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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
电话接通后，还没得及出声，就被林培鑫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
林培鑫动静不小，在一旁的江序洲和楚立阳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也非常惊讶。
江序洲看着阮明栖直接掀开他盖着的毯子，掏了他的口袋拿出正在通话的手机，挂断了和他的电话。
该山区又不在海丰市的管辖区，而是另外一个省。
程晋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搜查胡义胜的家时他也在场，所有地方搜查下来都没有发现有女人的物品。
一番这折腾下来，获取到了樊玉芳父母的DNA样本，经过比对，确定了他们在红纸花轿里找到的头颅就是樊玉芳的。
“她不会是知道那个孩子被埋在哪里，暗示我们去挖吧。”阮明栖大胆假设。
他瞧着隔壁邻居陶万坤家里买来的老婆不错，是个大学生, 年纪又小, 就动了歪心思。
“你拐卖来的大学生叫什么名字。”程晋问。
江序洲表情也变了：“红峰山上有山洞吗？”
Chapter 79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江序洲问。
田庆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得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后，顿时就慌了，下意识看了程晋一眼。
“DNA检测结果就是女性，谭强的头还是没找到。”
“你在哪个招待所绑的人？”程晋问道。
一队跟着阮明栖上山，另一队则是去胡义胜家二次勘察。
阮明栖也不清楚，给护林员打了电话，询问山洞的事情。
他们办案靠证据，我靠‘算命’，刚刚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而已。”江序洲说，“谢谢你的回答。”
艾青红眼中出现了茫然的神情，一如在江序洲进门时，她呆愣愣的看着窗外风景时一样空洞无神。
江序洲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阮明栖站在门口等他。
“从胡亦胜家里找到的头颅检测结果出来了，那个头不是谭强的，是个女性头骨。”
“闭嘴吧你。”阮明栖同样嫌弃的不行。
阮明栖见人被扶起来，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提醒了一句。
两人离开后，为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阮明栖安排了人看着。
找到田庆, 让他也给自己弄一个大学生老婆回来。
“名字我记不清楚了，就海丰市火车站附近的一个招待所，门口有个白色的广告牌。”
没想到就几天的功夫，田庆真给他弄了个人回来, 就是性子太野老想着逃跑, 胡义胜就给人锁家里去了。
田庆交代，除了艾青红以外，他确实还往村里拐过一个女人, 就是胡义胜的老婆，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大学生。
程晋听闻情况后，立即提审田庆。
“你不管管他，犯罪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说自己办案靠算命？”楚立阳表情一些一言难尽。
审讯结束，程晋立马和省厅联系，查到了海丰市公安局长的电话。
轮椅还没掉转头，就听到艾青红的声音传来。
楚立阳眼睛尖，又一直东看看西看看，在靠近草丛的位置发现半枚鞋印。
阮明栖点头：“有。”
程晋脸色沉了下来：“你作案过程过于嚣张了，都敢敲门入室。”
他们排查了火车站附近所有条件类似的招待所，最终确定目标。
林培鑫这通电话过来，不仅打了阮明栖一个措手不及。
看到程晋进来，压迫感强烈到有些喘不过气, 生怕又被熬鹰似的再熬16个小时, 对程晋提出的问题知无不言。
如今提起，江序洲可不觉得她是突如其来的母爱爆发。
“刚刚有事，你什么情况？”阮明栖立马把话题拉回来。
江序洲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此时，在电话那头监听的阮明栖和楚立阳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一脚踩下去，跟踩在烂泥上似的，脚感非常糟糕，地面湿滑一不小心还容易摔倒。
山路又小又难走，在护林员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山泉边的一个小山洞。
“有？”江序洲问。
江序洲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房间里陷入沉默，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一个神情轻松，一个想看穿对方的心理。
话锋一转，艾青红的表情僵了一下。
“你干什么呢，打了好几次电话都在占线，跟谁煲电话粥呢。”
“你知道那个孩子被葬在了哪里吗？”艾青红的声音传来。
楚立阳听闻案件这么多“波折”，来了几分兴趣，非要跟着阮明栖一起上山。
不仅如此，因为怀疑被害人谭强的死亡现场是在胡义胜的家，他们都进行了血液反应检测，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血液反应。
楚立阳一下没绷住，笑出声来。
阮明栖思索片刻后，立马给在派出所协同审讯□□组织的程晋打电话。
“这段录音就算拿出去也效力不大，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胡义胜的老婆早些年难产死了, 村里姑娘本就不多, 二婚的他看不上, 头婚的嫌他年纪大又是个二婚死老婆, 一来二去就拖了好些年。
楚立阳大为震惊，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的原则喂了狗。”
动作太过自然流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掏的是自己的兜。
远远看去，入口处被枯枝烂叶遮挡大半，旁边就是山泉，地面水分充足。
艾青红恨透了毁她人生的陶万坤，那个孩子于她而言是不堪过去的证明。
“他被卖的时候还那么小，夭折的孩子不入祖坟，又不是亲生的，估计被随便丟到哪个山洞里了吧。”
符合条件的人员信息只有一个，名字叫樊玉芳的一个女生，来自偏远山区。
“哎呦我操！”
“你要说什么？”阮明栖把两个手机放在桌面上，才开口问道。
“你说刚刚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阮明栖有些想不明白艾青红为什么要在临走前说那样一番话。
阮明栖在江序洲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刚刚江序洲和艾青红所说的东西，都是他们根据现有证据，以及田庆的供词画像出来的结果。
田庆的心理防线被阮明栖熬到彻底崩溃，这种状态下是不可能再说谎的。
箱子里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也不知道箱子里的东西砸坏了没有。
见她迟迟不说话，江序洲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推动轮椅准备离开。
正当他要盘算着带人去一趟山洞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那你们从胡义胜家里找到的头是谁的？”楚立阳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另一边，为了防止有信息遗漏，专案组成员分了两队。
听闻情况后，海丰市公安局立马派人去火车站附近调查。
应时他们抓了几个组织成员，因为可能涉及多地治安情况，程晋一起参与审讯，阮明栖才能腾出来接洽艾青红这边的事情。
江序洲心理画像结果出来后，他们都觉得很震惊，如今得到艾青红变相的“承认”，心情更是复杂。
阮明栖又冤又可气，他这电话要么安静如鸡，要么忙的跟电视购物的接听电话一样。
“淤泥很多，都脚下仔细着点。”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胡义胜家里调查，肯定会有那个女人的踪迹的。”
阮明栖：“……”
“什么？”阮明栖懵了，“怎么会是个女的？”
旁边的石头上长着颜色发黑的青苔，也不知道是存在了多长时间的老青苔。
“他们这种山区里来的大学生警惕性一般，用不配合警方可能会留案底，多说两句不能去学校报到他们就害怕了，很好骗。”
田庆脸色不太好, 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 眼睛都不敢与程晋对视，仿佛对上一眼, 这个人就会被看穿。
江序洲：“……”
江序洲把话给咽了回去：“没什么。”
“诶，那个是不是脚印”
“我哪知道啊，火车上碰到的，她在跟别人闲聊我才知道她是大学生，下了火车我看到进了个小招待所，能住招待所的条件都不好，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好骗，我就半夜装作的警察查房去敲门，她开门后我进去给她打晕用行李箱装走了，我哪知道她叫什么。”
田庆被审了一个通宵, 精神状态本就不好，没等喘口气又被带回了审讯室。
楚立阳把两人的“互动”都给看在眼里，神色如常，显然是习惯了。
众人正小心翼翼靠近入口，突然队伍后面一个警员脚下不稳，摔了个屁股墩，手里拿着的勘察箱重重砸在地上。
“他老婆去了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胡义胜怕她跑里, 平时在家都是用铁链锁住的，货物出手后我们这些做中介的义务也就尽了, 管人家家里的事情做什么。”
“红山镇以及周边地区都没有失踪人口家属来报失踪，总不能情况和谭强一样，是家属没办法报警的那种？”
从刚刚提起孩子的态度来看，艾青红对孩子也是怨恨的。
正好任献和张爽他们跟着自己到处跑，其他队员能轮替休息，他们已经两三天没有睡个整觉，阮明栖就让他们两个留下，自己则是带着楚立阳上山。
两人小心翼翼朝着鞋印方向走去，确认过后真的是一枚鞋印，并且还是新鲜的鞋印。
父母成了两座坟头，她看似找到了家，却又没有了家。
] “诶，你……”
电话接通后，还没得及出声，就被林培鑫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
林培鑫动静不小，在一旁的江序洲和楚立阳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也非常惊讶。
江序洲看着阮明栖直接掀开他盖着的毯子，掏了他的口袋拿出正在通话的手机，挂断了和他的电话。
该山区又不在海丰市的管辖区，而是另外一个省。
程晋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搜查胡义胜的家时他也在场，所有地方搜查下来都没有发现有女人的物品。
一番这折腾下来，获取到了樊玉芳父母的DNA样本，经过比对，确定了他们在红纸花轿里找到的头颅就是樊玉芳的。
“她不会是知道那个孩子被埋在哪里，暗示我们去挖吧。”阮明栖大胆假设。
他瞧着隔壁邻居陶万坤家里买来的老婆不错，是个大学生, 年纪又小, 就动了歪心思。
“你拐卖来的大学生叫什么名字。”程晋问。
江序洲表情也变了：“红峰山上有山洞吗？”
Chapter 79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江序洲问。
田庆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得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了什么后，顿时就慌了，下意识看了程晋一眼。
“DNA检测结果就是女性，谭强的头还是没找到。”
“你在哪个招待所绑的人？”程晋问道。
一队跟着阮明栖上山，另一队则是去胡义胜家二次勘察。
阮明栖也不清楚，给护林员打了电话，询问山洞的事情。
他们办案靠证据，我靠‘算命’，刚刚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断而已。”江序洲说，“谢谢你的回答。”
艾青红眼中出现了茫然的神情，一如在江序洲进门时，她呆愣愣的看着窗外风景时一样空洞无神。
江序洲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阮明栖站在门口等他。
“从胡亦胜家里找到的头颅检测结果出来了，那个头不是谭强的，是个女性头骨。”
“闭嘴吧你。”阮明栖同样嫌弃的不行。
阮明栖见人被扶起来，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提醒了一句。
两人离开后，为防止有意外情况发生，阮明栖安排了人看着。
找到田庆, 让他也给自己弄一个大学生老婆回来。
“名字我记不清楚了，就海丰市火车站附近的一个招待所，门口有个白色的广告牌。”
没想到就几天的功夫，田庆真给他弄了个人回来, 就是性子太野老想着逃跑, 胡义胜就给人锁家里去了。
田庆交代，除了艾青红以外，他确实还往村里拐过一个女人, 就是胡义胜的老婆，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大学生。
程晋听闻情况后，立即提审田庆。
“你不管管他，犯罪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说自己办案靠算命？”楚立阳表情一些一言难尽。
审讯结束，程晋立马和省厅联系，查到了海丰市公安局长的电话。
轮椅还没掉转头，就听到艾青红的声音传来。
楚立阳眼睛尖，又一直东看看西看看，在靠近草丛的位置发现半枚鞋印。
阮明栖点头：“有。”
程晋脸色沉了下来：“你作案过程过于嚣张了，都敢敲门入室。”
他们排查了火车站附近所有条件类似的招待所，最终确定目标。
林培鑫这通电话过来，不仅打了阮明栖一个措手不及。
看到程晋进来，压迫感强烈到有些喘不过气, 生怕又被熬鹰似的再熬16个小时, 对程晋提出的问题知无不言。
如今提起，江序洲可不觉得她是突如其来的母爱爆发。
“刚刚有事，你什么情况？”阮明栖立马把话题拉回来。
江序洲动作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此时，在电话那头监听的阮明栖和楚立阳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一脚踩下去，跟踩在烂泥上似的，脚感非常糟糕，地面湿滑一不小心还容易摔倒。
山路又小又难走，在护林员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山泉边的一个小山洞。
“有？”江序洲问。
江序洲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房间里陷入沉默，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一个神情轻松，一个想看穿对方的心理。
话锋一转，艾青红的表情僵了一下。
“你干什么呢，打了好几次电话都在占线，跟谁煲电话粥呢。”
“你知道那个孩子被葬在了哪里吗？”艾青红的声音传来。
楚立阳听闻案件这么多“波折”，来了几分兴趣，非要跟着阮明栖一起上山。
不仅如此，因为怀疑被害人谭强的死亡现场是在胡义胜的家，他们都进行了血液反应检测，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血液反应。
楚立阳一下没绷住，笑出声来。
阮明栖思索片刻后，立马给在派出所协同审讯□□组织的程晋打电话。
“这段录音就算拿出去也效力不大，他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胡义胜的老婆早些年难产死了, 村里姑娘本就不多, 二婚的他看不上, 头婚的嫌他年纪大又是个二婚死老婆, 一来二去就拖了好些年。
楚立阳大为震惊，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的原则喂了狗。”
动作太过自然流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掏的是自己的兜。
远远看去，入口处被枯枝烂叶遮挡大半，旁边就是山泉，地面水分充足。
艾青红恨透了毁她人生的陶万坤，那个孩子于她而言是不堪过去的证明。
“他被卖的时候还那么小，夭折的孩子不入祖坟，又不是亲生的，估计被随便丟到哪个山洞里了吧。”
符合条件的人员信息只有一个，名字叫樊玉芳的一个女生，来自偏远山区。
“哎呦我操！”
“你要说什么？”阮明栖把两个手机放在桌面上，才开口问道。
“你说刚刚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阮明栖有些想不明白艾青红为什么要在临走前说那样一番话。
阮明栖在江序洲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刚刚江序洲和艾青红所说的东西，都是他们根据现有证据，以及田庆的供词画像出来的结果。
田庆的心理防线被阮明栖熬到彻底崩溃，这种状态下是不可能再说谎的。
箱子里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也不知道箱子里的东西砸坏了没有。
见她迟迟不说话，江序洲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推动轮椅准备离开。
正当他要盘算着带人去一趟山洞的时候，手机就响了。
“那你们从胡义胜家里找到的头是谁的？”楚立阳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另一边，为了防止有信息遗漏，专案组成员分了两队。
听闻情况后，海丰市公安局立马派人去火车站附近调查。
应时他们抓了几个组织成员，因为可能涉及多地治安情况，程晋一起参与审讯，阮明栖才能腾出来接洽艾青红这边的事情。
江序洲心理画像结果出来后，他们都觉得很震惊，如今得到艾青红变相的“承认”，心情更是复杂。
阮明栖又冤又可气，他这电话要么安静如鸡，要么忙的跟电视购物的接听电话一样。
“淤泥很多，都脚下仔细着点。”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胡义胜家里调查，肯定会有那个女人的踪迹的。”
阮明栖：“……”
“什么？”阮明栖懵了，“怎么会是个女的？”
旁边的石头上长着颜色发黑的青苔，也不知道是存在了多长时间的老青苔。
“他们这种山区里来的大学生警惕性一般，用不配合警方可能会留案底，多说两句不能去学校报到他们就害怕了，很好骗。”
田庆脸色不太好, 冷汗一个劲的往外冒, 眼睛都不敢与程晋对视，仿佛对上一眼, 这个人就会被看穿。
江序洲：“……”
江序洲把话给咽了回去：“没什么。”
“诶，那个是不是脚印”
“我哪知道啊，火车上碰到的，她在跟别人闲聊我才知道她是大学生，下了火车我看到进了个小招待所，能住招待所的条件都不好，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好骗，我就半夜装作的警察查房去敲门，她开门后我进去给她打晕用行李箱装走了，我哪知道她叫什么。”
田庆被审了一个通宵, 精神状态本就不好，没等喘口气又被带回了审讯室。
楚立阳把两人的“互动”都给看在眼里，神色如常，显然是习惯了。
众人正小心翼翼靠近入口，突然队伍后面一个警员脚下不稳，摔了个屁股墩，手里拿着的勘察箱重重砸在地上。
“他老婆去了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胡义胜怕她跑里, 平时在家都是用铁链锁住的，货物出手后我们这些做中介的义务也就尽了, 管人家家里的事情做什么。”
“红山镇以及周边地区都没有失踪人口家属来报失踪，总不能情况和谭强一样，是家属没办法报警的那种？”
从刚刚提起孩子的态度来看，艾青红对孩子也是怨恨的。
正好任献和张爽他们跟着自己到处跑，其他队员能轮替休息，他们已经两三天没有睡个整觉，阮明栖就让他们两个留下，自己则是带着楚立阳上山。
两人小心翼翼朝着鞋印方向走去，确认过后真的是一枚鞋印，并且还是新鲜的鞋印。
父母成了两座坟头，她看似找到了家，却又没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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