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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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玩意叫天青釉洗。

    【e，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毛病，太激动了吧。】

    沈珂茵懵了。

    手机铃声突如其来，沈珂茵吓得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

    电话机摆在桌上，毫无动静。

    

    

    挂了。

    

    【晚上别出门，不要和陌生人搭话，也不要和江晔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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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咨询室里空空荡荡。

    【这要是真的，很遗憾，不能拍卖。】

    沈珂茵立即在网上下单一个保险箱和一个监控器。

    这些东西放在她小小的简陋租房内，万一遭逢什么意外打碎或遗失一个，那都是极其惨重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啊！

    这么值钱！

    电话越来越多，沈珂茵渐渐觉得不对劲。                        ……

    看着图片上天青色的小碗，炮火连天的两个路人全傻了眼。

    还没开口，对面传来沉沉一句：“来趟警察局，尽快。”

    【还调查个屁，这么明显的案子，办事速度能不能给力一点？】

    一言不合，两人又开始继续炮火。

    她点进去细细看了情况，心里一阵发凉。

    看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有新的业务。

    沈珂茵一条条看下去，陡然看到打码后的模糊照片，翻动评论的手指逐渐发凉。

    【大家别舆论办案，还是等官方通知吧。】

    原来这些是皇宫里才能用的东西？那怎么县令有这些啊？

    【公认的只有60多件，但民间收藏家手上的没法统计，真实数据肯定要比这个多，大概有个几百件吧。】

    沈珂茵：兄dei，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哪能没点绿。

    

    啪——

    下面的评论吵成一团。

    这谁能睡得着？

    叮叮叮——

    保险箱用来装这些瓷碗，监控器安装在门口，下单最快得明天才到，沈珂茵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不行，她得做点保护措施。

    很快，另一个路人给她解惑：【楼上说的也不全对，很多人一直有个误区，以为汝窑都是官窑，只能皇家用，其实汝窑也有民窑，古代的汝窑制造好后，先送给皇宫挑选，剩下来没被挑选的也可以自由买卖。】

    沈珂茵盯着暗下来的手机界面一脸懵。简介：沈珂茵找了一份实习工作。

    这件小小的碗能卖出过亿的天价？

    【两位别吵了，帮忙看看这个呢，这个能卖什么价？】

    【找个屁的证据，女孩和她男朋友同居，女孩尸体在家中柜子的行李箱里，这还要啥证据，赶紧把她男朋友抓起来吧！】

    沈珂茵：正常，上班如上坟，下班如复活，工资一到手，一周就挥霍。

    【这已经算很少了，汝窑的烧造历史很短，本来造的也不多，加上当时战乱，流传下来的就更少了，放在古代也是很珍贵的。】

    【官方说还在调查。】

    沈珂茵：男人，只会影响你拔剑的速度。

    沈珂茵吃完早餐，将墙角发财树浇了水，靠在外面沙发上小憩。

    【太残忍了，一定要严惩凶手！】

    瞥见来电显示是蒋老板，她才拍着胸膛平复一下，接起电话。

    月工资三千就算了，每天还要面对各种奇奇怪怪的骚扰电话。

    在心理咨询室做助理。

    县令日子过得节俭，家无余银，想答谢她也只是送些毛笔类的手工作品，那这些珍贵的瓷器是从哪儿来的？

    

    【我说你也太小白了，啥都不懂，你知道汝窑数量多么稀少吗？世界上公认的也就60多件，你以为每场拍卖会都有货出啊？】

    【被肢解在行李箱里，行李箱就放在家里柜子中，这难道不能说明是她男朋友干的？】

    第二天她顶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上班，这次没人来问她睡没睡好，蒋老板并不在。

    “珍贵”一词引起沈珂茵注意。

    自由闲散的沈珂茵无精打采去隔壁早餐店买了一杯豆浆和一块鸡蛋饼，拎着走回咨询室。

    【这一看就是熟人作案，她男朋友没被请去调查吗？她男朋友嫌疑最大！】

    ……

    吵着吵着，突然，一张图片插进来。

    女孩失踪几天后终于还是传来不幸的消息，这样被肢解的死法让人不寒而栗，新闻底下，议声鼎沸。

    【花季一样的年华，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真是可惜了。】

    沈珂茵又问：【在古代的话，买这个要多少钱啊？】

    说不定里面还有失传已久不复存在的瓷器。

    ……

    

    【我经常看这种案件，十有八九就是她男朋友作案，就差警方找到证据。】

    前排言论还算祥和，继续往下翻，各种阴谋论出现。

    沈珂茵不太信，迅速拿手机查了一下，还真让她找到几年前香港拍卖会的新闻。

    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叮咚叮咚一阵响。

    【因为目前全世界只有两件！一件是京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另一件在英国达维德基金会，有规定的，严禁拍卖。】

    

    县令一共给她寄了一打小碗，每个小碗的款式不尽相同，有碗口深一点的，也有浅一点的，甚至还有底下长了“三只脚”的，沈珂茵一个都不认识。

    来访者2号：做了九年县令升不上去，工资也不见涨，工作越来越没激情。

    

    【卧槽卧槽！你快看热搜，失踪女孩案有进展了。】

    沈珂茵纳闷：【为什么？】

    那他是从哪里搞来的？

    生怕一不留神打破，沈珂茵小心翼翼将瓷器放回袋子里，继续发问：【这都是好几年前的新闻了，有没有人知道最新行情啊？】

    

    一道“失踪女孩尸体已找到，被肢解在行李箱”的大字标题把沈珂茵彻底吓醒了。

    嗯？

    这话一出，吵架的两人暂停干戈，将矛头同时对向沈珂茵。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干了九年没有升迁，正郁闷着想辞职不干，手上无论如何应该没有皇帝御赐的这些玩意吧？

    来访者1号：我夫人和野男人私奔，所有人都看我笑话，我有点不想活了。

    沈珂茵顿感压力山大。

    【卧槽！楼主你来真的假的？】

    乍富的人有点患得患失的心理不奇怪。

    更何况，她家里可是放着一箱黄金和一袋还没完全研究透的稀世珍宝啊！

    只……只有两件吗？

    沈珂茵愣愣看着布袋里相同款式的三只小碗，陷入沉思。

    【激动个屁，你才激动，你全家都激动！】

    啊？

    【买？开什么玩笑，这是官窑，专门供奉皇宫使用的，宫廷御用懂不懂！你买？你去哪儿买？】

    沈珂茵不明所以地点开新闻热搜。

    沈珂茵惊讶：【这么少吗？】

    【屁！根本没有民窑，汝窑只有官窑，给民窑造势的都是想浑水摸鱼抬价的，因为汝窑价格贵，现在很多仿品层出不穷，扰乱市场，这些人其心可诛！】

    对方没说错，一件汝窑天青釉洗最后含佣金的成交价是2.94亿港元，沈珂茵仔细比对手中的小碗和新闻中放出的瓷器图片，两者别无二致。

    拿起来一看，是徐倩发来的几条消息。

    昵称为“无敌县令”的帖主冷不防又发了一张图。

    【好特么恐怖啊，你在那里要注意安全，好好保护自己！】

    【默哀，愿小姑娘安息。】

    【几百件啊？那也不算少，为什么卖这么贵呢？】沈珂茵不懂就问。

    来访者3号：母后将我许配给素未谋面的男人，我还想驰骋沙场，不想嫁。

    但她有预感，这些东西的价值可能超出她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