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六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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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时间，对他而言哪怕多一秒也好，可以从纷杂的俗事之中脱身，任性而贪婪地享受这难得奢侈的偷懒时光。
拿起瓷杯轻抿一口咖啡，克莱恩将口中加过三块方糖的回甘醇香咽下，随即指向了笔记上自己摘录的一段文字。
“这我不能保证，我只知道，与魔女有关的隐秘势力只有一个……自第四纪起传承至今的‘魔女教派’，她们的成员均是女性，以传播灾难灾祸为行动目的，是知名的极端组织。至于她们为什么要绑架出生灵数是‘6’的人，我也还没搞明白。”
他凑近过去，低头咬住了那两片柔软娇嫩的唇瓣。
“你还挺能干的嘛，才两天就能查到这么多，真叫人意外。”
……
温暖的、有着肌肤弹性的细腻手感。
他又没说谎，以他的权限等级的确是不知道迪西失踪案的内情。
抱着满腔甜蜜的喜悦，克莱恩傻乐着笑醒了。
但无论怎样，要向爱丽丝传达的真正重点已经到位了。
不然就看看隔壁那位叛逃大主教的通缉令吧，队长可从来没说过不需要禀告这人的行踪。
也不知她究竟考虑了些什么，当她双眸的焦距重新对在克莱恩身上时，他听见她这样微笑着赞叹了一句:
“直接看，当然发现不了这些人之间的共同点，因为你看无论性别、年龄还是出身、职业，几乎完全找不到规律，他们的交际圈甚至也不重合，但如果——”
但等到看清了身边坐着的人，他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穿越前的学生时代。他坐在有些吵闹的自习教室里，面前的桌上摆着张数学试题。
克莱恩欢欢喜喜地收下那张崭新的10镑纸币，爱丽丝则托着腮一脸思索的神情，二人一时无话。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嗯，很甜。
在梦的开始，似乎是复刻了他下午时分用钢笔计算灵数的情景。
没有离奇诡异的超凡事件，不用去面对酿造了血案的杀人凶手，也不需要烦恼每天的柴米油盐和工资薪酬，以及那个藏在心底的回家的愿望……
也只有偶尔想将那酥软可口的小甜饼塞入口中时，他才舍得花上点力气，伸手去取点心盘里那些五彩缤纷的小巧甜品，然后任由甜味带来的满足将感官填充。
迷迷糊糊地规划着明天要做的事，他渐渐沉入梦乡。
更何况，他昨天就与其他人一起收到了队长的通知，说是“镜之魔女”的通缉对策有些调整，他们平时就不必特别留意这位被通缉的“欢愉魔女”了。
为自己续了杯花茶——他的咖啡早在之前为爱丽丝计算灵数时就已经喝完了——克莱恩便放空思绪，让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座椅中，几乎瘫得不想动弹。
“五人之中有四人存在同样的规律……应该不能看作是巧合。”爱丽丝点了点头，忽又追问道，“不过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些失踪案与那个寄信给我的人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教会高层发现了什么，克莱恩相信是不会有这样的变化的。
才说完，克莱恩心里就是一咯噔，暗说他这青涩的反应不是白给么，八成又要被爱丽丝抓住机会调戏得脸红心跳，为她那恶劣性质的“欢愉”提供材料了。
爱丽丝十分自然地推导出了这个结论。
但他大概可以猜到，或许是已经有人发现了失踪者出生灵数的奥妙之处，或许是失踪者里存在大量非‘6’灵数的误差数据，令非凡者们排除了这个判断。
带着充足的资金买够了灵性材料与准备制作给班森和梅丽莎的半成品护符……明天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尝试进行雕刻了……
克莱恩觉得自己没资格逃避这些问题，但自穿越以来就时刻紧绷着神经、马不停蹄地赶往每一天的行程地点，就连轮休日也需要劳心于那个神秘的转运仪式，以及在塔罗会上装出高深莫测的强者风范……
克莱恩有理由怀疑，这是康纳特市当地某个官方势力下的非凡者小队，想借这个骚操作省去动脑的力气……
在神秘学意义上，6代表人生均衡、协调，但魔女教派是否会采取这个寓意就不一定了。
在讲解完数学题后的场景又突变，他似乎是上了大学，一放暑假便就被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的娇俏女友叫出门逛街。
克莱恩口头没有谦虚地收下了她的赞美，却心说这完全是因为他看过值夜者的内部档案，能够肯定她和魔女教派之间存在着关联……
不过猜归猜，实际从中发现到了问题所在的克莱恩还是很感谢这两篇报道的。
他一下子像是触电般地惊醒，收回了手，尴尬地笑着表示愿意将最后的马卡龙让给少女。
随即，他又逐一向她展示、并计算了其余四位失踪者的灵数，而除了某位中年马车夫的出生灵数无法对上以外，其余几人的当前影响灵数都恰好是6这个数字。
在这之后，直到克莱恩洗去一身疲乏、在自家房间的床铺躺下准备入睡，都没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似是早就料到她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克莱恩悠然地喝着咖啡，坦荡回答道:
“你看这里，这是我从一份叫做《康纳特智慧观察报》上发现的某篇报道，里面记载了部分失踪者的详细信息。据说是报社记者上门请求失踪人员的家属，得到了刊载许可，旨在通过广大市民的共同努力，找出失踪者之间的关联点……”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巧克力的味道。
“这位失踪者今年还不满27岁，影响他的灵数可以直接看生日日期相加……24日，相加得到的灵数是‘6’。”
而在黑夜女神的教义中，7是女神对应的灵数，若以此教义来理解6，则这个数字又变成了有“1”点缺憾的含义。
事实上，这么做的效果不是太好，而且也有不少失踪者家属并不配合，导致这篇系列报道只连载了两刊就被腰斩了。
克莱恩如实说道。
爱丽丝已经扫了几眼他摘录的失踪者情报，咬着一块嫩粉色的小圆饼摇了摇脑袋。
于是在那缓缓播放着古典钢琴曲的餐厅中，她挑出了芭菲摆盘上的细长巧克力棒，将一端咬在嘴里，然后恶劣地笑着示意他，过来吃掉这根沾上了冰淇淋的巧克力。
“原来如此……唔，那些幕后之人？你认为那是一个势力吗？”
“……呼唤我的，是这个世界的‘魔女’？”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爱丽丝也只是一愣，并未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这么接受了他的退让，小口小口地吃完了那枚小圆饼。
“是的，而且你说过，刚刚来到这边时，遇到了喊你‘魔女’的非凡者……我想，他们或许是把你和失踪案的幕后主使当成一伙的了。”
“一分钱一分货，收了钱我肯定会认真对待。如果后续调查有了新进展，我会再告诉你。”
果然，爱丽丝并没有继续纠结于出生灵数的问题，而是念叨起了魔女教派的名头。
沾了冰淇淋的巧克力棒很快便在他们交错的体温下彻底融化，在口腔中漫开带着些许苦味的甜腻。
嗯，肯定不会是值夜者的点子，那就一定是代罚者或者机械之心了。
梦里的他举着一支黑色水笔在批改过的试卷上写写画画，却还要不时转头看向同桌的金发女孩，以确保她没在自己讲解的途中睡着过去。
她永远是那样古灵精怪，不肯放过每一个叫他脸红的机会。
克莱恩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尽量不着痕迹地引导她往他设计好的思路去想。
逛累了，他们便坐着电梯前往大厦顶层的情侣餐厅，点了一大桌五彩缤纷的冰淇淋和各式甜点，互相笑话着说吃完回去一定能胖十斤。
克莱恩摊手，表现得异常淡定。
“我调查过你出现在廷根的时机，以及发生在那前后的大小时事，发现只有迪西郡的连环失踪案件，是在你出现后突然得到了收尾的。所以，把那些失踪案件的幕后之人与呼唤了你的人联系起来，也是很合理的推测。”
有点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流逝……
“唔，好像看不出有什么共同点。”
“大概十多人吧？具体的数字报纸上没说，而且你看我像是会知道这种重要情报的人吗？”
“魔女教派……”爱丽丝复述了一遍这个词组，微点了点头，旋即又拿起了一块小圆饼，提问道，“连环失踪案的受害者共有几人？如果真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件，官方的超凡者组织肯定也会重视，说不定已经发现了魔女们绑架出生灵数为‘6’之人的理由了。”
直到最后的盘子上越来越空，只剩下最后一块黑加仑色的小圆饼，克莱恩抬手就要去拿，却在碰到它脆弱易碎的表层前，触摸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亮着小小爱心形灯的包间内陷入安静，气氛却不凝固，而是被花茶的清香所填满，氤氲着某种独属于午后的慵懒宁静感。
说着，克莱恩从正装内侧的口袋中取出钢笔，在笔记上摘录的第一位失踪者信息旁边，写下了他的生日灵数。
不是什么来自灵性的提醒，也不是多有价值的预兆启示，只是一个单纯的、没什么营养的梦。
——嗯，梦乡。他做了一个梦。
她牵着他的手走过一个个精致而明亮的玻璃橱窗，偶尔停下脚步看看里面陈设的商品，一双青碧色的眼眸熠熠发光。
——还有马卡龙！喔，在这边应该叫它“因蒂斯式彩色小圆饼”……
虽然也没人见到过他就是了。
……当然，梦里的他可没那么从心，会由着她的想法来。
她一身t恤与牛仔热裤的靓丽打扮，身材凹凸有致，一双细嫩修长的腿好像被人画出来的白藕。
] 此刻的时间，对他而言哪怕多一秒也好，可以从纷杂的俗事之中脱身，任性而贪婪地享受这难得奢侈的偷懒时光。
拿起瓷杯轻抿一口咖啡，克莱恩将口中加过三块方糖的回甘醇香咽下，随即指向了笔记上自己摘录的一段文字。
“这我不能保证，我只知道，与魔女有关的隐秘势力只有一个……自第四纪起传承至今的‘魔女教派’，她们的成员均是女性，以传播灾难灾祸为行动目的，是知名的极端组织。至于她们为什么要绑架出生灵数是‘6’的人，我也还没搞明白。”
他凑近过去，低头咬住了那两片柔软娇嫩的唇瓣。
“你还挺能干的嘛，才两天就能查到这么多，真叫人意外。”
……
温暖的、有着肌肤弹性的细腻手感。
他又没说谎，以他的权限等级的确是不知道迪西失踪案的内情。
抱着满腔甜蜜的喜悦，克莱恩傻乐着笑醒了。
但无论怎样，要向爱丽丝传达的真正重点已经到位了。
不然就看看隔壁那位叛逃大主教的通缉令吧，队长可从来没说过不需要禀告这人的行踪。
也不知她究竟考虑了些什么，当她双眸的焦距重新对在克莱恩身上时，他听见她这样微笑着赞叹了一句:
“直接看，当然发现不了这些人之间的共同点，因为你看无论性别、年龄还是出身、职业，几乎完全找不到规律，他们的交际圈甚至也不重合，但如果——”
但等到看清了身边坐着的人，他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穿越前的学生时代。他坐在有些吵闹的自习教室里，面前的桌上摆着张数学试题。
克莱恩欢欢喜喜地收下那张崭新的10镑纸币，爱丽丝则托着腮一脸思索的神情，二人一时无话。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出口了。
嗯，很甜。
在梦的开始，似乎是复刻了他下午时分用钢笔计算灵数的情景。
没有离奇诡异的超凡事件，不用去面对酿造了血案的杀人凶手，也不需要烦恼每天的柴米油盐和工资薪酬，以及那个藏在心底的回家的愿望……
也只有偶尔想将那酥软可口的小甜饼塞入口中时，他才舍得花上点力气，伸手去取点心盘里那些五彩缤纷的小巧甜品，然后任由甜味带来的满足将感官填充。
迷迷糊糊地规划着明天要做的事，他渐渐沉入梦乡。
更何况，他昨天就与其他人一起收到了队长的通知，说是“镜之魔女”的通缉对策有些调整，他们平时就不必特别留意这位被通缉的“欢愉魔女”了。
为自己续了杯花茶——他的咖啡早在之前为爱丽丝计算灵数时就已经喝完了——克莱恩便放空思绪，让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座椅中，几乎瘫得不想动弹。
“五人之中有四人存在同样的规律……应该不能看作是巧合。”爱丽丝点了点头，忽又追问道，“不过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些失踪案与那个寄信给我的人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教会高层发现了什么，克莱恩相信是不会有这样的变化的。
才说完，克莱恩心里就是一咯噔，暗说他这青涩的反应不是白给么，八成又要被爱丽丝抓住机会调戏得脸红心跳，为她那恶劣性质的“欢愉”提供材料了。
爱丽丝十分自然地推导出了这个结论。
但他大概可以猜到，或许是已经有人发现了失踪者出生灵数的奥妙之处，或许是失踪者里存在大量非‘6’灵数的误差数据，令非凡者们排除了这个判断。
带着充足的资金买够了灵性材料与准备制作给班森和梅丽莎的半成品护符……明天没事的时候就可以尝试进行雕刻了……
克莱恩觉得自己没资格逃避这些问题，但自穿越以来就时刻紧绷着神经、马不停蹄地赶往每一天的行程地点，就连轮休日也需要劳心于那个神秘的转运仪式，以及在塔罗会上装出高深莫测的强者风范……
克莱恩有理由怀疑，这是康纳特市当地某个官方势力下的非凡者小队，想借这个骚操作省去动脑的力气……
在神秘学意义上，6代表人生均衡、协调，但魔女教派是否会采取这个寓意就不一定了。
在讲解完数学题后的场景又突变，他似乎是上了大学，一放暑假便就被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的娇俏女友叫出门逛街。
克莱恩口头没有谦虚地收下了她的赞美，却心说这完全是因为他看过值夜者的内部档案，能够肯定她和魔女教派之间存在着关联……
不过猜归猜，实际从中发现到了问题所在的克莱恩还是很感谢这两篇报道的。
他一下子像是触电般地惊醒，收回了手，尴尬地笑着表示愿意将最后的马卡龙让给少女。
随即，他又逐一向她展示、并计算了其余四位失踪者的灵数，而除了某位中年马车夫的出生灵数无法对上以外，其余几人的当前影响灵数都恰好是6这个数字。
在这之后，直到克莱恩洗去一身疲乏、在自家房间的床铺躺下准备入睡，都没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似是早就料到她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克莱恩悠然地喝着咖啡，坦荡回答道:
“你看这里，这是我从一份叫做《康纳特智慧观察报》上发现的某篇报道，里面记载了部分失踪者的详细信息。据说是报社记者上门请求失踪人员的家属，得到了刊载许可，旨在通过广大市民的共同努力，找出失踪者之间的关联点……”
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巧克力的味道。
“这位失踪者今年还不满27岁，影响他的灵数可以直接看生日日期相加……24日，相加得到的灵数是‘6’。”
而在黑夜女神的教义中，7是女神对应的灵数，若以此教义来理解6，则这个数字又变成了有“1”点缺憾的含义。
事实上，这么做的效果不是太好，而且也有不少失踪者家属并不配合，导致这篇系列报道只连载了两刊就被腰斩了。
克莱恩如实说道。
爱丽丝已经扫了几眼他摘录的失踪者情报，咬着一块嫩粉色的小圆饼摇了摇脑袋。
于是在那缓缓播放着古典钢琴曲的餐厅中，她挑出了芭菲摆盘上的细长巧克力棒，将一端咬在嘴里，然后恶劣地笑着示意他，过来吃掉这根沾上了冰淇淋的巧克力。
“原来如此……唔，那些幕后之人？你认为那是一个势力吗？”
“……呼唤我的，是这个世界的‘魔女’？”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爱丽丝也只是一愣，并未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这么接受了他的退让，小口小口地吃完了那枚小圆饼。
“是的，而且你说过，刚刚来到这边时，遇到了喊你‘魔女’的非凡者……我想，他们或许是把你和失踪案的幕后主使当成一伙的了。”
“一分钱一分货，收了钱我肯定会认真对待。如果后续调查有了新进展，我会再告诉你。”
果然，爱丽丝并没有继续纠结于出生灵数的问题，而是念叨起了魔女教派的名头。
沾了冰淇淋的巧克力棒很快便在他们交错的体温下彻底融化，在口腔中漫开带着些许苦味的甜腻。
嗯，肯定不会是值夜者的点子，那就一定是代罚者或者机械之心了。
梦里的他举着一支黑色水笔在批改过的试卷上写写画画，却还要不时转头看向同桌的金发女孩，以确保她没在自己讲解的途中睡着过去。
她永远是那样古灵精怪，不肯放过每一个叫他脸红的机会。
克莱恩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尽量不着痕迹地引导她往他设计好的思路去想。
逛累了，他们便坐着电梯前往大厦顶层的情侣餐厅，点了一大桌五彩缤纷的冰淇淋和各式甜点，互相笑话着说吃完回去一定能胖十斤。
克莱恩摊手，表现得异常淡定。
“我调查过你出现在廷根的时机，以及发生在那前后的大小时事，发现只有迪西郡的连环失踪案件，是在你出现后突然得到了收尾的。所以，把那些失踪案件的幕后之人与呼唤了你的人联系起来，也是很合理的推测。”
有点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流逝……
“唔，好像看不出有什么共同点。”
“大概十多人吧？具体的数字报纸上没说，而且你看我像是会知道这种重要情报的人吗？”
“魔女教派……”爱丽丝复述了一遍这个词组，微点了点头，旋即又拿起了一块小圆饼，提问道，“连环失踪案的受害者共有几人？如果真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件，官方的超凡者组织肯定也会重视，说不定已经发现了魔女们绑架出生灵数为‘6’之人的理由了。”
直到最后的盘子上越来越空，只剩下最后一块黑加仑色的小圆饼，克莱恩抬手就要去拿，却在碰到它脆弱易碎的表层前，触摸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亮着小小爱心形灯的包间内陷入安静，气氛却不凝固，而是被花茶的清香所填满，氤氲着某种独属于午后的慵懒宁静感。
说着，克莱恩从正装内侧的口袋中取出钢笔，在笔记上摘录的第一位失踪者信息旁边，写下了他的生日灵数。
不是什么来自灵性的提醒，也不是多有价值的预兆启示，只是一个单纯的、没什么营养的梦。
——嗯，梦乡。他做了一个梦。
她牵着他的手走过一个个精致而明亮的玻璃橱窗，偶尔停下脚步看看里面陈设的商品，一双青碧色的眼眸熠熠发光。
——还有马卡龙！喔，在这边应该叫它“因蒂斯式彩色小圆饼”……
虽然也没人见到过他就是了。
……当然，梦里的他可没那么从心，会由着她的想法来。
她一身t恤与牛仔热裤的靓丽打扮，身材凹凸有致，一双细嫩修长的腿好像被人画出来的白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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