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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模样的死神副队长斜着眼睛瞟我:“你要我说出来吗?”

    所以他确实知道「某件事」的触发条件是我「受伤到某种程度」,他并不希望那件事发生,才一直尽力避免让我流血。

    结果刚翻页写了几个字,刚离开不久的日世里又返了回来:“喂,夏梦。”

    这还是我来到尸魂界后第一次见到血,浦原喜助的反应相当迅速,甚至用了急救应急装置。

    我一本正经严肃地否定道,随即更加严肃地纠正她。

    “利用拘突定向穿越时间的研究?”

    “喜助先生这样厉害的研究者,难道会推测不出答案吗?”

    我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她,才看见她手里拿着几页折起的纸。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一点。

    在进入技术开发局后不久,我曾经向浦原喜助提到过一次自己的猜测。回想到这里,我立刻翻到了下一页寻找时间记录,随即因为震惊而僵住动作。

    坏消息则是曾经被我关闭图层的当事人决定开始研究我的眼睛。

    如果将那份报告拿给刚来技术开发局、对研究一无所知的我看,我一定会对此深信不疑,在短暂的痛苦后遗憾放弃回家,并对立刻为我付诸行动的他充满感激。

    “十年对于人类来说,已经很长了。”

    好消息是我一时关闭的图层如今已经重新打开了。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

    对于惨被我视线白嫖的不幸,他没有再提起,也没有真的要我负责,毕竟这完全属于不可抗力,所谓的「负责」也没有合适的方法。

    可是不该如此,虽然我只是大致看了一遍,却也能看出,这结论得出得太早了。明明还有几组实验可以做,明明有些数据还能够调整……

    真是的……我说实话的时候,日世里反而不相信了。

    我不记得自己有说出答案,但隔天头痛着醒来的时候,夜一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信誓旦旦地说会给我助攻,我只好拜托她保密。

    明明我还有后半句“再加上他美妙的声音、让我感觉自己在爱河里徜徉”没有说完呢。

    “为什么日世里会觉得,这项课题、我应该知道?”

    而这份报告的研究主题是……

    可能是因此,我才能找到理由流泪吧。

    “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会接受。”

    日世里点了下头:“对,断界的清道夫,有一只金色眼睛的那个。”

    足够让我从对尸魂界、灵子、死神都一无所知的高一新生,变成能够管辖一个几十人研究室、敢于轻易「下克上」推倒上司的小领导兼研究员。

    目前我正在认真考虑给他们用上杀气石,但具体方案还是要跟老板再商讨一下。

    就在双殛下方的训练场上。

    我遗憾地耸了耸肩,继续查看手边来自十一番队的申请,他们希望使用更加坚固的材料来整修队里的训练室。

    今天也是日世里绝赞炸毛的一天。

    “这太难了,我还在思考、究竟自己能不能看出来。”

    我咬住了嘴唇。

    是因为不想欺骗我吗?

    他就不说话了,抿住嘴唇,却仍旧垂眸望着我。

    看我好像不受影响,她就又恢复了一如既往活力满满、且随时可能炸毛的模样:“你准备怎么办?”

    但异状还是被身下衣襟大敞的人发现了:“夏梦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与浦原喜助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是不可控,课题不成立。

    “还能怎么办?”我摊了摊手,“喜助先生都说不行,我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我看到了你研究拘突的报告。”

    这是份半成品的报告,是浦原喜助的字迹——我已然可以模仿得很像。

    这么说来,他在从我口中听说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触发时空扭曲的关键道具,不愧是老板。

    “拘突、就是断界的那个——”

    具体来说,就是在晚上的对战训练结束后,我问老板「你愿意协助我验证一个研究上的难题吗」,他高兴地回答我说「好呀要我做什么」。

    所以我决定试试,当天就口头提出申请,老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半晌,我才听见他开口,缓慢地斟酌着问道:“夏梦小姐有着想要留下的理由吗?”

    “志波夏梦!”

    我疑惑地展开纸页,看了下去。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嘛,毕竟实验还在进行中,喜

    “我知道你对我隐瞒了很多事。初次见面就知道我的名字的理由、不想让我流血理由、不让我回家的理由——你明明早就知道要怎样送我回家了吧?”

    ·

    没有经验却试图占据主导,生涩与疼痛是当然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前准备一般是给讨伐队用的急救装置,感觉这实属反应过度……但最终,我什么也没问出口。

    “而且那并不是崇拜的表情,仅仅是沉溺于美色的表情。你不觉得喜助先生认真讲解专业知识的样子非常帅气吗?”

    “不是、是你!我已经第三次遇见了,你问喜助那些基础问题、你真的不知道答案吗?为什么你要做出那种崇拜的表情!”

    “日世里。”

    起因是在「新一代义骸需要什么新功能」的会议上,有一名研究员问到了「既然义骸的内部构造与我们完全相同、那义骸也能怀孕吗」。

    “……谢谢。”我低声道谢。

    我并不希望他本人听说这件事,也不想要得到任何回应。现在这样就很好,使我想回家的心情和想留下的心情恰好维持平衡。

    “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来,即便与我不是相同的理由,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

    这不是浦原喜助的风格,除非……他早已知道,继续将实验做下去的最终结果。

    大概是因为后来我们开女子会相当频繁,那之后一连好几年,我从浦原那里收到的生日礼物,都是各种口味的酒。

    第一次模拟实验的时间,是在我入职的第一天。

    由我带领的技术开发局第五研究室,接连开发出了冰箱、烤箱、抽油烟机,还给几栋高层建筑装了自动扶梯,然后……我到访尸魂界的第十年到来了。

    ……不是挖出来那种研究,更确切的说法是通过反复实验、使我能够自由控制自己的视界。

    我在真央的课本上看到过拘突的插图,知道在断界撞上它肯定没命,也曾猜测过那就是我穿越来这里之前见到的、冲向我的金色的灯。

    我轻轻喊了她的名字,眼睫垂了下来。

    “在——怎么了日世里,小涅又使唤你了?”

    《[死神]逆袭浦原商店老板娘!》

    可是隐瞒与欺骗又有多大差别,变成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会感觉痛苦,却不知道是究竟是哪里在痛。

    下一秒她就将那几页纸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扭过头去避开我的视线:“昨天我在仓库里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混在早该销毁的文件堆里,不知道当时是哪个家伙当班、忘了送去销毁……”

    此前我已经去实地走访了三次,队长副队长每次都不在,听说是在迷路中,不过三席和五席都可以正常交流。

    可是既然已经写了报告,又为什么要将它废弃呢?

    所以这就是它会被废弃的原因?

    我当时随手记在了手边的纸上,结果被旁边的涅看见、阴阳怪气地吐槽:“你不是在用义骸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夏梦小姐……”

    上头似乎也非常希望我们能接下来——毕竟十一番队自从去年换了新队长之后,训练室三天两头需要翻修,对上头来说也是个麻烦。

    不,我不是在说自己不生气,只是没有因这种早就隐约有所察觉的情况                                                丧失理智而已。

    事后不久,夜一把我拎去我家、跟空鹤一起开三人女子会的时候,也问过我为什么会只对浦原喜助一个人有这种特别的反应。

    “你看不出来吗?这数据明明——”

    不,当然不需要。

    ……当然不是因为我气急攻心、或者受酒精药物之类的影响,只是单纯为了科学研究做实验而已。

    虽然装修并不是我们局里的工作,但研发建筑材料的委托照理说可以接下来。

    说到后边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情绪看起来也有些低落,似乎是对我将有的反应感到担忧。

    不过三天还不到,主导实验的人就宣布放弃——因为我的眼眶出血了。

    我等大了眼睛,指尖微微发颤。

    其实在被我推倒、意识到我说的「难题」是什么的时候,一开始他是想要拒绝的,然而听到我说「我不觉得这种程度算是受伤」之后,他就愿意配合了。

    呼吸一滞。

    果然,明明职业是「死神」,却有这么多温柔的好人。

    然后我把老板睡了。

    ·

    “不是特意拿给你看的!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哈?”日世里沉默地瞪了我好几秒,才愤恨地甩下一句“去四番队看看眼睛啊你!”后扭头就走。

    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泛起红晕相当明显,我小声抽了口气,随即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虽然知道答案,但我理解得还不够深刻。”

    那么课题最终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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