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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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过闲是在天才的赞誉声里长大的，作为科学院首席的儿子，9岁觉醒向导能力，19岁突破S级，21岁稳稳地走到了S5，在整个联邦最顶尖的学校里拿到最优异的成绩，他再清楚不过天才看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办法，箱水母有24只眼睛，封曳现在可以同时看见前后左右的景象。并不是指抬高视角俯瞰全景，也不是指看见了三视图，这两种情况还是只能看见前方而已。而是——前、后、左、右依然保持着它们本该有的位置关系，但同时呈现在了封曳的眼前。
苏过闲的精神力探出些许，饶有兴趣地探寻着空中透明水母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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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苏过闲忽然重新扬起笑容，打断了封曳。
苏过闲笑了笑，他忽然凑近了，英俊的眉眼专注地盯着封曳，压低了声音，温柔语气里带出缱绻的错觉：“这样好了，你悄悄告诉我，我不上报学校。”
[枫叶]是不是有两个精神体？之前你们不都信誓旦旦地说是黄蜂吗？
房间里更加安静了，连白炽灯的轰鸣都消失不见，像被抛入了真空之中。感官好似被切断，封曳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今早在食堂感受到注视之后，封曳回头很快找到了视线来源。云顶四个年级的制服完全相同，都是白衬衫搭墨绿军装，但不同的是，高年级学生参与联赛和实战之后会获得肩章。红发学长肩上挂了四个闪闪发亮的漂亮肩章，封曳于是礼貌地问了学长好。
【宿主就说，精神体进化了。】系统想了半天，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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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一种封曳并不熟悉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前调是浓郁的木质香，中调转变为微苦的药味，后调则辛辣呛鼻，用温和的伪装循序渐进，再强势入侵。
见苏过闲敛起笑意，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看，封曳表面不显，敲着系统：【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生气了吗？】
【苏过闲的母亲苏晴，是联邦科学院的首席，也是云顶军校校长张韵多年的闺蜜好友。如果他想的话，是可以的。】
他接触过两次封曳的精神体，加上这次，是第三次了，但越接触，封曳身上的迷雾越重。
章祁阳沉默地背手而立，脊背挺得笔直，头却低下来，下巴抵着胸口。闻非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汗湿的灰发黏在颊边，目光一直放在封曳身上。方寒抱臂倚靠在桌子上，满脸不耐之色。
封曳两步掠过苏过闲身边，走到门口，他没有回头，敲了敲门框，示意屋内其他三人：“跟上。”
【说话。】封曳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狐狸火红的毛发折射出迷炫的橘色光芒，岩浆一样缓慢地流动，随着呼吸一收一放，一收一放，一收，一放......世界上所有生物都来源于海洋，水的律动让人获得归乡般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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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极强的注视感扎进苏过闲的脑中，好似从安魂的海底猛然浮上水面，苏过闲微微凝神，终于看清就在他面前几寸处，在红狐的背景板之上，游动着一只水母。
这一刻，封曳自身似乎消失了，他和这间屋子融为了一体，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如同熟悉自己，这样安全的掌控感让封曳完全放松下来。
高不高冷不一定，但确实和一班的云泥有别。
补充：[枫叶]是云。
【......那一会我要怎么解释精神体变了？】
好想打喷嚏......但是太不礼貌了，忍住！
再一抬眸，四张桌子上都出现了同一只红色狐狸，它们的尾巴左右晃动着，一连串红色的幻影扰得人心烦意乱。
【宿主不要......】系统顿了顿，把不要惊慌四个字咽了下去，改口道，【宿主要不道个歉吧。】
——————
门被推开，室外的笑声和对话也一并涌进来：
苏过闲向封曳这边倾身：“帮我监督一下他们？”
透明小巧的水母身后游弋着数十条触须，它们反射着白炽灯光，好似阳光透过水面投射下交错的明亮水纹。黑发向导的眼睛掩在这片澄澈的海面之下，冷静如海底沉石。
封曳是唯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表情完全隐藏着口罩之下。
两个精神体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过，「先生」不是好多个精神体吗？白泽百科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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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说，学长来抓人的时候，[枫叶]一把扯着fh的领子把他拎出来真是太帅了！
“一年级的小朋友们，你们好。”咬字清晰的华丽嗓音，好听低沉，但语音语调非常轻浮。
【能不能读档重来？】封曳敲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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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曳一把拎起桌上红狐的后颈，狐狸舔爪子的动作一顿，四肢垂落下来。
封曳放下狐狸。水母便倏地隐身，从视野里消失了，但强烈的注视感却像湿哒哒的海水一般黏在苏过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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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我是那么怂的人吗，反正他也没权力开除我。】
【从黄蜂进化成水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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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的。”告诉你就告诉你，你上报学校也不信啊，封曳无所谓道。
“学长。”封曳立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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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曳微微有些讶异，来的并不是老师，而是学长，还是封曳有过一面之缘的学长。虽说这个时代大家的发色千奇百怪，大多也是偏暗沉的颜色，像这样亮眼的红发确实叫人一眼难忘。
水母不厌其烦那股精神力的骚扰，游动着趴在封曳肩头，剧毒的触须飘散在封曳颊边，装点着他盛了点点碎光笑意盈盈的双眸。
苏过闲指了指精神体那一栏，黄蜂的影像栩栩如生，他抬眸看向封曳：“很可爱的小黄蜂，我能见一见吗？”
“这是海黄蜂。”封曳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去跑步吧，十公里，5000字检讨明天交。”三只狐狸从隔壁的三张桌子上跳下来，依次回到了封曳面前狐狸的身体里。
“这不是黄蜂。”苏过闲后靠在座椅上。即使只有一瞬，即使他正一心四用同时和屋内所有人聊着天，被另一个向导抢夺全部注意力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箱水母也被称为海黄蜂。】
在【摸到一只毛茸茸，积分+180】的播报声中，封曳问道：“现在能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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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几点就开始做梦了？
封曳继续说：“前一个精神体用腻了所以重新买了一个。”他看着苏过闲几分震惊几分犹疑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笑起来，“怎么，学长从来不换吗？”
《任务是摸一百次毛茸茸》
“什么？”
封曳摸了摸桌角，思考撞上去能不能快速重开。
门关上了。室内归于宁静。
苏过闲敛起笑容：“封曳同学？”
眼睛。
水母撩动触须游动，躲避苏过闲精神力的纠缠。
哈哈哈对，看一班佬吃瘪爽死我了。
太好了我怕虫，不是黄蜂我就可以做[枫叶]的哨兵了。
【不能。就算能，宿主也没有存档。】
“......我赌这学期还得有个三次吧。”“算了吧被收拾过一次就老实了，还三次。”“不不不，今年一年级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你没听说有个......”
系统：【......】
房间里没有窗户，白炽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营造出令人不安的氛围。天花板垂下透明的精神力隔膜，将不大的场地分成了四个小格，各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个等待批评教育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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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红狐又一次跳到了封曳面前的桌子上，低头舔了舔爪子。
干嘛，你们整天给[枫叶]搞高冷人设，像很了解他一样。我看[枫叶]人很好啊，一点不像一班那群鼻孔长天上的天龙人。
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没人可以描述「先生」的精神体是什么样，有人看到了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蛇，有人看到了粗壮诡谲的触手，有人看到了美丽迷幻的蝴蝶......他的精神体是一团不可名状的迷雾。”
封曳无动于衷。
【你敢说不要惊慌我就当场以头抢地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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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走了半截封曳才回过味来，红色狐狸，红发学长......该不会在食堂里就是被这位学长的尾巴淹没了吧。再联系那只狐狸的动作和语言，估计是来抓逃早训的。想到这，封曳加快脚步跑了。
“封曳同学，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苏过闲拉开封曳对面的座椅坐下，点了点桌面，跳出一份档案投影来。是封曳的档案。
封曳当初读书时虽然算不上乖乖仔，但也没皮到拿处分，因此被关在调解室里等处罚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系统思考。
他们和自己好像处于不同的时间流速中，动作慢、反应慢、理解速度也慢，乌龟似的慢吞吞地爬。他们的想法、意图、喜悦、悲伤甚至不堪，苏过闲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们却一点也无法琢磨苏过闲在想什么。每次看到他们那困惑与震惊并存的脸，算是苏过 闲无聊人生中唯一的乐趣。
封曳条件反射地后退拉开半步距离，椅子剐蹭地面发出响声。他拧紧眉头，眸色发冷。
不是，他知道什么了？
不是讨论[枫叶]有几个精神体吗？歪楼了吧。
] 苏过闲是在天才的赞誉声里长大的，作为科学院首席的儿子，9岁觉醒向导能力，19岁突破S级，21岁稳稳地走到了S5，在整个联邦最顶尖的学校里拿到最优异的成绩，他再清楚不过天才看周围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办法，箱水母有24只眼睛，封曳现在可以同时看见前后左右的景象。并不是指抬高视角俯瞰全景，也不是指看见了三视图，这两种情况还是只能看见前方而已。而是——前、后、左、右依然保持着它们本该有的位置关系，但同时呈现在了封曳的眼前。
苏过闲的精神力探出些许，饶有兴趣地探寻着空中透明水母的方位。
329L
“我知道了。”苏过闲忽然重新扬起笑容，打断了封曳。
苏过闲笑了笑，他忽然凑近了，英俊的眉眼专注地盯着封曳，压低了声音，温柔语气里带出缱绻的错觉：“这样好了，你悄悄告诉我，我不上报学校。”
[枫叶]是不是有两个精神体？之前你们不都信誓旦旦地说是黄蜂吗？
房间里更加安静了，连白炽灯的轰鸣都消失不见，像被抛入了真空之中。感官好似被切断，封曳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今早在食堂感受到注视之后，封曳回头很快找到了视线来源。云顶四个年级的制服完全相同，都是白衬衫搭墨绿军装，但不同的是，高年级学生参与联赛和实战之后会获得肩章。红发学长肩上挂了四个闪闪发亮的漂亮肩章，封曳于是礼貌地问了学长好。
【宿主就说，精神体进化了。】系统想了半天，建议道。
325L
太近了，一种封曳并不熟悉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前调是浓郁的木质香，中调转变为微苦的药味，后调则辛辣呛鼻，用温和的伪装循序渐进，再强势入侵。
见苏过闲敛起笑意，脸色阴沉地盯着自己看，封曳表面不显，敲着系统：【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生气了吗？】
【苏过闲的母亲苏晴，是联邦科学院的首席，也是云顶军校校长张韵多年的闺蜜好友。如果他想的话，是可以的。】
他接触过两次封曳的精神体，加上这次，是第三次了，但越接触，封曳身上的迷雾越重。
章祁阳沉默地背手而立，脊背挺得笔直，头却低下来，下巴抵着胸口。闻非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汗湿的灰发黏在颊边，目光一直放在封曳身上。方寒抱臂倚靠在桌子上，满脸不耐之色。
封曳两步掠过苏过闲身边，走到门口，他没有回头，敲了敲门框，示意屋内其他三人：“跟上。”
【说话。】封曳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狐狸火红的毛发折射出迷炫的橘色光芒，岩浆一样缓慢地流动，随着呼吸一收一放，一收一放，一收，一放......世界上所有生物都来源于海洋，水的律动让人获得归乡般的放松......
322L
忽然，极强的注视感扎进苏过闲的脑中，好似从安魂的海底猛然浮上水面，苏过闲微微凝神，终于看清就在他面前几寸处，在红狐的背景板之上，游动着一只水母。
这一刻，封曳自身似乎消失了，他和这间屋子融为了一体，他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如同熟悉自己，这样安全的掌控感让封曳完全放松下来。
高不高冷不一定，但确实和一班的云泥有别。
补充：[枫叶]是云。
【......那一会我要怎么解释精神体变了？】
好想打喷嚏......但是太不礼貌了，忍住！
再一抬眸，四张桌子上都出现了同一只红色狐狸，它们的尾巴左右晃动着，一连串红色的幻影扰得人心烦意乱。
【宿主不要......】系统顿了顿，把不要惊慌四个字咽了下去，改口道，【宿主要不道个歉吧。】
——————
门被推开，室外的笑声和对话也一并涌进来：
苏过闲向封曳这边倾身：“帮我监督一下他们？”
透明小巧的水母身后游弋着数十条触须，它们反射着白炽灯光，好似阳光透过水面投射下交错的明亮水纹。黑发向导的眼睛掩在这片澄澈的海面之下，冷静如海底沉石。
封曳是唯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表情完全隐藏着口罩之下。
两个精神体怎么了？又不是没有过，「先生」不是好多个精神体吗？白泽百科上写的：
327L
怎么没人说，学长来抓人的时候，[枫叶]一把扯着fh的领子把他拎出来真是太帅了！
“一年级的小朋友们，你们好。”咬字清晰的华丽嗓音，好听低沉，但语音语调非常轻浮。
【能不能读档重来？】封曳敲系统。
321L
封曳一把拎起桌上红狐的后颈，狐狸舔爪子的动作一顿，四肢垂落下来。
封曳放下狐狸。水母便倏地隐身，从视野里消失了，但强烈的注视感却像湿哒哒的海水一般黏在苏过闲身上。
323L
【道歉？我是那么怂的人吗，反正他也没权力开除我。】
【从黄蜂进化成水母了？】
326L
“我买的。”告诉你就告诉你，你上报学校也不信啊，封曳无所谓道。
“学长。”封曳立刻开口。
320L
封曳微微有些讶异，来的并不是老师，而是学长，还是封曳有过一面之缘的学长。虽说这个时代大家的发色千奇百怪，大多也是偏暗沉的颜色，像这样亮眼的红发确实叫人一眼难忘。
水母不厌其烦那股精神力的骚扰，游动着趴在封曳肩头，剧毒的触须飘散在封曳颊边，装点着他盛了点点碎光笑意盈盈的双眸。
苏过闲指了指精神体那一栏，黄蜂的影像栩栩如生，他抬眸看向封曳：“很可爱的小黄蜂，我能见一见吗？”
“这是海黄蜂。”封曳一本正经地说。
“好了，去跑步吧，十公里，5000字检讨明天交。”三只狐狸从隔壁的三张桌子上跳下来，依次回到了封曳面前狐狸的身体里。
“这不是黄蜂。”苏过闲后靠在座椅上。即使只有一瞬，即使他正一心四用同时和屋内所有人聊着天，被另一个向导抢夺全部注意力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箱水母也被称为海黄蜂。】
在【摸到一只毛茸茸，积分+180】的播报声中，封曳问道：“现在能看见了吗？”
328L
这才几点就开始做梦了？
封曳继续说：“前一个精神体用腻了所以重新买了一个。”他看着苏过闲几分震惊几分犹疑的表情，实在没忍住笑起来，“怎么，学长从来不换吗？”
《任务是摸一百次毛茸茸》
“什么？”
封曳摸了摸桌角，思考撞上去能不能快速重开。
门关上了。室内归于宁静。
苏过闲敛起笑容：“封曳同学？”
眼睛。
水母撩动触须游动，躲避苏过闲精神力的纠缠。
哈哈哈对，看一班佬吃瘪爽死我了。
太好了我怕虫，不是黄蜂我就可以做[枫叶]的哨兵了。
【不能。就算能，宿主也没有存档。】
“......我赌这学期还得有个三次吧。”“算了吧被收拾过一次就老实了，还三次。”“不不不，今年一年级和以前可不一样了，你没听说有个......”
系统：【......】
房间里没有窗户，白炽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营造出令人不安的氛围。天花板垂下透明的精神力隔膜，将不大的场地分成了四个小格，各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个等待批评教育的学生。
324L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红狐又一次跳到了封曳面前的桌子上，低头舔了舔爪子。
干嘛，你们整天给[枫叶]搞高冷人设，像很了解他一样。我看[枫叶]人很好啊，一点不像一班那群鼻孔长天上的天龙人。
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没人可以描述「先生」的精神体是什么样，有人看到了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蛇，有人看到了粗壮诡谲的触手，有人看到了美丽迷幻的蝴蝶......他的精神体是一团不可名状的迷雾。”
封曳无动于衷。
【你敢说不要惊慌我就当场以头抢地死给你看。】
319L
后来走了半截封曳才回过味来，红色狐狸，红发学长......该不会在食堂里就是被这位学长的尾巴淹没了吧。再联系那只狐狸的动作和语言，估计是来抓逃早训的。想到这，封曳加快脚步跑了。
“封曳同学，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苏过闲拉开封曳对面的座椅坐下，点了点桌面，跳出一份档案投影来。是封曳的档案。
封曳当初读书时虽然算不上乖乖仔，但也没皮到拿处分，因此被关在调解室里等处罚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系统思考。
他们和自己好像处于不同的时间流速中，动作慢、反应慢、理解速度也慢，乌龟似的慢吞吞地爬。他们的想法、意图、喜悦、悲伤甚至不堪，苏过闲都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们却一点也无法琢磨苏过闲在想什么。每次看到他们那困惑与震惊并存的脸，算是苏过 闲无聊人生中唯一的乐趣。
封曳条件反射地后退拉开半步距离，椅子剐蹭地面发出响声。他拧紧眉头，眸色发冷。
不是，他知道什么了？
不是讨论[枫叶]有几个精神体吗？歪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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