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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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的声音和身后的声音同时想起，那个女孩震惊地回过头，却因为太久没有动作，身体僵硬，外加身上湿漉漉的，几乎是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她从天台滑落了。
而对面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好吗，乔里的通讯录之中只有四个人，他根本没有和其他人交换过号码。
对面依旧沉默着。
也正因为是第一次，乔里反而憋着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杰森进行交流，有一种他如果主动，就好像输了的感觉。
“我、我得回家了！要不然妈妈会担心的……！”她这样说道：“真的很谢谢你！”
乔里开口说道：“你是希望我帮你想办法吗。”
他耸肩道：“不过这个年纪的男孩，我插手可能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吧？”
乔里现在也不在乎和杰森之间的吵架了，他把这个号码发给了杰森，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个号码目前所在的位置。
他不擅长电子设备，因此也没办法通过一个电话去确认对方的坐标，但是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对面的声音里传出了风呼啸的声音。
“我没有爸爸，我是妈妈带大的……我妈妈的工作在其他人看来是很可耻的，也跟着一起嘲笑我。”
对面安静了下来。
他不喜欢用手拿着，就用嘴直接咬着开口的位置，一直到里面的果冻被吸完，这个行动让他的气质变得有点流丨氓。
“你总是对的，阿福。”迪克笑着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今天没有下雨，天气还有点闷，如果对方还在哥谭的话，除非站在高处，或者正在用风扇或者吹风机，否则不该有这么大的风声。
“我吓到你了？”乔里开口道。
要不要买一点回去屯着？乔里咬着包装的开口塑料处，思考着这个并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阿尔弗雷德还是和往常一样冷静：“每个成年人长大后，似乎都会忘记自己是从孩子长大的。”
似乎这个回应给了对方勇气，对面轻轻说道：“你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之前……那个在街上问你要号码的……哈哈，应该也不记得了吧，毕竟应该有很多人向你要电话……”
“其实我感觉，我还是很幸运的……至少那天遇到你的时候，我看起来很干净……一点也不狼狈。”
“……”乔里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她坐在天台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什么？”杰森问。
“顺气自然就好，不用太担心啦，说起来今天晚上吃什么？”迪克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这种小事。
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整洁，这一次，这个女孩身上看起来非常狼狈，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半干不干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嗯。”乔里用鼻腔回了一个音节。
“替身……”乔里喃喃。
他过去一直没有什么朋友，自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杰森算是他的第一个同龄朋友。
迪克听懂了潜台词，意思就是小孩子总有这样的阶段，迪克不应该因为自己长大了，就忘记自己过去也出现过和很好的朋友吵架这件事。
乔里瞥了眼自己手腕的位置，微微皱眉，却毫不犹豫将那个惊慌的女孩拉了上来。
“我很爱我妈妈……但是我明白，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的话，她会轻松很多的……”
杰森在这个时候走到他身边：“我刚才查了一下她的一点信息……你在想什么？”
乔里点头，然后抬腿跨坐到了杰森的后座，将电话插入耳机，并且带上了头盔，把赶路的风声阻隔在了头盔之外。
乔里没有追问，而是安静地等待着对面给出回应。
这个世界，并不该存在除他之外的替身使者才对。
“我记得你，只有你问我要过电话。”乔里平静说道。
乔里嘴里咬着一包吸吸冻，心情的确有点郁闷，这对他来说很少见。
等乔里点头往着大楼高处赶去的时候，杰森也立刻戴上了面具，甩出了钩爪——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现在乔里给出的回应才最重要。
杰森停下了摩托，指着一个建筑的最高处，乔里抬头，隐约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所以只有放学后的时间，像这样单独出来的时间，才有机会去享受阿尔弗雷德口中的垃圾食物。
“发生了什么？”乔里低声说道。
杰森呼出一口气，后退了一步，重新藏匿起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栋废弃的大楼，过段时间就会被重修，所以没有电梯，乔里必须走楼梯。
等回过神的时候，刚买的吸吸冻也已经吃完了。
乔里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见面了之后，女孩却无法再继续复述自己的心情，刚才的坠丨落也让她吓了一跳，现在反而缓过了神。
以前的他比较独，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所以很难会因为“朋友”的关系而让自己心情转变。
“所以、所以我没有预想过……我应该说什么……”
对面是一道有点惊讶的女声：“……抱歉！”
“我有个罗宾朋友，他帮我找到了你的位置。”乔里回答道。
她说道：“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乔里隐约察觉到了不对，他眯起眼睛：“红色头发，棕色眼睛，脸上有雀斑？”
在韦恩家的时候，因为阿尔弗雷德的关系，身边的垃圾食品（零食）都是比较少见的，作为管家，他对于他们的身体健康很看重。
迪克听说乔里和杰森吵架的时候，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
知道这个时候，对面才小声开口：“……是这样吗？”
乔里点了下头，然后安静地走在她的身后，确认她回到了自己家之后，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的位置。
杰森又比划了一下，示意乔里上去，他会暗中配合。
但是蝙蝠出品的手机，应该也收不到诈骗电话吧？抱着这种想法，乔里接通了电话，松开咬着吸吸冻的嘴，用一只手拿着包装，才开口道：“谁？”
迪克有点不可思议：“不会吧？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正蹲在另一个建筑的杰森几乎是瞬间就做好了跳出去的准备，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像是被什么拉住，在半空之中停了一瞬，然后被乔里拉住了手腕。
女孩却不相信这句话，嘴角往上牵了牵，露出了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
上面浮现出了一道青紫的手指勒痕，乔里皱着眉头用右手在上面绕了一圈——这是他自己的手留下的痕迹。
葡萄味的吸吸冻包装开始变瘪，乔里把嘴里叼着的包装丢进垃圾桶之后，又拆开了一包，这一次是草莓味的。
杰森很快就查出了坐标，乔里正打算拦车往这个坐标赶过去的时候，杰森骑着一辆摩特到达了他的面前，看到乔里还在打电话，他比了个手势，让他上车。
不过出乎意料的，乔里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会接到一个电话。
对面哭着说道：“为什么人能这么恶毒？我明明一直都有在好好忍耐了，我们不是朋友吗？……呜、你们的要求我都有好好完成……明明只要坚持到毕业就可以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常，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在乎眼前的人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狼狈，而这种没有特殊对待的态度，却让女孩略微放松了一些。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女孩喃喃道。
在他们日常时间如此重合的情况下，这显得非常不合理，且刻意。
“我很抱歉……我原本没有想过拨打这个号码的……只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号码就拨出去了……我以为当时你只是随便乱说的……”
对面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我真的没想到真的会是你……”
而对面安静了许久，却没有说自己的现状，开口说起了别的事情。
杰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点头，主动接手了这份工作。
除非实在不行了，他作为罗宾在出手，作为最后的保障。
“我的成绩一般，高中毕业之后，大概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我很努力地融入学校之中，去交朋友，努力学习、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自从夜巡开始之后，乔里也有了会出门闲逛的习惯。对于这一点，布鲁斯他们都是很赞同的，虽然并不希望乔里遇到危险，但是他们总不能让乔里一直只待在一个空间里。
“红色头发的那个？”乔里突然问。
对面再度安静了，而乔里找了个安静一点的位置，靠着墙壁，手里捏着已经吃完的吸吸冻的包装，等待对面的回复。
乔里摇头：“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对面的女声低哑：“我以为……以为没有人会接电话的。”
手机的对面还在哭泣，乔里却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说道这里，对面突然哽咽了一下，原本平静的口吻带起了哭腔，顺着风呼啸的声音，让她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因为我的妈妈做着不入流的工作！但是这根本没有伤害任何人！”
] 电话的声音和身后的声音同时想起，那个女孩震惊地回过头，却因为太久没有动作，身体僵硬，外加身上湿漉漉的，几乎是瞬间就忘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她从天台滑落了。
而对面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轻声说道：“……我不知道。”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好吗，乔里的通讯录之中只有四个人，他根本没有和其他人交换过号码。
对面依旧沉默着。
也正因为是第一次，乔里反而憋着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杰森进行交流，有一种他如果主动，就好像输了的感觉。
“我、我得回家了！要不然妈妈会担心的……！”她这样说道：“真的很谢谢你！”
乔里开口说道：“你是希望我帮你想办法吗。”
他耸肩道：“不过这个年纪的男孩，我插手可能会把事情变得更复杂吧？”
乔里现在也不在乎和杰森之间的吵架了，他把这个号码发给了杰森，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个号码目前所在的位置。
他不擅长电子设备，因此也没办法通过一个电话去确认对方的坐标，但是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对面的声音里传出了风呼啸的声音。
“我没有爸爸，我是妈妈带大的……我妈妈的工作在其他人看来是很可耻的，也跟着一起嘲笑我。”
对面安静了下来。
他不喜欢用手拿着，就用嘴直接咬着开口的位置，一直到里面的果冻被吸完，这个行动让他的气质变得有点流丨氓。
“你总是对的，阿福。”迪克笑着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今天没有下雨，天气还有点闷，如果对方还在哥谭的话，除非站在高处，或者正在用风扇或者吹风机，否则不该有这么大的风声。
“我吓到你了？”乔里开口道。
要不要买一点回去屯着？乔里咬着包装的开口塑料处，思考着这个并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阿尔弗雷德还是和往常一样冷静：“每个成年人长大后，似乎都会忘记自己是从孩子长大的。”
似乎这个回应给了对方勇气，对面轻轻说道：“你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之前……那个在街上问你要号码的……哈哈，应该也不记得了吧，毕竟应该有很多人向你要电话……”
“其实我感觉，我还是很幸运的……至少那天遇到你的时候，我看起来很干净……一点也不狼狈。”
“……”乔里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她坐在天台的边缘，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什么？”杰森问。
“顺气自然就好，不用太担心啦，说起来今天晚上吃什么？”迪克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这种小事。
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的整洁，这一次，这个女孩身上看起来非常狼狈，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半干不干的，整个人都在颤抖。
“嗯。”乔里用鼻腔回了一个音节。
“替身……”乔里喃喃。
他过去一直没有什么朋友，自然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杰森算是他的第一个同龄朋友。
迪克听懂了潜台词，意思就是小孩子总有这样的阶段，迪克不应该因为自己长大了，就忘记自己过去也出现过和很好的朋友吵架这件事。
乔里瞥了眼自己手腕的位置，微微皱眉，却毫不犹豫将那个惊慌的女孩拉了上来。
“我很爱我妈妈……但是我明白，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没有我的话，她会轻松很多的……”
杰森在这个时候走到他身边：“我刚才查了一下她的一点信息……你在想什么？”
乔里点头，然后抬腿跨坐到了杰森的后座，将电话插入耳机，并且带上了头盔，把赶路的风声阻隔在了头盔之外。
乔里没有追问，而是安静地等待着对面给出回应。
这个世界，并不该存在除他之外的替身使者才对。
“我记得你，只有你问我要过电话。”乔里平静说道。
乔里嘴里咬着一包吸吸冻，心情的确有点郁闷，这对他来说很少见。
等乔里点头往着大楼高处赶去的时候，杰森也立刻戴上了面具，甩出了钩爪——如果可以的话，他觉得现在乔里给出的回应才最重要。
杰森停下了摩托，指着一个建筑的最高处，乔里抬头，隐约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所以只有放学后的时间，像这样单独出来的时间，才有机会去享受阿尔弗雷德口中的垃圾食物。
“发生了什么？”乔里低声说道。
杰森呼出一口气，后退了一步，重新藏匿起自己的身体。
这是一栋废弃的大楼，过段时间就会被重修，所以没有电梯，乔里必须走楼梯。
等回过神的时候，刚买的吸吸冻也已经吃完了。
乔里不擅长安慰人，尤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而见面了之后，女孩却无法再继续复述自己的心情，刚才的坠丨落也让她吓了一跳，现在反而缓过了神。
以前的他比较独，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所以很难会因为“朋友”的关系而让自己心情转变。
“所以、所以我没有预想过……我应该说什么……”
对面是一道有点惊讶的女声：“……抱歉！”
“我有个罗宾朋友，他帮我找到了你的位置。”乔里回答道。
她说道：“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乔里隐约察觉到了不对，他眯起眼睛：“红色头发，棕色眼睛，脸上有雀斑？”
在韦恩家的时候，因为阿尔弗雷德的关系，身边的垃圾食品（零食）都是比较少见的，作为管家，他对于他们的身体健康很看重。
迪克听说乔里和杰森吵架的时候，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话了。
知道这个时候，对面才小声开口：“……是这样吗？”
乔里点了下头，然后安静地走在她的身后，确认她回到了自己家之后，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腕的位置。
杰森又比划了一下，示意乔里上去，他会暗中配合。
但是蝙蝠出品的手机，应该也收不到诈骗电话吧？抱着这种想法，乔里接通了电话，松开咬着吸吸冻的嘴，用一只手拿着包装，才开口道：“谁？”
迪克有点不可思议：“不会吧？他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正蹲在另一个建筑的杰森几乎是瞬间就做好了跳出去的准备，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女孩像是被什么拉住，在半空之中停了一瞬，然后被乔里拉住了手腕。
女孩却不相信这句话，嘴角往上牵了牵，露出了一个略微僵硬的笑容。
上面浮现出了一道青紫的手指勒痕，乔里皱着眉头用右手在上面绕了一圈——这是他自己的手留下的痕迹。
葡萄味的吸吸冻包装开始变瘪，乔里把嘴里叼着的包装丢进垃圾桶之后，又拆开了一包，这一次是草莓味的。
杰森很快就查出了坐标，乔里正打算拦车往这个坐标赶过去的时候，杰森骑着一辆摩特到达了他的面前，看到乔里还在打电话，他比了个手势，让他上车。
不过出乎意料的，乔里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会接到一个电话。
对面哭着说道：“为什么人能这么恶毒？我明明一直都有在好好忍耐了，我们不是朋友吗？……呜、你们的要求我都有好好完成……明明只要坚持到毕业就可以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常，看起来似乎完全不在乎眼前的人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狼狈，而这种没有特殊对待的态度，却让女孩略微放松了一些。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女孩喃喃道。
在他们日常时间如此重合的情况下，这显得非常不合理，且刻意。
“我很抱歉……我原本没有想过拨打这个号码的……只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然后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号码就拨出去了……我以为当时你只是随便乱说的……”
对面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我真的没想到真的会是你……”
而对面安静了许久，却没有说自己的现状，开口说起了别的事情。
杰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点头，主动接手了这份工作。
除非实在不行了，他作为罗宾在出手，作为最后的保障。
“我的成绩一般，高中毕业之后，大概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我很努力地融入学校之中，去交朋友，努力学习、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我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自从夜巡开始之后，乔里也有了会出门闲逛的习惯。对于这一点，布鲁斯他们都是很赞同的，虽然并不希望乔里遇到危险，但是他们总不能让乔里一直只待在一个空间里。
“红色头发的那个？”乔里突然问。
对面再度安静了，而乔里找了个安静一点的位置，靠着墙壁，手里捏着已经吃完的吸吸冻的包装，等待对面的回复。
乔里摇头：“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对面的女声低哑：“我以为……以为没有人会接电话的。”
手机的对面还在哭泣，乔里却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说道这里，对面突然哽咽了一下，原本平静的口吻带起了哭腔，顺着风呼啸的声音，让她的声音变得模糊起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因为我的妈妈做着不入流的工作！但是这根本没有伤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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