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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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蝙蝠侠能猜到，某个人大概只是不想每天穿着睡袍那么不体面的衣服，被他看来看去。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森鸥外发出小声的哼唧，把自己在床上蜷缩了起来。
他听见那个声音，在他身后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的语气里没有商量，只是一个宣布：“最晚下周，你将被转移到地球上的监狱。正义联盟不会，也不可能一直收留你。”
他就那么看着蝙蝠侠，脸上的神情几乎是写着——“你想怎么着吧”。
森鸥外伏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
他本来被蝙蝠侠抓在手里，这时疼得一下子软掉地上。
联盟损失一架太空飞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森鸥外会想方设法逃跑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像之前那样，乖乖地被他养在病房里才不正常。唯一的意外是他居然能想到假装自己手里有氪石来惊吓超人这招，也不知道正联的资料到底泄露了多少。
蝙蝠侠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森鸥外闷哼了一声。
如今想起来，这大概也是他逃跑计划里的一环。
森鸥外住在病房里，基本接触不到除了蝙蝠侠自己，和每天负责体检的医生之外的其他人，能做到这一切，可想而知需要经过多么细密的筹谋。
大家都对他这种鬼一样的出场方式见怪不怪，超人伸手穿过那个几乎被他掀开一半的机舱头，揪着衣领，把森鸥外从驾驶座里拎出来，随手丢到自己脚边。
要是伤口在这里崩开，正义联盟还得继续派医生给他治疗。
蝙蝠侠说。
蝙蝠侠从披风下伸出一只手，把森鸥外从超人背后拎了出来。
那大概是一种很明确的拒绝沟通的意思。
他上上下下地把这个自己亲手抓回来，关在瞭望塔里养了一周的罪犯打量了一阵，仿佛是在考虑该从哪里下手，最后抓住森鸥外的一条手臂，往下一折——
而某个凶名赫赫、臭名昭著，五分钟前还试图开着飞机把超人轰飞的黑手党首领根本没有反抗，反而往蝙蝠侠胸前靠得更紧了一点。
他转身往外走去。
可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却好像对自己的失败毫不在意。
虽然刚才差点真让他劫持飞机逃走，但现在仔细一看，那副一眼就透着苍白的脸色，确实是重病未愈的模样。
“……现在也只是瞭望塔的
“——你知道联盟为了收留你，过去一周内，被官方和媒体问责了多少次吗？”
紧接着他就看到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前，以超人对自己这位多年同事兼好友的了解，绝不可能辨认错，他的脸色正在发黑。
“在你开着我的飞机逃走的同时，阿曼达·泰勒正在质问我，正义联盟还准备包庇罪犯到什么时候。”
“——那你自己呢？”
这人说完之后，还特别无辜地，朝蝙蝠侠眨了眨眼睛。
蝙蝠侠说：“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蝙蝠侠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认真。
“……”
黑发的东方男人缩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单件的衬衫和长裤。
森鸥外说：
森鸥外从病床上坐起身，没有说话。
“我确实是黑手党，是可悲的罪犯，可是你呢？蝙蝠侠，哥谭的拯救者，正义的化身，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
就好像他是蝙蝠侠，但他也修改不了既定的结局。
超人：“？”
这几天里，蝙蝠侠每次见森鸥外，都觉得他神情苍白，一脸病容。
紧接着，超人和火星猎人就看到，他们那位黑漆漆的同事，无比自然的把他的犯人抱了起来，看起来是准备就这样一路走回监\禁森鸥外的病房。
蝙蝠侠把森鸥外扔回到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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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起一条腿，不看蝙蝠侠的目光，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他半长的黑发自从受伤养病之后就没有再梳过，垂落过侧脸，完全地挡住了神色。
蝙蝠侠看了他一会儿。
森鸥外似乎在床上动了一下，但没有挽留他。
这就是为什么森鸥外逃走之后，他没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森鸥外两分钟前开正着一架挟持人质抢来的飞机，企图从瞭望塔逃跑，一分钟前还拿着小首饰盒假装氪石恐吓超人，这时候被蝙蝠侠抓到手里，反倒是安分了下来，既不狡辩也不反抗了。
森鸥外说：“我可没有让你收留我啊。”
安顿好人质，也从地下冒了上来。
他们两个就这样从停机坪离开了。
留下超人和火星猎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男人微弱地呻\吟一声，蝙蝠侠装作没听到，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臂，把关节重新接上，然后将森鸥外的右手重新铐在了床边。
关于暴露了真实身份的蝙蝠侠应该怎么处理，布鲁斯·韦恩在面具之下的种种行为，是否应该以犯罪论处，政府方面今天举行了一场听证会，蝙蝠侠虽然远在外太空的瞭望塔，却也被要求以远程通讯的形式参加。
就在即将离开病房的时候，他听到那个人在背后说：
“——我会在这周之内，检查清楚小丑遗留的毒素对你身体的影响。”
那一点微小的异样，很快就被他自己掩饰住了，继续向外走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确实没法把他怎么样，森鸥外手术还不到一个星期，伤口根本就没有恢复，更别说身上还有断裂的骨头。
瞭望塔不在任何一家服装店能够外送的范围之内，那套干净崭新的衣物，布鲁斯是拜托闪电侠带上来的，刷的是韦恩名下的卡——那玩意儿居然还没被冻结。
他其实没感觉到太多的意外，也没有多少怒火。
那关节被卸掉的声音，听得克拉克都觉得自己的肩膀在发痛。
可是这个人换下了松松垮垮的睡袍，把自己套进一身正装里，看起来居然还真的没有那么糟糕了，也让蝙蝠侠能狠下心来，变得容易多了。
而他选择自己逃走，也让这个决定变得轻松多了。
他毫不怀疑森鸥外这一趟是早有预谋的出逃，能从病房一路下到停机坪，必定是提前规划过路线，甚至连时机都挑选得恰到好处。
他稍微缓过气来，一抬头，看到蝙蝠侠正朝自己走来，一下子躲到超人背后。
他看着森鸥外。
蝙蝠侠说。
蝙蝠侠眯起眼睛，表情看起来更不爽了。
“……”
这是前天他伤势稍有好转之后，强烈向蝙蝠侠要求的。森鸥外跟他提要求一向都很理直气壮，绝不会像他的同事们填战损清单的时候，那样认真细致地向他报告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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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不算温柔，森鸥外发出小声的哼唧，把自己在床上蜷缩了起来。
他听见那个声音，在他身后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的语气里没有商量，只是一个宣布：“最晚下周，你将被转移到地球上的监狱。正义联盟不会，也不可能一直收留你。”
他就那么看着蝙蝠侠，脸上的神情几乎是写着——“你想怎么着吧”。
森鸥外伏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
他本来被蝙蝠侠抓在手里，这时疼得一下子软掉地上。
联盟损失一架太空飞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森鸥外会想方设法逃跑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像之前那样，乖乖地被他养在病房里才不正常。唯一的意外是他居然能想到假装自己手里有氪石来惊吓超人这招，也不知道正联的资料到底泄露了多少。
蝙蝠侠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
森鸥外闷哼了一声。
如今想起来，这大概也是他逃跑计划里的一环。
森鸥外住在病房里，基本接触不到除了蝙蝠侠自己，和每天负责体检的医生之外的其他人，能做到这一切，可想而知需要经过多么细密的筹谋。
大家都对他这种鬼一样的出场方式见怪不怪，超人伸手穿过那个几乎被他掀开一半的机舱头，揪着衣领，把森鸥外从驾驶座里拎出来，随手丢到自己脚边。
要是伤口在这里崩开，正义联盟还得继续派医生给他治疗。
蝙蝠侠说。
蝙蝠侠从披风下伸出一只手，把森鸥外从超人背后拎了出来。
那大概是一种很明确的拒绝沟通的意思。
他上上下下地把这个自己亲手抓回来，关在瞭望塔里养了一周的罪犯打量了一阵，仿佛是在考虑该从哪里下手，最后抓住森鸥外的一条手臂，往下一折——
而某个凶名赫赫、臭名昭著，五分钟前还试图开着飞机把超人轰飞的黑手党首领根本没有反抗，反而往蝙蝠侠胸前靠得更紧了一点。
他转身往外走去。
可现在这个人看起来，却好像对自己的失败毫不在意。
虽然刚才差点真让他劫持飞机逃走，但现在仔细一看，那副一眼就透着苍白的脸色，确实是重病未愈的模样。
“……现在也只是瞭望塔的
“——你知道联盟为了收留你，过去一周内，被官方和媒体问责了多少次吗？”
紧接着他就看到蝙蝠侠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前，以超人对自己这位多年同事兼好友的了解，绝不可能辨认错，他的脸色正在发黑。
“在你开着我的飞机逃走的同时，阿曼达·泰勒正在质问我，正义联盟还准备包庇罪犯到什么时候。”
“——那你自己呢？”
这人说完之后，还特别无辜地，朝蝙蝠侠眨了眨眼睛。
蝙蝠侠说：“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蝙蝠侠的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根本没认真。
“……”
黑发的东方男人缩在床上，身上只穿着单件的衬衫和长裤。
森鸥外说：
森鸥外从病床上坐起身，没有说话。
“我确实是黑手党，是可悲的罪犯，可是你呢？蝙蝠侠，哥谭的拯救者，正义的化身，世界上最伟大的超级英雄……”
就好像他是蝙蝠侠，但他也修改不了既定的结局。
超人：“？”
这几天里，蝙蝠侠每次见森鸥外，都觉得他神情苍白，一脸病容。
紧接着，超人和火星猎人就看到，他们那位黑漆漆的同事，无比自然的把他的犯人抱了起来，看起来是准备就这样一路走回监\禁森鸥外的病房。
蝙蝠侠把森鸥外扔回到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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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一条腿，不看蝙蝠侠的目光，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他半长的黑发自从受伤养病之后就没有再梳过，垂落过侧脸，完全地挡住了神色。
蝙蝠侠看了他一会儿。
森鸥外似乎在床上动了一下，但没有挽留他。
这就是为什么森鸥外逃走之后，他没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森鸥外两分钟前开正着一架挟持人质抢来的飞机，企图从瞭望塔逃跑，一分钟前还拿着小首饰盒假装氪石恐吓超人，这时候被蝙蝠侠抓到手里，反倒是安分了下来，既不狡辩也不反抗了。
森鸥外说：“我可没有让你收留我啊。”
安顿好人质，也从地下冒了上来。
他们两个就这样从停机坪离开了。
留下超人和火星猎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男人微弱地呻\吟一声，蝙蝠侠装作没听到，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臂，把关节重新接上，然后将森鸥外的右手重新铐在了床边。
关于暴露了真实身份的蝙蝠侠应该怎么处理，布鲁斯·韦恩在面具之下的种种行为，是否应该以犯罪论处，政府方面今天举行了一场听证会，蝙蝠侠虽然远在外太空的瞭望塔，却也被要求以远程通讯的形式参加。
就在即将离开病房的时候，他听到那个人在背后说：
“——我会在这周之内，检查清楚小丑遗留的毒素对你身体的影响。”
那一点微小的异样，很快就被他自己掩饰住了，继续向外走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确实没法把他怎么样，森鸥外手术还不到一个星期，伤口根本就没有恢复，更别说身上还有断裂的骨头。
瞭望塔不在任何一家服装店能够外送的范围之内，那套干净崭新的衣物，布鲁斯是拜托闪电侠带上来的，刷的是韦恩名下的卡——那玩意儿居然还没被冻结。
他其实没感觉到太多的意外，也没有多少怒火。
那关节被卸掉的声音，听得克拉克都觉得自己的肩膀在发痛。
可是这个人换下了松松垮垮的睡袍，把自己套进一身正装里，看起来居然还真的没有那么糟糕了，也让蝙蝠侠能狠下心来，变得容易多了。
而他选择自己逃走，也让这个决定变得轻松多了。
他毫不怀疑森鸥外这一趟是早有预谋的出逃，能从病房一路下到停机坪，必定是提前规划过路线，甚至连时机都挑选得恰到好处。
他稍微缓过气来，一抬头，看到蝙蝠侠正朝自己走来，一下子躲到超人背后。
他看着森鸥外。
蝙蝠侠说。
蝙蝠侠眯起眼睛，表情看起来更不爽了。
“……”
这是前天他伤势稍有好转之后，强烈向蝙蝠侠要求的。森鸥外跟他提要求一向都很理直气壮，绝不会像他的同事们填战损清单的时候，那样认真细致地向他报告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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