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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是蒸蒸日上，祝福我们宋冬同学在新的一年里成绩步步升，开心又健康！”
“谢谢雨晴阿姨！”宋冬笑盈盈点头。
江晴在客厅喊，见没人应，走到房间一看，才发现宋冬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冬，我怕你喝醉，你尝个味，喝不惯就不用喝，那边还有刚榨好的果汁。”施雨晴笑着递过酒杯。
“我现在怀疑，他那个老婆替他还的，是赌债，他妈的畜生，连我都骗。”
除夕前几天，宋冬天天跟着江晴去摊上帮忙，帮着江晴一起吆喝叫喊，不少人听着她脆生生的语调，都会停下看看，宋冬特别娴熟地跟人攀谈，帮人把菜装袋，称重找零动作干脆麻利，江晴听着大家对宋冬的夸赞，眼角的笑纹也是越来越深。
在苏秀芝的家蹲点几天，宋冬大概摸清了对方的出门时间。那时监控还没有那么普及，她经常能看到宋志春拎着补汤去找苏秀芝，那保温盒，当初奶奶也用来给她装过汤。
已经进入除夕倒计时，街上的年味也是一天比一天浓，每家店都是红红火火的，连江晴的摊上都用上了红色袋子。
于是在斟酌许久后，宋冬决定先到苏秀芝住宿附近，装作打电话，不经意透露宋志春赌博欠债的消息，勾起苏秀芝的怀疑。
“谁啊？”江晴喊了一声，听没人回应，便纳闷地站起身，走去开门。
宋冬乖巧地点头。
赌博的烟酒场合是何其乱，那里面的男人抽着烟，搂着穿着暴露的女人，在牌桌上风生水起。
江晴轻轻用手擦了下眼泪，忍住哭腔说：“好了，快起来吃饭，再不吃菜就凉了。”
江晴鼻子瞬间就酸了，她轻轻拍打着宋冬的后背，点头：“嗯，越来越好，妈妈努力给你创造一个好的生活条件。”
“小冬。”江晴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宋冬的肩膀，声音温柔和，“吃过晚饭再睡，今天吃的是年夜饭。”
“最后一个祝福啊，祝我自己，挣花不完的钱，走遍世界！”
宋冬仔仔细细看了温茉发来的照片，上面碧海蓝天，椰子树连成排，温茉穿着短袖短裤，抱着椰子笑得很开心。每到一个新的国家，温茉都会给她发照片，建筑风景还有她的自拍照，温茉还会笑嘻嘻地说给她买了很多礼物，每到一个地方就想给她买点特产。
宋冬能说话的第二天就和温茉说了这个好消息，当时温茉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非说迫不及待想听听她的声音。
门外是一对母子，女人烫着时髦的
“宋冬——小冬——吃晚饭了！”
宋冬躲在楼道的杂物角，眼睛惊讶地瞪大，杏眼睁得圆圆的，竟然有人说了宋志春的事。她忽地靠到墙上，错愕着舒出一口气。
“好，拜拜。”
只听出门的苏秀芝正打电话咒骂：“我真是瞎了眼见了鬼，本来以为这个宋志春脑袋灵光，我给他搭点线他一步步往上爬，那之后的日子不就是撒挂（方言：特别）好过的嘛。”
【温茉：宋冬，我们要不要打电话？】
宋冬迷迷糊糊被推醒，看到江晴那张脸时，唇角已经先弯了起来，借着江晴拉她的姿势，双手用力一抱，紧紧抱住了江晴。
“新的一年，祝宋冬同学开心健康，一路繁花！”温茉乐呵呵的声音也从电话中传出来，“给你打完我就去给任宥打一个，打完我就睡觉了。”
“只要和妈妈在一起，住垃圾堆我也开心。”宋冬笑嘻嘻地说。
三个人都朗声笑起来，红酒杯相碰，发出清悦的声响。
“宋冬！除夕快乐！”温茉的声音兴高采烈，感染力都要冲破电线，“我们凌晨就起床出去看日出了！等回去我给你看照片！还在沙滩上写了我们的名字呢！”
正好这时候温茉给她发来了消息，手机嗡嗡嗡震个不停，点开一看是她度假的照片。
“哈哈哈哈开学等着，惊喜多多！”温茉说着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不行了，好困。”
“喂，温茉。”宋冬回到房间打电话，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夕阳将整片天空都晕染，以最美的黄昏时分结束这一年。
之后宋冬忙着解决生活中的困兽，温茉忙着感受假日，两人只抽空在消息框聊上几句。
宋冬下床去餐桌，桌上菜肴丰盛，每一道都鲜香味美，光是闻着，就让她想多吃两碗饭。
躺在床上，看着橘黄流云梦一般飘散，宋冬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温茉一放寒假就和爸爸妈妈出国旅游了，沿着东南亚玩了好几个国家，这段时间刚到泰国，也是她们的最后一站。
“实在是太困了，我觉得我的眼皮都在打架。”
施雨晴想想也是，便收回了手：“快吃菜，这可是我和你妈一起做的！”
“今年是除旧迎新，恭喜我们江晴女士彻底脱离宋家那个牢笼，迎来新生活！”
“那个视频我找人问过，不是合成的！”苏秀芝窝着火，“男人嘴里真是没一句真话。”
宋冬拎着一大袋菜和肉，跟在江晴身后，嘴角高高兴兴地咧开，酒窝深深笑得很甜。
准备假装打电话向苏秀芝透露消息那天，宋冬特意提前几小时到了苏秀芝家楼下，可正要上楼就听到苏秀芝嘭的关门声。
她和江晴会扶摇直上，会越来越好，至于宋志春他们，就应该烂在污泥里，永远扶不上墙。
宋冬喝了一口，入口微涩，下一秒醇厚的酸甜漫上来，酒香醇厚，口齿间回味无穷。
宋冬笑着将筷子伸出去，夹了一块红烧排骨，鲜到掉眉毛。三个人边聊边吃，只是还没吃几口，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宋冬又小小抿了一口，笑着点头：“好喝。”
“嗯嗯，我去给任宥打个电话就睡。”
“你快休息吧。”
自从上次那个晚上分开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任宥，只偶尔和他发发消息，任宥回得也很慢，像是有事情在忙。不过她也忙，又是关注着江晴离婚的进程又是想着怎么拆开苏秀芝和宋志春，后面几天更是一直在江晴摊上帮忙，也没有太多时间想别的。
重要的是，宋志春指望的牵线搭桥，连人带线，都没了。
苏秀芝拎着包匆匆下楼，肚子微微隆起也不影响她健步如飞，“我没问他，问他他肯定说不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结果，他妈的这个杂种连我都骗，他竟然赌博！”苏秀芝听到这个就来气，朝空气啐了一口，那张尖尖的脸因为生气变得扭曲，“有人给了我个视频，他半夜三更在棋牌室跟人赌，玩的筹码不是一般大。”
“不过我给你买了很多小东西，等开学了我一个个给你看啊！”
拿出江晴曾经保管着的宋志春的欠条，就得跟着宋志春，找到他赌博的证据。
宋冬听着温茉的话也高兴起来：“那我好期待开学呀。”
三个人坐下，施雨晴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红酒，已经打开醒了一会儿。她慢条斯理倒了三杯，宋冬那杯小些。
“没事呀。”宋冬也笑起来，“除夕快乐，新的一年祝温茉心想事成。”
宋冬刚回了个“好”，温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给了苏秀芝视频，又是为了什么。
宋冬急急忙忙，躲到了楼道后堆放杂物的角落。
“那我再给你倒点。”施雨晴笑嘻嘻地就要去拿酒瓶，却被江晴摁住，“这点就够了，再多就要醉了。”
“我现在干嘛？我现在去医院！”苏秀芝尖细的声音一扬，风风火火脚底生风，“趁月份不算很晚，把孩子打了！然后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好！”江晴亮着眼睛捧场。
要躲过那些恶臭的男人，对她来说太过困难。
“好。”宋冬心里如同暖流涌过，“等你回来！”
除夕那天，江晴下午两三点就收摊了，边收边给周围的人祝福：“除夕快乐除夕快乐，回去过年咯。”
宋冬走出来，往上看到苏秀芝门口还贴着对联，无外乎平安健康和财源滚滚，她淡淡扫了眼，转身离开。
说完，起身脚步匆匆地从宋冬房间走出去，手擦拭着眼泪。
回到家，施雨晴已经在准备凉菜，就等着江晴回来做热菜，该洗的该切的菜她早就已经准备好。
这是她和江晴一起过的第一个年，雨晴阿姨父母早就去世，今年也决定一起来过年，想想就觉得开心又幸福。
“真是中了邪，幸好孩子还没生下来，也没结婚。”
宋冬放下手机，因为温茉的话分神想到了任宥。
宋冬面对夸奖时还是腼腆一笑，杏眼却弯得像一轮弦月。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叔叔阿姨对宋冬更是赞不绝口。
她垂下眼眸，看着带点污垢的地面，轻笑了一声，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只听施雨晴放下酒瓶，举起酒杯，曼妙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这是我们三个第一次一起过年，以后还有好多年等着我们一起过。”
宋冬被她们打发出厨房，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家，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妈妈，除夕快乐。”宋冬的声音又轻又软，甜得像是糍粑，“新的一年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每年过年她都会给江晴帮忙，但今年她终于可以开口，可以帮着江晴一起吆喝，声音从她喉咙里如流水清泉缓缓倾泻，那样的酣畅淋漓。
“现在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除夕快乐，提前祝你新年快乐！等不到凌晨了，那时候我估计已经呼呼大睡了。”
“小冬，感觉怎么样？”施雨晴一双眼睛亮莹莹地看过来。
“我们小冬就是能干。”
*
活该。
] “新年是蒸蒸日上，祝福我们宋冬同学在新的一年里成绩步步升，开心又健康！”
“谢谢雨晴阿姨！”宋冬笑盈盈点头。
江晴在客厅喊，见没人应，走到房间一看，才发现宋冬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冬，我怕你喝醉，你尝个味，喝不惯就不用喝，那边还有刚榨好的果汁。”施雨晴笑着递过酒杯。
“我现在怀疑，他那个老婆替他还的，是赌债，他妈的畜生，连我都骗。”
除夕前几天，宋冬天天跟着江晴去摊上帮忙，帮着江晴一起吆喝叫喊，不少人听着她脆生生的语调，都会停下看看，宋冬特别娴熟地跟人攀谈，帮人把菜装袋，称重找零动作干脆麻利，江晴听着大家对宋冬的夸赞，眼角的笑纹也是越来越深。
在苏秀芝的家蹲点几天，宋冬大概摸清了对方的出门时间。那时监控还没有那么普及，她经常能看到宋志春拎着补汤去找苏秀芝，那保温盒，当初奶奶也用来给她装过汤。
已经进入除夕倒计时，街上的年味也是一天比一天浓，每家店都是红红火火的，连江晴的摊上都用上了红色袋子。
于是在斟酌许久后，宋冬决定先到苏秀芝住宿附近，装作打电话，不经意透露宋志春赌博欠债的消息，勾起苏秀芝的怀疑。
“谁啊？”江晴喊了一声，听没人回应，便纳闷地站起身，走去开门。
宋冬乖巧地点头。
赌博的烟酒场合是何其乱，那里面的男人抽着烟，搂着穿着暴露的女人，在牌桌上风生水起。
江晴轻轻用手擦了下眼泪，忍住哭腔说：“好了，快起来吃饭，再不吃菜就凉了。”
江晴鼻子瞬间就酸了，她轻轻拍打着宋冬的后背，点头：“嗯，越来越好，妈妈努力给你创造一个好的生活条件。”
“小冬。”江晴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宋冬的肩膀，声音温柔和，“吃过晚饭再睡，今天吃的是年夜饭。”
“最后一个祝福啊，祝我自己，挣花不完的钱，走遍世界！”
宋冬仔仔细细看了温茉发来的照片，上面碧海蓝天，椰子树连成排，温茉穿着短袖短裤，抱着椰子笑得很开心。每到一个新的国家，温茉都会给她发照片，建筑风景还有她的自拍照，温茉还会笑嘻嘻地说给她买了很多礼物，每到一个地方就想给她买点特产。
宋冬能说话的第二天就和温茉说了这个好消息，当时温茉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非说迫不及待想听听她的声音。
门外是一对母子，女人烫着时髦的
“宋冬——小冬——吃晚饭了！”
宋冬躲在楼道的杂物角，眼睛惊讶地瞪大，杏眼睁得圆圆的，竟然有人说了宋志春的事。她忽地靠到墙上，错愕着舒出一口气。
“好，拜拜。”
只听出门的苏秀芝正打电话咒骂：“我真是瞎了眼见了鬼，本来以为这个宋志春脑袋灵光，我给他搭点线他一步步往上爬，那之后的日子不就是撒挂（方言：特别）好过的嘛。”
【温茉：宋冬，我们要不要打电话？】
宋冬迷迷糊糊被推醒，看到江晴那张脸时，唇角已经先弯了起来，借着江晴拉她的姿势，双手用力一抱，紧紧抱住了江晴。
“新的一年，祝宋冬同学开心健康，一路繁花！”温茉乐呵呵的声音也从电话中传出来，“给你打完我就去给任宥打一个，打完我就睡觉了。”
“只要和妈妈在一起，住垃圾堆我也开心。”宋冬笑嘻嘻地说。
三个人都朗声笑起来，红酒杯相碰，发出清悦的声响。
“宋冬！除夕快乐！”温茉的声音兴高采烈，感染力都要冲破电线，“我们凌晨就起床出去看日出了！等回去我给你看照片！还在沙滩上写了我们的名字呢！”
正好这时候温茉给她发来了消息，手机嗡嗡嗡震个不停，点开一看是她度假的照片。
“哈哈哈哈开学等着，惊喜多多！”温茉说着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不行了，好困。”
“喂，温茉。”宋冬回到房间打电话，躺在床上看向窗外，夕阳将整片天空都晕染，以最美的黄昏时分结束这一年。
之后宋冬忙着解决生活中的困兽，温茉忙着感受假日，两人只抽空在消息框聊上几句。
宋冬下床去餐桌，桌上菜肴丰盛，每一道都鲜香味美，光是闻着，就让她想多吃两碗饭。
躺在床上，看着橘黄流云梦一般飘散，宋冬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温茉一放寒假就和爸爸妈妈出国旅游了，沿着东南亚玩了好几个国家，这段时间刚到泰国，也是她们的最后一站。
“实在是太困了，我觉得我的眼皮都在打架。”
施雨晴想想也是，便收回了手：“快吃菜，这可是我和你妈一起做的！”
“今年是除旧迎新，恭喜我们江晴女士彻底脱离宋家那个牢笼，迎来新生活！”
“那个视频我找人问过，不是合成的！”苏秀芝窝着火，“男人嘴里真是没一句真话。”
宋冬拎着一大袋菜和肉，跟在江晴身后，嘴角高高兴兴地咧开，酒窝深深笑得很甜。
准备假装打电话向苏秀芝透露消息那天，宋冬特意提前几小时到了苏秀芝家楼下，可正要上楼就听到苏秀芝嘭的关门声。
她和江晴会扶摇直上，会越来越好，至于宋志春他们，就应该烂在污泥里，永远扶不上墙。
宋冬喝了一口，入口微涩，下一秒醇厚的酸甜漫上来，酒香醇厚，口齿间回味无穷。
宋冬笑着将筷子伸出去，夹了一块红烧排骨，鲜到掉眉毛。三个人边聊边吃，只是还没吃几口，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宋冬又小小抿了一口，笑着点头：“好喝。”
“嗯嗯，我去给任宥打个电话就睡。”
“你快休息吧。”
自从上次那个晚上分开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任宥，只偶尔和他发发消息，任宥回得也很慢，像是有事情在忙。不过她也忙，又是关注着江晴离婚的进程又是想着怎么拆开苏秀芝和宋志春，后面几天更是一直在江晴摊上帮忙，也没有太多时间想别的。
重要的是，宋志春指望的牵线搭桥，连人带线，都没了。
苏秀芝拎着包匆匆下楼，肚子微微隆起也不影响她健步如飞，“我没问他，问他他肯定说不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结果，他妈的这个杂种连我都骗，他竟然赌博！”苏秀芝听到这个就来气，朝空气啐了一口，那张尖尖的脸因为生气变得扭曲，“有人给了我个视频，他半夜三更在棋牌室跟人赌，玩的筹码不是一般大。”
“不过我给你买了很多小东西，等开学了我一个个给你看啊！”
拿出江晴曾经保管着的宋志春的欠条，就得跟着宋志春，找到他赌博的证据。
宋冬听着温茉的话也高兴起来：“那我好期待开学呀。”
三个人坐下，施雨晴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红酒，已经打开醒了一会儿。她慢条斯理倒了三杯，宋冬那杯小些。
“没事呀。”宋冬也笑起来，“除夕快乐，新的一年祝温茉心想事成。”
宋冬刚回了个“好”，温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知道是谁给了苏秀芝视频，又是为了什么。
宋冬急急忙忙，躲到了楼道后堆放杂物的角落。
“那我再给你倒点。”施雨晴笑嘻嘻地就要去拿酒瓶，却被江晴摁住，“这点就够了，再多就要醉了。”
“我现在干嘛？我现在去医院！”苏秀芝尖细的声音一扬，风风火火脚底生风，“趁月份不算很晚，把孩子打了！然后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好！”江晴亮着眼睛捧场。
要躲过那些恶臭的男人，对她来说太过困难。
“好。”宋冬心里如同暖流涌过，“等你回来！”
除夕那天，江晴下午两三点就收摊了，边收边给周围的人祝福：“除夕快乐除夕快乐，回去过年咯。”
宋冬走出来，往上看到苏秀芝门口还贴着对联，无外乎平安健康和财源滚滚，她淡淡扫了眼，转身离开。
说完，起身脚步匆匆地从宋冬房间走出去，手擦拭着眼泪。
回到家，施雨晴已经在准备凉菜，就等着江晴回来做热菜，该洗的该切的菜她早就已经准备好。
这是她和江晴一起过的第一个年，雨晴阿姨父母早就去世，今年也决定一起来过年，想想就觉得开心又幸福。
“真是中了邪，幸好孩子还没生下来，也没结婚。”
宋冬放下手机，因为温茉的话分神想到了任宥。
宋冬面对夸奖时还是腼腆一笑，杏眼却弯得像一轮弦月。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叔叔阿姨对宋冬更是赞不绝口。
她垂下眼眸，看着带点污垢的地面，轻笑了一声，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只听施雨晴放下酒瓶，举起酒杯，曼妙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这是我们三个第一次一起过年，以后还有好多年等着我们一起过。”
宋冬被她们打发出厨房，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家，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妈妈，除夕快乐。”宋冬的声音又轻又软，甜得像是糍粑，“新的一年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
每年过年她都会给江晴帮忙，但今年她终于可以开口，可以帮着江晴一起吆喝，声音从她喉咙里如流水清泉缓缓倾泻，那样的酣畅淋漓。
“现在打电话就是想和你说除夕快乐，提前祝你新年快乐！等不到凌晨了，那时候我估计已经呼呼大睡了。”
“小冬，感觉怎么样？”施雨晴一双眼睛亮莹莹地看过来。
“我们小冬就是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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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