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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阴差阳错让徐家成了如今沽津的大商会。”
徐关阳立刻斥声道：“放屁，你这门亲是沈无心硬塞给我爹的！”
“再说我兄长杀人的案子。我爹死了，我兄长自然觉得奇怪，去了执明司请求翻案，可执明司不允，我猜想是徐家主你买通的人吧？”
“你爹徐延年，原本是沽津的小商会当家，他看中了沈家盐场在神护的商机，就跟我爹商量，在神护买下铺子，广开销路。可你爹蠢啊！你卖的那么些盐，能填上神护铺子的价？你爹管祝氏钱庄赊贷买的地，很快就让徐家的财库见底了。”
说完这一通，长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徐关阳。
长英继续说：“我爹是盐户，每年捞上来的盐要给官家三成，其他的就是自己卖，徐延年同他说，往后捞上来多少，少报上去一成，要不了多久就能还上。”
“这一点，”他看向了于廉，目光终于不再凌厉，“于方夷大人，可以证明。”
“这就是霉盐案的真相，那个替死鬼，好巧不巧，正是你那私生子亲弟弟，何进。”
“诸位，我虽不知那一晚徐宅里发生了什么，但我敢保证，依我兄长的品行为人，绝不会滥杀无辜，更何况是与我有着婚约的徐姑娘。”
楚问凝神听着长英的叙述，一旁的于廉有些坐立难安。
长英在诏罪堂里踱着步，缓缓叙出了真相。
徐关阳嗫嚅着，答不上来。
徐关阳硬着头皮反驳：“反正就是沈无心！他来跟徐家提亲，目的也是我们家的商号，他……他贪得无厌！”
讲完这句，长英忽然摆了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眼底竟然泛起了波澜。
“这时候，徐延年又跑来了，他说，既然如今他们都周转不开，不如一同图谋些事情如何？”
“这行当干久了，徐家和沈家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我爹就想着上门提亲，干脆让两家人成一家人，徐延年也同意了。如此若是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偏偏出了你这么条狗。”
“这事儿，就是走私。”
长英说话的语调越来越重，他看着徐关阳的眼睛，简直是要把他生生拧碎。
“所以徐延年就同我爹说，他在神护日进斗金，让我爹也去赊贷买个铺子。我爹信了，他很快也发现，盐场的盐，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立刻还上这笔钱。”
长英讲得口干舌燥，示意于廉递杯茶过来，于廉将那茶盏打出去，长英十分自然地就接住了。
“我兄长沈有眉翻案不成，就去了徐宅讨个说法，我想从那晚起，你们徐宅就全是钱养鬼了吧？你害死了你爹，害死了你姐，你害怕得要命，信不过任何人，就把徐宅的活人人皮全都扒了下来，做成钱养鬼。”
楚问觉得这话听着忒不舒服，可长英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好像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他也不好计较。
他不再演了，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况且，既然你说了，我和徐姑娘的婚事是我爹拿到徐家商号的手段，他为什么要在这门亲事将成之时选择玉石俱焚呢？”
长英的表情恹恹的，说道：“哦？所以徐家主的意思是，徐家对这门亲事，颇为不满？”
他顿了顿，佯作抽泣，又说：“徐姑娘与我情投意合，本不久后就能成婚，谁料世事无常，阴阳相隔，我们终是无缘……如此这般，我爹又怎么会做这种贪赃枉法之事？”
“你长姐有才能，徐延年往后想把商号给她，你不乐意，就想了个缺德法子。你猜测你爹想和沈家拆伙，就找了个替死鬼，去偷偷换了沈家的盐，还让沈无心，恰好就被撞死了。”
长英惊诧道：“奇也怪哉！我爹的心思竟如稚子，徐家只从他这拿货，一查便知，难不成他当执明司个个酒囊饭袋，会被这等劣术骗住了？”
他把“颇为不满”这四个字咬得耐人寻味。
“可是谁晓得，从前我们和徐氏，也是实打实的亲家，”长英又开始掩面若泣，抬手指向了徐关雪，大声道，“证据，就是这痴心鬼！”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说：“这等鬼话，我爹也信了。赚了钱是真，丢了命，也是真。”
“方才楚大人审过你了吧？那我就来替你回忆回忆，和你掰扯掰扯。”
]，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阴差阳错让徐家成了如今沽津的大商会。”
徐关阳立刻斥声道：“放屁，你这门亲是沈无心硬塞给我爹的！”
“再说我兄长杀人的案子。我爹死了，我兄长自然觉得奇怪，去了执明司请求翻案，可执明司不允，我猜想是徐家主你买通的人吧？”
“你爹徐延年，原本是沽津的小商会当家，他看中了沈家盐场在神护的商机，就跟我爹商量，在神护买下铺子，广开销路。可你爹蠢啊！你卖的那么些盐，能填上神护铺子的价？你爹管祝氏钱庄赊贷买的地，很快就让徐家的财库见底了。”
说完这一通，长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看徐关阳。
长英继续说：“我爹是盐户，每年捞上来的盐要给官家三成，其他的就是自己卖，徐延年同他说，往后捞上来多少，少报上去一成，要不了多久就能还上。”
“这一点，”他看向了于廉，目光终于不再凌厉，“于方夷大人，可以证明。”
“这就是霉盐案的真相，那个替死鬼，好巧不巧，正是你那私生子亲弟弟，何进。”
“诸位，我虽不知那一晚徐宅里发生了什么，但我敢保证，依我兄长的品行为人，绝不会滥杀无辜，更何况是与我有着婚约的徐姑娘。”
楚问凝神听着长英的叙述，一旁的于廉有些坐立难安。
长英在诏罪堂里踱着步，缓缓叙出了真相。
徐关阳嗫嚅着，答不上来。
徐关阳硬着头皮反驳：“反正就是沈无心！他来跟徐家提亲，目的也是我们家的商号，他……他贪得无厌！”
讲完这句，长英忽然摆了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眼底竟然泛起了波澜。
“这时候，徐延年又跑来了，他说，既然如今他们都周转不开，不如一同图谋些事情如何？”
“这行当干久了，徐家和沈家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我爹就想着上门提亲，干脆让两家人成一家人，徐延年也同意了。如此若是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偏偏出了你这么条狗。”
“这事儿，就是走私。”
长英说话的语调越来越重，他看着徐关阳的眼睛，简直是要把他生生拧碎。
“所以徐延年就同我爹说，他在神护日进斗金，让我爹也去赊贷买个铺子。我爹信了，他很快也发现，盐场的盐，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立刻还上这笔钱。”
长英讲得口干舌燥，示意于廉递杯茶过来，于廉将那茶盏打出去，长英十分自然地就接住了。
“我兄长沈有眉翻案不成，就去了徐宅讨个说法，我想从那晚起，你们徐宅就全是钱养鬼了吧？你害死了你爹，害死了你姐，你害怕得要命，信不过任何人，就把徐宅的活人人皮全都扒了下来，做成钱养鬼。”
楚问觉得这话听着忒不舒服，可长英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好像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他也不好计较。
他不再演了，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况且，既然你说了，我和徐姑娘的婚事是我爹拿到徐家商号的手段，他为什么要在这门亲事将成之时选择玉石俱焚呢？”
长英的表情恹恹的，说道：“哦？所以徐家主的意思是，徐家对这门亲事，颇为不满？”
他顿了顿，佯作抽泣，又说：“徐姑娘与我情投意合，本不久后就能成婚，谁料世事无常，阴阳相隔，我们终是无缘……如此这般，我爹又怎么会做这种贪赃枉法之事？”
“你长姐有才能，徐延年往后想把商号给她，你不乐意，就想了个缺德法子。你猜测你爹想和沈家拆伙，就找了个替死鬼，去偷偷换了沈家的盐，还让沈无心，恰好就被撞死了。”
长英惊诧道：“奇也怪哉！我爹的心思竟如稚子，徐家只从他这拿货，一查便知，难不成他当执明司个个酒囊饭袋，会被这等劣术骗住了？”
他把“颇为不满”这四个字咬得耐人寻味。
“可是谁晓得，从前我们和徐氏，也是实打实的亲家，”长英又开始掩面若泣，抬手指向了徐关雪，大声道，“证据，就是这痴心鬼！”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说：“这等鬼话，我爹也信了。赚了钱是真，丢了命，也是真。”
“方才楚大人审过你了吧？那我就来替你回忆回忆，和你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