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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奔现成功(划掉)亲手种一颗树。

    “谁让你去那么久。”她尝试着自己站起来,可是血液不循环,加上外伤的撕扯疼痛,趔趄几步后,还是被梁珞唯扶住了。

    “娇气。”

    “这些我可以留下吗。”孟婧问得自然,“万一以后有男人在这过夜呢。”

    没有刻意去等那个在房间里的人,而是用脚丈量着这里的每一株花草,尽力感受着他的痕迹和气息。

    “梁珞唯!”

    她喜欢自说自话,对着几棵树也能念叨很久。

    厨房那头不忘提醒:“找到了吗?”

    梁珞唯拿着东西出来时,只看到一个纤瘦的黑影团成一团,蹲在几棵向日葵边,不知道是不是在数蚂蚁。

    这栋别墅和他家的格局差不多,但装潢和家具都明显老式,虽然看着不便宜,但没什么品味,也毫无生活痕迹。

    梁珞唯斜靠在门边,离她尚有一段距离:“你本子里夹的东西…刚才掉出来了。”

    “…”

    他下了车,站在原地:“孟婧,我也确实有话要和你说。”

    最好都扔了。

    “我想吃烤鱼。”孟婧盯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梁珞唯。”

    那晚孟梦出现在酒店的事,应该让她知道。

    只在这里住过一晚,孟婧对一切还很陌生,入户门上了电子锁,趁她输密码的时间,梁珞唯环顾四周,打量着空旷的院子。

    《绝版昨夜[京圈]》

    男人刚洗了澡,一身浪荡子的华丽皮囊褪去,换成了棉质白T和灰色卫裤。衣装改变气质,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大学篮球场上会被投塞情书的帅气学长。

    掌心稳稳箍住她的手腕,低头的时候,刘海湿湿地搭在额头的伤口上,有种朦胧的温柔。

    客厅摆了一次性拖鞋和孟婧的几个行李箱,沙发上散落一件防晒衣,其他地方都是空的。

    像是有感应一般,他没有回头看,只是打开院门后,没有再关上。

    梁珞唯没回答,将本子合好、压实,起身朝厨房走过去。

    梁珞唯沉默半晌:“我可以帮你找家庭医生。”

    打火机打了几次都哑火,梁珞唯看着烤鱼盘底的酒精蜡烛,烦躁地又按了一次:“吃完饭就回。”

    “…”

    梁珞唯跟上。

    原来她说要种树,是认真的。

    梁珞唯叹了口气,随她进了院子。

    页面中掉出一小段树枝,上面还挂着几朵皱巴巴的花瓣,正是从梁珞唯家那几枝中剪出来的。

    “想种什么。”

    等一切收拾妥当,外卖员也来了。

    “希望我和他也是。”

    一些枯死的旧树或挖出、或砍下,被堆放在院子的最角落,土地上只有一些枯萎的落叶和杂草,看起来有些荒凉。

    如果万物有灵,这棵树大概和她年纪相仿。二十年的岁月,它经历了无数次折枝、愈合和雨雪风霜,现如今依旧                                                美丽而茁壮。

    梁珞唯没再看她,径自出了院门。

    “嗯。”梁珞唯低头发微信,“明天上午十点。”

    孟婧似乎读出了梁珞唯的欲言又止,于是晃晃手里的垃圾袋:“你回你的家,我扔我的垃圾。”

    孟婧手中动作一顿,低头说了一声哦。

    想要合上,却不自觉被翻开那页纸上的字迹吸引。

    厨房台面上除了一箱矿泉水再无其他,孟婧从中抽出两瓶,一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另一瓶拿在手里坐下。

    “怦”的一声关上车门,她纤细的声音在门外若有似无地响起,“你不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夏夜中的西府海棠和白天不同,气温降下来,显得花香更加浓郁。孟婧站在嫁接了梅花的那一支树杈下方,抬头看着被月光滋润着的花瓣。

    “嗯。”冰箱门嘭地合上,切断源源不断的冷气,“我不至于小气到连这些都要带走。”

    梁珞唯将还能吃的打包放进冰箱,听见孟婧在收拾玄关地上的购物袋。

    “希望你和它们都可以健康、平安。”

    “梁珞唯,冰箱在响呢。”

    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而且出国后应该不会中途回来,囤太多东西也是浪费。

    4.和梁珞唯取消婚约。

    路上空旷,蝉鸣声却吵得人心烦,梁珞唯踩着路灯下的斑驳树影,出神片刻的功夫便走到了家。

    孟婧嗯了一声,起身又去了厨房。

    1.与外公好好道别。

    梁珞唯揉了揉眉心,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太对,却抓不住到底是怎么了。

    小区每隔不远都设有垃圾站,孟婧脚步轻,也不知道出门去了哪边。

    “不知道。”孟婧想了想,说,“除了你给的那几枝以外…要好养活的,寿命长的。”

    “确实没有。”甚至连她自己的衣服也还在行李箱里。

    孟婧瞥了他一眼:“你家离这里很远?”

    孟婧望着男人高大背影走进黑暗直至消失,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走进了那扇门。

    这三个字像是通关密码般,说出口便让他哑了火。

    “好吧。”梁珞唯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我来点。”

    由于本子不平整,放在沙发上时,夹着东西的那一页自然地向上翻开。

    孟婧忘了是今天第几次叫这个名字,只觉得越叫越顺口,越叫越牙根发痒,偏要让他受点累才好。

    和烤鱼一起送到的还有日用品,男士拖鞋、牙刷、毛巾等等,无一例外是一次性的。梁珞唯去取回来,满满当当两大提。

    即使无意窥探,可自己的名字大咧咧写在上面,想看不到都难。

    东西在玄关放下,孟婧皱眉问:“这是做什么?”

    孟婧如梦初醒,在原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腿麻了。”

    她不是故意的。一开始是想去看看向日葵里到底有没有瓜子,后来又被地上的几盆多肉吸引,再后来又发了一会儿呆…

    他越要划清界限,她就偏要坚持。

    虽然昨晚没说什么,但不代表现在的发泄就是无理取闹。毕竟先隐瞒身份的是他。

    “倒垃圾的,走了。”

    “翻开封皮那页,里面夹了一张名片。”孟婧手泡在水里,扭头指挥,“有一张绿化种植的,帮我约花匠明天来种树。”

    孟婧想起瞎写的第三条,脸上有些烧,于是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或者找你家上次那位花匠师傅也行,正好他也会种,可以教我。”

    “有些事我和医生说了,但你还不知道。”孟婧打开车门,迈下一条腿,“咱们第一次过夜那晚的事,我想起来了。”

    3.体验和帅哥接吻。

    大黑天的,也不怕被蚊子咬。

    “沙发上有个笔记本,你帮我拿过来。”

    待他收拾妥当,准备回家拿东西时,孟婧已经站在院子里等了。她换了淡粉色T恤和休闲短裤,两条腿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任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悯。

    “沙发上哪儿有。”

    孟婧头也没回,去开门:“有话进来再说,热死了。”

    孟婧将那几枝树枝整理好后,在橱柜中找出几套餐具。碗筷应该是买厨具家电时送的,印着品牌logo,包装略显陈旧。

    “就不问你会不会做饭了,反正我家什么也没有。”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说:“点外卖?”

    晚风无言。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事,孟婧病还没好,想点重口味也是因为嘴里没有味道,真摆在面前时,又吃不下几口。一条两人份的鱼,最后剩了一半。

    要在她离开的时候,可以肆意生长,回来的时候,依旧能活着的。

    “可以。”

    “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孟婧抬手,指尖轻轻感受着植物的娇嫩,“明天院子里要种下的,算是你的一部分吗?”

    5.(空白) 」

    梁珞唯没管地下的那些,把烤鱼拆包放在桌上,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机:“让我留下,就没想过你家什么都没有吗。”

    一副好像梁珞唯已经答应留下的态度。

    几支西府海棠被竖着扎起泡在水池中,孟婧给它们换了水,才想起还没给绿化师傅打电话。明天是周日,正好可以找人来种。

    故意说给她听,肯定是因为看到里面写的字了。不过她又没写什么不能看的…

    梁珞唯将车停好,才转头看孟婧,深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疑惑,像在等她解释。

    「todolist:

    这样等她回来的时候,不论记得还是不记得,都能从这相似的枝丫中猜测出过往的十之一二。

    颤颤巍巍的光亮起,骨节分明的手反复移动,蜡烛芯终于被点着。孟婧盯着跳跃的火苗哦了一声,随即抬眼露出笑容。

    男人再次叹了口气,往垫子的缝隙中摩挲了半天,两指勉强夹出一个笔记本。

    烤鱼也分口味,梁珞唯特地选了不辣的,还备注少油少盐,除此之外,还在超市下单了一些一次性日用品。虽然自己家离得不远,但他总觉得,今晚的孟婧不愿意让他离开哪怕一分钟。

    “你刚退烧,不能太油腻,我家有…”

    他知道孟婧在发脾气。

    机械冰冷的“开门成功”响起,孟婧将门拉开,边往里走边说:“密码是6个6。”

    “昨晚即使有你陪床,我还出了事。”她说得理所当然,“到现在头还是很痛,你要丢我一个人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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