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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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杰从另一边接手继续控制沈远帆，裴闻捡起他掉落的手机予以没收。

    【姓名】：孔捷

    杜子松兴奋大叫：“太好了，我还有邀请名额，可以邀请周明婵来回答。”

    “出BUG了。”杜子松喃喃道。

    十秒后，面板显示：回答正确。

    “有没有人同时见过周明娜和周明婵？”简岚问。

    “直接原因是失温，但是这不是你母亲想要的答案。”简岚轻笑道，她已经想通了。

    《海边埋葬着谁》

    【死亡原因】：沈远帆

    第四个问题也随之出现：【周明娜和周明婵是否为同一人？】

    “不，她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个秘密的最终指向。但是你意识到了，也许你原本知道的就比孔捷还多。当你得知了你最想知道的那一部分之后，你杀了她。

    “不会吧，林克泉比沈远帆大很多的。”吴杰低声反驳道。

    沈远帆在凌祈手下徒然挣扎着，忽然全身一松，长舒口气，认命般地自嘲道：“你们这种人……”

    [“应该早抓他们！”]

    但他尚未完全站起，已经被凌祈一只手按回到长沙发上。

    “封闭环境待久了，你开始胡言乱语了。”沈远帆瞬间没了表情。

    “沈远帆堵入口的时候，可不是只用那个空柜子。隧道延伸到祭坛的路很长，即使他搞出的动静很大，里面也听不到。他大可以用两个、三个柜子堵上，甚至摆放好每个柜子后再往里面放满书。

    “在最寒冷的一天，趁她进入隧道，你堵住了入口。”

    “开杀人的窍吗？原来你的前科这么早。”简岚说。

    但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中，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事。

    但这些都影响不了简岚，她继续说：“我想最初的时候，你是在帮助孔捷，不然凭她自己很难在学校的防空洞里生存那么久。她出来找食物时很容易被学生、学校的工作人员或周围的住户目击，一定有人帮助她。

    “简岚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么。”沈远帆面无表情道。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凌祈淡淡地说。

    他不自觉地站到吴杰警官旁边，却发现这位警官也用一种“律师竟然私闯民宅”的诧异和谴责目光在他身上逡巡。

    人口的稳定，信息的封闭，让芷海镇悄无声息地被孤立在大社会之外。

    简岚对这里的藏身有了大致认知，并且觉得沈聿想告诉他们的，某种意义上与第二个问题类似，即除了热门书籍，大多都由芷海大学出版社出版。

    杜子松键入‘否’，然后深吸口气，按下‘确认’键。

    [“1号听出来了！”]

    【研究领域】：人口

    安静了很久的黄云希困惑道：“孔捷可以推开啊。”

    他茫然地看向凌祈他们。

    [“果不其然，她肯定早知道了”]

    他们从无人的借阅台找到了用来捆扎整理书籍的麻绳，松松地捆住了沈远帆的双手，暂时限制他的行动，强迫他冷静下来。

    简岚看向杜子松，“杜律师，你还没听出来吗？你潜入柴宏友家的那晚，那第三个人的声音。”

    杜子松还顶着压力号召：“同志们，晚饭后一定要有个结果了。”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大家？”黄维琴惊讶道。

    沈远帆懒懒地笑道：“我开窍得早。”

    【来到芷海镇的目的】：求学

    在书海中寻找资料的时间飞逝，中途吃午餐时还不觉得什么，而晚餐将近时猛然发现今天又快过去了。

    柴宏友当然也有一肚子火要问他。

    柴宏友也挤了过来，“周清的女儿到底有什么问题？”

    “电视采访不是直播。”简岚摇头道。

    “起初我以为那个人是林克泉的小叔，但是他一直在寻找孔捷，证明他不知道孔捷的下落。孔捷有没有让你帮忙给他传话？我想你肯定没有照做。

    简岚从容地在输入框键入答案。

    随着时间不断变得紧迫，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

    【社会评价】：失踪

    众人都没意见。

    没想到黄云希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周教授出事后，我给周明娜打过电话，那时电视里正在播她带着哭腔希望早日找到凶手的采访，她告诉我那个是周明婵。”

    晚饭时，几乎每张桌上都在讨论着。

    “杜律师，邀请已经过期了。沈教授说过‘当天’有效，也就是8月28日，今天都30日了。”黄维琴提醒道。

    杜子松原地不动，在新刷新出的输入框重新键入“是”字，再次按下确认键。

    凌祈按着沈远帆肩膀的力气如有千钧，没有任何辩解。

    杜子松说：“那么，她们是同一人，因为我们没有见到过两人同时出现？”

    “可能还需要说明。像第二题那样的空子不能钻两次。”裴闻分析道。

    如果每个问题都耗时1天，他们根本走不到灯塔底部。

    与周明娜或周明婵有过接触的杜子松、孟知雨、黄云希，以及裴闻、吴杰都摇了摇头。

    孟知雨迟疑着

    [“抓不抓的无所谓，关键是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面板瞬间更新，显示：回答错误。

    “孔捷推不开的。”简岚摇头道。

    “可是回答错误了啊。”杜子松两手一拍，着急道。

    下一层是图书室，四面墙全是书，基本都来自芷海镇图书馆。至于是沈聿复刻的，还是挪用的，无从而知。

    简岚也在回忆，在学校、在山腰的周家别墅、在她的出租屋里……

    “是对是错，就让你母亲来评判吧。你们母子之间，夹杂着我看不明白的感情。越是不明白，我越想知道。”简岚轻笑道。

    “我是指现实中，亲眼目睹两人处于同一空间。”简岚解释道。

    “全是你的臆想。”沈远帆说，表情却无轻蔑。

    【死亡地点】：通向祭坛的隧道

    她转身走向面板。

    图书室还没有探索，大家先就看看满墙的书，希望能找到佐证，或者得到一些灵感。

    她背后的沈远帆眼神一变，猛然向她扑去，同时抄起手杖要击打她的头部。

    她无法在这里出示所有的证据，但她知道对应的东西在哪里。

    沈远帆抬起眼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孔捷死于失温，她的尸体就在学院，是经过解剖的。”

    [“没证据吧”]

    中间是十张两两相对、中间隔开的书桌。

    “那也没关系，周明婵是我的当事人，而且周明娜已经……我对她们很了解！”杜子松走到面板前，向众人确认，“和第二题一样，这是一道‘是否’题，我先回答‘否’，可以吧？”

    面板显示：回答错误。

    原来是这样。

    裴闻完全明白了，“几天后，他可以再回到防空洞把柜子复原，确认孔捷已死亡后，只把那一个空柜子放回去。”

    “周清以前挺疼她女儿的，下了班就往家跑，这几年周明娜也大了，他不怎么管了。但是美佳从来没提起过他有两个女儿啊。”                                                柴宏友思索道。

    杜子松在“你怎么知道我潜入柴家”、“你怎么当着柴宏友的面说”和“啊这就是那第三个人”的三重震惊中，冷汗直流。

    这个原因的逻辑并不严谨，而且回答的机会只剩一回，大家没有急于输入。

    一向话不多的谷康裕开口道：“老柴，你记得老周对你提过什么吗？美佳和明娜同班，美佳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被判断为周明娜，初步是依据她的穿着、手机和复原出的画像。”凌祈说。

    “这位沈学长，可是连跳很多级的天才少年。他上高中时还不到十岁。”简岚目光灼灼地盯着沈远帆，“而且自从上学之后，你像变了一个人。”

    “近期没有接到失踪人口的报案，我们也排查了火车站、港口等出入记录，没有发现其他疑似人员。DNA检测正在进行，如无意外，那具尸体应该就是周明娜。”裴闻看向凌祈解释道。

    凌祈的眼神又亮了几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那是他应该守护的秘密。

    简岚对这个策略没意见，但是她不认为沈聿的答案是她自己的推断，她说过她有“创世力量”。既然掌握了这种力量，沈聿应该对发生在芷海镇的一切了若指掌。

    “孔捷把你当作小孩，越来越相信你。她告诉你很多秘密，其中就有SY集团的核心机密。她有没有劝过你一定要去外面上大学？

    通向下一层的螺旋楼梯启动。

    “大家再想一想。”裴闻说。

    “如果周明婵是周明娜编造出来的，或者是她的第二人格，为什么回答她们是同一人也不对？”黄维琴困惑道。

    杜子松一愣，“不、不可能啊。周明娜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我带周明婵去的现场。”

    “我和林克泉查看过丘溟中学的档案，”简岚飞快地说，不给三位警官留时间思考她是在何种情况下看到的，“孔捷躲进丘溟中学时是1994年至1995年左右，那段时间林克泉在丘溟中学读高中，而你是他的同班同学。”

    “制定答案的是沈教授，她掌握的不一定是正确答案吧。反正‘是否题’就两种答案，填另一种就好了。”黄维琴说。

    她去谢思明家时，也看到过周明娜在看采访，这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