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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在地府待了五年的鬼，都没见过这东西，这江湖混子竟然懂？
秦策点了点头，跟秦决招呼了一声，二人就往内院走去了，待到不远处，长英回头四顾了一番，见秦决没有跟上，这才停下脚步，叫住了秦策。
会和秦府吊死的那个奶娘有关吗？
秦策讪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呗，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不错不错，悟性很高嘛！”道士摸了摸长英的头发，继续说，“阴和阳本就不是对立的，阴阳相合，此乃万物生息之基础。可若一只鬼进了人身，吃了人的阴阳二气，它就不单单是一只鬼了，倘若阴阳调和得不好嘛，就长得奇丑，像这几只头颅，还会残留一些鬼的特征。”
难道他要找的，是自己身上的另一个魂魄？
一阵剑风刮过。
秦决并无怒意，只是沉着声缓缓叙来：“随之昨夜去东秦府，沈公子说得不错，我的确知晓，可那些飞头蛮夜夜来扰，我实在抽不开身，今日我出去，本以为它们只会追我而来，我想在别处解决，可谁成想……”
正在几人谈论间，秦府的大门处突然传出了声音，一个白色身影翩然走入。
秦决没有避开目光，沉默了半晌，轻叹一口气，随后掀起了袖子，几人终于见到了那衣衫紧紧掩盖着的皮肤，上面赫然是几道猩红的伤口。
秦策挑了挑眉，说道：“那道士说的话，你不会真信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长英和秦策，问道：“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们，如果这团阴气想塑就人身，应该如何呀？”
他突然想起了那段远在苍州的记忆，楚寻春说的那句话。
“秦府上连续两日出了鬼患，怎么每回秦公子都恰巧在该出现的时候，有事离开了？”
他很想直接带秦策去瞧个分明，可若是换做他，真的能这么坦然地去怀疑一个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亲人吗？
届时，这种偶人，就会与真人无异！
“明明是鬼，却有这么真实的肉身，还会流血，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旁的秦策面色十分难看，口中不吐一字，只是默默地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搬到一处，掀起块布罩了起来，这里头死的人大多是家仆，虽没有血亲，可到底还有情分在。
长英问的这个问题，不光是好奇，还为他自己。
秦策不满道：“我像是言而无信之人吗？你也忒不信我。”
长英也识趣地不说话了，在旁替他一同搬动尸体，有些人不光头颅被洞穿，连脖子都被折了大半，死相奇惨。
“诶，你们俩，”那道士突然发话，从墙上轻轻一跃，落到了他俩身边，“想不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长英回答道：“负阴抱阳，自然是吸取阳气。”
长英见他这目光，竟有些无从开口，嗫嚅了半天才道：“秦策，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秦公子，方才去哪里了？”
“这个嘛，哪种都有咯，最常见的就是会有条黑痕，爬在脚腕上。”
讲到这里，道士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若是阴阳调和恰如其分，那将会完全不惧怕白日。”
这飞头蛮实在是作恶多端，放到地府必然要判个千八百年的无间地狱，可秦家这块地府并不算什么妖邪冲煞之地，为什么能滋养出这么多的恶鬼？且个个面貌奇异，好食人脑，如此相像的习性，不应当没有联系。
“道长，敢问有什么办法能分辨出二者的区别？”
那些伤口和自己先前手上的那几道别无二致，不可能是自行伪造的。
“错，寒从足下生，悬钟、阳辅、光明三穴，简单来说，就是脚脖子。”
“这种东西叫做偶人，原先是活人。”
长英猜测道：“百会穴？”
道士又说：“阳间的鬼，本质上就是一团阴气，它们既然留在人间，势必要和人间庞大的阳气相抗，大部分鬼受不了这阳气，过个十年二十年，自然而然就回地府了。”
虽是恶心，但秦策和长英二人还是服从好奇心，乖乖围了上来。
虽然如今他刀法大长多半要归功于这道士，可谁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喂饱”的这刀？
黑痕。
“不，不是的，秦公子，你听我说。”长英咽了下喉咙，努力平复着情绪，抓紧了秦策，“如果我对秦家有图谋，我刚才就不会那么卖力地救你，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武功不同常
秦策嫌恶道：“这鬼还挺磕碜，从脚上爬进来。”
可那手举了一半，突然想到身后死去的那么多秦府人，他的神情又落寞了几分。
秦策见着来人，立刻挥手道：“哥！”
他看向秦策，眼里泛上些波澜：“作为哥哥，没能及时来帮你确是我的 失职，但同样地，我觉得我应当信任你的力量。”
这太奇怪了，绝不是他该有的迟疑。
道士走到一只飞头蛮面前，蹲了下来，从那堆碎肉里拎起一块，笑问道。
“这东西，在你身上。”
“你们都知道，人的身上有阴和阳两股气，死了之后阳气归天，阴气归地，这就是所谓的负阴而抱阳。”道士举起双手，拍到了一起。
长英本盯着那些尸体出神，听到道士这话，来了些兴致。
《阴差阳办》
随着这声提醒，他已经上前蹲下了身子，从秦决脚边拾起了一把剑。
可如果按照这道士的说法，这黑痕就代表着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
秦策跟着他的声音也驻了足，狐疑地望着他。
长英紧盯着秦决，不放过他神情的任何异动：“昨日是，可最初见着我们时，秦公子好像并不是不知道令弟彻夜未归，你兄弟二人相伴数年，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弟弟的脾气秉性，夜不归宿，你就一点不担心？”
这一番打闹确实把气氛中的阴翳驱散不少，秦决见二人未生嫌隙，这才望向他们身后的那些尸体，面上浮现一丝忧容，长叹一声道：“这邪祟之物，竟伤了这么多人……”
杀鬼，还是杀人？
可是……
长英摇了摇头，正色道：“方才在秦决公子脚腕上，我看到了那道士说的黑痕。”
长英赶紧追问：“那具体会有什么症状？”
长英被他噎住了。
长英这才舒展了眉目，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秦公子破费了，还有先前答应我的报酬。”
“随之！”秦决见到府内血光欺天一片狼藉的模样，面上血色瞬间褪尽，“它们……又来了吗？”
听了这番话，长英默不作声。
“有！”道士咧开嘴，笑道，“这种偶人虽然披了张真皮，但可别忘了，它们最初是从哪里钻进人身里的。”
“我并非偏听偏信，只是这事情实在太蹊跷，我觉得应当……”
长英点了点头，这说得不错，只不过“阳气归天”是个好听了点的说法，其实阳气就是打散在人间了，鬼在转世轮回以后，这些散了的阳气也会重新被聚集在新生的活人身上。
秦策赶紧爬起来想迎上去，却被长英一手拽住了衣摆，他正疑惑间，长英缓缓起身，面色沉冷，目中带寒地看向秦决。
脚腕上的黑色痕迹，他的前身也有。
秦策赶紧插口：“别瞎说！昨天是我偷偷去的，我哥不知道！”
毕竟他本质上也是地府来的鬼，可他却从不惧怕阳光，白日也无需睡觉，除了这份记忆有所缺失，他和一个活人并无区别。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长英的目光扫了过去，忽然说道：“秦公子，当心脚下。”
长英看着那道士朝自己竖着两根手指，还大言不惭的模样，觉得颇是奇异。
“沈二，我念在你昨日援我，今日救我，方才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见。”秦策的眼神狠戾了起来，“但你若是想用这种方式，从秦家图谋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脑袋。”
几个时辰前的秦府还是到处是语笑喧闹，现如今只剩那间厢房里几声微弱的抽泣。
听到这儿，长英突然愣住了。
他面色如常地收了剑，转头对秦策说道：“秦策，今日秦府受此大难，我们去找些东西打扫一下府内上下，然后替他们好好安葬吧。”
的确，这是他先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哪怕是再像人的鬼，也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肉身，更别说什么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它们连血都不会有。
正思虑间，秦策上来勾住了长英的脖颈，笑道：“好啦，沈二，知道你生性多疑，赶紧去换身衣服，瞧瞧你身上穿的，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们秦府还养叫花子。”
那条黑痕伴随了他那短短的十几年，一直留在脚腕上，他一度认为那是出生时留下的胎记，他的师父化易也未曾替他解答过。
秦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秦策惊道：“意思是咱们身边也可能有这种扮成人的鬼咯？”
长英不去理会秦策，径直走到了秦决面前，他虽矮了秦决一头，气势上却毫无被压下的意思。
秦策顿时知晓他是什么意思，赶紧阻止道：“说什么呢沈二，我哥去一平秋了，走时叮嘱过我们。”
他此刻忽然觉得自己的假皮被扯下了，若是换作从前，他早该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但如今话到嘴边却如骨鲠在喉。
再撩开右手的衣袖，也爬了好几道。
“你在胡扯什么？”提及秦决，秦策的表情有些愠怒，“你的意思是，那么多只飞头蛮，都是我哥找来的？我们家的人，是我哥要杀的？”
] 他一个在地府待了五年的鬼，都没见过这东西，这江湖混子竟然懂？
秦策点了点头，跟秦决招呼了一声，二人就往内院走去了，待到不远处，长英回头四顾了一番，见秦决没有跟上，这才停下脚步，叫住了秦策。
会和秦府吊死的那个奶娘有关吗？
秦策讪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呗，怎么还扭扭捏捏的。”
“不错不错，悟性很高嘛！”道士摸了摸长英的头发，继续说，“阴和阳本就不是对立的，阴阳相合，此乃万物生息之基础。可若一只鬼进了人身，吃了人的阴阳二气，它就不单单是一只鬼了，倘若阴阳调和得不好嘛，就长得奇丑，像这几只头颅，还会残留一些鬼的特征。”
难道他要找的，是自己身上的另一个魂魄？
一阵剑风刮过。
秦决并无怒意，只是沉着声缓缓叙来：“随之昨夜去东秦府，沈公子说得不错，我的确知晓，可那些飞头蛮夜夜来扰，我实在抽不开身，今日我出去，本以为它们只会追我而来，我想在别处解决，可谁成想……”
正在几人谈论间，秦府的大门处突然传出了声音，一个白色身影翩然走入。
秦决没有避开目光，沉默了半晌，轻叹一口气，随后掀起了袖子，几人终于见到了那衣衫紧紧掩盖着的皮肤，上面赫然是几道猩红的伤口。
秦策挑了挑眉，说道：“那道士说的话，你不会真信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长英和秦策，问道：“说到这里，我想问问你们，如果这团阴气想塑就人身，应该如何呀？”
他突然想起了那段远在苍州的记忆，楚寻春说的那句话。
“秦府上连续两日出了鬼患，怎么每回秦公子都恰巧在该出现的时候，有事离开了？”
他很想直接带秦策去瞧个分明，可若是换做他，真的能这么坦然地去怀疑一个与自己朝夕相伴的亲人吗？
届时，这种偶人，就会与真人无异！
“明明是鬼，却有这么真实的肉身，还会流血，这不是很奇怪吗？”
一旁的秦策面色十分难看，口中不吐一字，只是默默地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都搬到一处，掀起块布罩了起来，这里头死的人大多是家仆，虽没有血亲，可到底还有情分在。
长英问的这个问题，不光是好奇，还为他自己。
秦策不满道：“我像是言而无信之人吗？你也忒不信我。”
长英也识趣地不说话了，在旁替他一同搬动尸体，有些人不光头颅被洞穿，连脖子都被折了大半，死相奇惨。
“诶，你们俩，”那道士突然发话，从墙上轻轻一跃，落到了他俩身边，“想不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长英回答道：“负阴抱阳，自然是吸取阳气。”
长英见他这目光，竟有些无从开口，嗫嚅了半天才道：“秦策，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秦公子，方才去哪里了？”
“这个嘛，哪种都有咯，最常见的就是会有条黑痕，爬在脚腕上。”
讲到这里，道士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若是阴阳调和恰如其分，那将会完全不惧怕白日。”
这飞头蛮实在是作恶多端，放到地府必然要判个千八百年的无间地狱，可秦家这块地府并不算什么妖邪冲煞之地，为什么能滋养出这么多的恶鬼？且个个面貌奇异，好食人脑，如此相像的习性，不应当没有联系。
“道长，敢问有什么办法能分辨出二者的区别？”
那些伤口和自己先前手上的那几道别无二致，不可能是自行伪造的。
“错，寒从足下生，悬钟、阳辅、光明三穴，简单来说，就是脚脖子。”
“这种东西叫做偶人，原先是活人。”
长英猜测道：“百会穴？”
道士又说：“阳间的鬼，本质上就是一团阴气，它们既然留在人间，势必要和人间庞大的阳气相抗，大部分鬼受不了这阳气，过个十年二十年，自然而然就回地府了。”
虽是恶心，但秦策和长英二人还是服从好奇心，乖乖围了上来。
虽然如今他刀法大长多半要归功于这道士，可谁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喂饱”的这刀？
黑痕。
“不，不是的，秦公子，你听我说。”长英咽了下喉咙，努力平复着情绪，抓紧了秦策，“如果我对秦家有图谋，我刚才就不会那么卖力地救你，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武功不同常
秦策嫌恶道：“这鬼还挺磕碜，从脚上爬进来。”
可那手举了一半，突然想到身后死去的那么多秦府人，他的神情又落寞了几分。
秦策见着来人，立刻挥手道：“哥！”
他看向秦策，眼里泛上些波澜：“作为哥哥，没能及时来帮你确是我的 失职，但同样地，我觉得我应当信任你的力量。”
这太奇怪了，绝不是他该有的迟疑。
道士走到一只飞头蛮面前，蹲了下来，从那堆碎肉里拎起一块，笑问道。
“这东西，在你身上。”
“你们都知道，人的身上有阴和阳两股气，死了之后阳气归天，阴气归地，这就是所谓的负阴而抱阳。”道士举起双手，拍到了一起。
长英本盯着那些尸体出神，听到道士这话，来了些兴致。
《阴差阳办》
随着这声提醒，他已经上前蹲下了身子，从秦决脚边拾起了一把剑。
可如果按照这道士的说法，这黑痕就代表着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
秦策跟着他的声音也驻了足，狐疑地望着他。
长英紧盯着秦决，不放过他神情的任何异动：“昨日是，可最初见着我们时，秦公子好像并不是不知道令弟彻夜未归，你兄弟二人相伴数年，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弟弟的脾气秉性，夜不归宿，你就一点不担心？”
这一番打闹确实把气氛中的阴翳驱散不少，秦决见二人未生嫌隙，这才望向他们身后的那些尸体，面上浮现一丝忧容，长叹一声道：“这邪祟之物，竟伤了这么多人……”
杀鬼，还是杀人？
可是……
长英摇了摇头，正色道：“方才在秦决公子脚腕上，我看到了那道士说的黑痕。”
长英赶紧追问：“那具体会有什么症状？”
长英被他噎住了。
长英这才舒展了眉目，点了点头，说道：“那有劳秦公子破费了，还有先前答应我的报酬。”
“随之！”秦决见到府内血光欺天一片狼藉的模样，面上血色瞬间褪尽，“它们……又来了吗？”
听了这番话，长英默不作声。
“有！”道士咧开嘴，笑道，“这种偶人虽然披了张真皮，但可别忘了，它们最初是从哪里钻进人身里的。”
“我并非偏听偏信，只是这事情实在太蹊跷，我觉得应当……”
长英点了点头，这说得不错，只不过“阳气归天”是个好听了点的说法，其实阳气就是打散在人间了，鬼在转世轮回以后，这些散了的阳气也会重新被聚集在新生的活人身上。
秦策赶紧爬起来想迎上去，却被长英一手拽住了衣摆，他正疑惑间，长英缓缓起身，面色沉冷，目中带寒地看向秦决。
脚腕上的黑色痕迹，他的前身也有。
秦策赶紧插口：“别瞎说！昨天是我偷偷去的，我哥不知道！”
毕竟他本质上也是地府来的鬼，可他却从不惧怕阳光，白日也无需睡觉，除了这份记忆有所缺失，他和一个活人并无区别。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长英的目光扫了过去，忽然说道：“秦公子，当心脚下。”
长英看着那道士朝自己竖着两根手指，还大言不惭的模样，觉得颇是奇异。
“沈二，我念在你昨日援我，今日救我，方才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见。”秦策的眼神狠戾了起来，“但你若是想用这种方式，从秦家图谋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脑袋。”
几个时辰前的秦府还是到处是语笑喧闹，现如今只剩那间厢房里几声微弱的抽泣。
听到这儿，长英突然愣住了。
他面色如常地收了剑，转头对秦策说道：“秦策，今日秦府受此大难，我们去找些东西打扫一下府内上下，然后替他们好好安葬吧。”
的确，这是他先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哪怕是再像人的鬼，也不可能有如此真实的肉身，更别说什么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它们连血都不会有。
正思虑间，秦策上来勾住了长英的脖颈，笑道：“好啦，沈二，知道你生性多疑，赶紧去换身衣服，瞧瞧你身上穿的，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们秦府还养叫花子。”
那条黑痕伴随了他那短短的十几年，一直留在脚腕上，他一度认为那是出生时留下的胎记，他的师父化易也未曾替他解答过。
秦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秦策惊道：“意思是咱们身边也可能有这种扮成人的鬼咯？”
长英不去理会秦策，径直走到了秦决面前，他虽矮了秦决一头，气势上却毫无被压下的意思。
秦策顿时知晓他是什么意思，赶紧阻止道：“说什么呢沈二，我哥去一平秋了，走时叮嘱过我们。”
他此刻忽然觉得自己的假皮被扯下了，若是换作从前，他早该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但如今话到嘴边却如骨鲠在喉。
再撩开右手的衣袖，也爬了好几道。
“你在胡扯什么？”提及秦决，秦策的表情有些愠怒，“你的意思是，那么多只飞头蛮，都是我哥找来的？我们家的人，是我哥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