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找到了，那个爱了很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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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后，他复读了???

    这句话简短的三个字，像面铜锣反复敲击着白杉杉久久回荡。

    他的眼里泛着幽光，在无垠的大海中起了波澜，像是小孩找到了心爱的宝藏。

    金老师的握茶壶的手迟疑了秒，白杉杉杯中的水渐渐蓄满。

    不可能的，他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考清北都不在话下。

    “以前他一直叫我少喝奶茶，我都不曾真切体会过他的话。”

    “请进。”低沉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

    “不喝了，老伴走了。”

    直到两人分开的那刻，老师戴上了金丝边的眼镜，两鬓已然有丝丝白发。

    “金老师，不是喜欢喝奶茶吗？现在开始喝茶了吗？”

    白杉杉听着他们攀谈着，直到金老师说了一句。

    人是会变的。

    浅山一中从一开始一直都是市重点，再多的奖状其实都不稀奇。

    白杉杉心头一揪转眸顾衍，他只是淡淡的喝着茶，看不出有多大的情绪。

    白杉杉一怔，手中拿着的茶杯不经意微微颤动。

    打开门。

    金老师低头摸着无名指的金戒指被擦的蹭亮，继续说道，“现在才老伴走了之后才深有感触，你比老师开悟的要早。”

    所以…这就是他说的没什么大不了？

    顾衍只是扯着淡笑，拿起杯子喝了茶，杯子遮住了他的眼眸看不清情绪。

    ——“找到了。”

    “金老师，没什么的，换做是我也会这么觉得。”

    她轻踩着他的阴影，嘴上念念有词，“顾衍…我踩碎你的阴影，就会走向光明了吧。”

    微微颤动着睫毛，沉默了几秒转而抬眸看向金老师。

    金老师将杯中的茶移向白杉杉和顾衍。

    “金老师？”她轻声疑惑的唤着。

    “后来，你找到那个女孩了吗？”

    白杉杉看着金老师，说到老伴时整个人消失了往日干练，眼眸中像四季都没有了生机。

    顾衍一个急刹，白杉杉不小心撞上了顾衍的后背。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张悬《喜欢》

    殊不知正好挂断电话的那刻，都被顾衍听到耳中。

    她的眸光闪烁，垂眸间给顾衍斟了一杯。

    白杉杉才看清脸。

    房间内的天花板还有些残破，白杉杉细嗅了一下屋内飘着淡淡墨香。

    白杉杉吃痛的揉了揉额前，抬眼看了眼门边银色金属的挂牌。

    “顾衍，以前一直觉得你太可惜了。能够上国内重点院校王牌专业，却要复读去要读个戏剧院校。当时老师在气头上，你别放心里。”

    余光中，她看着顾衍吹了口茶杯中的热气，细细品了一口。

    等待的间隙，金老师泡了杯茶给白杉杉和顾衍。

    就像以前靠着爸爸，后来自己也潜移默化改变。

    白杉杉看着杯中的茶，突然发问。

被遮笼。

    挂牌在太阳的直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她想着，喜欢喝奶茶的金老师，终有一天也会改变自己的习惯。

    白杉杉目光所及，四周堆满了书籍和各式泛黄的奖状，似乎在述说学校辉煌的历史。

    与自己记忆中那个爱新鲜事物穿着时髦款式，永远干劲十足踩着细高跟的金老师行程了对比。

    “顾衍，老师当年话说太狠了。”

    顾衍敲了下门，“咚咚——”两声。

    金老师推上老花眼镜，定眼看了眼，“杉杉？”

    金老师骤然突然发问。

    他说着，转眸看向白杉杉。

    淡淡的说着。

    ——“那个爱了很久的人。”

    他眸光闪烁，努力克制着自己嘴角的笑意。

    白杉杉看着透明杯壶中，一朵朵被包裹着的小茶种，经过热水的淬炼绽放出一片片枝叶。

    所有依赖和习惯都会改变。

    白杉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师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顾衍走向前，白杉杉这才从顾衍的背后探出了头。

    ——教导主任办公室

    只见穿着一身沉闷黑色套装，穿着一双简朴款式平底鞋，看样子似乎有50多的中年老师与顾衍拥抱。

    白杉杉眼里的他。

    穿过树荫和中心园区的小花园。

    顾衍顿了顿，视线随着杯子而放下。

    他浅眸中的笑意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