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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蝙蝠侠仍然没有一个字的解释。

    森鸥外忽然说：“就因为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说要攻打我的老家，黑暗骑士就准备大发慈悲地放我走？别开玩笑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也别把我当成一无所知的傻瓜。”

    而横滨方面的情况也差不多。

    他就这么抓着森鸥外的一只手，拖着他进入电梯，按下下行箭头，在电梯门打开之后又立刻把他拽出来，拉着他穿过面前长长的走廊，开启尽头的两扇金属门。

    “这是仁慈。”

    “否则——”

    然而在天启星的科技，和类魔大军面前，却也不能要求这些普通人更多了。

    “不是这个。”

    森鸥外忽然伸手抓住蝙蝠侠的手腕，抬头看他。

    一颗流星从浩瀚的宇宙空间中，向着地球飞驰而来，穿过大气层，燃烧着极速坠落。

    白色的，老虎。

    森鸥外的神色又变了一变。

    这沉默突如其来，在停机坪温柔而安静的冷光之中，在此刻紧张的局势下，更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那套Mafia首领标志性的西装大衣完完整整地穿在他身上——其实今晚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把他从梦中惊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看着那样的森鸥外，就是能很笃定地确信他根本没有睡。

    蝙蝠侠打开病房门的时候，森鸥外正站在床边，穿戴整齐。

    叶姐在城西的战场，如果你关心的话，可以去支援她，我负责海边。”

    瞭望塔的警报系统已经被他调成了不再专门播报的静音模式，可

    中原中也用重力异能从身旁的废墟中浮起一块石板，跃到半空中，把它飞踢出去，一排朝他扑下来的类魔被撞飞，扑通扑通掉进海里。

    ——一架塔状的高科技设备矗立在落地时砸出来的巨坑之中，笔直的钻头从塔下伸展出来，深深地扎进地面之中，仍然在不断的往下延伸。

    这些官员，和他们下属的执行部门，在争夺和瓜分利益的时候寸土不让，却几乎在天启星进攻的第一时间，就溃不成军。

    与通讯一同响起来的，还有中原中也的手机铃声。

    他什么也没有问，在这个警报声连续不休的夜晚，很顺从地任由蝙蝠侠把自己拽走，而蝙蝠侠也什么都没有解释。

    两人同时都是一愣，相互对视一眼。

    达克赛德低沉、冰冷、威严的声音，在阴影里说：

    “蝙蝠侠还在瞭望塔上。”夜翼说：“信号不是很好，这些空间通道干扰性很强，我有一阵子没联系上他了，而正义联盟，很不幸地，在这几天里出差——嘿，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管怎么说，不止我一个人认为达克赛德是在有意识地集中进攻Y-G市，我正在试图组织人手，中原先生，如果你遇见了处理不了的情况，去找——”

    画面随之切换。

    森鸥外脸上的惊讶神色更明显了。

    降落在某处沙漠上的同时，“流星”也显露出了真面目。

    “臣服于我，做我的奴隶，我将通过哥谭，通过Y-G市的通道征服另一个世界。我将拥有一切。而人类，作为我的奴隶，也可以分享到胜利的果实。”

    “但我甚至愿意允许你们人类臣服于我，做我的奴隶。”

    天启星的入侵其实在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发生着，然而夜翼在和他们接触过后，发现类魔大军集中进攻的方向，似乎是哥谭——也就是现在的Y-G市，于是立刻从布鲁德海文赶了过来。

    这就是离开瞭望塔，这座太空堡垒，唯一的途径。

    前几天逃跑事件造成的机头损伤已经完全修复好了，它安静地休憩在那里，流线型外层的金属涂料反射着停机坪的冷光，看起来优雅得简直让人心动——

    “——发生什么事了？”

    他抓住森鸥外的手腕，一把将他拖出病房。

    这样的抵抗微不足道。

    “警察都是一群废物。”

    “达克赛德入侵地球，想要通过Y-G市征服你们的世界。”

    “否则，天启星会抽空地球所有的岩浆，让地球停止自转，变成一颗死星，在这里建立黑暗君主征服异世界的基地。”

    在来的路上，他遇见黑衣的芥川龙之介像幽灵和独行侠一样，独自在城市里游荡，【罗生门】每一次发动，黑光闪过，就是一只类魔从天上掉下来。

    他坐在天启星的王座上，岩浆在他脚下的星球燃烧、喷发，他冰冷而粗糙的面庞却隐藏在阴影中，通过传遍宇宙的信号，向着整个地球，和全体人类宣告：

    他还遇见达米安叫嚣着殴打这群外星生物，还试图通过音爆通道反攻天启星，骑着一只白色的老虎。

    夜翼没有再说下去，接起通讯，多米诺面具遮挡下的眉毛立刻就皱了起来；而中原中也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差点把手机捏碎。

    “我可以这么做。”

    在布鲁德海文警局上班的夜翼：“…………”

    黑暗主君低沉、威严的声音说。

    蝙蝠侠也看着他。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着这双眼睛，也许是想判断其中的情绪是不是真实的。有两秒钟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什么，然后他开口说：

    森鸥外脸上的惊讶神情一闪而逝。

    下一瞬间，他们意识到自己接收到的是同一条消息，又转头看向彼此。

    沉默。

    只有街道上零星响起的枪声，证明仍然还有警员在坚持抵抗。

    幽幽的蓝色光芒，从他手腕上的个人终端亮起，投影进了夜色里。

    而在城市更远处，所有的电视、广告牌和户外屏幕，也都在播放着同一段景像：

    ——一架太空飞机停在门后。

    森鸥外：“如果你把我当傻子的话。”

    蝙蝠侠又沉默下来。

    他终于松开一直拽着另一个人的手，用自己的身份权限输入密码，解除飞机锁定，然后转头对森鸥外说：“你自由了。从这里离开，立刻。”

    “——臣服于我。”

    “达克赛德向全世界公告——”

    夜翼说，把接收到的视频信号播放了出来。

    第140章 逃亡者们（11）

    水花声中，重力使落到地上，说：

    他的通讯忽然响了起来。

    而赤红色的岩浆，也在通过钻塔的导管，被源源不断的吸取上来。

    蝙蝠侠很高兴地从他脸上读到，他确实在灾变期间收集过哥谭以外的资料，现在就不用再浪费时间解释“天启星”和“达克赛德”是什么东西。

    然而他实在是无法反驳， GCPD的成员因为参与到了“灾变”之中，从戈登以下，基本上全都被迫停职，Y-G市现在维持秩序的，是美国政府临时驻派过来的执行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