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痛心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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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看着眼前正上演着母子情深的大戏，楚天耀那阴郁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他一把抄起边上的椅子，随手摆放了个位置，格外随意地坐了下去，面朝八皇子楚佑启母子二人，冷声讥讽道：“僖嫔娘娘好大的威风啊！你儿子跟在哥哥屁股后边做些畜生不如的禽兽之事，你这当娘的就敢无视宫规冒闯朕行宫的侧殿，好……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楚天耀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极度失望地将他甩倒在地上，冲一旁惊慌失魂的僖嫔冷斥道：“整日里在后宫阴谋这个，算计那个的，争来争去屁点能耐没见涨不说，就连自个的宝贝儿子都没管教明白，你说你争个什么劲？啊？！”
楚天耀本以为自己严声催赶僖嫔走人能奏效，没成想 ，他这话反倒刺激到了僖嫔，后者顷刻间红眼，瞬间化身成闹市泼妇般哭嚎起来：“臣妾不服！皇上您就是有意刁难启儿，同样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人楚佑伦犯错了您就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启儿一犯错你却要这般兴师动众！啊！皇上，您把咱们娘俩当什么了啊？！”
“这会儿大难临头了，你反倒想起妹妹与母亲来了，那你之前在干那些丧良心的混账事时，就没有想过败露之时会让自己的母亲与妹妹感到蒙羞与心寒吗？！啊？！”
说完这段哄孩子安心的话后，僖嫔计菱华骤然变脸，抬起手便朝身前拦她去路的宫女们依次赏了个耳光。
“启儿！”
儿子被贬低痛斥一番还不算完，楚天耀连带着八皇子的生母僖嫔也给骂上一遍，这让僖嫔与八皇子惊慌畏惧之余，也同时激起了他母子二人心底里那不甘不忿的埋怨之心。
“老二的事跟这回儿的事能一样吗？！啊？人老二上回的事顶多害了一家一户，而且还是被手底下蒙蔽了才犯的错处，事后他也能够寻地法子补救挽回，但你再看看你自个的儿子，他他妈的有这个能耐吗？平事平不了，还他妈的把自个亲舅舅也给顺带进沟里 坑死了，就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他跟老二能比吗？！”
六皇子面露虚汗，连咽了好几口唾液后，结结巴巴地回道：“僖嫔娘娘……说的……确有其事……二哥……二哥是曾收过金满楼的分红……”
“你在说些什么？”
“此等丧尽天良的混账话真亏你能说得出来！！朕的儿子们伙同贪官污吏暗中行男盗女娼，猪狗不如之事，这可是危及到国祚江山社稷的生死大事，你这蠢妇却以为只要捂住事端便可相安无事！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楚天耀怒而起身，将身后的木椅一把抬起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待发出哐当巨响声后，僖嫔与殿中三位皇子都吓了一大跳，纷纷低下头不敢去直视楚天耀那欲要喷出火来的怒瞳。
僖嫔已然急红了眼，口不择言道：“臣妾说的可不是他楚佑伦在淮南犯的事！臣妾要说的就是沪州的事！他楚老二楚佑伦同样掺和了沪州金满楼的事，皇上……您为何不召他过来受罚问话啊？！”
楚天耀瞬间愣住，足足过了十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他忽觉脑内晕眩，一手扒握住翻到的桌角后，才强行令自己站稳，转过头看向跪在一边的五六皇子，嘴角不自觉地抖动起来，牙齿咯吱作响，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气到浑身颤抖的楚天耀趔趔趄趄地走到僖嫔与八皇子身前，一把将躲在其母怀中的八皇子楚佑启拽起，抬手便冲对方脸上扇了个重重地巴掌，破口大骂道：“我道你老八为何这般愚蠢蒙昧，原来是跟着你这个蠢到没有药医的母妃待久了！老五老六搭了个金满楼，你不出半点力他们就白把大笔分红扔到你头上，你就是头猪也该明白，这两人没安好心，可你呢？！为了些蝇头小利甘愿给人当枪使，你真是蠢到家了！”
他一声令下后，殿门口的争端明显停息下来了，很快，僖嫔计菱华顶着张红肿的杏眼，急切切地跑入殿内，一把就抱住了跪倒在地上的儿子楚佑启，不停轻声安慰道：“启儿别怕，娘来了……有娘在，你……你不会有事的！”
听见亲生儿子的呼喊后，僖嫔计菱华眼落热泪，格外激动地叫唤道：“启儿别怕，娘来了，你放心，有娘在，你不会有事的！”
八皇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一怔，下意识地回身望去，正好与殿门前，被数名宫女阻拦住去路的僖嫔计菱华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眶瞬时间便红了下去，格外委屈地呼喊道：“母妃……娘！”
侧趴在地面上，满脸红肿的六皇子此刻亦是吓破了胆，他将头死死地埋在地板上，全身止不住地打抖，混杂着血丝与滚烫泪水破裂唇口微微张开，口齿不清地呜咽道：“父皇……爹！五哥与我真的知道错了，求父皇您……您饶我们一回吧！”
几乎是在他们喊出声的同一时间内，殿门外听到动静的傅少卿瞬间赶到了
言到激动处，楚天耀眼中溢出热泪，剧烈地咳嗽起来，只听“噗呲”一声，一口浓郁无比的鲜血自他嘴中飞溅而出，楚天耀只觉着天旋地转，霎时间便瘫倒在地……
楚天耀面色泛阴，抬手喝令道：“把那耍疯的泼妇放进来！”
见楚天耀骤然瘫倒，一副快要昏迷的虚弱模样，跪于殿内的三位皇子及僖嫔，脸上都露出了惊慌之色。
见这蠢女人到这关头了还有心思与自己掰扯这些个鬼话，楚天耀只觉头大如斗，瞬间丧失了与其交谈的兴趣，极其不耐烦地抬手道：“朕懒得跟你这个蠢妇论长短，赶快滚出去！朕教训自个的儿子，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是啊，你是没掺和这些个破事，可那带血的钱你却没少拿！”
兀然乍响的清脆巴掌声很快便传至殿内四周，处于殿中站立着的楚天耀也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殿门口的动静。
啪嗒一声响起后，楚天耀那握在周桌角上的手骤然失力，他双眸失神，如同猛然失去力气地老汉般咕咚坐在地上，愣了许久后，他发出似哭似笑的低吟声， “好！好啊！朕的儿子们都太有出息了！好！都学会瞒着朕行阴诡之事了！好啊！！”
仍处于暴怒之中的楚天耀根本不为五六皇子口中的求饶之语所动，他撸起袖子，猛地抬起手，作势便要动手。
皇帝以如此辛辣难听的言语讥讽自己，僖嫔脸上也不经露出慌乱之色，可当她发觉怀中儿子正吓得止不住打抖时，已为人母的她又立马振作起来了，倔强地抬起头看向前方那脸色阴沉的怒龙，紧咬银牙道：“皇上……启儿纵是有错，可他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难不成还真要杀了他不成吗？我大宣开国以来，历代先君皇祖可曾有过杀子之举？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陛下……”
僖嫔被皇帝这话噎住，愣了许久之后才呜咽出声道：“皇上，启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您这个当爹的难道不清楚吗？臣妾……臣妾是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会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的！”
僖嫔眼落热泪，情绪失控道：“臣妾的亲弟弟，启儿的亲舅舅计飞章，他……他已经死在沪州了，这个代价与惩罚难道还不够重吗？”
正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声：“我要见皇上！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我滚开！我要见皇上……呜呜呜……”
“你说什么？！”
倒翻出半米之远的五皇子楚佑泽在身体骤然失力下不小心磕到了额头，殷红的鲜血瞬间便从他额头破裂的伤口处渗出，惊惧失控的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抹了抹脸上的鲜血，支支吾吾道：“父皇……儿臣……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更何况，启儿纵是犯了错，但……但也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僖嫔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落进楚天耀耳中的瞬间，他脸上闪过了明显的错愕之色，足足呆了有四五秒的时间后，他才回过神来，满脸愤怒地质问道：“你是想说，沪州的事死了个计飞章，就已经够给天下人交代了，是也不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天耀便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她：“我大宣自开国以来，未有为君者将大宣版图拓展至今日之盛也，对于祖宗与先君，朕已是尽了为君之本了！朕现在惩治自个的儿子，是行人父教导之责，有何不妥？！”
“混账！”
楚天耀猛然出脚，当即将趴倒在地的五皇子楚佑泽踹翻半米之远，怒发冲冠道：“事迹败露，自知大祸临头就想着将自个妹妹与母亲一并搬出来博朕这个父亲的同情，朕倒想问问你，你母妃与你妹妹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皇上为何将我母子二人贬的如此之低？”僖嫔紧咬住下唇，杏眸圆睁，愤懑不满地叫屈道：“启儿为了讨皇上您这个当爹的欢心，这些年来精益棋艺，又苦读圣贤之书，为的就是不让皇上失望，诸皇子中，启儿谈不上是最优秀的皇子，可要说谁最孝顺，那非启儿莫属，皇上又何至于如此贬辱自己的亲生骨肉？！”
“父皇！”
楚天耀难以置信地瞪了她一眼，攥紧拳头的右手显现出狰狞的青筋，倘不是他念在自己与僖嫔还有些许夫妻情分，这会儿早忍不住对僖嫔动手了。
相较于狼狈不堪的五六皇子，一直跪在远处的八皇子倒还算体面，只不过此刻的他小脸煞白，精神高度紧张，所受到的压力冲击远不比二位哥哥小。
八皇子楚佑启听到母亲这宠溺的话语后，瞬间红了眼眶，无比感动地喊道：“娘！”
这一通连带着数句粗口的辱骂直让八皇子彻底愣住，他瞬间觉着无地自容，趴倒在地，如同瘫痪的烂泥般僵在原地……
楚天耀被她这话弄得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父皇这一番怒声斥骂让八皇子又羞又惧，他低下头，煞白的嘴唇如同触电般频繁抽搐起来：“父皇……我……我错了，呜呜呜……儿臣真的没掺和金满楼的事……”
] “皇上！”
看着眼前正上演着母子情深的大戏，楚天耀那阴郁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他一把抄起边上的椅子，随手摆放了个位置，格外随意地坐了下去，面朝八皇子楚佑启母子二人，冷声讥讽道：“僖嫔娘娘好大的威风啊！你儿子跟在哥哥屁股后边做些畜生不如的禽兽之事，你这当娘的就敢无视宫规冒闯朕行宫的侧殿，好……好！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楚天耀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极度失望地将他甩倒在地上，冲一旁惊慌失魂的僖嫔冷斥道：“整日里在后宫阴谋这个，算计那个的，争来争去屁点能耐没见涨不说，就连自个的宝贝儿子都没管教明白，你说你争个什么劲？啊？！”
楚天耀本以为自己严声催赶僖嫔走人能奏效，没成想 ，他这话反倒刺激到了僖嫔，后者顷刻间红眼，瞬间化身成闹市泼妇般哭嚎起来：“臣妾不服！皇上您就是有意刁难启儿，同样都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人楚佑伦犯错了您就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启儿一犯错你却要这般兴师动众！啊！皇上，您把咱们娘俩当什么了啊？！”
“这会儿大难临头了，你反倒想起妹妹与母亲来了，那你之前在干那些丧良心的混账事时，就没有想过败露之时会让自己的母亲与妹妹感到蒙羞与心寒吗？！啊？！”
说完这段哄孩子安心的话后，僖嫔计菱华骤然变脸，抬起手便朝身前拦她去路的宫女们依次赏了个耳光。
“启儿！”
儿子被贬低痛斥一番还不算完，楚天耀连带着八皇子的生母僖嫔也给骂上一遍，这让僖嫔与八皇子惊慌畏惧之余，也同时激起了他母子二人心底里那不甘不忿的埋怨之心。
“老二的事跟这回儿的事能一样吗？！啊？人老二上回的事顶多害了一家一户，而且还是被手底下蒙蔽了才犯的错处，事后他也能够寻地法子补救挽回，但你再看看你自个的儿子，他他妈的有这个能耐吗？平事平不了，还他妈的把自个亲舅舅也给顺带进沟里 坑死了，就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他跟老二能比吗？！”
六皇子面露虚汗，连咽了好几口唾液后，结结巴巴地回道：“僖嫔娘娘……说的……确有其事……二哥……二哥是曾收过金满楼的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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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丧尽天良的混账话真亏你能说得出来！！朕的儿子们伙同贪官污吏暗中行男盗女娼，猪狗不如之事，这可是危及到国祚江山社稷的生死大事，你这蠢妇却以为只要捂住事端便可相安无事！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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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嫔已然急红了眼，口不择言道：“臣妾说的可不是他楚佑伦在淮南犯的事！臣妾要说的就是沪州的事！他楚老二楚佑伦同样掺和了沪州金满楼的事，皇上……您为何不召他过来受罚问话啊？！”
楚天耀瞬间愣住，足足过了十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他忽觉脑内晕眩，一手扒握住翻到的桌角后，才强行令自己站稳，转过头看向跪在一边的五六皇子，嘴角不自觉地抖动起来，牙齿咯吱作响，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她……她说的……是真的吗？”
气到浑身颤抖的楚天耀趔趔趄趄地走到僖嫔与八皇子身前，一把将躲在其母怀中的八皇子楚佑启拽起，抬手便冲对方脸上扇了个重重地巴掌，破口大骂道：“我道你老八为何这般愚蠢蒙昧，原来是跟着你这个蠢到没有药医的母妃待久了！老五老六搭了个金满楼，你不出半点力他们就白把大笔分红扔到你头上，你就是头猪也该明白，这两人没安好心，可你呢？！为了些蝇头小利甘愿给人当枪使，你真是蠢到家了！”
他一声令下后，殿门口的争端明显停息下来了，很快，僖嫔计菱华顶着张红肿的杏眼，急切切地跑入殿内，一把就抱住了跪倒在地上的儿子楚佑启，不停轻声安慰道：“启儿别怕，娘来了……有娘在，你……你不会有事的！”
听见亲生儿子的呼喊后，僖嫔计菱华眼落热泪，格外激动地叫唤道：“启儿别怕，娘来了，你放心，有娘在，你不会有事的！”
八皇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地一怔，下意识地回身望去，正好与殿门前，被数名宫女阻拦住去路的僖嫔计菱华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眶瞬时间便红了下去，格外委屈地呼喊道：“母妃……娘！”
侧趴在地面上，满脸红肿的六皇子此刻亦是吓破了胆，他将头死死地埋在地板上，全身止不住地打抖，混杂着血丝与滚烫泪水破裂唇口微微张开，口齿不清地呜咽道：“父皇……爹！五哥与我真的知道错了，求父皇您……您饶我们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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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天耀骤然瘫倒，一副快要昏迷的虚弱模样，跪于殿内的三位皇子及僖嫔，脸上都露出了惊慌之色。
见这蠢女人到这关头了还有心思与自己掰扯这些个鬼话，楚天耀只觉头大如斗，瞬间丧失了与其交谈的兴趣，极其不耐烦地抬手道：“朕懒得跟你这个蠢妇论长短，赶快滚出去！朕教训自个的儿子，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是啊，你是没掺和这些个破事，可那带血的钱你却没少拿！”
兀然乍响的清脆巴掌声很快便传至殿内四周，处于殿中站立着的楚天耀也不是聋子，自然听到了殿门口的动静。
啪嗒一声响起后，楚天耀那握在周桌角上的手骤然失力，他双眸失神，如同猛然失去力气地老汉般咕咚坐在地上，愣了许久后，他发出似哭似笑的低吟声， “好！好啊！朕的儿子们都太有出息了！好！都学会瞒着朕行阴诡之事了！好啊！！”
仍处于暴怒之中的楚天耀根本不为五六皇子口中的求饶之语所动，他撸起袖子，猛地抬起手，作势便要动手。
皇帝以如此辛辣难听的言语讥讽自己，僖嫔脸上也不经露出慌乱之色，可当她发觉怀中儿子正吓得止不住打抖时，已为人母的她又立马振作起来了，倔强地抬起头看向前方那脸色阴沉的怒龙，紧咬银牙道：“皇上……启儿纵是有错，可他毕竟是您的亲生骨肉啊，您难不成还真要杀了他不成吗？我大宣开国以来，历代先君皇祖可曾有过杀子之举？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陛下……”
僖嫔被皇帝这话噎住，愣了许久之后才呜咽出声道：“皇上，启儿是什么样的孩子您这个当爹的难道不清楚吗？臣妾……臣妾是怎么也不愿相信他会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的！”
僖嫔眼落热泪，情绪失控道：“臣妾的亲弟弟，启儿的亲舅舅计飞章，他……他已经死在沪州了，这个代价与惩罚难道还不够重吗？”
正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声：“我要见皇上！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我滚开！我要见皇上……呜呜呜……”
“你说什么？！”
倒翻出半米之远的五皇子楚佑泽在身体骤然失力下不小心磕到了额头，殷红的鲜血瞬间便从他额头破裂的伤口处渗出，惊惧失控的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抹了抹脸上的鲜血，支支吾吾道：“父皇……儿臣……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更何况，启儿纵是犯了错，但……但也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僖嫔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落进楚天耀耳中的瞬间，他脸上闪过了明显的错愕之色，足足呆了有四五秒的时间后，他才回过神来，满脸愤怒地质问道：“你是想说，沪州的事死了个计飞章，就已经够给天下人交代了，是也不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楚天耀便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她：“我大宣自开国以来，未有为君者将大宣版图拓展至今日之盛也，对于祖宗与先君，朕已是尽了为君之本了！朕现在惩治自个的儿子，是行人父教导之责，有何不妥？！”
“混账！”
楚天耀猛然出脚，当即将趴倒在地的五皇子楚佑泽踹翻半米之远，怒发冲冠道：“事迹败露，自知大祸临头就想着将自个妹妹与母亲一并搬出来博朕这个父亲的同情，朕倒想问问你，你母妃与你妹妹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皇上为何将我母子二人贬的如此之低？”僖嫔紧咬住下唇，杏眸圆睁，愤懑不满地叫屈道：“启儿为了讨皇上您这个当爹的欢心，这些年来精益棋艺，又苦读圣贤之书，为的就是不让皇上失望，诸皇子中，启儿谈不上是最优秀的皇子，可要说谁最孝顺，那非启儿莫属，皇上又何至于如此贬辱自己的亲生骨肉？！”
“父皇！”
楚天耀难以置信地瞪了她一眼，攥紧拳头的右手显现出狰狞的青筋，倘不是他念在自己与僖嫔还有些许夫妻情分，这会儿早忍不住对僖嫔动手了。
相较于狼狈不堪的五六皇子，一直跪在远处的八皇子倒还算体面，只不过此刻的他小脸煞白，精神高度紧张，所受到的压力冲击远不比二位哥哥小。
八皇子楚佑启听到母亲这宠溺的话语后，瞬间红了眼眶，无比感动地喊道：“娘！”
这一通连带着数句粗口的辱骂直让八皇子彻底愣住，他瞬间觉着无地自容，趴倒在地，如同瘫痪的烂泥般僵在原地……
楚天耀被她这话弄得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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