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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这么客气，我们也就是问你几句话罢了。就算是凉水也可以。”冷时打量了她的厅堂，确实是只有一个孤家寡人生活的痕迹，一旁的塌上还有不少的衣服，估计赵娘子之前还在塌上补衣服。
冷时这才记起来：“对，那天她还来找曲风荷大吵一架，顺便把我也骂了一句。我感觉我无缘无故卷入其中，不过当时我没看见她的侍女。”
“有时候我觉得啊，卿卿你啊，坦诚一点就好了。”冷时故作长吁短叹，“你都不坦诚，就别指望我啦。”
“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是有可以伪装吗？”
门内久久没有传来回应，赵娘子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是遭了报应罢了。www.mingyu.me”
“诸位都自便吧，今日我放诸位进来，为的就是能够终止这场噩梦呀。”
“有劳了。”一行人跟着赵娘子穿过小小的院子，进到厅堂。
纸张稀有，因此用书籍来做鞋样，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冷时凑近一看，上面的内容应当是药方：“.......腐棘刺二百枚，以水二升，煮取一升，旋旋含之，日四五度，以瘥止......右七味各等分作未，绵裹如弹丸大。酒浸安所患处，含之勿咽，日三，刺破，极佳.......治齿龈痛、不可食生果方。生地黄耆、桂心，右二味合嚼之.......切记食用，勿忘。”
“哪户人家？”
赵娘子将大家带进卧房，指了指对着塌的窗户。
“我可以查勘一下吗？”冷时问赵娘子，“可能有一些遗留的证据。”
“吱呀——”身着肉桂色襦裙的赵娘子推开了门，露出半张秀气的脸，用某种犬科般精明的眼神扫了几人一眼，“那就请进吧。”
赵娘子面上不显，但是听得出来，她内心很高兴：“多谢几位，我这就去。”
冷时瞪大了眼睛：“这我倒不曾见过。不过你说她的话，肉桂色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她们家之前还在的时候喜欢那种颜色。”
“你过去对她没有一点印象吗？”二人一边往院子里去，一边咬耳朵。
“我也注意到了，她的部分衣裙饰品看起来也像是从老东家那里带走的。”冷时将口脂盒指给庄卿看，“这个人和老东家感情格外深厚啊。”
两个人站在院子边的衣杆旁对视了一会，内心不约而同涌现出一个猜想：赵娘子之前不会是侍奉苏涤的吧？
“几位这样辛苦，我还是去烧壶热茶。”赵娘子歉意地看着庄卿，“公子一身青色衣服，在我这腌臜地容易脏了衣角，真是对不住。”
“你有动过这间屋子吗？”
“那就劳烦娘子了。”冷时笑着点点头，“我去看看外面，屋内似乎也没什么。”
“是，我自小家庭贫寒，后来家中没有办法，只好把我卖掉给了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我才勉强混点饭吃。”赵娘子一边说着，一边回避对面庄卿打量的目光。
“我搬来这条街不久，就结识了周围的邻居。隔壁的葛婆婆格外照顾我，因为她女儿远嫁，所以就对我关爱有加。www.yunmo.me这不是江左一直都惶惶不安吗？凶手贼人肆意妄为，所以婆婆就带我一起去那个观音庙祈福，哪里知道还真的有用。”赵娘子不安地把帕子捏成一团，抓在手心里。
“你怎么想到去观音庙求神祈福的？”
赵娘子看上去不过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少女般的肉桂色的襦裙。虽然是寡妇，不过年纪并不大。头上有跟光溜溜的木钗，看得出来用了许久，但是发丝有些凌乱，无不昭示着主人无心梳妆。
“什么印象？难不成你见过？反正我在长安没见过她这张脸。”
“是，她的侍女当时在门口。”庄卿眯着眼回忆了一下，“她侍女当时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问我是不是等人。毕竟那一片都是女孩舍房，可能怕我行不轨之事。”
“不论如何，我还是要告诉你的。”庄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案子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噗哈哈哈哈，居然霁月清风的你也可以被怀疑行不轨之事啊。”冷时忍不住笑起来，“然后你就认识了？”
“那大家都知道你那晚上遇到贼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去观音庙后的半个月，一日晚上，半夜口渴醒来，发现不知怎么回事贼人就已经站在床前。我连忙磕头求饶，说自己一定犯了错，扰了神仙清净。穿着一身黑衣服的贼人让我承诺以后只许行善事，不许做坏事，不许报官。他就走了。”赵娘子说着，一边两股战战地站起来，“他就从我的窗户那边翻出去了，对，就是那个窗子。”
庄卿扭头看了看冷时右耳后的一颗红色的痣，那是他过去在书房也偶尔会看到的。这颗红色的痣仿佛雪中红梅，在耳后格外美丽。冷时本来生得白皙，这样的颜色仿佛让她活了过来。冷时偶尔吞咽或者偏一偏头，红痣仿佛还会随之舞动。
“你是哪里人？”
“他什么也没留下，我后来叫寺庙的师傅们来帮忙驱鬼过。”赵娘子怯生生地回答，“他可真的是太吓人了。”
“有，似乎是一种特殊的香，我也没闻过，特别浓重。”
“身上可有什么气味？”
冷时皱起眉头弯下腰查勘了一番，在屋子里一无所获。她内心暗暗道：这群人驱鬼驱得真是整洁。虽然反常的东西不曾见到，但是大户人家的东西见到一些，比如有一盒口脂，明明年代久远，几乎都快用完了，不知为何，赵娘子还是将它摆在梳妆台上。口脂的盒子包装格外精致，是用八宝镶金的工艺做的小盒，已经有一部分的装饰掉了，不知是人为还是时间的原因。除此之外，赵娘子的衣裙有些装饰明显也看得出来和衣服材质不是原装。有的材质冷时仔细辨认，居然还有玛瑙。
“冷时，你看她的鞋样。”庄卿趁着赵娘子在窗边看着院子里忙活的两人，暗示冷时。
“没什么。”
《二十四桥明月夜》最快更新 [lw77]
“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冷时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我的意思是，赵娘子一定认出你来了，从进门开始，她一直回避我们的目光。她刚才还对你说对不住，那么这个对不住，是不是就是希望你不要告诉我，她就是苏家的侍女？”
“不算认识，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苏涤的侍女。不过见了几面，对她是丹凤眼还是比较有印象。她的主子就是喜欢肉桂色衣服。”庄卿想了想，睁开眼睛：“我的记忆力很好，很多东西不需要看很多遍就可以记下来。她和她的侍女当时离开的时候，苏涤倒是认出我来，冲我行礼。再后来在归家的休日偶然碰到过一两次，自然记得她和她侍女的脸了。”
这个明显是一个人手抄的内容，其中还有错别字。明明是“末”，它却写成了“未”。由于被剪成了窄窄的鞋样，所以已经无法看出这种纸原本完完整整的内容了。冷时摸了摸纸张的质量，纸张尚好，应该是洛城的纸。
“不过，你怎么见过她侍女？”冷时关键时刻不忘找茬，“你一个学书类的，还能和学医的有联系？”
庄卿皱着眉头，犹豫地说：“不知道你见过苏涤的侍女没有，我觉得这个赵娘子和她的侍女长得很像。”
“是，没办法，我可不想让他再来找我第二次。”赵娘子泪目连连，不时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小女子我手无缚鸡之力，那刀和雪一样白，吓得我心肝直颤。”
渊薮和望舒去外面查勘了，冷时和庄卿在屋子里一点一点摸索有没有反常的物品。
“家中清贫，没有什么好茶叶。”赵娘子转身诚惶诚恐地准备去烧水。
冷时低头一看，赵娘子家平民百姓，没有地砖，也就是普通的土地。庄卿虽然刚才一路有意提了提衣裳，但是似乎效果不大。
“事发之后，你怎么不去京兆尹报告？真的就听了他的话？”
“家中就你一个孩子？”冷时打量了她的衣服一眼，看得出来有过修补的痕迹，虽然服饰已经不再鲜艳精致，但看得出衣服质量很好。
“我看出来了，她一直挺关注你的。”冷时语出惊人。
他有些紧张地咳嗽了一声：“我和她们没什么关系。”
“是一户罪人家，现在江左已经不让提他们的名字了。后来我也是嫁人了，他们家才成了罪人，我也.......”赵娘子说着有些哽咽，拿起她那肉桂色的帕子擦了擦泪“主人收留我，我一直以为他们菩萨心肠，哪里知道，居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涤过去的行事作风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庄卿把目光投向在花坛边寻找的望舒、渊薮两人，“我和她本来碰不上，是那天送你回去的时候碰到她。”
庄卿看了看她，最后斟酌出给了一个答案：“看你。”
“你刚才在看什么？”冷时把观察衣杆上衣服的视线收回来，投到庄卿的脸上，坏心眼地问，“怎么脸都红了？”
“江左虎丘人。”赵娘子的丹凤眼有些紧张地眨了眨。
“没有，听起来是个老年人的声音，是个男声。并不像伪装。”
“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剥夺你的生命，只有律法才可以审判你。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们，但我看你周围的邻居估计也不怎么可靠。”冷时推了推门，“赵娘子，你不会真的相信一座供奉黄莺的来路不明的寺庙能够救你于终日惶惶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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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时这才记起来：“对，那天她还来找曲风荷大吵一架，顺便把我也骂了一句。我感觉我无缘无故卷入其中，不过当时我没看见她的侍女。”
“有时候我觉得啊，卿卿你啊，坦诚一点就好了。”冷时故作长吁短叹，“你都不坦诚，就别指望我啦。”
“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样？是有可以伪装吗？”
门内久久没有传来回应，赵娘子最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是遭了报应罢了。www.mingyu.me”
“诸位都自便吧，今日我放诸位进来，为的就是能够终止这场噩梦呀。”
“有劳了。”一行人跟着赵娘子穿过小小的院子，进到厅堂。
纸张稀有，因此用书籍来做鞋样，这不是什么稀奇事。冷时凑近一看，上面的内容应当是药方：“.......腐棘刺二百枚，以水二升，煮取一升，旋旋含之，日四五度，以瘥止......右七味各等分作未，绵裹如弹丸大。酒浸安所患处，含之勿咽，日三，刺破，极佳.......治齿龈痛、不可食生果方。生地黄耆、桂心，右二味合嚼之.......切记食用，勿忘。”
“哪户人家？”
赵娘子将大家带进卧房，指了指对着塌的窗户。
“我可以查勘一下吗？”冷时问赵娘子，“可能有一些遗留的证据。”
“吱呀——”身着肉桂色襦裙的赵娘子推开了门，露出半张秀气的脸，用某种犬科般精明的眼神扫了几人一眼，“那就请进吧。”
赵娘子面上不显，但是听得出来，她内心很高兴：“多谢几位，我这就去。”
冷时瞪大了眼睛：“这我倒不曾见过。不过你说她的话，肉桂色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她们家之前还在的时候喜欢那种颜色。”
“你过去对她没有一点印象吗？”二人一边往院子里去，一边咬耳朵。
“我也注意到了，她的部分衣裙饰品看起来也像是从老东家那里带走的。”冷时将口脂盒指给庄卿看，“这个人和老东家感情格外深厚啊。”
两个人站在院子边的衣杆旁对视了一会，内心不约而同涌现出一个猜想：赵娘子之前不会是侍奉苏涤的吧？
“几位这样辛苦，我还是去烧壶热茶。”赵娘子歉意地看着庄卿，“公子一身青色衣服，在我这腌臜地容易脏了衣角，真是对不住。”
“你有动过这间屋子吗？”
“那就劳烦娘子了。”冷时笑着点点头，“我去看看外面，屋内似乎也没什么。”
“是，我自小家庭贫寒，后来家中没有办法，只好把我卖掉给了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我才勉强混点饭吃。”赵娘子一边说着，一边回避对面庄卿打量的目光。
“我搬来这条街不久，就结识了周围的邻居。隔壁的葛婆婆格外照顾我，因为她女儿远嫁，所以就对我关爱有加。www.yunmo.me这不是江左一直都惶惶不安吗？凶手贼人肆意妄为，所以婆婆就带我一起去那个观音庙祈福，哪里知道还真的有用。”赵娘子不安地把帕子捏成一团，抓在手心里。
“你怎么想到去观音庙求神祈福的？”
赵娘子看上去不过也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少女般的肉桂色的襦裙。虽然是寡妇，不过年纪并不大。头上有跟光溜溜的木钗，看得出来用了许久，但是发丝有些凌乱，无不昭示着主人无心梳妆。
“什么印象？难不成你见过？反正我在长安没见过她这张脸。”
“是，她的侍女当时在门口。”庄卿眯着眼回忆了一下，“她侍女当时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问我是不是等人。毕竟那一片都是女孩舍房，可能怕我行不轨之事。”
“不论如何，我还是要告诉你的。”庄卿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案子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噗哈哈哈哈，居然霁月清风的你也可以被怀疑行不轨之事啊。”冷时忍不住笑起来，“然后你就认识了？”
“那大家都知道你那晚上遇到贼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去观音庙后的半个月，一日晚上，半夜口渴醒来，发现不知怎么回事贼人就已经站在床前。我连忙磕头求饶，说自己一定犯了错，扰了神仙清净。穿着一身黑衣服的贼人让我承诺以后只许行善事，不许做坏事，不许报官。他就走了。”赵娘子说着，一边两股战战地站起来，“他就从我的窗户那边翻出去了，对，就是那个窗子。”
庄卿扭头看了看冷时右耳后的一颗红色的痣，那是他过去在书房也偶尔会看到的。这颗红色的痣仿佛雪中红梅，在耳后格外美丽。冷时本来生得白皙，这样的颜色仿佛让她活了过来。冷时偶尔吞咽或者偏一偏头，红痣仿佛还会随之舞动。
“你是哪里人？”
“他什么也没留下，我后来叫寺庙的师傅们来帮忙驱鬼过。”赵娘子怯生生地回答，“他可真的是太吓人了。”
“有，似乎是一种特殊的香，我也没闻过，特别浓重。”
“身上可有什么气味？”
冷时皱起眉头弯下腰查勘了一番，在屋子里一无所获。她内心暗暗道：这群人驱鬼驱得真是整洁。虽然反常的东西不曾见到，但是大户人家的东西见到一些，比如有一盒口脂，明明年代久远，几乎都快用完了，不知为何，赵娘子还是将它摆在梳妆台上。口脂的盒子包装格外精致，是用八宝镶金的工艺做的小盒，已经有一部分的装饰掉了，不知是人为还是时间的原因。除此之外，赵娘子的衣裙有些装饰明显也看得出来和衣服材质不是原装。有的材质冷时仔细辨认，居然还有玛瑙。
“冷时，你看她的鞋样。”庄卿趁着赵娘子在窗边看着院子里忙活的两人，暗示冷时。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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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认识，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苏涤的侍女。不过见了几面，对她是丹凤眼还是比较有印象。她的主子就是喜欢肉桂色衣服。”庄卿想了想，睁开眼睛：“我的记忆力很好，很多东西不需要看很多遍就可以记下来。她和她的侍女当时离开的时候，苏涤倒是认出我来，冲我行礼。再后来在归家的休日偶然碰到过一两次，自然记得她和她侍女的脸了。”
这个明显是一个人手抄的内容，其中还有错别字。明明是“末”，它却写成了“未”。由于被剪成了窄窄的鞋样，所以已经无法看出这种纸原本完完整整的内容了。冷时摸了摸纸张的质量，纸张尚好，应该是洛城的纸。
“不过，你怎么见过她侍女？”冷时关键时刻不忘找茬，“你一个学书类的，还能和学医的有联系？”
庄卿皱着眉头，犹豫地说：“不知道你见过苏涤的侍女没有，我觉得这个赵娘子和她的侍女长得很像。”
“是，没办法，我可不想让他再来找我第二次。”赵娘子泪目连连，不时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小女子我手无缚鸡之力，那刀和雪一样白，吓得我心肝直颤。”
渊薮和望舒去外面查勘了，冷时和庄卿在屋子里一点一点摸索有没有反常的物品。
“家中清贫，没有什么好茶叶。”赵娘子转身诚惶诚恐地准备去烧水。
冷时低头一看，赵娘子家平民百姓，没有地砖，也就是普通的土地。庄卿虽然刚才一路有意提了提衣裳，但是似乎效果不大。
“事发之后，你怎么不去京兆尹报告？真的就听了他的话？”
“家中就你一个孩子？”冷时打量了她的衣服一眼，看得出来有过修补的痕迹，虽然服饰已经不再鲜艳精致，但看得出衣服质量很好。
“我看出来了，她一直挺关注你的。”冷时语出惊人。
他有些紧张地咳嗽了一声：“我和她们没什么关系。”
“是一户罪人家，现在江左已经不让提他们的名字了。后来我也是嫁人了，他们家才成了罪人，我也.......”赵娘子说着有些哽咽，拿起她那肉桂色的帕子擦了擦泪“主人收留我，我一直以为他们菩萨心肠，哪里知道，居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涤过去的行事作风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庄卿把目光投向在花坛边寻找的望舒、渊薮两人，“我和她本来碰不上，是那天送你回去的时候碰到她。”
庄卿看了看她，最后斟酌出给了一个答案：“看你。”
“你刚才在看什么？”冷时把观察衣杆上衣服的视线收回来，投到庄卿的脸上，坏心眼地问，“怎么脸都红了？”
“江左虎丘人。”赵娘子的丹凤眼有些紧张地眨了眨。
“没有，听起来是个老年人的声音，是个男声。并不像伪装。”
“没有任何人可以轻易剥夺你的生命，只有律法才可以审判你。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们，但我看你周围的邻居估计也不怎么可靠。”冷时推了推门，“赵娘子，你不会真的相信一座供奉黄莺的来路不明的寺庙能够救你于终日惶惶之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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