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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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的’世界第一侦探？”

    “……哥谭的云太厚了。”

    “别担心艾儿，你懂得，小场面。”他眨眨眼，安慰妹妹，“别往下看，就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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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点被你带跑偏了，现在不是茶话会时间，你可以先做出选择，然后我们和剩下的那一个，三人再来一场总结报告。”

    大蓝鸟不动声色地偏头，观察到Batgirl没有其它动静后，朝艾莉诺用力眨了眨眼睛。

    Batgirl盯着她，片晌功夫，才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让迪克醒来。

    【迪克，我想到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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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涉及玩弄人命就够呛，赞同你，小红。”

    Batgirl漂浮在两个小铁笼的斜上方，黑色的披风在夜色里随风鼓动，没再管下面兄妹俩，遥望远处若隐若现的蝙蝠信号灯。

    “小骗子，你忘了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还要固执着假装普通人吗？”

    【如果……他们愿意相信我，把手链带过来给我的话就能做到。www.jinghua.me没办法，我的力量太微弱，需要借助点道具】

    Batgirl却像听到了一个笑话般：“你真的这么认为？”

    “噢……这样老是醒过来昏过去的，我真担忧影响到大脑了。”迪克晃晃脑袋，清醒后第一时间寻找艾莉诺的身影，两个人隔着铁杆确认彼此无恙。

    Batgirl真的

    Batgirl想反驳却被越说越大声的艾莉诺打断：“我实在想不明白，就像你明明是方形的饼干，却硬要塞进根本不合适自己大小的圆形饼干盒？”她再次回忆起梦境画面，既为那个在训练中咬牙挥汗的少女生气，又为那个在被窝里沉默垂泪的少女委屈。

    “你什么都不了解，又怎么清楚对于我来说有没有意义？”Batgirl回怼，她指向下方最近的铁笼，里面是艾莉诺，“起码我知道，她是另一个宇宙的我，你的女儿。我们都一样，拥有与生俱来的魔法天赋。”

    艾莉诺心领神会。

    “你所谓的付出在我看来都是自我感动的愚蠢！你痛苦的源头真的是在害怕他失望吗？我看更多是因为你在强迫自己去成为一个不可能成为的人！”

    “TT，她可真了解。”

    “我真是烦透了听到这句话。你可不算我父亲，别妄想对我说教。”她不在意蝙蝠侠的目光，指了指两个小铁笼上方吸附在锁链上的微型炸弹，“只需要你做个选择，动动嘴，噢我忘了，蝙蝠侠可能不太会说话，那就比划比划，你选择的那个让你带走，你留下的那个——‘砰’，送给大地。”

    他低头俯视那个与其说是和蝙蝠少女制服相似，不如说是穿着改良蝙蝠侠战衣的女孩。

    艾莉诺传输过来的故事戛然而止，他不知道两个人后来又发生过什么，但就Batgirl的态度来看绝对不是冰释前嫌。

    “没有……”

    Batgirl的电子音依旧冷硬：“我可以在一瞬间让他们两个都下去，保证不让‘救援队’有一点机会。Hah！我才不相信你真的独自赴约。”

    蝙蝠侠的神色没有一丝异动，对着Batgirl开口：“是的，我是这么认为。”

    “那你是怕他太会说话把你神奇的脑回路拯救回来！？”

    艾莉诺点点头，抱膝坐好，她虽然没有恐高，但这个位置至少也离地十来层楼了，更别说现在只能待在这个摇摇晃晃的小铁笼子里，更缺乏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喂！这太过分了！”艾莉诺一把抓住铁杆，愤怒地斥责，“你是害怕夜翼就靠这一身只剩下保护性质的制服也能从高空逃离？！”

    对方打定主意，艾莉诺沟通失败，气鼓鼓地坐回原来的位置，迪克只能用眼神安慰她。

    “你准备就这样让我哥哥睡到事情结束？被挑选的人都醒着才更有参考价值不是吗？”放弃挣扎沉默许久的艾莉诺在对方准备转身时突然开口。

    布鲁斯没有说出自己已经了解了她许多，只是顺着她的话继续道：“你用这样的词形容自己吗？根据我的经验，这个世界上有不少诡异、未知、强大到没有上限的特殊存在，你们的情况并不算唯一。”

    布鲁斯没有因为她的损话而愤怒，他向前一跃，落到和Batgirl同水平的位置，在对方警戒的目光投来时停下了脚步。

    “诡异、未知、强大到没有上限，令人忌惮。”

    艾莉诺很想说自己是临场反应，但其实她有小小作弊一下，利用能力提前看到了因为警报直接暴走的Batgirl。

    不过此刻，看着面前目露讥讽的少女，布鲁斯一时很难把刚才组织好的语言复述出来，它们该死的绝对可以让这个孩子暴跳如雷，也大概率让她的心灵在这样岌岌可危的状态下走向另一个极端。

    提姆在通讯频道里默默点评：“我永远讨厌二选一这种游戏，准确是说不管几选一……”

    “你总说我们俩是‘一样的’，但明明我的追求和你完全不同。”艾莉诺真不想承认另一个自己是如此偏执的家伙，“我对拥有力量毫无兴趣，你口中的‘废物’也平安快乐长到13岁了。何况你承认过自己讨厌超能力，不是么？”

    即使她不清楚原因，但她会配合……不就是嘴炮嘛！

    她以为对方应该动手更果决一些，不管用什么办法。可目前的情况看来，蝙蝠侠居然只动嘴皮子诶，呃，虽然他讲话挺扎人的，更像是……

    艾莉诺总觉得布鲁斯好像在计划什么别的？

    “真讨厌你们复制粘贴一般的冷静、冷酷！”Batgirl不满意蝙蝠侠的反应，赌气般用脚踹了一下锁链，“好像无论我怎么做，都在你的意料之中……而你、不，是他，他永远只会在我做令他不满意的事情时才激动一点。”

    “你可以去购物、去露营、去逛展览、去海岛度假、去看场新上映的电影……就只是放下所谓的训练！就只是忘记你有什么见鬼的超能力！”

    “我是嫌他聒噪，笨蛋。”

    完美的着陆。

    【布鲁斯，你在尝试激怒她吗？】

    清晰的警报声、不明内容的语音与Batgirl的怒吼夹杂在一起。

    隐秘的漆黑载具从堆积厚重云层的夜空划过，蝙蝠侠的披风伸展开来犹如巨大的羽翼，他滑翔着，精准落脚在塔机的上方。

    迪克的表情有些诧异，似乎在惊讶艾莉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或者说，她一个晚上都在做超乎他意料的事。

    艾莉诺则以为布鲁斯在纠结怎么激怒，过了片刻还没开口，于是果断插话：“我和你可不一样。”

    艾莉诺觉得不对劲，或许Batgirl正在情绪上头察觉不到——她的坏毛病，之前也是这样才让自己有机可乘。

    “我确实不是他，但他一定不会赞同你的做法。”布鲁斯没被耳麦里的吵吵囔囔影响，依旧紧绷状态与少女对视，“毫无意义。”

    布鲁斯没有立刻接她的话。

    “这叫万无一失，小鬼。”

    “啧，我的技术很好，不会让你更傻。”Batgirl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返回来将迪克用老办法捆起来顺带封住嘴。

    所以，现在，她也来不及思考更好的解决办法，脱口而出：“那时候你杀死小丑了吗？”

    这令艾莉诺一瞬间幻视了梦中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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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闭嘴！”

    他又想到自己的准备，那个正藏在腰带右侧位置某个格子里的“土特产”，来自其他星球的神奇发明，主要用途是打击超能罪犯。它是目前为止在理论上最有可能产生理想反馈的物品，但它的前置使用条件必须是监测到目标有剧烈负面情绪——愤怒。

    “毕竟蝙蝠侠总是‘孤军奋战’？”

    “别……”

    “……我没在和你们开玩笑！蝙蝠侠有罗宾！”

    Batgirl以为他在犹豫，语气满不在乎：“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就让她解脱吧，别变成我这样。”

    迪克歪着头还在昏迷中，她控制他漂浮进笼里，锁上门，又一脸烦躁地把艾莉诺抓起，暴力塞进另一个笼子。

    “嘀嘀——监测范围内存在异常目标（外星语）”

    布鲁斯想起了那个画面中，彼此对峙的两个人，“她”的前方站着沉默成雕塑般的“自己”。

    Batgirl拍拍手：“人齐咯。”

    在看到哥谭亮起蝙蝠灯后，Batgirl带着艾莉诺和迪克来到了城市信号塔附近的一座塔机上。www.qiuyi.me

    Batgirl挥挥手，崭新的铁锁从平衡臂上生长出来，环绕一圈又一圈，再垂坠两个仅供单人蹲坐着的小铁笼。

    “为什么你非得绕着他转？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你可以选择在空闲时间做手工、扛着望远镜看星星、在玻璃花房里种绿植、或者只是挑一本喜欢的书在落地窗前待一下午！”她这一连串话语速狂飙。

    “专心点罗宾，你的任务是夜巡。”神谕淡定提醒自己的临时小搭档。

    “你……”

    Batgirl低头看向她，很难说她是不是在后悔，刚才绑迪克的时候嫌弃自己动手麻烦而没给艾莉诺也来一套“闭麦组合”。

    无论如何，他点点头，用信任和安抚的目光让艾莉诺微微放下心。

    “你不应该这么做。”

    【把她送回自己的宇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