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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孙女都记下了。”
“外祖父不必忧虑，自古伴君如伴虎，您不还是做官做得好好的?我可是您的外孙女儿，谨小慎微的本事都是从您那儿学来的，这您还不放心吗?”她嘴甜，以往三两句就能哄好外公，只是这会儿事关重大，徐老爷子明显也没那么好糊弄。
徐阿四也笑:“老奴瞧着顾小姐是极好的，做人又聪明又孝顺，官家小姐能做到这样已是最难得了。”
为首一个姑姑鞠了一躬，对清稚道:“顾姑娘，此处便是女医官的院署，平日你于此处取药，若有太后嫔妃传召，你应尽快前往，不可让贵人久候。”
宣城今日穿了身橘红宫装，远远地如同一道霞云，拉过清稚的手便笑嗔:“瞧你，这儿又没旁人，还和我客气。”
饶儿与牧生素来认识，故此牧生一出门便小声问她:“你家主子这言语怎么回事儿？打哑谜呢？”
“前日里那边管奴才要血燕窝，这金贵物外头哪有的买去?二郎您当时还在养伤，奴才便没打扰您，自个儿做主拿了二郎您给的份例，往府里管采买的婆婆换了一两。”
“你不懂，他懂。”清稚接过饶儿捧来的一袋钱，抛给他，“拿着回去买茶吃。”
“严绍庭的小厮?他有何事?”
“小姐，牧生求见。”
饶儿回头眨眼:“是你家主子不讲道义在先，怪不得我。”
牧生连连点头称是，片刻后想起一事，忙道:“奴才有事禀报。”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一路嘟哝，回了严府。
“他说严二郎有事委托他过来。”
清稚瞪她，而后瞥一眼牧生，轻飘飘的语气:“礼就不用了，让他留着给别人吧，我晓得有人会喜欢。”
她也不是没有过顾虑，但医疗事故哪都有，只不过这次对象身份尊贵了点，后果也更为严重了些。www.qingxi.me
“何事?”
牧生苦水只得往肚子里咽，一面解下腕上的金馃子，往饶儿伸出的那只手上塞。
“让他进来吧。”顾清稚皱眉唤。
“这就对了。”徐老爷子满意颔首，大手一挥，唤人给她收拾行李，“记着，贵人有话你就答，少招惹口舌是非，也别想着和宫里人交心，那里头可不会有人真心和你为友。”
“她不会瞧出甚么了吧?”严绍庭捏了捏下巴，话毕，他怀疑地扫了眼自家小厮，瞪他，“是不是你个小子办事不周，让人家瞧出了端倪?”
牧生拍胸脯:“她顾小姐再聪明，也是闺中女子，能知道公子的家事?您不必过于在意，这事儿就连三天两头跟您聚在一块儿的陆公子都不晓得，还有什么人能知道?”
徐阶摆手:“你我多年主仆，不用怕得罪我。”
徐阿四闻言眉梢蹙起，明显有话想说，却顾忌主人不敢开口。
“这么多医书，我此前哪见过，还多亏了公主给了这么好的良机。”
清稚抬眼，忙欠身行礼:“公主万安。”
她只能转头研究那一格格的草药。
初来乍到，她不敢随意张望，秉持谨小慎微的性子，研读起屉中医书。
向前只当自己有中医的底子，也算是优等生，在这大明却仅比初学者好上一点儿，凭这本事给人瞧病也不知哪来的胆儿。
“她既要补身子，提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你都满足她。”
仆随其主，严绍庭就连小厮也穿金戴银，着了件带花纹的素绒布衫，一见清稚便跪:“顾姑娘，我家二郎有话托小的带给您。”
“你就把我的话带给他便好，他不会为难你的。”顾清稚似笑非笑，倚着那把乌木檀香椅，噙着颗果子逗笼子里头的鸟，挥手示意饶儿送客。
清稚忙赔笑，凑近前去给外公捶腿，小拳按得徐老爷子甚是舒服，一面继续煽风点火:“这不有您的名头在吗?那些皇妃娘娘们怎么说都会瞧您两分薄面饶了外孙女的，我可不是一个人进宫，背后都是靠的您啊，这朝野上下谁听到外公大名不迷糊?”
“顾姑娘可算来了。”远远的就听到银铃般的声响，“我等了这半天了，可把你给叫进宫了。”
“说。”
严绍庭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
牧生骇得退了两步，立即摇头撇清关系:“不会，少爷知道奴才做事缜密，怎会留下把柄。何况您也不常去，又有奴才把风盯梢，必定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是是是。”清稚忙弯了腰，“外孙女谨记外祖父教诲，多学些本事，少说些不该讲的话。”
“二郎感谢您那次出手相救，让小的带了件宝贝送给您。”
“你这孩子惯会回嘴！”徐老爷子虽是如此说，口气已经有些松动，“就怕你笨手笨脚的惹贵人不悦，打你三十板子下不了地，老夫可护不了你。”
这话一出，骇得牧生面如土色:“小的不知顾姑娘是何意。”
“老夫也不奢求她多伶俐，只盼她平安一世，找个清良人家，顺遂过日子就行了，方不负她母亲托付之意。”
但若是凡事都想着做错事了怎么办，那也没人敢当医者了。
“老夫都活了快六十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学得来的，要我说，你还嫩着呢！”
“那奴才以后是拿还是不拿?”
那边老爷子为了外孙女的将来忧心忡忡，这厢顾清稚房里又来了个不想见的客人。
十六七的女儿古灵精怪的，又生得一双娇俏大眼，望着这脸，牧生再大的火气也没处撒。
“那老爷可得想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保住咱家小姐，又不至于得罪了人。”
饶儿摊了摊手，眼眉微挑。
清稚本欲再说些尊卑不可废的谦谨话，见宣城这般的热络模样，手被拉住都不肯放了，于是将那番客套辞令省去，又听得她道:“这里你可还满意?那外厢便是那群太医令，宫里女官不多，闲时都在此处钻研医书精进医术，也不会吵到你甚么的。”
要这话是别人说的，徐老爷子多半要一笑置之，但外孙女这么奉承，他听着却是格外受用。
“这孩子……”徐阶无奈摇头，朝着身边老仆徐阿四笑，“越大越不听话，老夫都拘不住她了。”
徐阿四方才道:“老奴只怕那严家并不合您心思。”
清稚被几个嬷嬷引进一排气派的屋子，不少宫女捧着药箱子来回穿行，一股药草的苦味儿弥漫着。
“这丫头鬼灵精着呢，就怕什么都瞒不过她。”严绍庭叹口气，“只是我精心挑选的簪子她看不上，这可是我从娘那里要来的，宫里贵妃都不一定有的宝贝。”
徐阶喟叹:“何尝不是呢。那不过一道权宜之计罢了，也就哄哄那严阁老。www.fengchen.me我这边能拖则拖，真把她给了严绍庭，老夫这辈子心都不得安稳。总得想个法子。”
严绍庭闻言，不置可否:“她倒是识货，还知道这血燕窝是好东西。”
宣城这才松开手，拣了一本捧手里翻，秀眉不自觉蹙起:“这书你怎生看得懂的?我瞧着字都不认识几个，也难为你对医术有兴趣，这比那四书五经还难上不知多少呢。”
他摆手:“那你就将这簪子送去给那边，让她安分点，少给本公子惹出祸事。”
“你行走在外可别把老夫挂在嘴上，老夫丢不起你这个人，为人处世切莫高调，谦虚永远不会出错儿。”听归听，老爷子仍是不忘教训小辈两句。
这话顾清稚都听腻了，但也传达了一个讯息:外公这是同意了。
清稚额前起了汗:“其实我
“谁不知宫门深似海，你若是出了甚么差错又当如何?”徐老爷子早上一得知此事就寻到清稚好一阵数落，胡子都打了翘，“你这丫头不懂其中关窍，若是不慎把哪个皇妃公主治坏了，老夫怎么保得住你?”
只是当牧生把原话转述给严二郎时，后者的表情逐渐微妙。
“她不要，总有人识货。”牧生目光瞟向远处，“若是二郎你送给那位，必将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别人面前可千万别说漏嘴，若是漏了风声出去，我要你屁股开花。”严绍庭警觉地四顾张望，确认无人后方才抬高声音，“这桩婚事关乎本公子性命，你千万仔细着，不能出半点差错儿。”
牧生收钱不含糊，当即谢了两声便将钱塞进袖子里，但嘴上仍是为难:“这……您不收，小的没法交差啊。”
“记下了。”
“你这丫头忒不讲道义！”牧生不禁嚷嚷。
“是。”牧生得了令，又忙着办事去了。
然而清稚伶牙俐齿，也没怎么受打击:“所以我要多学啊，要是不进宫见见世面，那我怎么及得上您呢?再说了，宫里有那么多名医，也轮不上我独当一面，我也就是去给皇妃公主解解闷的，哪有什么错能犯。”
“正是。”徐阶望着外孙女的背影，拈须沉思。
“多谢姑姑指点。”清稚行礼，目送一行人离开。
不料，有的名字都未曾听闻过不说，还有的连字音都读不出，令她深感挫败。
“有事抢着去做，别把家里头金尊玉贵的娇养脾性带过去，宫里规矩不比这里容得你放肆，这么看来你去也好，磨磨你脾性。”
正待细听缘故，不料饶儿收了贿赂就回身走了。
“我就知外祖父最疼我了。”眼见着他还要关照，清稚不忘谄媚两句结束话题，徐老爷子刚要逐退，她一溜烟便跑了。
清稚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古文底子打得本是不错，不过读这些晦涩难懂的医书还是不够看，有的虽说有人注解，但仍是古翻古，困难程度基本不作区别。
“什么宝贝？”饶儿不禁两眼放光。
] “外孙女都记下了。”
“外祖父不必忧虑，自古伴君如伴虎，您不还是做官做得好好的?我可是您的外孙女儿，谨小慎微的本事都是从您那儿学来的，这您还不放心吗?”她嘴甜，以往三两句就能哄好外公，只是这会儿事关重大，徐老爷子明显也没那么好糊弄。
徐阿四也笑:“老奴瞧着顾小姐是极好的，做人又聪明又孝顺，官家小姐能做到这样已是最难得了。”
为首一个姑姑鞠了一躬，对清稚道:“顾姑娘，此处便是女医官的院署，平日你于此处取药，若有太后嫔妃传召，你应尽快前往，不可让贵人久候。”
宣城今日穿了身橘红宫装，远远地如同一道霞云，拉过清稚的手便笑嗔:“瞧你，这儿又没旁人，还和我客气。”
饶儿与牧生素来认识，故此牧生一出门便小声问她:“你家主子这言语怎么回事儿？打哑谜呢？”
“前日里那边管奴才要血燕窝，这金贵物外头哪有的买去?二郎您当时还在养伤，奴才便没打扰您，自个儿做主拿了二郎您给的份例，往府里管采买的婆婆换了一两。”
“你不懂，他懂。”清稚接过饶儿捧来的一袋钱，抛给他，“拿着回去买茶吃。”
“严绍庭的小厮?他有何事?”
“小姐，牧生求见。”
饶儿回头眨眼:“是你家主子不讲道义在先，怪不得我。”
牧生连连点头称是，片刻后想起一事，忙道:“奴才有事禀报。”
“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一路嘟哝，回了严府。
“他说严二郎有事委托他过来。”
清稚瞪她，而后瞥一眼牧生，轻飘飘的语气:“礼就不用了，让他留着给别人吧，我晓得有人会喜欢。”
她也不是没有过顾虑，但医疗事故哪都有，只不过这次对象身份尊贵了点，后果也更为严重了些。www.qingxi.me
“何事?”
牧生苦水只得往肚子里咽，一面解下腕上的金馃子，往饶儿伸出的那只手上塞。
“让他进来吧。”顾清稚皱眉唤。
“这就对了。”徐老爷子满意颔首，大手一挥，唤人给她收拾行李，“记着，贵人有话你就答，少招惹口舌是非，也别想着和宫里人交心，那里头可不会有人真心和你为友。”
“她不会瞧出甚么了吧?”严绍庭捏了捏下巴，话毕，他怀疑地扫了眼自家小厮，瞪他，“是不是你个小子办事不周，让人家瞧出了端倪?”
牧生拍胸脯:“她顾小姐再聪明，也是闺中女子，能知道公子的家事?您不必过于在意，这事儿就连三天两头跟您聚在一块儿的陆公子都不晓得，还有什么人能知道?”
徐阶摆手:“你我多年主仆，不用怕得罪我。”
徐阿四闻言眉梢蹙起，明显有话想说，却顾忌主人不敢开口。
“这么多医书，我此前哪见过，还多亏了公主给了这么好的良机。”
清稚抬眼，忙欠身行礼:“公主万安。”
她只能转头研究那一格格的草药。
初来乍到，她不敢随意张望，秉持谨小慎微的性子，研读起屉中医书。
向前只当自己有中医的底子，也算是优等生，在这大明却仅比初学者好上一点儿，凭这本事给人瞧病也不知哪来的胆儿。
“她既要补身子，提什么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你都满足她。”
仆随其主，严绍庭就连小厮也穿金戴银，着了件带花纹的素绒布衫，一见清稚便跪:“顾姑娘，我家二郎有话托小的带给您。”
“你就把我的话带给他便好，他不会为难你的。”顾清稚似笑非笑，倚着那把乌木檀香椅，噙着颗果子逗笼子里头的鸟，挥手示意饶儿送客。
清稚忙赔笑，凑近前去给外公捶腿，小拳按得徐老爷子甚是舒服，一面继续煽风点火:“这不有您的名头在吗?那些皇妃娘娘们怎么说都会瞧您两分薄面饶了外孙女的，我可不是一个人进宫，背后都是靠的您啊，这朝野上下谁听到外公大名不迷糊?”
“顾姑娘可算来了。”远远的就听到银铃般的声响，“我等了这半天了，可把你给叫进宫了。”
“说。”
严绍庭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
牧生骇得退了两步，立即摇头撇清关系:“不会，少爷知道奴才做事缜密，怎会留下把柄。何况您也不常去，又有奴才把风盯梢，必定不会引起他人注意。”
“是是是。”清稚忙弯了腰，“外孙女谨记外祖父教诲，多学些本事，少说些不该讲的话。”
“二郎感谢您那次出手相救，让小的带了件宝贝送给您。”
“你这孩子惯会回嘴！”徐老爷子虽是如此说，口气已经有些松动，“就怕你笨手笨脚的惹贵人不悦，打你三十板子下不了地，老夫可护不了你。”
这话一出，骇得牧生面如土色:“小的不知顾姑娘是何意。”
“老夫也不奢求她多伶俐，只盼她平安一世，找个清良人家，顺遂过日子就行了，方不负她母亲托付之意。”
但若是凡事都想着做错事了怎么办，那也没人敢当医者了。
“老夫都活了快六十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可不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学得来的，要我说，你还嫩着呢！”
“那奴才以后是拿还是不拿?”
那边老爷子为了外孙女的将来忧心忡忡，这厢顾清稚房里又来了个不想见的客人。
十六七的女儿古灵精怪的，又生得一双娇俏大眼，望着这脸，牧生再大的火气也没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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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稚本欲再说些尊卑不可废的谦谨话，见宣城这般的热络模样，手被拉住都不肯放了，于是将那番客套辞令省去，又听得她道:“这里你可还满意?那外厢便是那群太医令，宫里女官不多，闲时都在此处钻研医书精进医术，也不会吵到你甚么的。”
要这话是别人说的，徐老爷子多半要一笑置之，但外孙女这么奉承，他听着却是格外受用。
“这孩子……”徐阶无奈摇头，朝着身边老仆徐阿四笑，“越大越不听话，老夫都拘不住她了。”
徐阿四方才道:“老奴只怕那严家并不合您心思。”
清稚被几个嬷嬷引进一排气派的屋子，不少宫女捧着药箱子来回穿行，一股药草的苦味儿弥漫着。
“这丫头鬼灵精着呢，就怕什么都瞒不过她。”严绍庭叹口气，“只是我精心挑选的簪子她看不上，这可是我从娘那里要来的，宫里贵妃都不一定有的宝贝。”
徐阶喟叹:“何尝不是呢。那不过一道权宜之计罢了，也就哄哄那严阁老。www.fengchen.me我这边能拖则拖，真把她给了严绍庭，老夫这辈子心都不得安稳。总得想个法子。”
严绍庭闻言，不置可否:“她倒是识货，还知道这血燕窝是好东西。”
宣城这才松开手，拣了一本捧手里翻，秀眉不自觉蹙起:“这书你怎生看得懂的?我瞧着字都不认识几个，也难为你对医术有兴趣，这比那四书五经还难上不知多少呢。”
他摆手:“那你就将这簪子送去给那边，让她安分点，少给本公子惹出祸事。”
“你行走在外可别把老夫挂在嘴上，老夫丢不起你这个人，为人处世切莫高调，谦虚永远不会出错儿。”听归听，老爷子仍是不忘教训小辈两句。
这话顾清稚都听腻了，但也传达了一个讯息:外公这是同意了。
清稚额前起了汗:“其实我
“谁不知宫门深似海，你若是出了甚么差错又当如何?”徐老爷子早上一得知此事就寻到清稚好一阵数落，胡子都打了翘，“你这丫头不懂其中关窍，若是不慎把哪个皇妃公主治坏了，老夫怎么保得住你?”
只是当牧生把原话转述给严二郎时，后者的表情逐渐微妙。
“她不要，总有人识货。”牧生目光瞟向远处，“若是二郎你送给那位，必将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别人面前可千万别说漏嘴，若是漏了风声出去，我要你屁股开花。”严绍庭警觉地四顾张望，确认无人后方才抬高声音，“这桩婚事关乎本公子性命，你千万仔细着，不能出半点差错儿。”
牧生收钱不含糊，当即谢了两声便将钱塞进袖子里，但嘴上仍是为难:“这……您不收，小的没法交差啊。”
“记下了。”
“你这丫头忒不讲道义！”牧生不禁嚷嚷。
“是。”牧生得了令，又忙着办事去了。
然而清稚伶牙俐齿，也没怎么受打击:“所以我要多学啊，要是不进宫见见世面，那我怎么及得上您呢?再说了，宫里有那么多名医，也轮不上我独当一面，我也就是去给皇妃公主解解闷的，哪有什么错能犯。”
“正是。”徐阶望着外孙女的背影，拈须沉思。
“多谢姑姑指点。”清稚行礼，目送一行人离开。
不料，有的名字都未曾听闻过不说，还有的连字音都读不出，令她深感挫败。
“有事抢着去做，别把家里头金尊玉贵的娇养脾性带过去，宫里规矩不比这里容得你放肆，这么看来你去也好，磨磨你脾性。”
正待细听缘故，不料饶儿收了贿赂就回身走了。
“我就知外祖父最疼我了。”眼见着他还要关照，清稚不忘谄媚两句结束话题，徐老爷子刚要逐退，她一溜烟便跑了。
清稚怎么说也是出身名门，古文底子打得本是不错，不过读这些晦涩难懂的医书还是不够看，有的虽说有人注解，但仍是古翻古，困难程度基本不作区别。
“什么宝贝？”饶儿不禁两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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