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不知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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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到自己本该堕化，却又变回人形，更是心头火热：“莫非前辈已得到机遇，才能扭转堕化？”
陆垣飘过去，拾起黑珠仔细查看。莫名地，他就是知道这颗黑珠是由黑箭化成。
大概梳理完三段记忆，陆垣有几处不解：第一，前两段记忆中，两群人要做的是否为同一件事？第二，后一群是妖族，前一群人是否也为妖族？第三……
画面开始扭曲，又出现那种灵魂抽离的感觉。陆垣这次有了经验，他闭上眼，直到耳边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
“你师父是……”
他加重了“我们”的读音，令肖避岳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两个字。
陆垣：“我、我方才……”
这些一团团烧成火球的浮楼是第一幕中不曾有的。
“啊！”
“你醒了？”
“哦，是那只小狐狸啊。”
……
陆垣随口胡扯，垂眸敛下眼中神色。
白短袖、牛仔裤、运动鞋，属于人类的手和脚——不再是一颗黑色光球，他变回人了？！
肖避岳撑着虚弱的身体，爬起身，愣愣望着自己的手。
画面轰然破碎，陆垣又飘了起来。他的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亮，四面八方漂浮着无数泡沫般碎小的景象。
“我一直是丹炉啊。”敖仓似乎比他还迷惑，“我早已修成化身，形样就是丹炉，从来没变过，境友何出此言？”
昏昏沉沉间，他似乎听到一声轻笑，有人在说着什么。
因为……
“嘘！”黑袍人竖起一根手指，“天机不可轻泄，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确实要干一番大事。”
但他看不清，他只感觉头脑昏沉起来，手脚像在被拉长……
“哥哥！稀有生物一定很好吃吧，他不是咱们的玩家，我是不是可以吃呢？”
黑袍人没有回答，沉默数息后，忽地一声轻笑，右手伸出袍袖。
地动山摇，果然又换到了新的场面。
肖避岳再吃一惊，瞳孔紧缩：“你知道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秘境要扩展，光靠一个塔灵的身份可不够，还需要修真者层面的“支持”，不如就从他开始。
“你不知道？”陆垣挑眉。
是藤黄说过的那场异变，陆垣立刻认出。
“没什么，是古籍记载的一种稀有生物。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重生，转世，还是说……
“叫我做什么？”
面。
第二段深究起来，情况与第一段颇为相似，妖族三部也想做某件事。这一次敖仓似乎累了，没去阻止，大有任他们送死的想法。但他没料到的是，未走的人也被牵连，所以才有了烈火灼烧漫天浮楼的画面。
“腰？邀？那是什么？”
所以不是前辈一只妖，是一群妖族在做一件大事？
“这回可以说了吧，你一只小狼妖怎么会来这儿，不知道这里是……”
陆垣一愣，顺着羊小球所指方向望去。
黑洞中有什么东西吗？陆垣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一支黑箭破空而来，穿透了秘境空间……
黑袍人收回手，一派淡然。
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视线下移，他一下愣住。
“吃了多浪费。”陆垣按住蠢蠢欲动的弟弟，视线瞥过不明状况的敖仓主仆，嘴角轻轻勾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声音实在太过微弱，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也听不完全。
陆垣看着即将醒来的肖避岳，一个主意跃上心间。
“你，敢不敢呢？”
却见旁边飘着一个窄口宽肚的青铜丹炉，上刻祥纹，样式古朴。
秘境初生时都是灵体，即光球形态，当吞食灵力到一定程度，就能修成化身。不同于利用幻境伪装出的形貌，化身的最大好处，是可以短暂离开秘境空间，在外行走，相当于有了一具分·身。
……
肖避岳一惊，循声望去更是失色。只见几步远外站着一人，他竟一直没有发现。
“谁？！”
人类的手，他变回来了。可是怎么可能？堕化一旦开始，不可能再扭转。
陆垣：“……”
陆垣不好跟他解释穿越的事，随口敷衍两句，不及仔细查看身体情况，一转头，又是吓了一跳：“这什么？”
他揉了揉太阳穴，骤然接受太多信息，他急需捋一下，缓一缓。
他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但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妖族遭遇灭顶之灾，连存在都在历史中被抹除就够了。
不是伪装。
肖避岳还愣着，直到听见这话才回过神来，他咬了咬牙，道：“晚辈知道两百年前我们与那群秃……”
“他怎么一会儿变狼，一会儿变人？”敖仓似乎对肖避岳的变化很是不解，“是我封闭太久吗？现在的人类都这样？”
巨狼尸体边，一颗黑色珠子滴溜溜转动，正不断吸取着缠绕狼身的黑气。而随着黑气一点点散去，巨狼伤口的衰败之气在消退，黑血变红，腐肉新生……到最后，他竟慢慢缩小，变回了人身。
还有什么比这群见不得光的妖族更适合“招募”成干黑活的员工吗？
“我师父是青狐广言。”
“知道什么？”
“你说我是谁？”
黑云弥漫，一片昏暗，天与地似乎模糊了界限。
“哥哥你居然撇下我，先修出化身了！”羊小球羡慕地嘟囔，“但为什么选择人形？衣服也好奇怪……”
“你是谁？”
那么问题出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祖敖仓和土拨鼠阿黄，会变成秘境敖仓和灵体藤黄？
“一个压上你我性命的游戏……”
真是他们两个，所以他们以前是妖族吗？
隐瞒身份，藏于人类之间，不被接纳，徘徊在修真界边缘。
陆垣：“你怎么变丹炉了？”
那人一袭黑袍遮面，辩不清容貌，只依稀看出是名男子。
“哥哥你看！他竟然还没死呢！”
“敖仓？”
暮然间一个想法出现在
“哥哥，你昏迷之后，他一下子从眼珠变成丹炉，还不记得自己发过疯。我看啊，他八成脑子有问题！”羊小球凑到陆垣耳边，嘀嘀咕咕，“咱们亏了，辛辛苦苦打一场，结果签到一个有病秘境！诶？你是因为靠近他才晕倒，他、他不会得了传染病吧？要不别留着他干活，吃掉得了——哎呀，不成不成，如果真是传染病，吃了不是更得被传染么……”
“不！”敖仓在浮楼间四下穿飞，好像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走的只有他们才对！为什么……”
“咱们玩个游戏吧……”
肖避岳不及感叹前辈的辈分比自家师父还高，就听到了这句话，登时心跳如鼓：“算到了……前辈是说、是说……真有妖族机遇？”
“我、我叫藤黄，您要想叫我阿黄也行。”
“不认识，听说过，毕竟我闯荡修真界时，那小狐狸都没出生呢。”黑袍人叹息般，道，“不过他倒有点卜算的本事，真的算到了。”
吸尽最后一丝黑气，珠子表面明显更黑亮了几分，随后光芒隐去，掉落地上，不动了。
“他不是人。”陆垣紧紧盯着敖仓，不放过他的任何变化，“他是妖。”
“前辈认识我师父？”
“救了你的。”黑袍男说道，“小狼妖，你怎敢孤身一妖至此？”
前两段记忆却有些疑惑。第一段受限于视角，陆垣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不过根据声音可以判断，敖仓身边至少跟着三人。敖仓想去阻止某件事，那三人则认为他们阻止不了。最后果然没能阻止，十几人因为做了某事，化作火球焚烧至死。
在肖避岳的视线中，那只骨节分明、温润如玉的手一点点拉长、变大，弹出指甲，长出毛发……最终变成了一只白色虎爪。
这可真是有意思，曾经的妖族老祖，如今竟然不知有妖。
他竟然没死？
简直更像不伏骨了，不，应该说是不伏骨跟它相像。打个比方，如果不伏骨是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假货，这颗黑珠就是无数匠人耗费心血制作的艺术品。
“不好！快回秘境！”敖仓说着就要躲进秘境中，在他传送转移的瞬间，陆垣只来得及瞥见那黑洞中似乎藏着一个巨影？
修成化身的事过后再想，先说敖仓。陆垣敢肯定，之前失去意识时看到的那些，都是敖仓的记忆画面。
“哥哥？哥哥——啊，太好啦！你终于醒了！”
“你、你、你也是……”肖避岳呼吸急促，“你也是妖？”
倏然间，一道刺眼白光闪过，天上现出一个大窟窿，与之相对的地面裂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它们同步旋转着，似漩涡又似黑洞。
惊呼声打断了陆垣的思绪。
游戏？
“阿黄？”
“境友忘了？是我。”丹炉盖一张一合，属于敖仓的声音传出。
他停了停，不知顾忌什么，换了个说法：“晚辈知道我们跟他们约定过，不可擅入六合域，只是我师父夜观星象，卜算出此域将会出现妖族振兴的机遇，千载难逢，故此派我来探查。”
“恭喜境友，修成化身。”敖仓的声音从旁传来。
记忆有三段，且都与灾难有关。第三段最为明了，是二百多年前陵山荒原的异变。正因这场异变，敖仓落下疯病，不知为何化身从丹炉变成眼珠，直到今日去除黑箭后才恢复。
] 再想到自己本该堕化，却又变回人形，更是心头火热：“莫非前辈已得到机遇，才能扭转堕化？”
陆垣飘过去，拾起黑珠仔细查看。莫名地，他就是知道这颗黑珠是由黑箭化成。
大概梳理完三段记忆，陆垣有几处不解：第一，前两段记忆中，两群人要做的是否为同一件事？第二，后一群是妖族，前一群人是否也为妖族？第三……
画面开始扭曲，又出现那种灵魂抽离的感觉。陆垣这次有了经验，他闭上眼，直到耳边传来“轰隆”、“轰隆”的响声。
“你师父是……”
他加重了“我们”的读音，令肖避岳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两个字。
陆垣：“我、我方才……”
这些一团团烧成火球的浮楼是第一幕中不曾有的。
“啊！”
“你醒了？”
“哦，是那只小狐狸啊。”
……
陆垣随口胡扯，垂眸敛下眼中神色。
白短袖、牛仔裤、运动鞋，属于人类的手和脚——不再是一颗黑色光球，他变回人了？！
肖避岳撑着虚弱的身体，爬起身，愣愣望着自己的手。
画面轰然破碎，陆垣又飘了起来。他的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亮，四面八方漂浮着无数泡沫般碎小的景象。
“我一直是丹炉啊。”敖仓似乎比他还迷惑，“我早已修成化身，形样就是丹炉，从来没变过，境友何出此言？”
昏昏沉沉间，他似乎听到一声轻笑，有人在说着什么。
因为……
“嘘！”黑袍人竖起一根手指，“天机不可轻泄，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确实要干一番大事。”
但他看不清，他只感觉头脑昏沉起来，手脚像在被拉长……
“哥哥！稀有生物一定很好吃吧，他不是咱们的玩家，我是不是可以吃呢？”
黑袍人没有回答，沉默数息后，忽地一声轻笑，右手伸出袍袖。
地动山摇，果然又换到了新的场面。
肖避岳再吃一惊，瞳孔紧缩：“你知道妖，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秘境要扩展，光靠一个塔灵的身份可不够，还需要修真者层面的“支持”，不如就从他开始。
“你不知道？”陆垣挑眉。
是藤黄说过的那场异变，陆垣立刻认出。
“没什么，是古籍记载的一种稀有生物。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
重生，转世，还是说……
“叫我做什么？”
面。
第二段深究起来，情况与第一段颇为相似，妖族三部也想做某件事。这一次敖仓似乎累了，没去阻止，大有任他们送死的想法。但他没料到的是，未走的人也被牵连，所以才有了烈火灼烧漫天浮楼的画面。
“腰？邀？那是什么？”
所以不是前辈一只妖，是一群妖族在做一件大事？
“这回可以说了吧，你一只小狼妖怎么会来这儿，不知道这里是……”
陆垣一愣，顺着羊小球所指方向望去。
黑洞中有什么东西吗？陆垣不及思考这个问题，一支黑箭破空而来，穿透了秘境空间……
黑袍人收回手，一派淡然。
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视线下移，他一下愣住。
“吃了多浪费。”陆垣按住蠢蠢欲动的弟弟，视线瞥过不明状况的敖仓主仆，嘴角轻轻勾起。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声音实在太过微弱，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也听不完全。
陆垣看着即将醒来的肖避岳，一个主意跃上心间。
“你，敢不敢呢？”
却见旁边飘着一个窄口宽肚的青铜丹炉，上刻祥纹，样式古朴。
秘境初生时都是灵体，即光球形态，当吞食灵力到一定程度，就能修成化身。不同于利用幻境伪装出的形貌，化身的最大好处，是可以短暂离开秘境空间，在外行走，相当于有了一具分·身。
……
肖避岳一惊，循声望去更是失色。只见几步远外站着一人，他竟一直没有发现。
“谁？！”
人类的手，他变回来了。可是怎么可能？堕化一旦开始，不可能再扭转。
陆垣：“……”
陆垣不好跟他解释穿越的事，随口敷衍两句，不及仔细查看身体情况，一转头，又是吓了一跳：“这什么？”
他揉了揉太阳穴，骤然接受太多信息，他急需捋一下，缓一缓。
他不知过去发生了什么，但不重要，他只要知道妖族遭遇灭顶之灾，连存在都在历史中被抹除就够了。
不是伪装。
肖避岳还愣着，直到听见这话才回过神来，他咬了咬牙，道：“晚辈知道两百年前我们与那群秃……”
“他怎么一会儿变狼，一会儿变人？”敖仓似乎对肖避岳的变化很是不解，“是我封闭太久吗？现在的人类都这样？”
巨狼尸体边，一颗黑色珠子滴溜溜转动，正不断吸取着缠绕狼身的黑气。而随着黑气一点点散去，巨狼伤口的衰败之气在消退，黑血变红，腐肉新生……到最后，他竟慢慢缩小，变回了人身。
还有什么比这群见不得光的妖族更适合“招募”成干黑活的员工吗？
“我师父是青狐广言。”
“知道什么？”
“你说我是谁？”
黑云弥漫，一片昏暗，天与地似乎模糊了界限。
“哥哥你居然撇下我，先修出化身了！”羊小球羡慕地嘟囔，“但为什么选择人形？衣服也好奇怪……”
“你是谁？”
那么问题出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祖敖仓和土拨鼠阿黄，会变成秘境敖仓和灵体藤黄？
“一个压上你我性命的游戏……”
真是他们两个，所以他们以前是妖族吗？
隐瞒身份，藏于人类之间，不被接纳，徘徊在修真界边缘。
陆垣：“你怎么变丹炉了？”
那人一袭黑袍遮面，辩不清容貌，只依稀看出是名男子。
“哥哥你看！他竟然还没死呢！”
“敖仓？”
暮然间一个想法出现在
“哥哥，你昏迷之后，他一下子从眼珠变成丹炉，还不记得自己发过疯。我看啊，他八成脑子有问题！”羊小球凑到陆垣耳边，嘀嘀咕咕，“咱们亏了，辛辛苦苦打一场，结果签到一个有病秘境！诶？你是因为靠近他才晕倒，他、他不会得了传染病吧？要不别留着他干活，吃掉得了——哎呀，不成不成，如果真是传染病，吃了不是更得被传染么……”
“不！”敖仓在浮楼间四下穿飞，好像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走的只有他们才对！为什么……”
“咱们玩个游戏吧……”
肖避岳不及感叹前辈的辈分比自家师父还高，就听到了这句话，登时心跳如鼓：“算到了……前辈是说、是说……真有妖族机遇？”
“我、我叫藤黄，您要想叫我阿黄也行。”
“不认识，听说过，毕竟我闯荡修真界时，那小狐狸都没出生呢。”黑袍人叹息般，道，“不过他倒有点卜算的本事，真的算到了。”
吸尽最后一丝黑气，珠子表面明显更黑亮了几分，随后光芒隐去，掉落地上，不动了。
“他不是人。”陆垣紧紧盯着敖仓，不放过他的任何变化，“他是妖。”
“前辈认识我师父？”
“救了你的。”黑袍男说道，“小狼妖，你怎敢孤身一妖至此？”
前两段记忆却有些疑惑。第一段受限于视角，陆垣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不过根据声音可以判断，敖仓身边至少跟着三人。敖仓想去阻止某件事，那三人则认为他们阻止不了。最后果然没能阻止，十几人因为做了某事，化作火球焚烧至死。
在肖避岳的视线中，那只骨节分明、温润如玉的手一点点拉长、变大，弹出指甲，长出毛发……最终变成了一只白色虎爪。
这可真是有意思，曾经的妖族老祖，如今竟然不知有妖。
他竟然没死？
简直更像不伏骨了，不，应该说是不伏骨跟它相像。打个比方，如果不伏骨是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假货，这颗黑珠就是无数匠人耗费心血制作的艺术品。
“不好！快回秘境！”敖仓说着就要躲进秘境中，在他传送转移的瞬间，陆垣只来得及瞥见那黑洞中似乎藏着一个巨影？
修成化身的事过后再想，先说敖仓。陆垣敢肯定，之前失去意识时看到的那些，都是敖仓的记忆画面。
“哥哥？哥哥——啊，太好啦！你终于醒了！”
“你、你、你也是……”肖避岳呼吸急促，“你也是妖？”
倏然间，一道刺眼白光闪过，天上现出一个大窟窿，与之相对的地面裂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它们同步旋转着，似漩涡又似黑洞。
惊呼声打断了陆垣的思绪。
游戏？
“阿黄？”
“境友忘了？是我。”丹炉盖一张一合，属于敖仓的声音传出。
他停了停，不知顾忌什么，换了个说法：“晚辈知道我们跟他们约定过，不可擅入六合域，只是我师父夜观星象，卜算出此域将会出现妖族振兴的机遇，千载难逢，故此派我来探查。”
“恭喜境友，修成化身。”敖仓的声音从旁传来。
记忆有三段，且都与灾难有关。第三段最为明了，是二百多年前陵山荒原的异变。正因这场异变，敖仓落下疯病，不知为何化身从丹炉变成眼珠，直到今日去除黑箭后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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