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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越来越不稳定带给明璞的影响，便是夜里时常会做梦。
卓不愚摆摆手，道：“姑娘误会了，其实我与这位神君，并无恩怨。”
可能是梦境越来越不稳定的缘故，梦境中的夏季并不炎热，反而是像初秋般凉爽。
明璞擦了擦手心的汗，重新将刀拔出，对准了东越。
明璞午憩，起来的时候见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便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半夜，有些发懵。
*
九尘则依旧是盘腿而坐，闭目不言。
东越闻言大笑。这小姑娘看起来杀伐果决内里却长了一颗莲花心，生死关头却还想着周全之法。
“小生，卓不愚。”卓不愚朝着他笑了笑，“又见面了，姑娘。”
可能是，活着就是得如此用力吧，明璞想了想，可是她还是想活着，
一柄玄铁长剑直直飞入，东越飞身一扭，躲过一剑。剑气划下了东越的半截子衣角。
找到了出去的法子本应该是高兴的，但这些时日受东越教导，她早已将东越当作师长，手刃师长这样的事情……明璞摩擦了一下刀柄，犹豫着开口道：“是不是了却了你的心愿我们便都能出去了？”
三招之后，那兔子面具便被明璞挑了下来。
明璞侧目：“无冤无仇，那你为何要下死手？”
但绝大部分时间，攸女独自一人酿酒，独自一人奏乐弹琴。
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尸体，东越想道。
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寂静的大地焕发喧嚣，小泥人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在这片土地上繁衍了下去。
那黑衣剑客见东越如此狼狈的模样，兔子面具下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
“阁下既知道破梦之法，又知道在梦境坍塌的前夕梦主的能量是最为虚弱的时候，”东越将四散的发丝随手用带子一扎，“想来不是误入梦，而是伺机而动好趁着这片刻取了在下的性命吧。”
东越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似乎是有些无奈：“我还想叫我的妻子再为我抚琴。”
实则明璞睡了不过四五炷香的时间，外面依旧是正午，只不过天有异动方显现出如此景象。
东越没打算瞒着明璞，爽快地点了点头，“杀了我，你们便可出去了。”
九尘坐在下首，盘腿而坐，闭目不动。东越坐于上首，听见屋外的门被人叩响，望了望漆黑的天，想着到底是有这一天的，如此关头前来找他的当是明璞
明璞言罢，见黑衣剑客不答，便率先出招。
明璞手握大刀，立于东越身前，出声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杀人家？”
明璞握住刀柄的手心忽然生出冷汗，东越的眼眸里出现了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他的目光望向她，却又透过了她望向了另一个人。
再后来，再后来两人便不常见面了，虽然东越时常会找些借口来人界看攸女，她和他在闹市之中寻了一间寻常的屋子扮作一对寻常夫妻。东越会早起，抖着手为攸女描眉，攸女则会对着铜镜摇摇头抱怨东越手抖，东越则会笑着说来日方长总会学会的。
明璞通篇看下来，觉着攸女不是一个甘愿等待喜欢自苦的人，相思确实苦，但攸女闲下来时会给自己捏泥人玩儿，偶尔会采些好看的石头补个窟窿。
他望向明璞，用只能他与她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呢喃道：
“卓，卓……”明璞对那半年前 的兔子花灯还有些印象，但一面之缘明璞早就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明璞误以为一觉睡到了半夜，于是倒头便接着睡了。
事已至此，局势已经很明了了。走出梦境现下看来有两个法子，一是满足梦主的心愿，梦境便可自然破解。而是杀死梦主，梦也能破掉。
虽然攸女与东越不能时时见面，但明璞可以肯定，攸女在人界过得并不寂寞。
卓不愚没有将话说尽，明璞明白了她的意思。
汜水之战东越是亲历者，烛阴战败之后他亲眼看着烛阴历雷劫魂飞魄散。
九尘望着天降的异象，心中明白这是时间要到了，他起身，下意识打算去寻明璞，刚走了两三步，九尘思忖了一下，掉头朝着东越处走去。
明璞将周身的被褥裹得更紧了些，又望了望外面，漆黑一片。
他理了理衣袍，将门打开。
明璞再愚钝也觉察到了，或许东越早就知晓了一切。
明璞想到了攸女早夭的命运，心中有些叹息，来日方长是谈不上了，就是不知道东越最后有没有学会给攸女描眉。
但没办法，她真的很想活着。
她翻出九尘那日松软和厚实的披风，打了个寒战，缩起脖子朝着手心哈了口热气，搓了搓手将手搓热，提了个灯笼探路，捏了个术法速移不假思索地朝着九尘出奔去。
东越挑了挑眉，没想到这梦境里尚有不速之客，于是便出声问道：“阁下何人？”
来人一袭黑衣，戴着一副兔子面具。
第十七章
疼痛感并没有向东越袭来，只听得“当”！的一声，金石之声骤起，引得回声阵阵。
听见明璞的声音，在一旁闭目不言的九尘才睁开了眼睛，只是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小生与这东越神君无冤无仇，只是不想从这梦境里坠入虚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才——”
黑衣剑客的术法看上去并不很是高明，招式精妙但术法不足，只是一剑一剑颇有戾气地朝着东越刺去，东越一个闪避不及，头上的发冠被人挑去，发丝四散，已露败相。
明璞睡得有些发懵，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之处。
明璞见东越久久不言，追问道：“后来呢？烛阴战败之后怎么样了？”
万年的时间在梦里像过走马灯一般过去了，而后创世神陨落，四神分守在四界，攸女选了她最喜欢的人界，东越则去往魔界。
那黑衣剑客不再言语，退身御剑，那玄铁长剑直直向东越刺来，东越避无可避。
她总是挣扎着活着的，做些自己其实并不想做的事情。比方说，她其实不太想杀东越，很不想。
她想活，
“万物尊敬的神么？也不过如此罢了。”
有时候她也会想着为何活着如此之艰难如此之用力，从前吃不饱肚子的时候要她同人夺食杀一些她不愿意杀的人，现在高贵为魔君也依旧还是要杀一些她不愿意杀的人才能活下去。
那黑衣剑客如今就要为自己略微泛滥的话痨买单了。
*
东越处。
想到明璞……东越心中生出那么一点愧疚之情，平白无故叫这丫头牵扯进来，他实在有愧。
明璞还保持着警觉的姿态，却放下了刀，道：“不管你与他之前是何种的恩怨，我是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家有仙君金屋藏之》
“是，”东越如实答道，也如实叫明璞死了心，“不过我的心愿执念，那可多了去了，我想要畅饮美酒，想要游历万川，”
“这梦境快要塌了，”明璞见面前的人抬头望了望天色，“姑娘可知，只有杀了梦主，我们才好出去？”
一把黑色大刀在最后关头掷向那长剑，刀剑相见，那长剑歪了个方向插入离东越仅有一寸远的地上。
明璞从前看话本子的时候，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坏人在最后关头总要同人说说话什么的，忒浪费时间了，如今自己亲历一遍，方知晓，不是坏人总想耍嘴皮子，而是生死关头对方总想抛出一道坏人很感兴趣的话题，使得坏人总想着搭话聊几句。
感同身受如明璞收起了刀，转过头去望向东越。
在寒冬凛冽的时候去与灰狼一族抢夺水源，进行血斗不死不休，是她同灰狼一族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不是的，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攸女便成为这些小泥人口中的母神。或许人间惯用的叫法是，
明璞觉着眼前这人定是没有看过话本子，不知道一个屡试不爽的道理——坏人死于话多。
那黑衣剑客不言，只是出招，一招一招，招招都透露着杀意，东越只是回避着。
明璞的进步飞速，等到夏季来临的时候，已经可以在东越手底下过上三四十招了。
好像活来活去，活法没变过。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另一种活法，会不会有人比她活得更轻松些呢？明璞不知道。
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受天雷刑罚，魂飞魄散。”
“可你不是她。”
面具下是个熟面孔。
“还请让越某人死个明白。”
熙和独坐于林中，望着占卜出来的兽甲，在看着天降的异象，满脸的不可置信。起身欲往东越处去，而后踱步片刻，又坐回了原处。
女娲。
东越理了理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遗容遗表，确保自己的死状不会太惨而吓到魔界的那些小辈们。
这次明璞是被冻醒的，入夏的夜凉得惊人，明璞再次醒过来时，天上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东越很自觉地将胸膛往明璞刀尖靠了靠，以便明璞能一击毙命叫他少受些苦。
梦里的事情走马观花，明璞大致知道了攸女同东越一道学会了酿酒，又一起去了各处游玩。
“只是，在下很是好奇，为何阁下入梦之后没有术法尽失，”东越顿了顿，接着道，“以及，在下到底是哪里招惹了阁下，以至于阁下追到这梦境里来都要来讨债。”
那黑衣剑客收了收剑，自动忽略了前一个问题，回答道：“东越，你活了太久，怕是我说了你也都记不起来了。”
] 梦境越来越不稳定带给明璞的影响，便是夜里时常会做梦。
卓不愚摆摆手，道：“姑娘误会了，其实我与这位神君，并无恩怨。”
可能是梦境越来越不稳定的缘故，梦境中的夏季并不炎热，反而是像初秋般凉爽。
明璞擦了擦手心的汗，重新将刀拔出，对准了东越。
明璞午憩，起来的时候见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便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半夜，有些发懵。
*
九尘则依旧是盘腿而坐，闭目不言。
东越闻言大笑。这小姑娘看起来杀伐果决内里却长了一颗莲花心，生死关头却还想着周全之法。
“小生，卓不愚。”卓不愚朝着他笑了笑，“又见面了，姑娘。”
可能是，活着就是得如此用力吧，明璞想了想，可是她还是想活着，
一柄玄铁长剑直直飞入，东越飞身一扭，躲过一剑。剑气划下了东越的半截子衣角。
找到了出去的法子本应该是高兴的，但这些时日受东越教导，她早已将东越当作师长，手刃师长这样的事情……明璞摩擦了一下刀柄，犹豫着开口道：“是不是了却了你的心愿我们便都能出去了？”
三招之后，那兔子面具便被明璞挑了下来。
明璞侧目：“无冤无仇，那你为何要下死手？”
但绝大部分时间，攸女独自一人酿酒，独自一人奏乐弹琴。
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发现自己的尸体，东越想道。
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寂静的大地焕发喧嚣，小泥人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在这片土地上繁衍了下去。
那黑衣剑客见东越如此狼狈的模样，兔子面具下发出一声极低的嗤笑，
“阁下既知道破梦之法，又知道在梦境坍塌的前夕梦主的能量是最为虚弱的时候，”东越将四散的发丝随手用带子一扎，“想来不是误入梦，而是伺机而动好趁着这片刻取了在下的性命吧。”
东越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似乎是有些无奈：“我还想叫我的妻子再为我抚琴。”
实则明璞睡了不过四五炷香的时间，外面依旧是正午，只不过天有异动方显现出如此景象。
东越没打算瞒着明璞，爽快地点了点头，“杀了我，你们便可出去了。”
九尘坐在下首，盘腿而坐，闭目不动。东越坐于上首，听见屋外的门被人叩响，望了望漆黑的天，想着到底是有这一天的，如此关头前来找他的当是明璞
明璞言罢，见黑衣剑客不答，便率先出招。
明璞手握大刀，立于东越身前，出声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杀人家？”
明璞握住刀柄的手心忽然生出冷汗，东越的眼眸里出现了浓浓的化不开的悲伤，他的目光望向她，却又透过了她望向了另一个人。
再后来，再后来两人便不常见面了，虽然东越时常会找些借口来人界看攸女，她和他在闹市之中寻了一间寻常的屋子扮作一对寻常夫妻。东越会早起，抖着手为攸女描眉，攸女则会对着铜镜摇摇头抱怨东越手抖，东越则会笑着说来日方长总会学会的。
明璞通篇看下来，觉着攸女不是一个甘愿等待喜欢自苦的人，相思确实苦，但攸女闲下来时会给自己捏泥人玩儿，偶尔会采些好看的石头补个窟窿。
他望向明璞，用只能他与她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呢喃道：
“卓，卓……”明璞对那半年前 的兔子花灯还有些印象，但一面之缘明璞早就记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明璞误以为一觉睡到了半夜，于是倒头便接着睡了。
事已至此，局势已经很明了了。走出梦境现下看来有两个法子，一是满足梦主的心愿，梦境便可自然破解。而是杀死梦主，梦也能破掉。
虽然攸女与东越不能时时见面，但明璞可以肯定，攸女在人界过得并不寂寞。
卓不愚没有将话说尽，明璞明白了她的意思。
汜水之战东越是亲历者，烛阴战败之后他亲眼看着烛阴历雷劫魂飞魄散。
九尘望着天降的异象，心中明白这是时间要到了，他起身，下意识打算去寻明璞，刚走了两三步，九尘思忖了一下，掉头朝着东越处走去。
明璞将周身的被褥裹得更紧了些，又望了望外面，漆黑一片。
他理了理衣袍，将门打开。
明璞再愚钝也觉察到了，或许东越早就知晓了一切。
明璞想到了攸女早夭的命运，心中有些叹息，来日方长是谈不上了，就是不知道东越最后有没有学会给攸女描眉。
但没办法，她真的很想活着。
她翻出九尘那日松软和厚实的披风，打了个寒战，缩起脖子朝着手心哈了口热气，搓了搓手将手搓热，提了个灯笼探路，捏了个术法速移不假思索地朝着九尘出奔去。
东越挑了挑眉，没想到这梦境里尚有不速之客，于是便出声问道：“阁下何人？”
来人一袭黑衣，戴着一副兔子面具。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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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明璞的声音，在一旁闭目不言的九尘才睁开了眼睛，只是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小生与这东越神君无冤无仇，只是不想从这梦境里坠入虚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才——”
黑衣剑客的术法看上去并不很是高明，招式精妙但术法不足，只是一剑一剑颇有戾气地朝着东越刺去，东越一个闪避不及，头上的发冠被人挑去，发丝四散，已露败相。
明璞睡得有些发懵，过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之处。
明璞见东越久久不言，追问道：“后来呢？烛阴战败之后怎么样了？”
万年的时间在梦里像过走马灯一般过去了，而后创世神陨落，四神分守在四界，攸女选了她最喜欢的人界，东越则去往魔界。
那黑衣剑客不再言语，退身御剑，那玄铁长剑直直向东越刺来，东越避无可避。
她总是挣扎着活着的，做些自己其实并不想做的事情。比方说，她其实不太想杀东越，很不想。
她想活，
“万物尊敬的神么？也不过如此罢了。”
有时候她也会想着为何活着如此之艰难如此之用力，从前吃不饱肚子的时候要她同人夺食杀一些她不愿意杀的人，现在高贵为魔君也依旧还是要杀一些她不愿意杀的人才能活下去。
那黑衣剑客如今就要为自己略微泛滥的话痨买单了。
*
东越处。
想到明璞……东越心中生出那么一点愧疚之情，平白无故叫这丫头牵扯进来，他实在有愧。
明璞还保持着警觉的姿态，却放下了刀，道：“不管你与他之前是何种的恩怨，我是不会让你杀了他的。”
《家有仙君金屋藏之》
“是，”东越如实答道，也如实叫明璞死了心，“不过我的心愿执念，那可多了去了，我想要畅饮美酒，想要游历万川，”
“这梦境快要塌了，”明璞见面前的人抬头望了望天色，“姑娘可知，只有杀了梦主，我们才好出去？”
一把黑色大刀在最后关头掷向那长剑，刀剑相见，那长剑歪了个方向插入离东越仅有一寸远的地上。
明璞从前看话本子的时候，一直都不明白为何坏人在最后关头总要同人说说话什么的，忒浪费时间了，如今自己亲历一遍，方知晓，不是坏人总想耍嘴皮子，而是生死关头对方总想抛出一道坏人很感兴趣的话题，使得坏人总想着搭话聊几句。
感同身受如明璞收起了刀，转过头去望向东越。
在寒冬凛冽的时候去与灰狼一族抢夺水源，进行血斗不死不休，是她同灰狼一族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不是的，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攸女便成为这些小泥人口中的母神。或许人间惯用的叫法是，
明璞觉着眼前这人定是没有看过话本子，不知道一个屡试不爽的道理——坏人死于话多。
那黑衣剑客不言，只是出招，一招一招，招招都透露着杀意，东越只是回避着。
明璞的进步飞速，等到夏季来临的时候，已经可以在东越手底下过上三四十招了。
好像活来活去，活法没变过。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另一种活法，会不会有人比她活得更轻松些呢？明璞不知道。
只是为了活着罢了。
“受天雷刑罚，魂飞魄散。”
“可你不是她。”
面具下是个熟面孔。
“还请让越某人死个明白。”
熙和独坐于林中，望着占卜出来的兽甲，在看着天降的异象，满脸的不可置信。起身欲往东越处去，而后踱步片刻，又坐回了原处。
女娲。
东越理了理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遗容遗表，确保自己的死状不会太惨而吓到魔界的那些小辈们。
这次明璞是被冻醒的，入夏的夜凉得惊人，明璞再次醒过来时，天上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东越很自觉地将胸膛往明璞刀尖靠了靠，以便明璞能一击毙命叫他少受些苦。
梦里的事情走马观花，明璞大致知道了攸女同东越一道学会了酿酒，又一起去了各处游玩。
“只是，在下很是好奇，为何阁下入梦之后没有术法尽失，”东越顿了顿，接着道，“以及，在下到底是哪里招惹了阁下，以至于阁下追到这梦境里来都要来讨债。”
那黑衣剑客收了收剑，自动忽略了前一个问题，回答道：“东越，你活了太久，怕是我说了你也都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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