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唯独你不能原谅

[    【作者空若浅雪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这还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孔。”

    “只有这样而已吗？”我歪了歪头，望着主动后撤与我拉开距离的蓝染，目光亦在他身后随时准备出手的两名死神背叛者身上短暂停留，“那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大圣弓」！”

    我曾在这里被海燕大哥「斩杀」，让他不得不背负起「亲手弑妹」的痛苦长达百年。

    “是啊，他就是曾经暗算我的人。”回答他的问题的同时，我也握住了蚀月的刀柄，“原来他的同伙是三番队和九番队的队长，东仙以前是六车队长的席官，原来是吃里扒外的坏家伙。”

    “是你造就了我。”

    斩击带来的烟尘逐渐散去，望着孤身挡在阿散井恋次面前的我，毫发无伤、看上去温文儒雅的眼镜队长露出了虚假的微笑。

    但斩击被轻易拦截的蓝染并没有表现出惊讶或气馁，只是饶有兴趣地开口：“这是你的能力吗？”

    「天庭空罗」的声音传至耳边时，我们一行人已经汇合、并移动到了双殛之丘底部。

    灭却师的「圣隶」与灵王右眼的「不许可」在顷刻间将构成鬼道的灵力吸收殆尽。

    但也就是几秒而已。

    这下他的表情终于变了。

    巨大的灵弓于低空显现，架在弓弦上的、是数十支指向我面前三人、像矛似的巨大箭矢。而后箭矢同时射出，裹挟着灵压与狂风，巨剑一般、于双殛坠落。

    “老实说，这么轻的斩击，我都不好意思防御了。”

    “因此我才能吸收那么多力量，变得那么强，才能消除你的斩魄刀，摧毁你的计划。”

    “卍解，”我轻声开口，身上并未有灵压涨起，只是凝聚在刀刃上，刀刃则迅速拉长，变成漆黑的太刀形态，“「皆既蚀月」。”

    双殛之上，蓝染惣右介轻易地、徒手接住了阿散井恋次的始解攻击，而下一秒向他袭来的，却是具现化到几乎可以看清颜色的、灿金的、巨大灵压斩击。

    “强到足以让你、为你对我和海燕大哥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没有使用始解制造空间裂缝来移动，而是借由卍解的能力，将自己周围的空间传送到了双殛，并在那一瞬间挥下了斩魄刀。

    “蓝染队长，”我微微眯起眼睛，没去纠正我的名字，此刻立于他眼前的人就是志波夏梦，“时至今日，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看见了，羽织破损、胸前挂彩、颇为狼狈的蓝染。

    ……好气哦，这家伙的语气「真诚」得令人火大。

    墨色阴影缠上我的手臂，并迅速蔓延全身。它原本应该顺势改变我的衣装，却在我的意志与蚀月的配合下，仅仅为我的胸前凝结出金色的绳结，其余的部分构成了扣在肩头的披风，里色是原本羽织羽里的金银色。

    “现在，我要去讨债了。”

    而我的笑意更甚：“现在，你想起来了吗？”

    先前与朽木白哉的战斗当然是哥哥的胜利，虽然他伤得不轻，但向下移动的一路上我都在用回道为他做治疗，现在的状态也不算差。

    面前的男人却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他说道，“你不是因为浦原喜助的命令，才再一次来到尸魂界的吗？如果不是那样，那个时候连反抗也做不到、只会瑟瑟发抖的你，现在又怎么敢挡在我面前呢？”

    直到我用卍解的能力将他送回无形帝国，哥哥和红发死神都还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怎么露琪亚变成了男人」的震惊表情。

    我打断哥哥的话，向前两步拔出蚀月：“他们在双殛，露琪亚也被带回了那里。”

    对面的人倒是十分配合，他并不很在意时间，也不在意我是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就像是一百年前向我解释「什么是虚化」那样气定神闲：“是什么？”

    男人向我走近几步，恭敬地半跪下来：“是，陛下。”

    “这算什么能力，只是灵压足够强而已。”我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敌人，为他直接用斩魄刀攻击我、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蓝染队长，你还记得，你当年用来吞噬我的改造虚，它的能力是什么吗？”

    “罗伊德，                                                你做的很好。”不顾面前还有危险的敌人，我回身望向「露琪亚」，“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你还真是傲慢啊，蓝染。”



    “志波夏梦，见到你还活着，浦原喜助一定很为你高兴吧。”

    他还没问完，红发死神已然急促地开口：“那真的是你妹妹吗？她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用一根手指就拦住蓝染队长的刀？”

    装模作样果然很爽！

    哥哥差不多就在此时奔上双殛，他手里握着卍解后的天锁斩月，显然是准备加入战斗的架势，但在看清眼前的形势之后，他的脚步缓了下来，在满脸震惊的阿散井恋次身旁站定。

    “我必须感谢你，蓝染队长。”烟尘弥漫间，我满是愉悦地扬起了声音，“我能够拥有如今的能力，全都是托你的福。”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它的始解。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这就是拥有力量的感觉吗……”

    只是稍微用了点力量，射出的箭矢就能造成如此效果，如果我认真输出，摧毁瀞灵廷也不过眨眼之间。

    “夏梦？难道这个五番队队长就是——”

    同样听见天庭空罗的队长们正向此处聚集，我能够自由发挥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接下来……

    就像是《JOJO3》里吸收了乔瑟夫的血液的迪奥那样，high到不行的极致愉悦。

    “——「月牙天冲」！”

    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他也向我挥下了斩魄刀。

    箭矢的所有落点，我都用皆既蚀月锁定了空间，在冲击到达地面时、将那些空间传送到荒无人烟的虚圈沙漠，以确保双殛这片悬崖不会因此被摧毁。

    而我也会立刻去往那里。

    话音落下时，镜花水月也在众目睽睽下消失不见。

    被点名的我则嘲讽地扯开嘴角，昨晚写下的其他台词，在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刚才天庭空罗的传音中就有提及，「镜花水月」的发动条件是看到斩魄刀的始解。如果我没有猜错，护庭十三队里能称得上是战力的人、以及身在现世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他们，全都见过这把刀的始解。海燕大哥当年会以为我自杀堕虚，多半也是被完全催眠的作用。

    “是你制造出了改造虚，也是你将那只改造虚送给了我。”

    有鬼道迎面袭来，攻击者是三番队和九番队的队长，大概是因为顾忌我消除斩魄刀的能力，两个人都没有向我近身，而那些鬼道被外置静血装完全隔绝在外。

    而这一次，在斩击带来的烟尘完全散开之前，大概是通过灵压意识到了我并非轻易就能打发的对手，眼镜已然破碎的蓝染瞬步来到了我面前。

    ·

    ·

    “在你的剧本里，为什么我非要为了欺骗我、背叛我的男人，自杀不可？”我冷声开口，“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种离开了喜助先生、就无法再活下去的恋爱脑人设吗？”

    《[死神]逆袭浦原商店老板娘！》

    而四番队的「世界广播」来得恰到好处。

    只要朝向前方输出就好，前边只有蓝染和他的同伙，他们身后是悬崖，不会误伤到无关者，更不会伤到花花草草。

    我向他举起了蚀月。

    “我会站在这里，那当然是因为，我已经变得足够强了啊。”

    我便总结叙述了一遍刚才从天庭空罗里听到的内容：“五番队队长先前是诈死，就在刚才、他重伤了自己的副队长与十番队队长，更早之前他还全灭了中央四十六室——早知道我就直接去四十六室堵人了。”

    蓝染惣右介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其能力「完全催眠」，是他在尸魂界中、不为人知地实现自己阴暗目的的重要助力。

    是我的「月牙天冲」。

    “他们究竟是——”

    顶着周围众人的各异的目光，我扯开嘴角，露出兴奋到几乎扭曲的笑容。

    “恋次，你没事——”

    等待已久的时刻来临了。

    刀刃凝聚起灵压，向前重重挥下。

    百年前连斩魄刀都没有的我，算不上是有威胁的战力。而百年后的现在，我夺走了完全催眠的根源。

    “别担心，真正的露琪亚被我送去了现世，喜助先生会保护她——虽然这么说，根本没有敌人发现她已经被掉包，而这位敌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已经被安置在他永远也无法得到的地方了。”

    “那是什么意思？”哥哥疑惑不解地望向周围的同伴，最后视线落在唯一丝毫不感到惊讶的我脸上，“夏梦，你知道什么吗？”

    准备好了吗，蚀月？从友哈巴赫那里获得的力量，让我稍微借来用一下——

    他再也无法在任何人面前隐藏起身形，他必须以真身直面曾经信任他的同伴的怒火。

    这是与刚才那一击完全不同质量的攻击，放在游戏里大概是平A和怒气槽攒满后蓄力重击的区别。且在月牙形成的同时，我也发动了卍解传送的能力，能够让攻击比想象中更快到达敌人眼前。

    我听见了身后蓝染的吟唱，那是九十号破道黑棺的言灵。但我没有试着打断，也没有试着躲避，只是在哥哥与阿散井恋次面前构建起防御用的灵子壁，再转过身直面蓝染，静静等待他念完言灵、念完「破道之九十、黑棺」，并将我完全封闭在黑暗之中。

    于是原本虚弱的、被红发死神抱在怀中的「露琪亚」一跃而起，身形在落地时缓缓拉长，最终变成额头上有一只眼睛的光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