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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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柜台高的穆绵踮了踮脚，勉强看到了放在柜台上的电话底座。
柳双翠懒得看，拎着包裹进去给大儿子寄东西去了。
穆卓很是欣慰的语气，“知道知道，你哥我…………”
人在高兴的时候，话就比较多，即使对方是自己上级，穆卓那话匣子也没刹住，“小丫头长大了，哥哥哥地喊个不停，就没忍住多说了会儿。”
今天的主食是白菜大肉饺子，饭店里直接挤爆了，一家四口来得不算早，差点没赶上。
这年头打长途电话要转接，穆卓进到传达室拨了电话过去，等到真正听到家里人声音已经是三分钟后了。
她刚刚在收购站都看了，一些山里的干货他们也收呢，她完全可以去山里多转转。
赵梅花不知道自己孙女在想什么，啧了一声，“还跟奶客气上了。”
上辈子她高中毕业就独立了，因为不想让爷爷奶奶那么辛苦，所以能挣钱的活她都想去试试。
董侪平时就跟手下的兵打成一片，穆卓也不怕他，笑呵呵地挠了挠脑袋，“没有，给我小妹打电话呢。”
柳双翠拿过电话交代了儿子两句，然后又让婆婆说了两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穆卓拿着电话，一时之间没了动作，就静静听着电话线那头传来的小孩儿稚嫩的声音。
最后，这箱子当然还是买了的，老太太给的钱，跟报纸一起给的。
穆富贵也没手表，看不到时间，只能大致估摸，“差不多，等得不耐烦啊？那爹带你出去转转。”
穆绵甜甜一笑，“我以后挣钱了也给奶花！”
闻谵是隔壁排的，不了解人家排班长的家庭情况，按照自己理解下意识说道：“会说话了啊，那是挺值得高兴的。”
远在红星公社的穆绵可不知道自己哥哥那边还有这么一出，她这会儿正和她爹妈还有她奶挤在国营饭店里。
穆卓擦擦眼眶，赶紧回：“听着呢听着呢！”
穆富贵：“………………”
他们基地人多，加起来接近一万了，给家里人打电话这种事情也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小丫头真是不知不觉间就长大了，都知道担心叮嘱他这个哥哥了。
穆卓挠挠脑袋，他刚刚的话这么有歧义吗？
祖孙俩边说边往外面走，等到邮局的时候，穆富贵跟柳双翠已经在那等着了。
穆富贵：“去杨柳大队了。”
以前都是他说十句，小妹不见得能回半句。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几天开始就特别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不打一个心就难安。
穆绵小脸微红，“谢谢奶~”
穆绵看向爹妈，“小姨和桃子姐呢？”
---
最后还是柳双翠看不下去了，毕竟接电话也是要钱的，跟打电话一样，贵得要死。
为此学了不少东西，主打一个技多不压身。
积少成多，靠山吃山嘛！
上次说好了打，最后因为有紧急任务要出，没打成，好在这次没有意外。
小伙子情绪恢复很快，又巴拉巴拉地吹嘘了起来，语气跟他老爹一模一样。
闹了个笑话的穆卓也想赶紧离开，应了一声就跑了，主要也是真的有点饿了。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少年感十足的声音，听着很是激动开心，“小妹！你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长高？没生病吧？想没想大哥？”
穆富贵把饺子往自己闺女那边拨了拨，“多吃点。”
穆卓推开传达室的门时，脸上还挂着笑，只觉得这一个礼拜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隔了上千公里的兄妹俩就这样抱着电话，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一个‘小妹小妹’地叫个不停，一个也是‘哥哥哥’地回，亲近地很。
最后也没转多久，两刻钟左右就回来了，父女俩都怕错过电话。
穆富贵把电话递给了自家闺女，顺手又把小丫头抱了起来，电话线没那么长，一直踮着脚怪累人的。
也不知道是穆卓声音大，还是电话质量不好，反正自家大哥这句话，穆绵听了个完整。
家里好着呢，他不用担心！！
穆绵抱着电话，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根本没找到插嘴的地方。
最后还是穆绵仗着自己个子小，敏捷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窜到窗口前抢到了最后两盘。
---
穆绵点头，指了指箱子上面的花纹，“奶给我买的，爹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穆卓也完全忘记了没跟自己老爹说上两句，心里还美滋滋地沉浸在小妹那一声声的‘哥哥哥’中。
另一边，远在宁漳市的穆卓同样着急，下了训就马不停蹄地往基地门口传达室跑，饭都顾不上吃，只托了同寝战友帮忙打一点。
说到有没有生病的地方时，穆绵顿了顿，选择性回道，“没生大病，身体倍棒儿！就是前几天发烧了，现在已经完全好啦！”
说完一直没听到声音的穆绵疑惑地看向柜台上的电话底座，上面没显示啥东西，是不是断线了她也看不懂。
“我上礼拜出任务的时候，跟老乡换了鱼干，过几天得空了给你们寄过去，让爹到时候别忘了拿！”
扯了好几句后，穆绵看看天，“等我哥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还得一个小时呢？”
父女俩挨一起瞎扯起来，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花是他们雕的呢。
穆卓没走两步，迎面就遇上了自己排长董侪和隔壁排排长闻谵，穆卓脸上笑容还没下去呢，立马站定给两人敬了个礼。
董侪闻谵两人：“………………”
等穆卓巴拉巴拉了十几句后，穆绵才慢慢回，“哥我有长高呢，过年的时候妈给我量啦！一年长了七公分！是不是很厉害？！”
穆富贵拿着电话刚‘喂’了一声，然后就听到自家小子说，“爹，小妹呢？你让小妹接电话。”
“妈刚刚给你寄了一个包裹，妈说晚的话，估计三个礼拜能到，里面有奶做的鞋子还有松子，还有…………”
谁能想到呢，她会有一天连三毛钱都要问家长要。
穆绵就听着她哥说，有次出任务立了功，现在是班长啦！说津贴多了五块钱，说……
说着拿过闺女手里的箱子看了看，“哪来的？卖废品那买的？”
除了他离开家的那次，以前都是需要他的时候，小妹才会喊一声。
穆卓尴尬一笑，解释道：“不是，我小妹都八岁了。”
穆富贵看向自己老娘手里拎着的报纸，“去卖废品那了啊，我说咋没在收购站看见人。”
她那时候也确实挣到了不少钱，整个大学不仅没要家里的钱，还给了爷爷奶奶不少。
赵梅花笑得跟已经拿到了孙女的孝敬一样，“行，那奶就等着了。”
---
一般人都是写信，遇到急事就发电报。
等穆卓到传达室的时候，前面有人在打，他只能站在边上等一会儿。
红星公社，邮局。
他离开家一年多，小妹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像悄悄长大了。
穆卓还跟以前一样，小妹话少，他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嘚吧嘚。
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喂’字的穆富贵：“………………”
对于手底下的兵，董侪其实也不是每个人的家庭情况都了解，他跟闻谵理解的一样，“你来这边后你爸妈给你添的？”
穆绵双手捧着电话，“哥~”
他们还以为八个月呢。
可惜两个老人家年纪实在太大了，没享几年福。
宁漳市。
一年多没见到了，小妹不知道想没想他，反正他想得很，这几天尤其想！
穆卓：“………………”
国营饭店大师傅手艺好得很，饺子一个个圆润饱满还多汁，白白胖胖香得不行。
他没急事，就是想跟家里人说说话，尤其是小妹，去年走的时候小妹抱着他哭了好久。
董侪还了一个后，笑着道，“老远就看到你笑呵呵的，家里给你介绍对象了？”
穆卓时间不自由，没有任务的时候，平时也要训练，所以写信来说的是中午下训后打过来，这会儿还没到午饭时间呢。
她爹干活也累呢，屠宰场是偶尔能拿到点油水不假，但每天也都是体力活。
两人是来传达室拿包裹的，董侪接过值班士兵递来的签收本子，一边写一边道，“确实，看得出来是个宠妹妹的。”
穆绵摇头，“剩下的爹吃。”
他记得穆卓都快二十了吧？年龄差得可是有够多的。
等穆卓走后，闻谵朝自己发小兼同事笑了一下，“你这兵还挺有意思。”
---
父女俩一盘，婆媳俩一盘，穆绵吃得腮帮子鼓鼓，“太好吃了！！”
穆绵又喊了两声，“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
穆富贵煞有其事地欣赏起来，“好看好看，这是啥花？牡丹是不是？一看就很富贵！跟你爹一样！！”
两盘肯定是不够吃的，不过她们也没想吃饱，尝尝味就已经很好了。
董侪哈哈一笑，拍了拍穆卓肩膀，“耽搁到现在，饭都没吃呢吧？赶紧吃饭去吧。”
臭小子！一看就没想他这个当爹的，亏他还时不时惦记一下呢，小没良心！
电话那头，一口气嘚吧嘚完的穆卓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听到小妹也对着他嘚吧嘚。
“还有……”
穆绵想起上辈子邻居奶奶说的话，不放心地叮嘱，“哥你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 还没柜台高的穆绵踮了踮脚，勉强看到了放在柜台上的电话底座。
柳双翠懒得看，拎着包裹进去给大儿子寄东西去了。
穆卓很是欣慰的语气，“知道知道，你哥我…………”
人在高兴的时候，话就比较多，即使对方是自己上级，穆卓那话匣子也没刹住，“小丫头长大了，哥哥哥地喊个不停，就没忍住多说了会儿。”
今天的主食是白菜大肉饺子，饭店里直接挤爆了，一家四口来得不算早，差点没赶上。
这年头打长途电话要转接，穆卓进到传达室拨了电话过去，等到真正听到家里人声音已经是三分钟后了。
她刚刚在收购站都看了，一些山里的干货他们也收呢，她完全可以去山里多转转。
赵梅花不知道自己孙女在想什么，啧了一声，“还跟奶客气上了。”
上辈子她高中毕业就独立了，因为不想让爷爷奶奶那么辛苦，所以能挣钱的活她都想去试试。
董侪平时就跟手下的兵打成一片，穆卓也不怕他，笑呵呵地挠了挠脑袋，“没有，给我小妹打电话呢。”
柳双翠拿过电话交代了儿子两句，然后又让婆婆说了两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穆卓拿着电话，一时之间没了动作，就静静听着电话线那头传来的小孩儿稚嫩的声音。
最后，这箱子当然还是买了的，老太太给的钱，跟报纸一起给的。
穆富贵也没手表，看不到时间，只能大致估摸，“差不多，等得不耐烦啊？那爹带你出去转转。”
穆绵甜甜一笑，“我以后挣钱了也给奶花！”
闻谵是隔壁排的，不了解人家排班长的家庭情况，按照自己理解下意识说道：“会说话了啊，那是挺值得高兴的。”
远在红星公社的穆绵可不知道自己哥哥那边还有这么一出，她这会儿正和她爹妈还有她奶挤在国营饭店里。
穆卓擦擦眼眶，赶紧回：“听着呢听着呢！”
穆富贵：“………………”
他们基地人多，加起来接近一万了，给家里人打电话这种事情也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小丫头真是不知不觉间就长大了，都知道担心叮嘱他这个哥哥了。
穆卓挠挠脑袋，他刚刚的话这么有歧义吗？
祖孙俩边说边往外面走，等到邮局的时候，穆富贵跟柳双翠已经在那等着了。
穆富贵：“去杨柳大队了。”
以前都是他说十句，小妹不见得能回半句。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前几天开始就特别想给家里打个电话，不打一个心就难安。
穆绵小脸微红，“谢谢奶~”
穆绵看向爹妈，“小姨和桃子姐呢？”
---
最后还是柳双翠看不下去了，毕竟接电话也是要钱的，跟打电话一样，贵得要死。
为此学了不少东西，主打一个技多不压身。
积少成多，靠山吃山嘛！
上次说好了打，最后因为有紧急任务要出，没打成，好在这次没有意外。
小伙子情绪恢复很快，又巴拉巴拉地吹嘘了起来，语气跟他老爹一模一样。
闹了个笑话的穆卓也想赶紧离开，应了一声就跑了，主要也是真的有点饿了。
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了少年感十足的声音，听着很是激动开心，“小妹！你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长高？没生病吧？想没想大哥？”
穆富贵把饺子往自己闺女那边拨了拨，“多吃点。”
穆卓推开传达室的门时，脸上还挂着笑，只觉得这一个礼拜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隔了上千公里的兄妹俩就这样抱着电话，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一个‘小妹小妹’地叫个不停，一个也是‘哥哥哥’地回，亲近地很。
最后也没转多久，两刻钟左右就回来了，父女俩都怕错过电话。
穆富贵把电话递给了自家闺女，顺手又把小丫头抱了起来，电话线没那么长，一直踮着脚怪累人的。
也不知道是穆卓声音大，还是电话质量不好，反正自家大哥这句话，穆绵听了个完整。
家里好着呢，他不用担心！！
穆绵抱着电话，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根本没找到插嘴的地方。
最后还是穆绵仗着自己个子小，敏捷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窜到窗口前抢到了最后两盘。
---
穆绵点头，指了指箱子上面的花纹，“奶给我买的，爹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穆卓也完全忘记了没跟自己老爹说上两句，心里还美滋滋地沉浸在小妹那一声声的‘哥哥哥’中。
另一边，远在宁漳市的穆卓同样着急，下了训就马不停蹄地往基地门口传达室跑，饭都顾不上吃，只托了同寝战友帮忙打一点。
说到有没有生病的地方时，穆绵顿了顿，选择性回道，“没生大病，身体倍棒儿！就是前几天发烧了，现在已经完全好啦！”
说完一直没听到声音的穆绵疑惑地看向柜台上的电话底座，上面没显示啥东西，是不是断线了她也看不懂。
“我上礼拜出任务的时候，跟老乡换了鱼干，过几天得空了给你们寄过去，让爹到时候别忘了拿！”
扯了好几句后，穆绵看看天，“等我哥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还得一个小时呢？”
父女俩挨一起瞎扯起来，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花是他们雕的呢。
穆卓没走两步，迎面就遇上了自己排长董侪和隔壁排排长闻谵，穆卓脸上笑容还没下去呢，立马站定给两人敬了个礼。
董侪闻谵两人：“………………”
等穆卓巴拉巴拉了十几句后，穆绵才慢慢回，“哥我有长高呢，过年的时候妈给我量啦！一年长了七公分！是不是很厉害？！”
穆富贵拿着电话刚‘喂’了一声，然后就听到自家小子说，“爹，小妹呢？你让小妹接电话。”
“妈刚刚给你寄了一个包裹，妈说晚的话，估计三个礼拜能到，里面有奶做的鞋子还有松子，还有…………”
谁能想到呢，她会有一天连三毛钱都要问家长要。
穆绵就听着她哥说，有次出任务立了功，现在是班长啦！说津贴多了五块钱，说……
说着拿过闺女手里的箱子看了看，“哪来的？卖废品那买的？”
除了他离开家的那次，以前都是需要他的时候，小妹才会喊一声。
穆卓尴尬一笑，解释道：“不是，我小妹都八岁了。”
穆富贵看向自己老娘手里拎着的报纸，“去卖废品那了啊，我说咋没在收购站看见人。”
她那时候也确实挣到了不少钱，整个大学不仅没要家里的钱，还给了爷爷奶奶不少。
赵梅花笑得跟已经拿到了孙女的孝敬一样，“行，那奶就等着了。”
---
一般人都是写信，遇到急事就发电报。
等穆卓到传达室的时候，前面有人在打，他只能站在边上等一会儿。
红星公社，邮局。
他离开家一年多，小妹在他不在的时候，好像悄悄长大了。
穆卓还跟以前一样，小妹话少，他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嘚吧嘚。
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喂’字的穆富贵：“………………”
对于手底下的兵，董侪其实也不是每个人的家庭情况都了解，他跟闻谵理解的一样，“你来这边后你爸妈给你添的？”
穆绵双手捧着电话，“哥~”
他们还以为八个月呢。
可惜两个老人家年纪实在太大了，没享几年福。
宁漳市。
一年多没见到了，小妹不知道想没想他，反正他想得很，这几天尤其想！
穆卓：“………………”
国营饭店大师傅手艺好得很，饺子一个个圆润饱满还多汁，白白胖胖香得不行。
他没急事，就是想跟家里人说说话，尤其是小妹，去年走的时候小妹抱着他哭了好久。
董侪还了一个后，笑着道，“老远就看到你笑呵呵的，家里给你介绍对象了？”
穆卓时间不自由，没有任务的时候，平时也要训练，所以写信来说的是中午下训后打过来，这会儿还没到午饭时间呢。
她爹干活也累呢，屠宰场是偶尔能拿到点油水不假，但每天也都是体力活。
两人是来传达室拿包裹的，董侪接过值班士兵递来的签收本子，一边写一边道，“确实，看得出来是个宠妹妹的。”
穆绵摇头，“剩下的爹吃。”
他记得穆卓都快二十了吧？年龄差得可是有够多的。
等穆卓走后，闻谵朝自己发小兼同事笑了一下，“你这兵还挺有意思。”
---
父女俩一盘，婆媳俩一盘，穆绵吃得腮帮子鼓鼓，“太好吃了！！”
穆绵又喊了两声，“哥？哥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
穆富贵煞有其事地欣赏起来，“好看好看，这是啥花？牡丹是不是？一看就很富贵！跟你爹一样！！”
两盘肯定是不够吃的，不过她们也没想吃饱，尝尝味就已经很好了。
董侪哈哈一笑，拍了拍穆卓肩膀，“耽搁到现在，饭都没吃呢吧？赶紧吃饭去吧。”
臭小子！一看就没想他这个当爹的，亏他还时不时惦记一下呢，小没良心！
电话那头，一口气嘚吧嘚完的穆卓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听到小妹也对着他嘚吧嘚。
“还有……”
穆绵想起上辈子邻居奶奶说的话，不放心地叮嘱，“哥你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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