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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我也?是女生，但看着她，便深深觉得，原来女孩子可以如此美好。

    然?而才开出一小段，明明眼?前一条坦途，车子却猛地撞上了什么！

    令人惊叹，还原度非常高?！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

    看吴霜的表情，估计她以为我想参与业务来着。自从摩天轮事件后?，她也会让我参与一些实?质的业务，不过?这次，显然?没有此打算。

不会，其实?每个人都有各自受限的地方？甚至，世界本身就是有限的？

    如果，我登上了飞机会如何?？如果无形的墙非要?挡住我，会导致飞机无法起飞吗？或者说，其实?根本登不了机。

    有时在?同一地点?重复，有时会在?不同地点?重复。比如说瑞筑地产写字楼的那个快递员，就在?相隔挺远的几个不同片区见到他。他走进不同大楼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和一年多前见到他那天一样?，腾不出手只?能用右肩推门，连捧着快递的数量都一样?。

    是的，在停车场驻足半小时后我发现了。

    我家没人，爸妈都上班去了。她冲了个澡，换上一套干净的校服——我的校服。她对着镜子扎头发时，我就在?后面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转身?看她。

    然?后?她们上飞机了，我在停车场看着飞机起落。

    把笔记本?放在?方向盘上，翻开新?的一页，写下“虚拟世界”四个字，想了想，又圈起来打个问号。

    我是在?本?地出生及长大的，除了小时候随爸妈外?出旅行?几天，就从未长时间离开过?。所?以我有大把的印象，可以比对这个世界和真实的差异之处。

    城市很大，游荡了一天一夜，也?未及一半，第二天不得不改变策略，选择性地梭巡。

    我也?试过?走上前和那些重复出现的路人对话，他们却并不像游戏NPC那般只?会重复有限的话语。他们会如一个真正的人一般，与?你有内容地聊上好一阵。

    那辆白色SUV已经开进来三?次了，只?进不出；而另一辆小货车也开出去了三?次, 只?出不进。分别都是同一辆车, 三?次的车牌都是一样的。就像模拟游戏里的背景, 重重复复。

    从南至北一个个街区地去，穿行?大街小巷，倒是没再遇过?那种无形的阻碍。街边小店、购物商场、旅游景点?、大小地铁站……全都畅行?无阻，甚至连某个电影院旁的走火通道我都进去看过?。

    连小时候住过?的房子都还在?。旧房子有了新?的住户，我当然进不去，但门还是一样?的。墙边还留有一些小涂鸦，是我小时候贪玩画上去的。脏脏的，满是岁月的痕迹。

    驱车返回市区，没有回家，在?外?面游荡。我要更仔细地观察这个城市，寻找更多不合理的细节。

    我伸出手在空中往前探了探，竟就仿佛到?了隐形的玻璃墙！

    上学的学校也?在?，幼儿园、小学、中学，校门如昨，校服的款式也?没变。

    “吴总，这次出差能带上我吗？”我说这话时，她们都已经在准备过?安检了。

    像她那样?的乖学生，还是高?二的学姐，初次见面就跟着学妹旷课也?是神奇。那时的我确实有点?像现在?的林乐喜，给人印象还蛮开朗，也?挺自来熟。也?许泥水确实太脏，坏了的雨伞太狼狈，又也?许雨真的很大，又也?许正好她也?不想去学校……又或者，只?是由于?我扯完一堆歪歪扭扭的理由后适时连打了两个喷嚏——她同意了。

    相似的飞机沿着相似的线路起起落落, 相似的车子沿着相似的线路进进出出停车场。

    镜子中间有除雾，边角还布满水蒸汽，她用食指在?右下角写下了名字。

    大概我脑子真的有点不正常，在去见心?理医生和去某个地方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简单收拾耷拉着的气囊，掉头，开去国道、省道。全都一样！到?了某个地方就会有堵隐形的墙拦着，即便是路两边的乡村野地也同样如此。

    有了这想法后，我就放弃尝试买机票的打算了。去不去外?地根本?不重要, 袁苑桉从来没叫我去找她，她只?一直提醒我想起更多, 说答案都在?我脑子里。

    “袁苑桉。”

    我为自己脑中的想法感到惊讶，可它?就是这样?冒出来了, 显得如此理所?当然。

    她说：“没带伞？白衬衣被雨淋湿了可不好办，我跟你一起走吧。”

    眼?前的世界虚构吗？

    对，这就是我和她的初遇，她就是这样?闯入我的生活。记忆已然恢复，回想起来真有点?浪漫呢，不是么？

    第53章 答案就在脑子里

    我没有真的去买机票。

    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形，似乎它?能解释大部分疑问。

    正纳闷着，电话响了，是吴霜。叫我马上回去，送她和小刘秘书去机场。有个项目出了问题要?到?现场，时间很赶，她们两小时后?就要?出发。

    一阵大风吹过?，我也?伸了手帮着才稳住雨伞，但伞还是烂了。紧接着，飞驰而过?的汽车溅了我们一身?泥水。是挺倒霉的。

    就算当作一个开放地图的模拟游戏，也?是相当厉害。这得设计多少细节，建多少模型！

    “去两天就回，不必。”

    ···

    ——看来我在?城内的权限还蛮高?，至少肯定比袁苑桉高?。

    那么, 就能解释它?有边界，也?会有不同的权限。它?并不完全仿真, 尽管有昼夜天气和四季系统，但没有把植物算进去，所?以鸡蛋花不会凋谢。这也?能解释，为何人际圈子远比真实小, 而且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袁苑桉不敢随意揭露世界的真相，因为这会扰乱秩序引发不可知的后果；她确实在?爆炸中死亡, 却又不是真的死亡，所?以还能与?她对话……

    不正常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挥之不去。

    后来学校的女子剑道部招新?，我本?不想去的。从小就练剑

    我站在?某个熟悉的街口，这里是第一次遇见袁苑桉的地方。

    还好车速还未太快，气囊弹出，缓解了冲击。

    这不符合常识。我看过?好些这类电影，有尽头的世界通常都不是真实?的，是人造的。可是，难道那些电影不都是虚构的吗？

    我坐不住了，向吴霜请了假就离开公司。

    踩着油门一路往北开。

    如果把这城市当成一个非常真实的模拟游戏——我熟悉游戏，游戏是有限的。

    所?以，答案不在?外?面，而在?里面。我要回头，在?这里，搞明白一切，就能再见到她！

    ···

    “我可以自费机票和住宿。”

    驱车返回，再?把吴霜她们送达机场。机场在城南，我几乎横穿了整个城市。

    顺着“墙”往两边摸索，没找到?边缘。这堵隐形墙截断了整个路面，并?且往高速公路栏杆外面也继续延伸。

    后来怎么样?来着？后来我们没立即去学校。

    一切都看得见摸得着，很真实，但若细致观察，还是能偶尔看出一些端倪。全城的花都在?盛开，那些在?街头巷尾经过?的车和路人，是会重复的。虽然隔比较久才会重复一次，但确实是重复了。

    一路交通不太顺畅，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高速公路。从这里上高速，再?往前一小段就算离开本市范围。与市区的人多车多相比，这个时段的高速路却一辆别的车都不见。过?了自动?收费站，我开始慢慢加速。

    ……

    机场我是熟悉的，爸妈生前都在这儿工作，小时候没少来玩。我甚至记得那边的到?达出口?，爸爸经常带着年幼的我站在职员通道，迎接妈妈归来。而妈妈，总会带些世界各地的小礼品作为礼物。

    “下回吧。这个项目很多年了，跟老爷子那边牵扯比较多，有点麻烦。”

    ——宛如电影里的情节，我无法踏出这个城市！

    “我叫赵肆勉，放肆的肆，勉强的勉。你呢？”

    其实?我生活的圈子一直都在一个小范围，家、公司，还有一些吴霜会去的地方，全都离得不远。最远就算是永无乡乐园了，其实?也不过?四十分钟车程。现在，我要?走出这个圈子，看看是否真的有限。

    然而, 还在?这世界里的人, 谁是玩家, 谁是NPC？谁造的游戏，为何我会在?其中从未知觉？袁苑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又是基于?什么能与?她通话？

    雨越下越大，人都浇湿了一半。忽而一把浅绿色的伞遮到头顶闯入眼帘，回头就见到了袁苑桉。那时她才十七岁，目光清澈，干净如纤尘不染，是个乖学生的模样?。

    当认为身?处的世界是虚拟时，看待一切的目光都不同了。

    如果我现在去买机票，能买到?吗？

    如此说来，她们可以去外地，只有我不能。

    然后，我就以更换校服为由，邀请她去我家——当时我们所?在?的地点?，去我家比去学校要近得多。

    ——那天早上下雨，我高?一，才入学几天。刚得知因为谎报年龄，剑道三?段的资格被取消了，心里忿忿不平不想去学校，站在?路边发呆。

    没东西没撞变形？明明碰撞剧烈，连气囊都弹出了。

    懵了一阵，确认自己没受伤后?，我连忙下车查看。车前方却没见到?障碍物。别说撞到?的东西，车头连凹痕都没有！

    ···

    太奇怪了，我想找人问问，自动?收费站却连个人影都没有。目之所及，一条大道就我一辆车，孤零零地摆放其中。

    甚至我有点怀疑，如果不是因为送她们，如果开的不是吴霜的车而是我自己的车，会不会连机场都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