发问而已。
杀人。
Saber低声说着。如果青年成为了英灵，一定能拯救更多的人。有了英灵的力量，至今为止无法拯救的人，他也能救下吧。
英灵eya早就只是执行抑制力意志的机械而已，收到命令，杀人，然后继续执行下一个命令，这就是他的宿命，他接受了，仅此而已。
究竟重复了多少次呢？在数不尽的重复里，eya shirou（卫宫士郎）最初的憧憬也好，信念也好，都逐渐褪色了。
“什么都没发生，远坂。只是被救了而已，只是这样。”
如果青年听到了saber的问题，会怎么回答呢？不需要思考，因为青年的回答始终如一——他是正义的伙伴啊，只是如此，理由就已经很充分了。
正是怀着这样的愿望，青年才自愿献出自己，被世界束缚。
随着死刑执行的信号，执行人按下按钮，抽开地板，青年的身体重重落下。绳子伙同重力势能这个帮凶，扼住了青年的呼吸。
“永别了。”在最后的瞬间，凛的嘴唇翕动着。
刺穿胸口的箭化作魔力消失，eya冲上去抱住了缓缓倒下的她，“——远坂！”
“笨蛋，想要杀我的是抑制力，我怎么可能活下来？”即使是这时候，凛仍然用着eya记忆里的语气教育着他，然后顿了一下，慢慢地问，“...你在哭吗？”
“没有，切嗣只是救了我，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只是...”
Eya按住她胸口的伤，试图阻止血液的流出。但那只是徒劳，鲜红的血液从他指缝里底下，他那制造了无数神剑的双手却什么都捧不住。
凛警告过他，告诉他这样下去他一定会被自己的理想伤害。但少年是怎么回答的？他说，“有些伤害在所难免，我倾向于保留我心碎的权利，因为总有些东西值得我们去心碎。”
“没那种事。”少年断然否认了，“倒不如说，我就是为了不变成那样，所以才...”
“远坂...多谢了。以及...对不起。”青年也再次，轻声说出无法传达的话语。他到最后也不曾怨恨过谁，就这样带着满足的微笑死去了。
神明阿赖耶为了不让灵长类毁灭，为了排除让世界崩坏的可能性，而派出抑制力的使者。换而言之，只有毁灭世界的人真的开始毁灭世界了，eya才会被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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