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值夜者与代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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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神之剑”阁下和他的小队，亲自负责当时那名魔女的追捕任务？！
克雷斯泰·塞西玛微微一笑，用没提箱子的那只手示意了一下通往查尼斯门的方向。
也就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后，被认为恢复正常的穆尼·卡恩重新被教会调度来的执行者收押控制，但这一回就不再是单纯的隔离与观察了。
“为什么是我们？……不，我是说，为什么唯独我们逃过一劫？如果我们也参加了魔女的押送任务，队长是不是就不会……”
即便康纳特市的值夜者们成功努力解决了失踪案件、救回那十几位受害者，他们也无力扼杀迪西郡内其他正在萌芽的罪恶，这场血腥残酷的献祭降生仪式迟早还是会发生。
“我知道你们觉得难以置信，但我已得到女神的神谕，这件事的真实性你们无需质疑。”
“目前，我们尚不能确定失踪者之间的关联……也就是魔女教派挑选‘祭品’的标准。”克雷斯泰脸色沉凝地道，“女神降下的神谕中透露，所有的关键都在‘6’这个数字上。我个人猜测，被牵连进那场仪式的死者数量，应该会是不多不少的六百六十六人。”
“……不是很乐观。”
见状，两名年轻的值夜者也只得压下疑惑与不安，跟随在这名高级执事的身后来到地下，穿过某道暗门，在一间不是很大、也几乎没有杂物摆放的房间里停了下来。
他们没有必要以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来苛责自己。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反应过来这个事实之后，两位康纳特市出身的值夜者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惊讶和少许惶恐。
来人一身值夜者常见的黑风衣、白衬衫装束，金棕色的短发利落而干净，脸型瘦削、嘴唇较薄，衬衫和风衣的领口都高高竖起。
伊辛和乔治对视一眼，均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魔女教派信仰的那位隐秘存在，是叫‘原初魔女’吗？”
“别紧张，来，我们下去说，这里不太方便。”
克雷斯泰·塞西玛微微点头，如月光如湖水般沉静的眼眸扫过两位神情憔悴的值夜者。
“那么打扰了。”
“坐吧。”
他们听懂这位“女神之剑”阁下的意思了。
克雷斯泰表示，三家正神教会初步达成了共识，庄园内的死者应该都是近些年来的失踪人口。
很快，伊辛与乔治便知道了这位高级执事如此表现的原因。
“队长的情况……怎么样了？”
尽管两人都已加入值夜者多年，但这等概念从来都只是出现在典籍中，无论伊辛还是乔治，都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亲身经历这种可怕的事。
“除了连日失踪案件的受害者遗体外，我们值夜者联合代罚者、机械之心的小队一共在‘绿茵与湖女’庄园内搜寻出了不下五百具的人类尸骸……我想，你们不会希望知道当时的具体画面的。总之，尸体中死亡年份最早的可以确定是在三年前，能够对上那座庄园前一回进行大规模修缮的时间。”
乔治沉思了一会，没有与身边闭着眼开始祈祷的队友一起陷入自责的情绪，而是从他对魔女教派仅有的那些认知中，翻找出了一个名讳。
而且，从这惊人的数量来算，恐怕不仅仅是康纳特市，整个迪西郡的失踪案件都可能与这场惨无人道的献祭有关……
可是……
至于已通告出去的追缉令……暂时不收回，但总部会向各值夜者小队发布新的方针，以免普通值夜者发现了线索，却因为贸然行动而浪费了机会。”
但现如今，笼罩在伊辛、乔治，乃至整个康纳特市值夜者小队周围的情绪是失落，是消沉，是对队长穆尼·卡恩尚未摆脱失控风险的担忧，更有着对未来的深深迷茫。
“他们说……有主教正在考虑降低康纳特市值夜者小队的定位，责备说我们的行动不仅导致了一件‘2’级和一件‘3’级封印物的丢失，甚至令包括队长在内的多数队员遭到了邪恶异教徒的精神浸染，这将可能引发极为严重的后续隐患……只因他们不能确定受到过精神影响的那些人，是否真的摆脱了控制、恢复正常。”
显然，魔女教派对此早有谋划。她们谨慎地在暗中操纵迪西郡整体的失踪事件，数年间都令犯罪频率的数据始终维持在正常误差值上下，直到临近仪式执行，没有凑够仪式祭品的她们才匆忙加快计划执行，被官方势力觉察到了端倪。
“……可是，乔治，你不能否认，前几天我们都以为队长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达里奥执事也认可了队长对他自身‘已经摆脱精神控制’的判断，结果只不到半天时间，就有线人报告说发现队长有异常举动……他跑去了市内某家知名的婚庆公司，差点就与那里的客户经理谈妥了婚礼的举办地及举办时间，还试图找人为他臆想中的未婚妻定做婚纱。”
若是在过去，伊辛见到乔治这般反常的表现，互为损友的他们一定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最后演变成用昆特一决胜负的局面。
伊辛却在视线触及到那双墨绿深邃的眼瞳之后，骤然从座位上惊起。
死寂就像是在室内蔓延开的恶疾，侵蚀着值夜者们的身心，一时没有人再说话，直到有人轻敲了敲他们所在的这间值班室的房门。
“没错，不提‘原初魔女’本尊，哪怕只是刚刚降生的分灵载体，对中低序列的非凡者而言，直接目视都可能造成严重污染、引发失控……你们没有当场发疯真的很幸运，所以绝对不要去考虑什么复仇，类似的念头最好想都别想。另外，你们提到了失踪案件……”
至于黑风衣、白衬衫的克雷斯泰·塞西玛，他只是将随身的手提箱摆到了房间内唯一的那张木制方桌上，就也十分随意地拉过了一张朴素的小圆凳，坐到了两位年轻值夜者的对面。
说到最后，伊辛的语调几乎接近怒吼，可她没有余力去收束这不够淑女、不够有风度的情绪表现，不如说，正是因为她深知自己的无能为力，才会如此痛恨眼前无情冰冷的现实。
“不，不……我们当然不是怀疑，只是……女神啊，请原谅我们的无知和懈怠，如果当初能阻止那些失踪案件的发生，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首先要通知你们的是，关于半个月前，你们遭遇的那位魔女……嗯，也就是，在后来的报告上被冠以‘镜之魔女’别称的那名异教徒。现在圣堂已重新调整了她的危险等级，你们不需要再考虑后续的追捕问题，涉及这名魔女的案件已由我和我的小队全权负责。
克雷斯泰·塞西玛不知何
“我们也加入押运队伍？你想让巴特里克一个人扛下这些天的全部压力吗？他才晋升没多久，状态也算不上好，你是想让我们再失去一位队友吗？乔治！别把你自己看得有多重要，好像有你在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一样！”
“……即便能恢复过来，队长大概也不能继续带领我们了。”伊辛低着头，缓缓地说道，“或许会被安排成为内部看守者，或许被带去圣堂等待之后的指令，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队长只能卸任……我们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会被打乱、拆分，调去其他小队，然后圣堂就会任命一支新的小队来负责康纳特市……”
“你是……”乔治抬头看向这位陌生的男士，努力搜寻脑海中对得上的面孔。
之前才从查尼斯门外返回的伊辛知道的细节比乔治要稍微多些，至少她心中清楚，自己被允许旁听的讨论内容里，并不包括他们小队、以及队长穆尼的后续处理。
乔治陷入沉默，半晌才艰涩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女神之剑”阁下都如此发话了，伊辛与乔治便也不再拘束，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可是高序列的强者！
“这完全是胡扯！”乔治捏紧了双拳，“我不信他们没法布置仪式魔法，只要向女神祈求，女神一定会证明这一切！”
两位值夜者陷入了沉默。
塞西玛……等等，高级执事，“女神之剑”克雷斯泰·塞西玛？！
“那、那我们小队……”伊辛试探着开口。
克雷斯泰深深地看了这位掘墓人一眼。
但这不代表她走之后的讨论中没有决定完这些事宜……
伊辛背过身，努力控制住嗓音中或许会有的沙哑，扬声道:
“遗留在现场的证据、以及事后的调查都表明了，当初‘绿茵与湖女’庄园内正在举行的黑魔法仪式，其性质很可能是向某位隐秘的存在献上祭品、祈求降下分灵……你们当初遭遇的‘魔女’也未必是仪式的主持者，或者换句话说，外表上看是主持仪式的魔女教派成员，但其内部实质已经由她们信奉的神明分灵所主导……”
“康纳特市值夜者小队做得很好，你们没有需要被苛责的地方。”
努力强迫自己表现出开朗的“掘墓人”乔治·伍德逐渐失去了维持笑容的力气。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点点变形、歪曲，仿佛被某样无形的沉重之物向下拖拽，渐渐呈现出了一个似悲似喜的可笑表情。
无论伊辛还是乔治，他们都知道这是正确的，但认知到这种正确的错误无疑令他们感到了痛苦。
“请进！这里没锁门！”
“邪神降生？！”
乔治被队友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跟着站起，同时脑中不断回忆着这个相当熟悉的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刚离开查尼斯门、回到地面的“窥秘人”伊辛·布卢尼下意识地避开了队友暗含期待的眼神，面露不忍，轻摇了摇头:
“——我向你们保证。”
穆尼被关到了地底的查尼斯门后。
“塞西玛阁下，难道是总部有什么新的指令……”
“塞、塞西玛阁下！您怎么过来了！”
] “女神之剑”阁下和他的小队，亲自负责当时那名魔女的追捕任务？！
克雷斯泰·塞西玛微微一笑，用没提箱子的那只手示意了一下通往查尼斯门的方向。
也就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后，被认为恢复正常的穆尼·卡恩重新被教会调度来的执行者收押控制，但这一回就不再是单纯的隔离与观察了。
“为什么是我们？……不，我是说，为什么唯独我们逃过一劫？如果我们也参加了魔女的押送任务，队长是不是就不会……”
即便康纳特市的值夜者们成功努力解决了失踪案件、救回那十几位受害者，他们也无力扼杀迪西郡内其他正在萌芽的罪恶，这场血腥残酷的献祭降生仪式迟早还是会发生。
“我知道你们觉得难以置信，但我已得到女神的神谕，这件事的真实性你们无需质疑。”
“目前，我们尚不能确定失踪者之间的关联……也就是魔女教派挑选‘祭品’的标准。”克雷斯泰脸色沉凝地道，“女神降下的神谕中透露，所有的关键都在‘6’这个数字上。我个人猜测，被牵连进那场仪式的死者数量，应该会是不多不少的六百六十六人。”
“……不是很乐观。”
见状，两名年轻的值夜者也只得压下疑惑与不安，跟随在这名高级执事的身后来到地下，穿过某道暗门，在一间不是很大、也几乎没有杂物摆放的房间里停了下来。
他们没有必要以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来苛责自己。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似在寻找合适的措辞。
反应过来这个事实之后，两位康纳特市出身的值夜者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惊讶和少许惶恐。
来人一身值夜者常见的黑风衣、白衬衫装束，金棕色的短发利落而干净，脸型瘦削、嘴唇较薄，衬衫和风衣的领口都高高竖起。
伊辛和乔治对视一眼，均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魔女教派信仰的那位隐秘存在，是叫‘原初魔女’吗？”
“别紧张，来，我们下去说，这里不太方便。”
克雷斯泰·塞西玛微微点头，如月光如湖水般沉静的眼眸扫过两位神情憔悴的值夜者。
“那么打扰了。”
“坐吧。”
他们听懂这位“女神之剑”阁下的意思了。
克雷斯泰表示，三家正神教会初步达成了共识，庄园内的死者应该都是近些年来的失踪人口。
很快，伊辛与乔治便知道了这位高级执事如此表现的原因。
“队长的情况……怎么样了？”
尽管两人都已加入值夜者多年，但这等概念从来都只是出现在典籍中，无论伊辛还是乔治，都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亲身经历这种可怕的事。
“除了连日失踪案件的受害者遗体外，我们值夜者联合代罚者、机械之心的小队一共在‘绿茵与湖女’庄园内搜寻出了不下五百具的人类尸骸……我想，你们不会希望知道当时的具体画面的。总之，尸体中死亡年份最早的可以确定是在三年前，能够对上那座庄园前一回进行大规模修缮的时间。”
乔治沉思了一会，没有与身边闭着眼开始祈祷的队友一起陷入自责的情绪，而是从他对魔女教派仅有的那些认知中，翻找出了一个名讳。
而且，从这惊人的数量来算，恐怕不仅仅是康纳特市，整个迪西郡的失踪案件都可能与这场惨无人道的献祭有关……
可是……
至于已通告出去的追缉令……暂时不收回，但总部会向各值夜者小队发布新的方针，以免普通值夜者发现了线索，却因为贸然行动而浪费了机会。”
但现如今，笼罩在伊辛、乔治，乃至整个康纳特市值夜者小队周围的情绪是失落，是消沉，是对队长穆尼·卡恩尚未摆脱失控风险的担忧，更有着对未来的深深迷茫。
“他们说……有主教正在考虑降低康纳特市值夜者小队的定位，责备说我们的行动不仅导致了一件‘2’级和一件‘3’级封印物的丢失，甚至令包括队长在内的多数队员遭到了邪恶异教徒的精神浸染，这将可能引发极为严重的后续隐患……只因他们不能确定受到过精神影响的那些人，是否真的摆脱了控制、恢复正常。”
显然，魔女教派对此早有谋划。她们谨慎地在暗中操纵迪西郡整体的失踪事件，数年间都令犯罪频率的数据始终维持在正常误差值上下，直到临近仪式执行，没有凑够仪式祭品的她们才匆忙加快计划执行，被官方势力觉察到了端倪。
“……可是，乔治，你不能否认，前几天我们都以为队长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达里奥执事也认可了队长对他自身‘已经摆脱精神控制’的判断，结果只不到半天时间，就有线人报告说发现队长有异常举动……他跑去了市内某家知名的婚庆公司，差点就与那里的客户经理谈妥了婚礼的举办地及举办时间，还试图找人为他臆想中的未婚妻定做婚纱。”
若是在过去，伊辛见到乔治这般反常的表现，互为损友的他们一定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最后演变成用昆特一决胜负的局面。
伊辛却在视线触及到那双墨绿深邃的眼瞳之后，骤然从座位上惊起。
死寂就像是在室内蔓延开的恶疾，侵蚀着值夜者们的身心，一时没有人再说话，直到有人轻敲了敲他们所在的这间值班室的房门。
“没错，不提‘原初魔女’本尊，哪怕只是刚刚降生的分灵载体，对中低序列的非凡者而言，直接目视都可能造成严重污染、引发失控……你们没有当场发疯真的很幸运，所以绝对不要去考虑什么复仇，类似的念头最好想都别想。另外，你们提到了失踪案件……”
至于黑风衣、白衬衫的克雷斯泰·塞西玛，他只是将随身的手提箱摆到了房间内唯一的那张木制方桌上，就也十分随意地拉过了一张朴素的小圆凳，坐到了两位年轻值夜者的对面。
说到最后，伊辛的语调几乎接近怒吼，可她没有余力去收束这不够淑女、不够有风度的情绪表现，不如说，正是因为她深知自己的无能为力，才会如此痛恨眼前无情冰冷的现实。
“不，不……我们当然不是怀疑，只是……女神啊，请原谅我们的无知和懈怠，如果当初能阻止那些失踪案件的发生，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首先要通知你们的是，关于半个月前，你们遭遇的那位魔女……嗯，也就是，在后来的报告上被冠以‘镜之魔女’别称的那名异教徒。现在圣堂已重新调整了她的危险等级，你们不需要再考虑后续的追捕问题，涉及这名魔女的案件已由我和我的小队全权负责。
克雷斯泰·塞西玛不知何
“我们也加入押运队伍？你想让巴特里克一个人扛下这些天的全部压力吗？他才晋升没多久，状态也算不上好，你是想让我们再失去一位队友吗？乔治！别把你自己看得有多重要，好像有你在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一样！”
“……即便能恢复过来，队长大概也不能继续带领我们了。”伊辛低着头，缓缓地说道，“或许会被安排成为内部看守者，或许被带去圣堂等待之后的指令，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队长只能卸任……我们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许，会被打乱、拆分，调去其他小队，然后圣堂就会任命一支新的小队来负责康纳特市……”
“你是……”乔治抬头看向这位陌生的男士，努力搜寻脑海中对得上的面孔。
之前才从查尼斯门外返回的伊辛知道的细节比乔治要稍微多些，至少她心中清楚，自己被允许旁听的讨论内容里，并不包括他们小队、以及队长穆尼的后续处理。
乔治陷入沉默，半晌才艰涩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女神之剑”阁下都如此发话了，伊辛与乔治便也不再拘束，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那可是高序列的强者！
“这完全是胡扯！”乔治捏紧了双拳，“我不信他们没法布置仪式魔法，只要向女神祈求，女神一定会证明这一切！”
两位值夜者陷入了沉默。
塞西玛……等等，高级执事，“女神之剑”克雷斯泰·塞西玛？！
“那、那我们小队……”伊辛试探着开口。
克雷斯泰深深地看了这位掘墓人一眼。
但这不代表她走之后的讨论中没有决定完这些事宜……
伊辛背过身，努力控制住嗓音中或许会有的沙哑，扬声道:
“遗留在现场的证据、以及事后的调查都表明了，当初‘绿茵与湖女’庄园内正在举行的黑魔法仪式，其性质很可能是向某位隐秘的存在献上祭品、祈求降下分灵……你们当初遭遇的‘魔女’也未必是仪式的主持者，或者换句话说，外表上看是主持仪式的魔女教派成员，但其内部实质已经由她们信奉的神明分灵所主导……”
“康纳特市值夜者小队做得很好，你们没有需要被苛责的地方。”
努力强迫自己表现出开朗的“掘墓人”乔治·伍德逐渐失去了维持笑容的力气。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一点点变形、歪曲，仿佛被某样无形的沉重之物向下拖拽，渐渐呈现出了一个似悲似喜的可笑表情。
无论伊辛还是乔治，他们都知道这是正确的，但认知到这种正确的错误无疑令他们感到了痛苦。
“请进！这里没锁门！”
“邪神降生？！”
乔治被队友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下意识地跟着站起，同时脑中不断回忆着这个相当熟悉的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刚离开查尼斯门、回到地面的“窥秘人”伊辛·布卢尼下意识地避开了队友暗含期待的眼神，面露不忍，轻摇了摇头:
“——我向你们保证。”
穆尼被关到了地底的查尼斯门后。
“塞西玛阁下，难道是总部有什么新的指令……”
“塞、塞西玛阁下！您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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