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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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太过敏锐了，乔里点头：“你知道蜘蛛侠吗？”

    杰森睁大了眼睛，蝙蝠侠就是在这样盛大的惊喜之中，赶到的。

    说着，他手里由炸丨弹化为的鲜花，在下一刻——突兀地在他手中爆开——无数美丽的花瓣代替了火焰，飘散在整个旧仓库之中。

    “就像是前几天，当你认为我是‘乔鲁诺’的时候，我可以在你面前展现出他80%的能力。既然你知道了我并非乔鲁诺本人，所以我现在只能拥有他50%的能力。等我再将这件事告知杰森、潘尼沃斯，那么我或许只可以使用30%左右。”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

    只要是看过蝙蝠侠的人，或许都会对这个地址有着了解——这里就是埋葬了二代罗宾的地方。

    “16，怎么了？”乔里一顿，当一个人越在乎什么，也就代表着……黑发蓝眼的少年若有所思的把目光放在眼前的男孩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蝙蝠侠的反应太快了，让乔里也不由得有点佩服。

    乔里不介意这些，本来就是他先主动坦白的。

    “我应该在前几天就和你说明的，只是我那个时候并不完全信任你，所以就像你们夜晚带上的面具，我借用了乔鲁诺的身份。”

    乔里出现的非常巧合，在炸丨弹即将爆丨炸的那一刻，他从天而降，在看到倒计时的那一瞬间，他身体本能进行了行动，他直接把炸弹变成了鲜花。

    “蜘蛛侠……漫画？”蝙蝠侠回答，语气肯定：“在你的概念里，我是以漫画形式存在的。”

    “当然是直接说。”乔里回答。

    听到了蝙蝠侠的分析，乔里点头：“所以我的父母都说，替身战斗打得就是信息战。”

    杰森只来得及说了一句“那是炸丨弹！”，那个还不是现在面容的少年挑了下眉，他捧着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鲜花，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反问道：“你想看爆丨炸？”

    “或许有人的替身是融入水中，当你喝下这一杯水，你就会中招。”乔里举起了手边的杯子摆了摆，举例道：“相反，当你意识到了这一点，你就绝对不会去触碰这杯水，也就绝不会中招。”

    “当然，会告诉你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一直模拟另外的人——很累。”乔里说道。

    说到这，乔里又加了一句：“哦，乔斯达也不是他的姓，因为他是入赘的。”

    “因为这里没有乔斯达不动产？”乔里找了个椅子，和蝙蝠侠面对面坐着，继续道：“我有想过这或许是我陷入了什么超能力幻境之中。”

    “我只是说出了我能力最为表面的力量。”乔里抬眼对上蝙蝠侠没有被面具遮挡的钢蓝色眼睛，那双明亮的闪烁着星芒的目光，轻易就让人分辨出了他和哥谭的区别。

    被说成幻境本身的蝙蝠侠若有所思：“你会认为这里是幻觉……既然你会产生这个想法，你认识我？”

    蝙蝠侠是个足够成熟的人，对于别人说自己是一个漫画人物，甚至知道自己的“起源”，也没有让他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他们相当自然略过了这部分的心理历程，接着话题继续。

    “我是乔里·乔斯达，我的性格和乔鲁诺不同，如果完全伪装成另一个身份和你们相处，就算理解成是你们脸上的面具——也会让我非常不自在。”

    乔里略过的是这个名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这个幻境太过真实了。我目前还找不到突破口。”

    “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只比我小一岁？”乔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比自己几乎小了一圈的男孩，嘴角带起一抹挑衅的弧度，薄唇一张一合，说出了那个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禁词的词语：“——矮子。”

    所以这就让这一切更好解释了。

    于是，在得知了自己认识了好几天的小伙伴不是小伙伴本身之后，杰森纠结了许久，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你几岁了？”

    黑发碧眼的少年用着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我的父母、其他的所有长辈，都知道我的能力，我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在蝙蝠侠询问之前，乔里就主动说道：“那就是我的能力。”

    乔里的例子都相当简单生动，极好理解。与其说是他在对一个成年人解释，更像是有人将信息、以这样的形式告诉了乔里。

    其实在乔里将自己真正的面容显露出来之后，蝙蝠侠就注意到了他脸上并不算特别明显，但是确切存在的亚裔的痕迹，东方人的血脉的确柔和了他五官上过分鲜明锐利的棱角。

    乔里的五官是一种极为锋锐、有攻击性的俊美，睫毛又密又长，绿色的眼睛也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如果没有他母亲那方亚裔血统的缓冲，就会显得非常有距离感。

    “可以具体说说吗？”蝙蝠侠语气并不强硬，甚至称得上温和。

    语气里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嫌弃。

    乔里将自己穿越前的经历说了一遍：“我有亲戚在意大利，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就在意大利。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回神，我就出现在了那里。”

    “不，他是美国人。”乔里实话实说道：“我妈妈是日裔美国人——那老家伙是入赘的，所以我跟我妈妈姓。”

    要不是杰森现在被绑在轮椅上，他绝对要给乔里来一拳。

    杰森还记得那一天的情况，在埃塞俄比亚的旧仓库里，在炸丨弹倒计时只剩下一秒的时候，金发碧眼的少年从天而降，他的目光错愕的对上了那个炸丨弹，然后直接伸手抓住了那个炸丨弹。

    “而拥有替身的人，在我的世界被统称为替身使者。”

    明明只差了一岁，但是他们看起来却差了四五岁的样子。一个还只能用男孩形容，另一个已经开始有了成年人的雏形。

    二代罗宾因各种原因，被小丑骗到了埃塞俄比亚，然后被抓进了一个旧仓库之中，被折磨被殴打，甚至在最后，小丑还留下了炸丨弹，打算在蝙蝠侠面前炸死这个可怜的男孩。

    这或许和之前乔里救下了杰森有一定关系，也或者是因为他对于异世界、平行世界还没有足够涉猎，所以在试探。

    也就是杰森和蝙蝠侠第一眼见到了金发少年乔鲁诺。

    乔里却反问：“为什么不能说？”

    ——出现在了埃塞俄比亚。

    “这份能力在我的世界被称为替身（stand），是一种精神体的力量体现，和肉丨体没有太大的关系。”

    蝙蝠侠点了下头，两个人将穿越世界相关的情报详细确认了一遍，蝙蝠侠漫不经心说道：“你打算怎么告诉杰森他们？”

    这份在当时感受到的恶趣味，杰森现在再度感受到了——好吧，他们果然是一个人。哪怕有着不同的面孔，杰森想到。

    “是的。”乔里用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继续道：“并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力量强度，和知道的人数有着一定的关联。”

    这个世界只有dc系列英雄的痕迹，至少乔里没有找到漫威最鲜明的斯塔克集团的存在，然后维基百科一搜——哦，这个世界里钢铁侠蜘蛛侠都是漫画。

    他在这几天注意这里的新闻，已经注意到了新闻里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和平行时空平行世界有关的情况，说不定这是蝙蝠侠第一次接触这个。

    “而且就算没有这份能力，我本身也足以保护我自己。”

    不过当对上那双没有什么区别的绿色眼睛，杰森才可以确认——他前几天认识的乔鲁诺，和眼前这个外形具有攻击性的家伙是同一个人。

    “你把你的能力告诉我了。”蝙蝠侠说道。

    ——他那个时候刚好在意大利。而意大利就是他曾曾外叔父的所在地，为了测试自己的能力，所以那个时候，乔里正好是模拟的他曾曾外叔父的形象。

    蝙蝠侠没有特别关注这个，只是记在了心里，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乔里所说的穿越世界。

    “精神力越是强大的人，替身往往也会越强大——但是这并不完全是正比的。举个例子，有的人懦弱、胆小、贪生怕死，他的替身或许就会往着‘防御’‘不死’的方向变化，反而会叫人难以对付。孤独的人，他的替身往往也会显现出粘人的一面，甚至可以和主人进行交流。”

    他放下了这个杯子。

    “你是怎么确定自己不在原本的世界了的。”蝙蝠侠问。

    “但是你还是告诉我了。”蝙蝠侠皱了下眉。

    “我可以模拟成任意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在模拟的过程中，也会拥有他们的能力。”

    如果这份力量和肉丨体无关，纯粹是精神力、性格的体现，一旦被人知道了替身能力的话，基本上就等于失去了先手。蝙蝠侠作为战术大师，几乎是瞬间就分析出了这一点。

    因为过去的营养不丨良，导致15岁的杰森，现在一米四都没有。而16岁的乔里，现在已经一米七多了，显而易见，16岁的乔里还在发育期，他还可以继续长高。

    可是偏偏那份并不显眼的混血，却很好的压制了那份攻击性，反而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空条、乔里？”蝙蝠侠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个不属于美国画风的亚裔名字，他问出了一个相当附和现在气氛的问题：“你父亲是日本人？”

    蝙蝠侠没有注意到自己嘴角勾勒出的浅浅笑容，没有什么比一个孩子没有失去父母，拥有一切、得到了绝对完美的教育是更好的事情了。

    这是一个在爱里浸泡着长大的孩子，对父亲的嫌弃也并非真正的嫌弃，而是一种恃宠而骄。蝙蝠侠当然能分辨得出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