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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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最终缩小到正常尺寸，不再疯狂晃动。黑发向导松了手，苏过闲的面颊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蓝色指印。
「因为侧了身，他露出侧脸，但除了冷静的眼睛，半张面容与情绪都隐在黑色口罩下，无法窥探。
封曳：不是。
“有人想被退学吗？”封曳问。
“准备带去举的海报，自己画的......”云溪越说越小声。
拍摄者清晰急促的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夹杂着微弱的风声与鸟鸣，却听不见一点脚步声或者对话声，四周没有人似的。但镜头一转，不远处就有数十名围观的学生，他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个黑发青年身上。」
云溪移开目光。
【宿主......】系统忽然出声。
两方博弈至此，可能不仅仅只为了一个研学地点，更像是争夺在学校里的话语权。
“精神体放出来。”向导对他轻扬下巴。
算来算去今天还是倒贴40积分，封曳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还有收到的宣传单吗？”封曳问云溪。
“他会没觉察到你在拍他？”手指落在视频里的黑发青年身上。
“......你真摔傻了？”
“那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
“你这什么表情，摔一跤脑子摔傻了？”
“我听说，”有人开口，“以前云顶军校里不管做出什么举措，哪怕是小到新教学楼的颜色 ，都会征集学生的意见。”
封曳：视频是什么？
封曳有点头疼。云顶里谁都能去行政楼前静坐抗议，唯独三班这群小孩不行。哪怕只是简单记过，对他们的未来都有很大影响，毕竟他们可没有家里兜底。
“肯定能啊，所以说明这视频拍下来对他有利呗。”
所有人都犹疑地摇了摇头。
苏过闲用精神域诱导内心反对研学地点更改的一年级们暴露，再找个理由规训教育乃至威胁一番，刚入学的一年级当然惶恐不安，不敢再犯。只不过苏过闲固然阴险可恶，故意用易掉色的颜料制作宣传单的一方也不遑多让。只要接过传单就会沾上蓝色颜料，宣传时稍微添油加醋一番，便很容易营造出己方声势浩大的假象。
云溪：我我我有点劝不住啊，没人听我的，封曳你说话他们才听。
棕色的鸭嘴兽伏在封曳腿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封曳看。封曳半蹲下来，摸摸鸭嘴兽的脑袋思考，爪印还是很明显，能锁定物种就能认出主人。
封曳：？
他的语气半真半假，身边同伴关爱又担忧地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十几双的目光落在封曳身上，带着灼热的朝气。
“你能从苏过闲眼皮底下拍到他？”
“装傻是吧，继续看。”
封曳：晚上不许去。
云溪：啊？
「火红的狐尾从树后探出一截，但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压制住了，紧贴在地面上无法抬起。」
“海报给我。”封曳对云溪道。
“嗯。”
苏过闲说不追究，封曳果然没再遇到任何麻烦。
“但我见过他。”
“......你拍得什么玩意，放那么大干什么？”声音略有些不自然。
云溪：不是要去行政楼前静坐抗议吗？你不是......发起人吗？
「苏过闲标志性的红发露出来，他想要站直，却又向面前的人倒去。黑发青年肩膀微微一动，侧身躲过，直到苏过闲即将跌落，才伸出手扶了他一下。」
云溪：视频没法下载，而且现在点进去已经不能观看了。
“这件事比决定教学楼的颜色要大得多，为什么没有人问过我们的意见呢？没见到一班的同学有异议，难道只单独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了吗？”
“你不认识——？那就是被我们感化的自来水？我就说，苏过闲和苏晴的阴谋唬不住真正有脑子的人。”
向导的手从鸭嘴兽的头顶滑下来，摸到它粗短的尾巴，手指微顿，随后将宣传单在它的尾巴上蹭了蹭，把尾巴按在自己的指印旁，留下一团圆圆的蓝色印记。
云溪：啊等一下。
封曳展开这张半人高的海报，平铺在地面上，冲身边的季友臻道：“帮忙压一下。”
封曳：还有谁要去？
封曳抹了抹宣传单，拇指上便粘上了蓝色粉末，他将指纹印在海报背面的空白处，又拿出笔在指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封曳二字飘逸狂放，笔锋锐利。
季友臻看懂了他要做什么，刚准备如法炮制，却被封曳按住肩膀。
云溪摩挲了下海报光滑的背面，垂眸将它递给了封曳，心想，封曳也是为我们好......
云溪：哦哦好！
云溪沉默了会：“我不怕。”
“有人想被在档案上记过，影响毕业吗？”
“什么？”
向导曲起手指，敲了两下身旁的立柱，叩叩两声轻响过后，人群看过来，立刻安静了。
云溪：[不安.JPG]
“这是苏过闲的......？”
云溪小声开口：“我妈妈在遗址宣誓过，五岁的时候她执行任务牺牲了，我想去站一站她站过的位置。”
封曳：现在立刻，宿舍楼下凉亭集合。
云溪愣了一下，立刻从包里拿出好几张宣传单，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封曳看。
要管吗？封曳想，他不该多管闲事。
“呃，我不是想看清楚脸吗。”
他看向自己的手指，蹙眉捻了捻，蓝色粉末从他的指尖飘落，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炫目的光芒。被这些光点吸引的目光再次回到他的身上，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对视的一瞬竟离奇地产生了失重感，仿若跌落进无垠的宇宙之中。
“什么东西？”不耐烦的声音问。
过了几分钟，云溪才发过来一张截图。
......
脑后缠着纱布的哨兵轻笑一声：“一年级的新生向导能让苏过闲吃这么大一个瘪？天才吗，可是苏过闲已经是天才了，只能是幽灵了呗。”
但是这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封曳叹气，除了想摸一把大家的精神体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就算去三体星研学他也没有意见。
回到宿舍，封曳换掉身上的衬衫，丢进洗衣机里，结果白衬衫被均匀染色，变成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没办法，封曳只能花20积分向系统兑换了强力清洗剂，又洗了一遍。
“我考云顶就是为了能去遗址宣誓，那里二十年前就不对个人开放了，如果想得到「先生」的认可和祝福就只能跟着学校一起去。”
镜头又放大了几倍，完全聚焦在他的脸上，画面变得模糊，只是呼吸的轻微律动就带起镜头剧烈晃动，扫过他的发梢和睫毛后，跌落至整洁的领口处，大片慌乱的残影掠过。画面里的他岿然不动，而因为晃动，画面外的人仿佛惊惧地剧烈颤抖，却又难以自抑兴奋与狂热，不舍得移开镜头。」
云溪：看了，视频里是你和苏过闲学长。
云溪：今晚是在哪里集合？直接去行政楼前吗？
“知道什么后果吗？”
“抱的什么？”封曳问。
“他是幽灵。”
“......”
【说。】
【可我有点怕。】
视频到此终止。
【好善良。】
“我的太舅爷是在[玄武湾战役]时失踪的，但没有找到遗骨，这么多年都无处祭奠，我想去遗址看看他。”
封曳看着她的眼睛：“真的？”
“下一个。”封曳站起身，“印好之后回宿舍待着，今晚都不许出来了。”
《任务是摸一百次毛茸茸》
封曳：哪里看到的消息？
云溪：我们班基本上都......
「画面微微晃动，放大对焦在宿舍楼前的树下，黑发青年的背影挺拔修长。
海报正面已经言简意赅地写了大家的诉求，要求学校公开征集意见，投票选择研学地点。
然而他随意掠过一眼就转了身，拽住树后火红的大尾巴，将红狐倒着拎了出来。」
“还说不是我们的人？这么牛居然藏着掖着不跟兄弟说？”
“呵，你看这场面像是苏过闲在控场吗？”
季友臻立刻蹲下身半跪着压住海报。
封曳：你看了吗？
“嗯？”
【.........】
凉亭里聚集了十几个三班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聊天。云溪抱着一大筒海报忐忑不安地等着封曳，肩膀被轻轻敲了下，回头看见黑发向导站在身后。
“我不认识他。”
看界面像是匿名论坛里的一个帖子，标题为「今晚七点，行政楼前」，内容大意是说周一的晚会上就会宣布研学事项，如果想要更改研学地点，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帖子里还附上了一个视频，看封面正是宿舍楼前的树下。
【我又不怕被开除。】
狗狗叫声响起，封曳打开自己的通讯器。
“你问我？你什么时候笼络了这么优秀的人才？”
摇头。
兔尾又轻又软，马尾粗糙有力，犬尾热情蓬松，猫尾灵活轻盈......只让尾巴尖尖沾上一点蓝色，轻轻按压，既能看出是不同的尾巴
云溪：[大哭.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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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最终缩小到正常尺寸，不再疯狂晃动。黑发向导松了手，苏过闲的面颊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蓝色指印。
「因为侧了身，他露出侧脸，但除了冷静的眼睛，半张面容与情绪都隐在黑色口罩下，无法窥探。
封曳：不是。
“有人想被退学吗？”封曳问。
“准备带去举的海报，自己画的......”云溪越说越小声。
拍摄者清晰急促的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夹杂着微弱的风声与鸟鸣，却听不见一点脚步声或者对话声，四周没有人似的。但镜头一转，不远处就有数十名围观的学生，他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个黑发青年身上。」
云溪移开目光。
【宿主......】系统忽然出声。
两方博弈至此，可能不仅仅只为了一个研学地点，更像是争夺在学校里的话语权。
“精神体放出来。”向导对他轻扬下巴。
算来算去今天还是倒贴40积分，封曳的心情不是很美妙。
“还有收到的宣传单吗？”封曳问云溪。
“他会没觉察到你在拍他？”手指落在视频里的黑发青年身上。
“......你真摔傻了？”
“那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
“你这什么表情，摔一跤脑子摔傻了？”
“我听说，”有人开口，“以前云顶军校里不管做出什么举措，哪怕是小到新教学楼的颜色 ，都会征集学生的意见。”
封曳：视频是什么？
封曳有点头疼。云顶里谁都能去行政楼前静坐抗议，唯独三班这群小孩不行。哪怕只是简单记过，对他们的未来都有很大影响，毕竟他们可没有家里兜底。
“肯定能啊，所以说明这视频拍下来对他有利呗。”
所有人都犹疑地摇了摇头。
苏过闲用精神域诱导内心反对研学地点更改的一年级们暴露，再找个理由规训教育乃至威胁一番，刚入学的一年级当然惶恐不安，不敢再犯。只不过苏过闲固然阴险可恶，故意用易掉色的颜料制作宣传单的一方也不遑多让。只要接过传单就会沾上蓝色颜料，宣传时稍微添油加醋一番，便很容易营造出己方声势浩大的假象。
云溪：我我我有点劝不住啊，没人听我的，封曳你说话他们才听。
棕色的鸭嘴兽伏在封曳腿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封曳看。封曳半蹲下来，摸摸鸭嘴兽的脑袋思考，爪印还是很明显，能锁定物种就能认出主人。
封曳：？
他的语气半真半假，身边同伴关爱又担忧地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十几双的目光落在封曳身上，带着灼热的朝气。
“你能从苏过闲眼皮底下拍到他？”
“装傻是吧，继续看。”
封曳：晚上不许去。
云溪：啊？
「火红的狐尾从树后探出一截，但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压制住了，紧贴在地面上无法抬起。」
“海报给我。”封曳对云溪道。
“嗯。”
苏过闲说不追究，封曳果然没再遇到任何麻烦。
“但我见过他。”
“......你拍得什么玩意，放那么大干什么？”声音略有些不自然。
云溪：不是要去行政楼前静坐抗议吗？你不是......发起人吗？
「苏过闲标志性的红发露出来，他想要站直，却又向面前的人倒去。黑发青年肩膀微微一动，侧身躲过，直到苏过闲即将跌落，才伸出手扶了他一下。」
云溪：视频没法下载，而且现在点进去已经不能观看了。
“这件事比决定教学楼的颜色要大得多，为什么没有人问过我们的意见呢？没见到一班的同学有异议，难道只单独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了吗？”
“你不认识——？那就是被我们感化的自来水？我就说，苏过闲和苏晴的阴谋唬不住真正有脑子的人。”
向导的手从鸭嘴兽的头顶滑下来，摸到它粗短的尾巴，手指微顿，随后将宣传单在它的尾巴上蹭了蹭，把尾巴按在自己的指印旁，留下一团圆圆的蓝色印记。
云溪：啊等一下。
封曳展开这张半人高的海报，平铺在地面上，冲身边的季友臻道：“帮忙压一下。”
封曳：还有谁要去？
封曳抹了抹宣传单，拇指上便粘上了蓝色粉末，他将指纹印在海报背面的空白处，又拿出笔在指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封曳二字飘逸狂放，笔锋锐利。
季友臻看懂了他要做什么，刚准备如法炮制，却被封曳按住肩膀。
云溪摩挲了下海报光滑的背面，垂眸将它递给了封曳，心想，封曳也是为我们好......
云溪：哦哦好！
云溪沉默了会：“我不怕。”
“有人想被在档案上记过，影响毕业吗？”
“什么？”
向导曲起手指，敲了两下身旁的立柱，叩叩两声轻响过后，人群看过来，立刻安静了。
云溪：[不安.JPG]
“这是苏过闲的......？”
云溪小声开口：“我妈妈在遗址宣誓过，五岁的时候她执行任务牺牲了，我想去站一站她站过的位置。”
封曳：现在立刻，宿舍楼下凉亭集合。
云溪愣了一下，立刻从包里拿出好几张宣传单，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封曳看。
要管吗？封曳想，他不该多管闲事。
“呃，我不是想看清楚脸吗。”
他看向自己的手指，蹙眉捻了捻，蓝色粉末从他的指尖飘落，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炫目的光芒。被这些光点吸引的目光再次回到他的身上，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对视的一瞬竟离奇地产生了失重感，仿若跌落进无垠的宇宙之中。
“什么东西？”不耐烦的声音问。
过了几分钟，云溪才发过来一张截图。
......
脑后缠着纱布的哨兵轻笑一声：“一年级的新生向导能让苏过闲吃这么大一个瘪？天才吗，可是苏过闲已经是天才了，只能是幽灵了呗。”
但是这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封曳叹气，除了想摸一把大家的精神体他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就算去三体星研学他也没有意见。
回到宿舍，封曳换掉身上的衬衫，丢进洗衣机里，结果白衬衫被均匀染色，变成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没办法，封曳只能花20积分向系统兑换了强力清洗剂，又洗了一遍。
“我考云顶就是为了能去遗址宣誓，那里二十年前就不对个人开放了，如果想得到「先生」的认可和祝福就只能跟着学校一起去。”
镜头又放大了几倍，完全聚焦在他的脸上，画面变得模糊，只是呼吸的轻微律动就带起镜头剧烈晃动，扫过他的发梢和睫毛后，跌落至整洁的领口处，大片慌乱的残影掠过。画面里的他岿然不动，而因为晃动，画面外的人仿佛惊惧地剧烈颤抖，却又难以自抑兴奋与狂热，不舍得移开镜头。」
云溪：看了，视频里是你和苏过闲学长。
云溪：今晚是在哪里集合？直接去行政楼前吗？
“知道什么后果吗？”
“抱的什么？”封曳问。
“他是幽灵。”
“......”
【说。】
【可我有点怕。】
视频到此终止。
【好善良。】
“我的太舅爷是在[玄武湾战役]时失踪的，但没有找到遗骨，这么多年都无处祭奠，我想去遗址看看他。”
封曳看着她的眼睛：“真的？”
“下一个。”封曳站起身，“印好之后回宿舍待着，今晚都不许出来了。”
《任务是摸一百次毛茸茸》
封曳：哪里看到的消息？
云溪：我们班基本上都......
「画面微微晃动，放大对焦在宿舍楼前的树下，黑发青年的背影挺拔修长。
海报正面已经言简意赅地写了大家的诉求，要求学校公开征集意见，投票选择研学地点。
然而他随意掠过一眼就转了身，拽住树后火红的大尾巴，将红狐倒着拎了出来。」
“还说不是我们的人？这么牛居然藏着掖着不跟兄弟说？”
“呵，你看这场面像是苏过闲在控场吗？”
季友臻立刻蹲下身半跪着压住海报。
封曳：你看了吗？
“嗯？”
【.........】
凉亭里聚集了十几个三班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聊天。云溪抱着一大筒海报忐忑不安地等着封曳，肩膀被轻轻敲了下，回头看见黑发向导站在身后。
“我不认识他。”
看界面像是匿名论坛里的一个帖子，标题为「今晚七点，行政楼前」，内容大意是说周一的晚会上就会宣布研学事项，如果想要更改研学地点，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帖子里还附上了一个视频，看封面正是宿舍楼前的树下。
【我又不怕被开除。】
狗狗叫声响起，封曳打开自己的通讯器。
“你问我？你什么时候笼络了这么优秀的人才？”
摇头。
兔尾又轻又软，马尾粗糙有力，犬尾热情蓬松，猫尾灵活轻盈......只让尾巴尖尖沾上一点蓝色，轻轻按压，既能看出是不同的尾巴
云溪：[大哭.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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