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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雨晴看着手机，律师的电话就在最下面，还是她在北京漂泊出事之后那个人给他找的。现在他们关系断了，再去找这个律师，不知道人家肯帮几分。
老太太看江晴说一不二的脸色，也知道这件事名头上是宋志春的错，说了几句宋志春的不是便也没有再提。
“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但我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要是说宋志春找小三再提出离婚，他们肯定会找小冬，让小冬来跟我说，那小冬不就知道了？这种腌臜事我不想让小冬知道。”
“没多久，我去找我妈吃饭，才知道宋志春找她借了几万块，又和我小姨一聊，发现宋志春找我好几个亲戚都借了钱，他跟他们说很快就就还上，他们也没有找我问，要不是我多问了几句，还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去。”
菜场忙起来，江晴也没有时间想太多，钱还是得挣，日子还是得过。
“你别为了我背上人情债。”
江晴顿住，仔细想起来：“应该是没有了。”
“他会不会还有瞒着你没说的？”
《苦艾柠檬甜》全本免费阅读
“他没钱去赌啊，就把我存在卡里的原本卖了房子分给小冬的那一份钱偷去赌了。”江晴说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是聪明的，密码都猜到了，那时候我也没有办理短信，钱没了还是我拿着卡去存钱的时候才发现的。”
“这还只是经济上，你再背十几几十万的债，你觉得小冬这么跟着你不是过苦日子？万一宋志春坐牢去了，小冬很多就有限制了你知不知道？”
*
施雨晴摩挲着玻璃杯暗自思量，脑子里白光一闪，一拍大腿，有了个想法：“有了。”
“干嘛还要再生一个？”施雨晴竟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眼睛都瞪大了，“你不是只有小冬一个吗？”
“宋志春跟他妈不肯放手不就是图你会赚钱吗？”施雨晴眼里流露出嫌弃和恶心，但还是条理清晰地给江晴分析，“那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们结婚影响你赚钱，不方便你帮他们还债，不就好了？”
“而且宋志春再怎么样，他妈还是会劝他跟我一起还债的。”
“后来？”江晴冷笑一声儿，“后来我让他继续回摊上给我帮忙，我们两个人一起干，我就不需要再雇一个人帮忙，他死活不肯，说开始跟着别人去其他地方开饭店，其实那群人是带着他继续去赌。”
“我根本没想到，她连女儿的钱都偷。”
施雨晴想到宋冬那双干净清透的眼眸，小脸瓷白，每次见到她都会腼腆地笑，心里不由得一软，她是没有孩子，早就把宋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也是不忍心让宋冬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施雨晴听了也皱起眉，但还是多问一句：“你确定宋志春当初借的那些钱都在还，已经还清好几个了？”
“但宋志春他妈是肯定做得出来告诉小冬，到小冬那里卖惨的事情的。”江晴眉间不胜其烦，“小冬不想夹在中间为难，这方法行不通。”
“但后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产了。”江晴很少回忆起这件事，失去孩子这件事也太过沉重，“那时候还住在乡下，下雨天滑了一跤，那个时候都都快六个月了，孩子没保住，医生也说我再生孩子会有危险，他们也就死心了。”
“宋志春就是颗定时炸弹。”施雨晴冷着脸说，“你看，当初他赌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还是之后没钱了发现东西没了才知道。还有这次，他跟那个女人都快一年了，孩子都有几个月了，要不是我们去医院，根本发现不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宋志春继续赌下去，你们婚姻期间的债务是要一起承担的，你现在不离婚，难道还要再替他背上新的债？”
“好了好了，今天先睡觉，不管怎么样，今天小冬可以说话了，也是好事一桩。”
“他们想要个孙子。”江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忆起往事心中更添郁结，“虽然小冬生下来，对她也还好，但生下来没多久就想让我再生一个，就他们那副样子，我还能不知道？”
“是这个道理，我现在就是怕我强制离婚，他们不肯，要是打起官司来，钱是一回事，我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应付，要是他们对小冬说了点什么，做点什么，我再怎么不为自己想，我也不能不为小冬想。”江晴想起来就头疼。
“我那时候也存了点钱，给他擦了屁股，食堂么就也没有再承包下去。”
“要我说，宋志春跟他妈就是吸血鬼，专门扒着你吸。”施雨晴将包往沙发上一丢，走去倒水，“宋志春这人也不老实，像苏秀芝那种女人肯定不止一个，这种人从骨子里就已经烂透了，你拉不回来的。”
客厅的灯光温馨，两人走去各自房间，声音也渐渐变淡，只剩下最后一句在灯光下回荡。
“结果这笔钱也被他输光了。”江晴恶狠狠地说，“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还是后来，我抽屉里放着的黄金手镯和一些其他首饰没了，我才发觉过来，这个畜生把我那些东西都偷走当了。”
江晴苦笑摇头：“没有，他们一家都把我当外人，本来说到分给小冬，他们也是不情不愿，那时候我也怀孕了，他们就说等我孩子生出来，老太太从她的那份钱里掏出来分给两个孩子。”
最后，还是施雨晴先做下了决定。
“那我们再想想办法。”施雨晴摁灭手机，声音有些滞涩，“我跟这个律师，确实也很久没联系了，实在没办法了，再找他吧。”
江晴回到摊上没几天，老人早早开始准备年货，菜场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往常中午下午没什么人，现在稀稀拉拉来往的人倒是没停，同时饭店的单子也多起来，江晴摊上两个人忙不过来，叫了宋志春他妈上来帮忙。
“但是现在我那些亲戚的债都在还了，而且好几个已经还清了，我在摊上挣挣，影响不到什么了。”江晴面露难色。
“这说明什么？”施雨晴反问，还没等江晴回答，她就说，“说明男人要想骗你，是不会让你发现的。”
江晴被施雨晴说得愁云遍布，心里一堆蚂蚁在焦急地转，都说关心则乱，她那么一个有主见的人，在遇到和宋冬有关的事情上，还是冷静不下来。
“雨晴。”江晴叫住她，摁住施雨晴的手，显然也看出了她眼底的犹豫，善解人意地开口，“太麻烦就算了，你都离开北京那么久了，钱的债好还，人情债难还。我们这两天再想想办法，左右也剩下没多少债，我现在供着宋冬慢慢还债，也用不了多久。”
江晴听了施雨晴的话，细细思索起来，这番话不无道理，之前她阿姨来摊上要钱，就让她生意不太好做，那段时间买菜的人都走去了别家，菜场里其他家的人也经常会说着她的闲话，对生意或多或少都有些影响，但是......
“这群畜生，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施雨晴眼皮一跳，咒骂。
江晴和施雨晴回到家，灯一开，两人都是愁色。
“宋志春这个人，最开始是拿乡下一套卖出去的房子的钱去赌，他把他还有他爸妈那三份钱拿去赌，赌了有段时间，那时候他还跟我一起在摊上挣，后来估计嫌太累，不干了，拿了钱去承包医院食堂，那段时间我们日子过得也还滋润。”说到这儿，江晴心里的火又要冒出来，“之后那些钱都输完了，他就开始拿食堂的钱去赌，到后面工资都发不出，那时候才肯把账本拿给我看。我之前找他要看，他一直不肯给我看。”
施雨晴递了杯水给江晴，她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肯定是要跟她分析清楚的。
大概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江晴没多久就遇到了提出离婚由头的契机，那根导火线正正好递到了她手里，被她一把抓住。
“那房子卖了，没分你一份？”施雨晴疑惑又惊讶。
“小冬现在高一，还有两年高考，她那么努力，肯定也是想考出去，我不能因为我耽误她你晓得吧？我忍了就忍了，吃苦一辈子，我不想再带着她跟我一起吃苦。”
江晴搓了搓施雨晴的手，笑着说：“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都晓得的。”
“那时候就跟他吵了一架，他妈装模作样帮我说了一顿，就说钱可以再赚。”
不过她事先也和老太太说好，这件事她和宋志春都先冷静冷静，让宋志春先住到乡下去，她暂时不想看到对方，让老太太平常在摊上也就帮忙就好，别的话不用多说，也不用来劝。
“后来呢？”施雨晴平常虽然和江晴来往密，但也不会过问那么详细，毕竟是江晴的家事，只知道她欠着债，没那么快能还清。
江晴视线看过来：“什么？”
施雨晴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恶心的事，光是听江晴这么说着，心里就生出一股火。
“日子总会一天天好过起来的。”
“那时候我就说，宋冬也是他们的亲孙女，也是他们宋家的种，不分给宋冬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吗？然后才分给宋冬。”
嘭——施雨晴用力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语气不爽低声怒喝：“这个畜生。”
“结果分了有什么用。”江晴自嘲地笑，眼底的温度也变凉，“还不是被宋志春偷去赌完了。”
江晴面色也沉，眉头紧紧锁住，施雨晴的话说的很对，可现在债快还完，不存在还债影响她挣钱的事，那这话说出口就有些牵强。=
这份犹豫撕扯着她，那些往日的暧昧缠绵和凉薄决绝反复浮现，施雨晴还是退缩了。
早上老太太从乡下骑车到菜场时，江晴正搬着一箱箱运过来的菜，这么冷的天额
“要不我先打电话问问那个律师。”施雨晴握紧手机脸上纠结，却还是沉声说，“能不打官司就不打官司，再把我们的提议说一下。”
“狗改不了吃屎，江晴，你和小冬都受不起宋志春的拖累！”
可拖到债还完再离婚，太久了，她等不了那么久，她现在看到宋志春的脸就想吐。
] 施雨晴看着手机，律师的电话就在最下面，还是她在北京漂泊出事之后那个人给他找的。现在他们关系断了，再去找这个律师，不知道人家肯帮几分。
老太太看江晴说一不二的脸色，也知道这件事名头上是宋志春的错，说了几句宋志春的不是便也没有再提。
“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但我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我要是说宋志春找小三再提出离婚，他们肯定会找小冬，让小冬来跟我说，那小冬不就知道了？这种腌臜事我不想让小冬知道。”
“没多久，我去找我妈吃饭，才知道宋志春找她借了几万块，又和我小姨一聊，发现宋志春找我好几个亲戚都借了钱，他跟他们说很快就就还上，他们也没有找我问，要不是我多问了几句，还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去。”
菜场忙起来，江晴也没有时间想太多，钱还是得挣，日子还是得过。
“你别为了我背上人情债。”
江晴顿住，仔细想起来：“应该是没有了。”
“他会不会还有瞒着你没说的？”
《苦艾柠檬甜》全本免费阅读
“他没钱去赌啊，就把我存在卡里的原本卖了房子分给小冬的那一份钱偷去赌了。”江晴说到这儿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是聪明的，密码都猜到了，那时候我也没有办理短信，钱没了还是我拿着卡去存钱的时候才发现的。”
“这还只是经济上，你再背十几几十万的债，你觉得小冬这么跟着你不是过苦日子？万一宋志春坐牢去了，小冬很多就有限制了你知不知道？”
*
施雨晴摩挲着玻璃杯暗自思量，脑子里白光一闪，一拍大腿，有了个想法：“有了。”
“干嘛还要再生一个？”施雨晴竟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眼睛都瞪大了，“你不是只有小冬一个吗？”
“宋志春跟他妈不肯放手不就是图你会赚钱吗？”施雨晴眼里流露出嫌弃和恶心，但还是条理清晰地给江晴分析，“那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们结婚影响你赚钱，不方便你帮他们还债，不就好了？”
“而且宋志春再怎么样，他妈还是会劝他跟我一起还债的。”
“后来？”江晴冷笑一声儿，“后来我让他继续回摊上给我帮忙，我们两个人一起干，我就不需要再雇一个人帮忙，他死活不肯，说开始跟着别人去其他地方开饭店，其实那群人是带着他继续去赌。”
“我根本没想到，她连女儿的钱都偷。”
施雨晴想到宋冬那双干净清透的眼眸，小脸瓷白，每次见到她都会腼腆地笑，心里不由得一软，她是没有孩子，早就把宋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也是不忍心让宋冬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施雨晴听了也皱起眉，但还是多问一句：“你确定宋志春当初借的那些钱都在还，已经还清好几个了？”
“但宋志春他妈是肯定做得出来告诉小冬，到小冬那里卖惨的事情的。”江晴眉间不胜其烦，“小冬不想夹在中间为难，这方法行不通。”
“但后来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产了。”江晴很少回忆起这件事，失去孩子这件事也太过沉重，“那时候还住在乡下，下雨天滑了一跤，那个时候都都快六个月了，孩子没保住，医生也说我再生孩子会有危险，他们也就死心了。”
“宋志春就是颗定时炸弹。”施雨晴冷着脸说，“你看，当初他赌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还是之后没钱了发现东西没了才知道。还有这次，他跟那个女人都快一年了，孩子都有几个月了，要不是我们去医院，根本发现不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宋志春继续赌下去，你们婚姻期间的债务是要一起承担的，你现在不离婚，难道还要再替他背上新的债？”
“好了好了，今天先睡觉，不管怎么样，今天小冬可以说话了，也是好事一桩。”
“他们想要个孙子。”江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忆起往事心中更添郁结，“虽然小冬生下来，对她也还好，但生下来没多久就想让我再生一个，就他们那副样子，我还能不知道？”
“是这个道理，我现在就是怕我强制离婚，他们不肯，要是打起官司来，钱是一回事，我实在是没有太多精力应付，要是他们对小冬说了点什么，做点什么，我再怎么不为自己想，我也不能不为小冬想。”江晴想起来就头疼。
“我那时候也存了点钱，给他擦了屁股，食堂么就也没有再承包下去。”
“要我说，宋志春跟他妈就是吸血鬼，专门扒着你吸。”施雨晴将包往沙发上一丢，走去倒水，“宋志春这人也不老实，像苏秀芝那种女人肯定不止一个，这种人从骨子里就已经烂透了，你拉不回来的。”
客厅的灯光温馨，两人走去各自房间，声音也渐渐变淡，只剩下最后一句在灯光下回荡。
“结果这笔钱也被他输光了。”江晴恶狠狠地说，“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还是后来，我抽屉里放着的黄金手镯和一些其他首饰没了，我才发觉过来，这个畜生把我那些东西都偷走当了。”
江晴苦笑摇头：“没有，他们一家都把我当外人，本来说到分给小冬，他们也是不情不愿，那时候我也怀孕了，他们就说等我孩子生出来，老太太从她的那份钱里掏出来分给两个孩子。”
最后，还是施雨晴先做下了决定。
“那我们再想想办法。”施雨晴摁灭手机，声音有些滞涩，“我跟这个律师，确实也很久没联系了，实在没办法了，再找他吧。”
江晴回到摊上没几天，老人早早开始准备年货，菜场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往常中午下午没什么人，现在稀稀拉拉来往的人倒是没停，同时饭店的单子也多起来，江晴摊上两个人忙不过来，叫了宋志春他妈上来帮忙。
“但是现在我那些亲戚的债都在还了，而且好几个已经还清了，我在摊上挣挣，影响不到什么了。”江晴面露难色。
“这说明什么？”施雨晴反问，还没等江晴回答，她就说，“说明男人要想骗你，是不会让你发现的。”
江晴被施雨晴说得愁云遍布，心里一堆蚂蚁在焦急地转，都说关心则乱，她那么一个有主见的人，在遇到和宋冬有关的事情上，还是冷静不下来。
“雨晴。”江晴叫住她，摁住施雨晴的手，显然也看出了她眼底的犹豫，善解人意地开口，“太麻烦就算了，你都离开北京那么久了，钱的债好还，人情债难还。我们这两天再想想办法，左右也剩下没多少债，我现在供着宋冬慢慢还债，也用不了多久。”
江晴听了施雨晴的话，细细思索起来，这番话不无道理，之前她阿姨来摊上要钱，就让她生意不太好做，那段时间买菜的人都走去了别家，菜场里其他家的人也经常会说着她的闲话，对生意或多或少都有些影响，但是......
“这群畜生，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施雨晴眼皮一跳，咒骂。
江晴和施雨晴回到家，灯一开，两人都是愁色。
“宋志春这个人，最开始是拿乡下一套卖出去的房子的钱去赌，他把他还有他爸妈那三份钱拿去赌，赌了有段时间，那时候他还跟我一起在摊上挣，后来估计嫌太累，不干了，拿了钱去承包医院食堂，那段时间我们日子过得也还滋润。”说到这儿，江晴心里的火又要冒出来，“之后那些钱都输完了，他就开始拿食堂的钱去赌，到后面工资都发不出，那时候才肯把账本拿给我看。我之前找他要看，他一直不肯给我看。”
施雨晴递了杯水给江晴，她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肯定是要跟她分析清楚的。
大概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江晴没多久就遇到了提出离婚由头的契机，那根导火线正正好递到了她手里，被她一把抓住。
“那房子卖了，没分你一份？”施雨晴疑惑又惊讶。
“小冬现在高一，还有两年高考，她那么努力，肯定也是想考出去，我不能因为我耽误她你晓得吧？我忍了就忍了，吃苦一辈子，我不想再带着她跟我一起吃苦。”
江晴搓了搓施雨晴的手，笑着说：“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都晓得的。”
“那时候就跟他吵了一架，他妈装模作样帮我说了一顿，就说钱可以再赚。”
不过她事先也和老太太说好，这件事她和宋志春都先冷静冷静，让宋志春先住到乡下去，她暂时不想看到对方，让老太太平常在摊上也就帮忙就好，别的话不用多说，也不用来劝。
“后来呢？”施雨晴平常虽然和江晴来往密，但也不会过问那么详细，毕竟是江晴的家事，只知道她欠着债，没那么快能还清。
江晴视线看过来：“什么？”
施雨晴没想到这其中有这么多恶心的事，光是听江晴这么说着，心里就生出一股火。
“日子总会一天天好过起来的。”
“那时候我就说，宋冬也是他们的亲孙女，也是他们宋家的种，不分给宋冬就不怕被戳脊梁骨吗？然后才分给宋冬。”
嘭——施雨晴用力将杯子放到茶几上，语气不爽低声怒喝：“这个畜生。”
“结果分了有什么用。”江晴自嘲地笑，眼底的温度也变凉，“还不是被宋志春偷去赌完了。”
江晴面色也沉，眉头紧紧锁住，施雨晴的话说的很对，可现在债快还完，不存在还债影响她挣钱的事，那这话说出口就有些牵强。=
这份犹豫撕扯着她，那些往日的暧昧缠绵和凉薄决绝反复浮现，施雨晴还是退缩了。
早上老太太从乡下骑车到菜场时，江晴正搬着一箱箱运过来的菜，这么冷的天额
“要不我先打电话问问那个律师。”施雨晴握紧手机脸上纠结，却还是沉声说，“能不打官司就不打官司，再把我们的提议说一下。”
“狗改不了吃屎，江晴，你和小冬都受不起宋志春的拖累！”
可拖到债还完再离婚，太久了，她等不了那么久，她现在看到宋志春的脸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