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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当他发现自己无法坦然指出埃丽卡对他的偏爱是不应该存在的情感, 也无法毫无介怀地接受她可能不再重视他时, 他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动心了。

    “为什么不阻止？”

    查尔斯无声地轻叹，缓缓闭上眼睛。耳畔在这时传来阵阵掌声，为本次研讨会的完美落幕。那听着混乱的哗啦啦响声似乎也遵循了某种独特的韵律，一下下和着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第32章 合作 ◇

    欧菲利娅.萨尔基相，蝰蛇，或者说，九头蛇夫人。

    *

    坦白说，这种体量的学术研讨会，查尔斯一般都是推辞不参加的。只是最近他刚好需要一场远行，需要跟埃丽卡保持一定距离，好安静理清楚自己的情感状态，以及想清楚一些事情。

    正当他想着回去后要怎样给自己做一套体检时，一个迎面走来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为了人类的未来。”◎

    接着，肉眼可见的，他的表情也动摇了。他不再以那么尖锐的态度对待她，或者说，他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部转移到超人身上了。

    具体指神盾局，全称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哦，她居然能记下这个又臭又长的无趣名字——这个半政府的组织机构，已经差不多被九头蛇渗透得七七八八了。

    瑞典东海岸, 斯德哥尔摩。

    但他没有找理由离开，而是顺着对方的话简单试探了几句，最终得出与他的感觉一般无二的结论。

    她是天生的闪光点，是视线的焦点, 甚至是——领袖者。

    危险。

    查尔斯知道这样贸然评价一位女士很不礼貌，但……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蛇，阴冷，恶毒，且不怀好意。

    以及，反磁力装甲的设计也得加快了。

托尼回复：“我知道。”

    “很抱歉，我对此不感兴趣。”

    “对，氪星人。”

    在一片混乱中，有人踩着柔软的地毯朝他走来，那点微弱的声响不会比身后的低声交谈更明显，但他就是知道。她来了，而且目标是他。

    对此，欧菲利娅只回道：“无所不知的是超人。”

    当西装革履的发言人站在聚光灯下，对着大屏幕上演示文稿所展现的研究成果侃侃而谈时，当商人和科学家们坐在观众席上聚精会神地聆听着, 在内心判断这些项目是否值得投资或是对自己的研究有利时，查尔斯正坐在第一排专注地走着神。

    PS：旺达幻视中X战警快银去客串了一把，可把我开心坏了，可惜终究只是一场梦，唉。

    所以在不当九头蛇夫人的时候，她还能当当神盾局的格林博士换换风格，就比如现在。

    尤其是他。

    能从雇佣兵成长为如今的九头蛇夫人，已经活跃了数十年的欧菲利娅除了得感谢自己永葆青春的能力之外，也得感谢她的幸运与直觉。

    托尼想，他可能知道蝙蝠侠发的消息是什么了。

    ……他能感受到，即便他没睁开眼睛。

    但查尔斯觉得这样一次分开是必须的，他不能一直利用埃丽卡那根本不知从何而起的情感窃取她的信赖，这太卑鄙了, 他们都需要一定的距离来冷静思考彼此的关系。

    比如在成为蝰蛇后，仍然选择重新回到九头蛇当她的九头蛇夫人这个决定就挺好的。毕竟九头蛇如今发展得越来越好了，一整个欣欣向荣，一路飘红。

    掌声渐歇，人群离场。

    “是吗，那可真令人意外。”崔斯克的语气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在赞美，“我还以为神盾局无所不知呢。”

    怎么阻止？

    崔斯克抿着唇，眼底青黑一片，表情却淡淡地看着她。他问：“怎么，你们找到始作俑者了？”

    由于等下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她也就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种路人身上，很快便收敛好心思继续前进。

    查尔斯若有所思。

    她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在经过他时，她微妙的有种被人窥视的不适感。这让她忍不住回头多观察了一眼对方，可惜没看出什么。

    崔斯克沉默了。

    托尼没回答，而是选择仰头囫囵灌下麦片咖啡，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垂下眼，轻飘飘丢下一句：“我去实验室忙了，你随意。”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在冥冥中总有一种感觉。这位美丽的女士找上他可不是为了她所谓的项目或者合作，她只是知道他是个美国来的富豪，以及他长得不错很和她胃口，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过来搭讪。

    她打开了视频通讯，不一会儿便在电脑中看见了那位患有侏儒症的天才科学家，玻利瓦尔.崔斯克。

    这只是一个借口, 埃丽卡或许也能看出来。

    这些称呼并不重要，她并不依赖身份抬高自己，而是依赖自身的力量才获得这些地位。因此，她所信任的向来只有自身的强大。

    而对方也确实在他面前停下了。

    这是一位非常传统标致的美人，长相美艳身材窈窕，她的美貌就是她混迹社交圈时无往不利的武器，也是她谈判的资本。而她也很擅长利用这个，包括她打招呼时，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格外友好明媚的笑容，以及她弯下腰伸出手时，仿佛在不经意间坦露的胸口。

    等离开人群后，他的大脑总算放松清醒了许多，也有心情思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点异样变化了。

    还有那一瞬间的共情，他仿佛真正感受到了她被掩埋的情感，而随之在他内心腾起的是一种令人震颤的共鸣与触动。

    欧菲利娅回到了提前预订好的酒店，锁上门后从公文包中取出笔记本，然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

    尤其

    其实早在放映室面对埃丽卡时，他就有点别样的感受，如今只不过是更清晰也叫他更无法忽视罢了。

    嗯，与约定的时间刚好。

    “你好，泽维尔先生。不知我是否有幸能与你谈一项合作？”

    查尔斯从小便擅长揣摩各种情感心思, 包括别人, 也包括自己。

    他记住了这张面孔。

    撒谎，他想。

    “……”

    他们擦肩而过，查尔斯用余光在她的脸上轻轻一点，很快便移开。

    验证完内心的猜想后，查尔斯站起身，礼貌道了声“失陪”，不顾女人挽留的目光，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周围这些人在他眼中是毫无秘密的赤|裸存在，他能够轻易看透他们的好坏甚至是目的。

    她摇摇头：“我也很想帮助你，但是很遗憾。”

    这个快银还是偏X战警的性格的，感觉会比较可爱。

    作者有话说：

    他冷嘲道：“他们是如此强大，完美……甚至能死而复生。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呢？”

    查尔斯唰地睁开眼睛，视线明确投向那个正朝他走来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偏移或迟疑。

    他本能地被她吸引，关注她，在意她。

    但与此同时, 由于失忆的缘故, 她安静垂下眼睫时眼中偶尔掠过的茫然和空白，也是真实的。这与她冷酷的外表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因而哪怕只是不易察觉的一点，也让他为之动容。就像不忍看见一枚漂亮珍贵的宝石上，有一道细微划痕。

    他在想埃丽卡。

    以及，X战警快银和漫威快银真的不是一个水平上的，时至今日我还为快银居然被子弹打死了而耿耿于怀……所以皮特罗快来我来给你上个buff，从今往后你就是变种人了！

    欧菲利娅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对于哨兵计划发生的事情，我深感遗憾。”

    直到放映室到的那天，他得以窥见一些她的过去，为之折服。

    查尔斯继续向前走，没有回头。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在这时回头瞧了他一眼。

    余光中，她打扮得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学者，却比之前跟他搭讪的那个精心装扮过的女人还要富有魅力，就像是熟透了的果实酝酿出酒精的醉人。长及腰的黑发在梅拉伦湖畔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偏绿的光泽，冷暖的对比让他下意识联想到一种冷血动物：蛇。

    但原因呢？他总不会是最近想太多没睡好，结果产生幻觉了吧？

    一般情况下，他可以通过一些简短的交流大致推测出那些与他接触的人的真实目的。但没有哪次像是现在这样，在正式交流前，只一眼便判断出对方的来意。

    她刚以格林博士的身份结束一场交易，行走在梅拉伦湖畔，然后与查尔斯擦肩而过。

    埃丽卡很优秀，她的美丽与锋芒是可以看见的。而且并非是浮于外表的精致优美，这对于她来说太狭隘了。她的脊背永远挺直, 高挑的身材再搭配上凌厉的气质, 使她即便淹没在人群中, 也总是出挑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崔斯克先生。”

    ……不，甚至在看见她之前，他就隐隐有了预感。

    查尔斯抬眸，看向她的眼睛。片刻后轻笑了一声，伸出手与她轻轻握了一下。

    查尔斯有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默默加快了脚步，想要离开拥挤吵闹的人群，去梅拉伦湖边走走，呼吸些更加开阔明朗的空气。

    这是他最为直观的感受，哪怕他正在专注着思考自己的事情，也还是被她的存在影响了思维。与此同时，本能也让他没有用探究疑惑的目光直视那位提着公文包的女士。

    又是嘈杂的声响，似乎有无数声音顺着看不清的细线飘入他的耳中，他听不清，但能感受到。

    “漫长的寿命，完美的基因，对于这个世界，他们才是物竞天择的最优选择……氪星人，氪星人……有他们在，谁能敢保证未来的地球还是人类的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