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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陛下……”
“你没事吧？怎么会闹成这样，那奚家的小子做了什么，害你这样慌张？”她路上还是听说了一些情况的，东月鸯口中说得也差不离，不过没提奚子睿提出代妹妹打听萧鹤棠情况的事，“他太轻狂了，我们聊得不大愉快，我担心他追上来，一不小心就……”
东月鸯刹那间听懂了，这是想讨好她，侧面从她这里打听萧鹤棠的喜好，希望她能看在这些好意的份上，有成人之美。她自己不想做皇后，不跟萧鹤棠好了，总不能也霸占着席位，不让他跟别人好吧？
她被挤到街角的摊贩前，摊主趁机向她吆喝，“小娘子，买胭脂吧？桂花味的胭脂，这里还有桂花香膏，小娘子看看吧。”
一盏茶的功夫，奚子睿拿出从家中带来的见面礼送给东月鸯，当下不设男女大防，加之他们相看的身份，送些小礼物也是正常，一份茶包和一个雅致的香囊。
“东娘子。”章翉初是会说漂亮话的，他虽闲散惯了，但在家中也是哄人开心的能手，他似是知道东月鸯有意要跟萧鹤棠撇清关系，也就不再以她曾经嫁过人的身份称呼她，就当她是寻常那等年轻娘子一样对待。
东月鸯这里有了片刻歇息的余地，萧鹤棠那边的相看却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除了因她被划掉的奚氏女，其他人的名额还是被提上了日程。
他问她，“你还好吗？奚家的那个与我是同窗相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等着，这厮经常惹人嫌，改日我与他碰上，替你骂他一顿出出气。”
他正准备要走，东月鸯容色淡淡地把他叫住，“等等，卿儿呢？”
东月鸯崴了脚，一时起不来，还坐在水池里，下半身的衣裳都已湿透，一袭莲瓣红的长裙漂浮在水上，她比奚子睿还要早看见他身后出现的人，自萧鹤棠出现后，东月鸯神情依旧显得十分冷淡，她冷眼看着他褪了外袍，直接朝她涉水而来，伸出手什么微词都没说，弯腰将水里浸透了的东月鸯拦腰抱起。
不知道他上回相看的贵女怎么样，好事将近的话，那么不用一年公子卿就会有弟弟和妹妹了。
都还没半分干系，也不是一定要跟奚家来往，怎么这位贵女这么确定她就选中她哥哥，要做到这种程度讨好她？
伤倒是没有，就是后臀隐隐作痛，脚踝的不适也恢复了，东月鸯摇摇头。
东月鸯笑着问：“谁赐的？”
倒是头一次见的章翉初，听说了东月鸯的事，还专程上门拜访，来探望她来了。
“是啊，庙会游神，街上很热闹，河里会有很多船沿岸卖桂花。”章翉初尽心尽力劝说东月鸯，她似乎有些出神了，从小在庸都长大，章翉初所说的东月鸯哪里会没见过，只是想起以前一些旧事，难免怔忪。
东月鸯没问他为何出现在这，萧鹤棠也不提，他冷冷道一句，“滚。”等着回去挨罚，便抱着东月鸯去离着最近的屋子收拾去了。
当东月鸯称赞香囊上的刺绣很是逼真时，奚子睿笑着说：“实不相瞒，这香囊还是我妹妹得知要来见你，亲自绣的。”
就在东月鸯怫然而去后，背后脚步声跟着传来，她没想到这人还能这样纠缠不清，在走上一道没有护栏的石桥上时因为受惊而不小心踩进了下面水池里。
哪有向前夫人这儿来打听的，东月鸯微露不悦，奚子睿便有些慌了，他想解释，然而东月鸯却没有耐心再应付他，她起身离去，“今日就到这里吧，面是见了，关于其他人的事，我帮不了令妹，还请奚公子另寻别人帮忙。”
东月鸯见的第二个人选叫奚子睿，也是个善谈的，最主要的是二人交谈过后才得知，奚子睿的妹妹也在被相看的后宫妃嫔的名单上，这个人颇有意思。
但是到了街上，众人都很兴奋，各个都是玩性正重的时候，哪里顾及得了她，东月鸯便与他们在人堆里走散了。
“夫，夫人……”奚子睿跟在东月鸯身后追，他没想到原本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他搞砸了，若是回去叫家里人知晓，肯定少不了一顿臭骂，问题还是得罪了东月鸯，他得让对方消消气才行。
跟奚子睿相比，这人便展现出了他的优点，他不会不识相的说些惹东月鸯不悦的话出来，至少很知道她跟萧鹤棠的关系，所以不会轻易冒犯到她。
她上回就与萧鹤棠这么久以来说过一次话，后来再无交集。
“夫人！”奚子睿面上大惊，正要上前伸以援手，然而就在下一刻他被人按着肩膀一把掀开，奚子睿正要发怒呵斥，却在看清对方的身影后瞬间如哑巴般噤声。
宫廷来的使官对她很是恭敬，“那自然是老夫人了，夫人安心吃吧，补好身子比什么都强，就当今日压压惊。”
萧鹤棠背对着她，二人真正做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东月鸯一句闲话都不曾说，问的也只有关公子卿的动静，萧鹤棠默了片刻，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在祖母那里。”
“庙会？”
看在这个份上，东月鸯还是让下人迎了章翉初进门。
背后人潮涌过来，她差点往前扑倒，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她还没看清人影就被牵住了，对方好像认错了人，拉着她就走，“快点，怎么这么慢？游神要开始了。傅紊，别磨叽。”
就这样到了明日，东月鸯不仅要去见青年才俊，这还是萧鹤棠来探视公子卿的日子，孩子总要同父亲联络感情，否则将来见了面也聊不上几句，太过疏离。
“奚公子和令妹，怎么就这么确定我很了解陛下？还是觉着我脾气好，不介意提点旁人一二？”东月鸯佯装恼怒的样子，轻淡地说：“两位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因为第二任人选和东月鸯相看得不合适，还闹出事端，害得她跌进水池，幸好池子浅，只打湿了衣裳没出大事，然而这种相亲局还是暂缓了，没过几日东月鸯就听说了，奚子睿在家遭了家法，据说被打得蛮惨，他妹妹在宫里的妃嫔名册上的名字也被划掉了。
“等，等等。”人太多，声音又嘈杂，锣鼓声和丝竹声
侍卫很快上前将萧鹤棠的外袍摊开，把他怀里打湿的东月鸯遮盖住，只露出白皙冷静的小脸，萧鹤棠眼神黑瞋瞋地睇了奚子睿一下，这位年轻不曾在朝堂打滚的公子已经面色发白，露出大难临头的神情了，仅一眼他便没忍住朝着萧鹤棠跪下来，“请，请陛下降罪……”
所以每年生辰她都决定要陪公子卿度过，而今孩子越长越白嫩可爱，雪肤大眼，鼻梁挺翘，他已能听得懂东月鸯说一些话了，母子经常会出现些彼此能懂而旁人不懂的交流。
一路东月鸯跟他都十分沉默，萧鹤棠似是上回真的被她伤着了，他从来都没想过害过她，而她却真的能狠下心对他下死手，一直到屋子里，把她放下萧鹤棠都没有跟她有任何的交谈。
这次东月鸯是完全不参与进去的，她将孩子交给女官，就送到老夫人那儿去了，避免了见到萧鹤棠的尴尬。
她不扫兴，章翉初兴致便高了起来，说出此行的目的，“看到东娘子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这不是中秋快到了，白日里有庙会，这是今年最盛大的一次，不知娘子你有没有意向，若是想去瞧瞧，在下非常愿意奉陪。”
无事不登三宝殿，东月鸯也跟着微笑着问：“哦，令妹？”
他站着不动，东月鸯却没有其他话要跟他讲了，气氛凝滞不前，萧鹤棠不再等了，下一刻提步离开她所在的屋子。
一旁赶来的其他人颤颤地旁观着这一幕。
他的背影从东月鸯视线中消失，虽没提他做什么去了，但东月鸯想自然有人会遭殃。
她在来看望她的人影中没见到那道高大的，萧鹤棠先前衣裳同她一样打湿了，也许是去换掉了，也许不会再过来了，这就像是他无意中的一次搭救，也许不值一提。
东月鸯冷冷想着，没太放心上，今天回去的就比较早了，不过没多久，管事的就来禀告说，宫廷里有御赐的补身子的药膳送过来，还有一些食材，东月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东月鸯没去昨日去过的石榴园，她知道萧鹤棠也在这，怕撞见，干脆寻了个有茶水能赏景的屋子，和人坐着喝喝茶聊聊天。
斯文人，动口不动手，章翉初含蓄笑笑，东月鸯被逗得露出点笑意，态度和悦几分，“好啊，那就有劳了。”
月鸯虽然小的时候不缺金银财宝，吃好住好，但在父母亲缘上短缺了。
东月鸯没有多嘴去问，她偶尔会想一想，然后就当没发生过遗忘掉。
但只要来过初潮就证明东月鸯身子是没太大问题的，她当时也是随萧蒹葭等人上街游玩，萧老夫人有吩咐，必须带着她，萧蒹葭哪怕再不情愿也要同她一起。
得知她不小心落水，今日的相看自然不了了之，萧老夫人带着公子卿过来看她，东月鸯刚好换上新的衣服，“祖母。”
这可不太像祖母的手笔，但也差不离，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好来，东月鸯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要她收她就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就算自己不吃，也可以等卿儿长大些再给他补。
他为什么来得那么及时，是盯着她还是偶然凑巧刚好发现她出事？
白日庙会人多又杂，在还是曌朝时期，贵族奢靡，百姓也贪图享乐，一年有上百个节能过，东月鸯初潮刚来不久，还有半年便满十五，她来得这么晚萧老夫人还曾为她着急过，以为她得了什么病，后来请大夫看过，才知悉民间也有这个年纪才刚有葵水的女子，日后好不好生养还很难说。
奚子睿不好意思地说：“我妹妹初入宫相看，从前未见过陛下，不知道陛下喜欢什么……”
被人追着是会引发恐慌，萧老夫人叹着气道，“那实在太不应该了，这人不知轻重，下回不要再见了，你呢，可有摔伤？”
这些胭脂膏粉都很便宜，而东月鸯在萧家用的都是庸都脂粉楼里最贵最好的，她带的文钱不多，都在婢女身上，这会只能腼腆地摆手，“就看看。”
] “陛，陛下……”
“你没事吧？怎么会闹成这样，那奚家的小子做了什么，害你这样慌张？”她路上还是听说了一些情况的，东月鸯口中说得也差不离，不过没提奚子睿提出代妹妹打听萧鹤棠情况的事，“他太轻狂了，我们聊得不大愉快，我担心他追上来，一不小心就……”
东月鸯刹那间听懂了，这是想讨好她，侧面从她这里打听萧鹤棠的喜好，希望她能看在这些好意的份上，有成人之美。她自己不想做皇后，不跟萧鹤棠好了，总不能也霸占着席位，不让他跟别人好吧？
她被挤到街角的摊贩前，摊主趁机向她吆喝，“小娘子，买胭脂吧？桂花味的胭脂，这里还有桂花香膏，小娘子看看吧。”
一盏茶的功夫，奚子睿拿出从家中带来的见面礼送给东月鸯，当下不设男女大防，加之他们相看的身份，送些小礼物也是正常，一份茶包和一个雅致的香囊。
“东娘子。”章翉初是会说漂亮话的，他虽闲散惯了，但在家中也是哄人开心的能手，他似是知道东月鸯有意要跟萧鹤棠撇清关系，也就不再以她曾经嫁过人的身份称呼她，就当她是寻常那等年轻娘子一样对待。
东月鸯这里有了片刻歇息的余地，萧鹤棠那边的相看却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除了因她被划掉的奚氏女，其他人的名额还是被提上了日程。
他问她，“你还好吗？奚家的那个与我是同窗相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等着，这厮经常惹人嫌，改日我与他碰上，替你骂他一顿出出气。”
他正准备要走，东月鸯容色淡淡地把他叫住，“等等，卿儿呢？”
东月鸯崴了脚，一时起不来，还坐在水池里，下半身的衣裳都已湿透，一袭莲瓣红的长裙漂浮在水上，她比奚子睿还要早看见他身后出现的人，自萧鹤棠出现后，东月鸯神情依旧显得十分冷淡，她冷眼看着他褪了外袍，直接朝她涉水而来，伸出手什么微词都没说，弯腰将水里浸透了的东月鸯拦腰抱起。
不知道他上回相看的贵女怎么样，好事将近的话，那么不用一年公子卿就会有弟弟和妹妹了。
都还没半分干系，也不是一定要跟奚家来往，怎么这位贵女这么确定她就选中她哥哥，要做到这种程度讨好她？
伤倒是没有，就是后臀隐隐作痛，脚踝的不适也恢复了，东月鸯摇摇头。
东月鸯笑着问：“谁赐的？”
倒是头一次见的章翉初，听说了东月鸯的事，还专程上门拜访，来探望她来了。
“是啊，庙会游神，街上很热闹，河里会有很多船沿岸卖桂花。”章翉初尽心尽力劝说东月鸯，她似乎有些出神了，从小在庸都长大，章翉初所说的东月鸯哪里会没见过，只是想起以前一些旧事，难免怔忪。
东月鸯没问他为何出现在这，萧鹤棠也不提，他冷冷道一句，“滚。”等着回去挨罚，便抱着东月鸯去离着最近的屋子收拾去了。
当东月鸯称赞香囊上的刺绣很是逼真时，奚子睿笑着说：“实不相瞒，这香囊还是我妹妹得知要来见你，亲自绣的。”
就在东月鸯怫然而去后，背后脚步声跟着传来，她没想到这人还能这样纠缠不清，在走上一道没有护栏的石桥上时因为受惊而不小心踩进了下面水池里。
哪有向前夫人这儿来打听的，东月鸯微露不悦，奚子睿便有些慌了，他想解释，然而东月鸯却没有耐心再应付他，她起身离去，“今日就到这里吧，面是见了，关于其他人的事，我帮不了令妹，还请奚公子另寻别人帮忙。”
东月鸯见的第二个人选叫奚子睿，也是个善谈的，最主要的是二人交谈过后才得知，奚子睿的妹妹也在被相看的后宫妃嫔的名单上，这个人颇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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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奚子睿相比，这人便展现出了他的优点，他不会不识相的说些惹东月鸯不悦的话出来，至少很知道她跟萧鹤棠的关系，所以不会轻易冒犯到她。
她上回就与萧鹤棠这么久以来说过一次话，后来再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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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棠背对着她，二人真正做到了相看两厌的程度，东月鸯一句闲话都不曾说，问的也只有关公子卿的动静，萧鹤棠默了片刻，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在祖母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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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这个份上，东月鸯还是让下人迎了章翉初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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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公子和令妹，怎么就这么确定我很了解陛下？还是觉着我脾气好，不介意提点旁人一二？”东月鸯佯装恼怒的样子，轻淡地说：“两位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因为第二任人选和东月鸯相看得不合适，还闹出事端，害得她跌进水池，幸好池子浅，只打湿了衣裳没出大事，然而这种相亲局还是暂缓了，没过几日东月鸯就听说了，奚子睿在家遭了家法，据说被打得蛮惨，他妹妹在宫里的妃嫔名册上的名字也被划掉了。
“等，等等。”人太多，声音又嘈杂，锣鼓声和丝竹声
侍卫很快上前将萧鹤棠的外袍摊开，把他怀里打湿的东月鸯遮盖住，只露出白皙冷静的小脸，萧鹤棠眼神黑瞋瞋地睇了奚子睿一下，这位年轻不曾在朝堂打滚的公子已经面色发白，露出大难临头的神情了，仅一眼他便没忍住朝着萧鹤棠跪下来，“请，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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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东月鸯跟他都十分沉默，萧鹤棠似是上回真的被她伤着了，他从来都没想过害过她，而她却真的能狠下心对他下死手，一直到屋子里，把她放下萧鹤棠都没有跟她有任何的交谈。
这次东月鸯是完全不参与进去的，她将孩子交给女官，就送到老夫人那儿去了，避免了见到萧鹤棠的尴尬。
她不扫兴，章翉初兴致便高了起来，说出此行的目的，“看到东娘子你没事我就安心了，这不是中秋快到了，白日里有庙会，这是今年最盛大的一次，不知娘子你有没有意向，若是想去瞧瞧，在下非常愿意奉陪。”
无事不登三宝殿，东月鸯也跟着微笑着问：“哦，令妹？”
他站着不动，东月鸯却没有其他话要跟他讲了，气氛凝滞不前，萧鹤棠不再等了，下一刻提步离开她所在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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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月鸯冷冷想着，没太放心上，今天回去的就比较早了，不过没多久，管事的就来禀告说，宫廷里有御赐的补身子的药膳送过来，还有一些食材，东月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东月鸯没去昨日去过的石榴园，她知道萧鹤棠也在这，怕撞见，干脆寻了个有茶水能赏景的屋子，和人坐着喝喝茶聊聊天。
斯文人，动口不动手，章翉初含蓄笑笑，东月鸯被逗得露出点笑意，态度和悦几分，“好啊，那就有劳了。”
月鸯虽然小的时候不缺金银财宝，吃好住好，但在父母亲缘上短缺了。
东月鸯没有多嘴去问，她偶尔会想一想，然后就当没发生过遗忘掉。
但只要来过初潮就证明东月鸯身子是没太大问题的，她当时也是随萧蒹葭等人上街游玩，萧老夫人有吩咐，必须带着她，萧蒹葭哪怕再不情愿也要同她一起。
得知她不小心落水，今日的相看自然不了了之，萧老夫人带着公子卿过来看她，东月鸯刚好换上新的衣服，“祖母。”
这可不太像祖母的手笔，但也差不离，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好来，东月鸯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要她收她就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就算自己不吃，也可以等卿儿长大些再给他补。
他为什么来得那么及时，是盯着她还是偶然凑巧刚好发现她出事？
白日庙会人多又杂，在还是曌朝时期，贵族奢靡，百姓也贪图享乐，一年有上百个节能过，东月鸯初潮刚来不久，还有半年便满十五，她来得这么晚萧老夫人还曾为她着急过，以为她得了什么病，后来请大夫看过，才知悉民间也有这个年纪才刚有葵水的女子，日后好不好生养还很难说。
奚子睿不好意思地说：“我妹妹初入宫相看，从前未见过陛下，不知道陛下喜欢什么……”
被人追着是会引发恐慌，萧老夫人叹着气道，“那实在太不应该了，这人不知轻重，下回不要再见了，你呢，可有摔伤？”
这些胭脂膏粉都很便宜，而东月鸯在萧家用的都是庸都脂粉楼里最贵最好的，她带的文钱不多，都在婢女身上，这会只能腼腆地摆手，“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