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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寻:“………”

    两个人算是彻底放弃交流。

    这份渴望从十年前就已经开始。

    戚睆程反问:“少一个人的作业就一定是我?”

    这短短两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她需要消化一下。

    戚睆程笑了,不说话了。只是明亮深黑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那张生动明艳的脸庞上。

    从和那个混蛋达成井水不犯河水的协议后,夏寻再没转过身去和他讲话。

    夏寻:“不是你还能有谁,我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夏寻抽回自己的手,“不懂去问英语老师,问我干嘛?”

    夏寻回:“差戚睆程的。”

    戚睆程觉得他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他的耐心快要告罄。

    这个女人,他实在是渴望了太久。

    “哎。”英语老师无奈叹口气,挥挥手:“好,知道了,你回去了。”

    戚睆程:“本来今晚上想约你出来的,但是我今天一整天都忙着南非那边的视频会。”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她才会给他答复。

    戚睆程俊眉一扬:“谁说我没交过作业?”

    戚睆程:“你教不教我这道英语题怎么做?”

    夏寻:“对,你梦里交过了一次,我谢谢你啊。”

    戚睆程看着她倔强认真的神情,那么努力地和他辩驳,微微一笑,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出错?”

    戚睆程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气:“听说每次考试,班上你的英语成绩总是最好,又是英语课代表。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跑办公室去问英语老师。”

    他没有一天忘记过,高中时和她在一起读书时的时光。

    夏寻懒懒散散地躺在米黄色的布艺沙发上,一只手背搁脑门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夏寻瞪大眼睛,提高声音:“你以为我没数过交上来的英语作业本吗?还差一人,不是你没交作业,是鬼没交作业吗?”

    夏寻语气坚定:“这点小事情我还不至于出错,你没交就是没交作业,还和我狡辩什么。”

    只见班上一个叫宋玉的女生,手里捏着一本英语作业,声音怯怯地说:“不好意思啊,昨天我吃坏东西了,晚自习的时候一直往厕所跑,没来得及写英语作业,今天我一吃完早餐马上来教室赶作业了,现在终于写完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交给英语老师,我不想去,怕被她骂,她一直最喜欢你了。”

    那是他们的少年时代。足够美好,足够纯粹,也足够脆弱。

    他在做一张英语试卷。

    戚睆程抓着她的手腕晃了晃,懒洋洋地说道:“喂,给我讲讲这道题,语法哪里错了。”

    我和你很熟吗?还以为她懒得搭理他后,他也不想搭理她了。今日居然还主动找她请教学习。

    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道:“那个……夏寻。”

    挂断通话,她长长吐出口气。

    夏寻连忙说:“那你赶快去吃饭吧。”

    而同一时间里,戚睆程久久地看着挂断的手机,一言不发。

    他们的回忆,交错在了一起。

    夏寻冷笑:“你连作业都没给我交过一次,还好意思让我教你。”

    夏寻回到教室,她从后门进,越过戚睆程座位时,一只微凉的手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夏寻吓一大跳,低头。

    今天她没有给他答复。

    夏寻:“你交作业了,那怎么还少一个人的作业?”

    夏寻:“你也是。”

    戚睆程收回放在她脸上的视线,淡淡道:“我说我今天交作业了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夏寻的思绪,又掉回了高中时代。

    戚睆程那边安静了一下,“嗯,你好好休息吧。”

    依然是戚睆程打来的,夏寻不知自己此刻是什么滋味,但这次她很快接听了电话,不等戚睆程出声,她先说:“对不起,刚才在卫生间,没听见手机响了。”

    他想如果当年可以当面跟她道别,他会跟她说什么?也许会说,等我回来。

    也许,从上高中时,她作为班上的英语课代表,他却不交英语作业。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戚睆程:“没有。”

    戚睆程声音浅淡地回:“嗯。今天做了什么?”

    他可以的。如今的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白溪南和丁梦都好奇她和戚睆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寻:“也没干什么,就是和朋友出去吃个饭,看一场电影,就回来了。”

话因为无人接听主动挂断了。她拿着手机的手垂下,刚走进客厅里,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夏寻:“无话可说了?”

    如果最后她不能给他令他满意的答复。

    “是。”

    他便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把她囚禁在身边。

    这夏寻真解释不清楚。

    夏寻气呼呼地回答:“等你交作业再说。”

    夏寻朝那个声音望去。

    闭上眼睛,戚睆程回忆起那年的少女。

    戚睆程:“我今天不是交了一次英语作业吗?”

    她站在讲台上,数英语作业,照旧少了一个人。夏寻习以为常了,都懒得朝那个混蛋看一眼,就抱着作业本去了办公室。

    夏寻:“哦,那你应该没吃晚饭吧?”

    英语老师问:“作业交齐了没?”

    脆弱到被迫和她分开时,他都来不及和她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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