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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面礼。我想你会需要这个。”

    杜克最先不好意思起来，他被蝙蝠侠承认没多久，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可以是独当一面的义警：“你好，我叫杜克·托马斯。”

    原本她还很嫌弃Dick话痨，现在看到成年版的他，顿时觉得有些难过。

    他们也从来不会这么随意公开地聊“夜间工作”，似乎已经默认了她对此有所了解。

    偌大的宅邸安静得只有她的脚步声。

    ——她最年轻的哥哥，永远都长不大了。

    是达米安。

    迪克补充介绍：“杜克也是布鲁斯收养的孩子，不过他现在和自己的家人朋友住。你还有一个姐姐，她现在人在香港，圣诞节才会回来。”

    好在这个家不需要她来充当气氛组，达米安在看手机，迪克和提姆小声交流着各自的日常与一些她懒得去了解的义警故事。

    如果换作之前，艾莉诺可能会偷偷抱怨下房间没有以前的宽敞精致。但现在她选择心怀感激地缩进被窝，只留下凌乱的发丝铺在枕头上。

    本来因为位置被占，达米安正准备开口嘲讽艾莉诺过于大摇大摆的无礼行径，却被对方热情的态度给打断了。

    艾莉诺熟门熟路地走到厨房，不意外看见阿尔弗雷德的身影。

    今晚算是大家默认的，为了欢迎艾莉诺的集体聚餐。www.feixiang.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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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们在家里没有那么讲究餐桌礼仪，但提姆忍不住想到了达米安，他决定离这俩小孩远点。

    盒子里装着一部崭新的手机，艾莉诺惊喜地抬头：“我喜欢粉色！”和蓝色一样喜欢！

    “你现在是11岁吗？比我想象中矮一点啊。”*

    对方似乎有一秒的茫然，随后朝自己点点头，走到对面离主座较远的位置拉开了椅子。

    “我只是个普通人。”

    “我得让你知道，我非常、非常乐意这么称呼，但是……”艾莉诺将杯子放下，诚恳真挚地与他对视，“在我的世界里，‘阿福’对我而言意义重大。或许你们都一样好，但我不愿意将你们看作同一个人。”

    她伸了个懒腰再翻个身——总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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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诺快速吃下一块小甜饼，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在我心里已经是满分了！比起蝙蝠侠，管家侠才是无所不能的！”

    “哦对！杜克！”迪克比划了一下，“现在你不是家里唯一的超能力选手了，艾儿也会！”

    “Ha.”达米安此刻表情淡定地在艾莉诺对面坐下，“不得不承认你眼光独到，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老大。”

    直到布鲁斯带着杜克到来。

    “也许她有，但我没有。”艾莉诺

    “晚上好，提姆。”

    “你知道小D喜欢口是心非吧？他私下里其实说过你很酷。”

    “谢谢提姆！”

    艾莉诺心不在焉地研究着提姆送的礼物，发现对方已经细心地下载好了一些常用软件。

    “格雷森，那一定是你耳朵被杀手鳄打聋的时候听错了。”

    “我想我们不需要介怀它的存在，如果你有任何疑惑或者困难我都可以帮助你。”

    艾莉诺盯着面带温和腼腆笑容的巧克力少年几秒，看向布鲁斯：“他是谁？”为什么家庭聚餐里有陌生人？

    “谢谢！阿尔弗雷德你一直都这么贴心！”艾莉诺确实饿坏了，她没有再把餐盘端出去吃，而是拉过来一个高脚凳，就这么坐在中岛台旁——反正厨房这么大，她小小霸占一角不会碍事。

    “噢，你好。”艾莉诺飞速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布鲁斯，心想这个世界的父亲收养的小孩子更多。

    或者换个说法，大家都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这个据说是布鲁斯平行世界女儿的孩子。

    “不必说抱歉。”他的眼神柔和下来，同样真诚地回应道，“无论是哪个的‘我’，都会尊重感谢您的选择。”

    艾莉诺看着走进餐厅的兄长，自然地打了个招呼。

    “那他听起来和我小时候一样活泼。”

    他张嘴准备给艾莉诺见识一下语言的艺术，对方再次打断。

    “当然不。”

    “嘿！达米安！快来坐！”

    其实她很少和这么多哥哥同时聚在餐厅。

    顺便，必须夸赞一下卧室衣帽间里那些审美极佳的衣裙，肯定是阿尔弗雷德置办的。

    艾莉诺接过，礼貌道谢：“介意我现在拆开吗？”

    提姆：……我收回刚才的评价，她肯定很难搞！

    “不过没关系！我的大哥Daan成年后有6英尺多，比Daddy还高一点！”艾莉诺一兴奋就会语速加快，“你应该只是还没有到发育增速期，放心吧，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大哥的时候，他就有……目测大概5.5英尺？”

    阿尔弗雷德又将一碟新鲜出炉的小甜饼放到艾莉诺的面前，看着小姑娘眼神瞬间如星星般明亮闪烁，他愉快地开口：“希望这个世界的‘我’同样可以获得您的高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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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餐厅又进来一个人。

    艾莉诺很难给这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迪克打负分，他和Daan完全是两种风格的长兄。后者年龄越长话就越少，特别某次从国外出了个很久的差回来便变成和父亲一样苦大仇深的。

    艾莉诺发现自己可以好好正视他了，她之前一直没能做好心理准备去看布鲁斯年轻许多的英俊脸庞，或许是有一点点怕哭出来丢人。

    ——完全想不到，艾莉诺知道的可能都没有家里的猫猫狗狗多。甚至有些信息都是她从宇宙裂缝中意外“看”到的。

    等到艾莉诺下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她狠狠补了觉，又洗了个差点把皮都泡烂的澡，把这段时间没休息好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好的迪克。”艾莉诺自然地改口，“我知道你是，只不过在我的宇宙，Dick还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爱跳家里吊灯的小男孩。”

    餐厅安静下来，连提姆都握着手机竖起耳朵。

    “看来我没有判断错。”提姆轻轻松了口气，觉得新妹妹应该不会太难搞，“里面已经放了新的手机卡，可以直接使用。以及，布鲁斯今天安排走流程办理你的相关证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阿福。”

    但没想到，艾莉诺目不斜视地反驳了：“You''re wrong.”

    如何总结呢……铁打的艾儿，流水的哥？

    “希望您睡了个好觉，艾莉诺小姐。”他似乎早有预料，将一碟餐盘端到桌台上，里面摆放了一杯温水、一杯热可可牛奶与一份简易鸡蛋三明治，“您可以选择先垫垫肚子，晚餐还在准备。”

    “你们谁都不可互相替代，所以原谅我将这个称呼保留纪念，阿尔弗雷德。”

    提姆淡定地接受来自艾莉诺的视线，掏出一个小盒子推过来。

    ——但她的Daddy才不会用试探的语气和她说话。

    如果给艾莉诺心中的兄长们排序，第一名肯定是Daan，Jason偶尔可以并列首位，Ti在某些时候和Jason并列。至于Dick——才大她一岁，凭什么让她叫哥！

    “是的，你好艾儿~你可以就叫我迪克，不必那么生疏。”迪克热情地打招呼，同时不忘强调，“我是大哥。”

    天啊这么小只的大哥，她好兴奋！

    “呃但是我已经不当罗宾了。”杜克有自己的代号。

    母亲Sophia去世的时候，Daan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离家，后来收养了Ti又在成年时跟着Daan跑去了纽约，再后来陆续收养了Jason与Dick，但Jason成年后也选择搬出去住，家里的孩子只剩下最小的弟弟妹妹。

    她保证这句话里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存在些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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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这个年龄段的提姆，艾莉诺真的见得少，她便下意识多盯了一会。

    但当提姆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出现在餐厅的人时，艾莉诺已经挺直腰杆坐在主座下方右手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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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诺将视线移到迪克身上，迟疑地开口：“Richard John Grayson？”

    布鲁斯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用一副好奇的神色朝艾莉诺偏头说道：“艾儿，我记得你那天帮助我们打败了‘丽塔’？而且另一个……诺拉，说你们都拥有特别的能力。”

    “不客气，艾莉诺小姐，您可以称呼我阿福。”

    艾莉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她身上仍旧是之前那件睡衣，摸摸口袋，一封迷你信还藏得好好的，那是诺拉偷偷塞进来的，嘱咐她收好了，下次见面再交还，不然小命不保。www.yunchuan.me

    信封被糊得很死，不太方便拆开，艾莉诺只能压下好奇心。

    突然没了心情，艾莉诺沉默下来。

    达米安：忍不了！这家伙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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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诺之前就意识到这个宇宙的长幼顺序是颠倒的，布鲁斯也年轻了好多岁。在她原来的世界中，提姆自从去纽约读书就不怎么回哥谭了，放假回家也是来去匆匆。

    “父亲的仁慈才总让你们有机可乘。”达米安说，“等你不用超能力打败我的那一天，才有资格成为我的继任者。”

    “Wait？Eldest brother？”此时迪克刚好走进餐厅听到这句话，手指向自己有些惊讶地开口，“我以为我才是？”

    不得不说她感觉有些奇妙。

    杜克惊讶地看过来，他并不了解那天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