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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现在?”

    “你想说什么?”

    “那你今天还问?!”

    “……有点不甘心罢了,对放弃过的事物的不甘心。”

    “都是瞎掰的。”我解释,“……也真的没往那边想。”

    ——果然不应该问的,我太?自以?为是了。

    第33章 试用期

    我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就现在开始想吧,想清楚了告诉我。”

    “我较真!这种事情开什么玩笑?!”她把棒球帽摘下?塞回给我,“恋爱只?有两种结果,要不从此相伴,要不分手成为陌生人,没有中间选项。”

    “干嘛?你们安全到?家了吧?”林乐喜的声?音在这无人山道上就显得特别响。

    “男?女?”

    “……不知道,我没往那边想。”撒谎这种事真是,开了个头就没完没了。

    “是?不是?”这次不是旁敲侧击,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她不加班时就一起吃个饭,饭后还会陪我打会儿游戏。如果她回来时已经吃过饭了,时间还早的话也会陪我打会儿游戏。

    “继续。”

    我看着袁苑桉的后脑勺,说:“女。”

    袁苑桉就像故意拖长?了沉默,然后才一字一顿地回答:

    她不出声?,大概还在生气。

    “不生气了。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毕竟你什么都忘记了。”

    “林乐喜为什么会有这种怀疑?”

    “你不像现在。只?一味与我争辩不影响学习;而我也死要面子?,愣是不说自己的考虑。最后就……不欢而散。”

    反正这事就算过了, 我和袁苑桉谁都没再提。我原本还担心说过那些话后, 相处会出现微妙的尴尬。所幸的是并没有?, 反而说开了疑虑和猜忌后还更自然了些。

    “你来时就已经是二段,教科书般的姿态, 迅猛灵巧, 让所有人都看到?了女子?剑道该呈现的样?子?。大家都是女生, 体型接近,就再也没有借口说,软绵绵的架势是由于生理差异。”

    山道无人,我跟在袁苑桉身后一步远,依然没想到?该说什么。懊恼地抓抓头发,头发比之前长?了一点,但还是不够长?。脑子?,大概也没什么长?进。

    但我想,朋友之间因着同一个活动,度过一段放学后的时光——如果有这样?的回忆留在记忆里,至少回想起能面带微笑?。”

    “站在高处的你当然不会明白, 不明白内心要强得很?却能力不足的人是怎么想的……太?远了,像我这样?的,若想追赶上你……接近你的水平,得付出多少努力?耗不起的……”她眼皮微微动了动,“时间就摆在那儿?,不可行的事情……趁还没陷进去更多,必须及早放弃。”

    还是不出声?。

    “你让她去收集证据。”

    “哦……好。”

    “我相信你说的呀,也是过一点点疑惑啦,但……”

    开着免提呢,这问题多尴尬啊!被谈及的人却还是头也不回,就走在一步前远,好像根本没听?到?似的。

    “下?山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她没好气地说。

    挂了电话,又?恢复了安静。

    “呀……后来怎么和好的?”

    好吧,拿出手机,开免提。

    “其实我已经跟她说了不是了,就在傍晚等?你下?班的时候……呃,昨晚不是问过你有没有恋爱过嘛……”

    不消一周,我就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了。

    “那你昨天咋问的?几个小时前还那么确定地说她跟你没那层关系。”

    我加快两步走到?她身边:“不生气了?”

    有?时说些对工作的抱怨。我知道?工作不是玩,是处理问题,难免会有?憋气的时候。回家?稍稍抱怨几句, 有?人愿意听,很快气就顺了。

    我重新戴上棒球帽,袁苑桉却说话了:

    “哦,好。”

    “有件事我没告诉你——林乐喜怀疑你,怀疑你是我前女友。”

    “那林乐喜那边……”

    正要挂电话,她又?说等?等?。

    “行吧,等?我消息。”

    “咋了?你想起什么了吗?”

    ···

    “不清楚,拿不准。”

    “……对不起。”

    “什么什么感觉。”

    “对剑道不甘心?”

    “就是问过一次才不好再问啊。帮我找点蛛丝马迹吧,说不定慢慢就能想起来。”

    “啊?!跳跃得太?快了吧!”

    她停顿,但这时无需言语, 再等?等?她就会继续说的。

    作为职场新人, 我有?疑惑就请教她。她可比小刘秘书有?耐心得多,还会教我一些职场上的诀窍。也?不是说教, 就是每天一点点,就事论事。

    “若当时你这么说,可能我就答应回去了。”

    看进她双眼,隐隐映出远处的烁烁灯光。她总是不会一次把话说完,所以?有些问题我可以?一再问,一层层地知晓更多。

    大概就算老师和家长?,都会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想法吧。读书时唯一的正事就是学习。这个学习,是专指对于考试取得好成绩的学习,其余不算。

    “说不清,很?模糊的印象。”

    过了好一阵林乐喜才接电话,背景音有点吵,大概在酒吧。

    “……这电话真的要打?”

    “不是。”

    “没有和好,然后就毕业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实力差距和影响学习有什么关系?

    “你都说想起的人是女人了,你身边现成的就她一个,当然得先搞清楚啊。”

    “绝对不是。”



    “我倒想看看她如何?证明不存在的事物。”

    “社团散漫,我不想像她们那样?。我希望把事情做到?最好,所以?一直有在认真练习和自学,自己也勉强满意。但新生来了, 我就发现了自己的无知。”

    总之?我们最近的话题, 都是工作居多——没错,我终于像个正常人那样开始上班了!

    “啊?”

    她又?说我们其实不熟了,强调得多我反而不信了。关系疏远的话,能因为退出社团这种事吵起来?

    说到?这里她看了我一眼, 说:“不用怀疑,我确实是在夸你, 这是事实。”

    如果我回头就跟林乐喜说, “好像有个重要的人”是为了让袁苑桉消气而?瞎掰的——估计她也?不会信。不如由得她再调查一会儿好了,说不定还真能查到些别的新发?现呢,对不?

    “你先告诉我你对袁苑桉什么感觉?”

    “可你还去看剑道部的比赛。”

    “就一时没想清楚……嘴巴比脑子?快……”

    是?不是?

    ——对不起啦,林乐喜,你就再调查一段时间吧。

讨厌?”

    我开始后悔冲口而出问了这个问题,不该问的,我怕她说“是”。

    “我们迟早都会放弃剑道的呀,本来就是没有实际用途的事情,强弱都没有太?多意义——事实上也是如此。

    只?是,我想不明白,她要林乐喜证明不存在的事,用意何?在?

    “怎么问得出口嘛。”

    “问过袁苑桉了吗?”

    “打电话给林乐喜,让她找证据证明去。”

    袁苑桉似乎在组织语言, 过了一阵才说:

    上班第一天, 网购的通勤装还没到, 我还是穿着袁苑桉借我的那几件。结果当天吴霜就对我的衣着提出了建议, 她说不必穿得像个客服,休闲为主就行。

    “事实就是这样?。或许因为只?有我在叙述,造成了错觉。其实我们并不是多密切的朋友,从下?雨那天认识,到?最后争吵,也就个把月的事。”

    “真是有够大胆的猜想。”

    “我知道。”语气平平淡淡的,但还是没回头。

    拿着还回来的棒球帽,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现在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她听?了浅笑?:

    “你等?等?。”她去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还有什么线索?什么样?的人?”

    袁苑桉是聪明人,当然也不会毫无察觉,她正色道:

    两个放弃剑道多年的人,真的是在谈论剑道本身吗?得了吧,又?不是什么热血故事。

    “哦,好。”

    “嗯。能不能再帮忙查查我的情感经历?”

    ···

    “呃……她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还住在一起。明明你很?照顾我,知道我的喜好,也知道我很?多往事,却老说和我不熟……我觉得她分析得也挺有道理,就……”

    “嗯。就是隐约想起,好像有个重要的人。”我简直是睁眼瞎编了一个谎。

    然后脑海里又?闪过另一种可能:“现任……呢?”

    “哈,我就知道是女。是袁苑桉吗?还是别的人?”

    十几岁,毕竟幼稚。

    但我觉得这是遗憾的:

    “好好好,就开开玩笑?,别较真……”

    “那我是怎么劝你的?”

    她愣住,然后就像听?了荒唐事一般嗤笑?:

    “你们就是只?相信自己分析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反而退出了呢?有经验者在不是更能快速提高吗?”

    “赵肆勉你有完没完?!”她生气了,“请不要把我和楼下?那两位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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