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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少爷，现在应该还不到摄取咖啡\因的时间。”他没收了咖啡杯，同时替换上一杯绿糊糊，“达米安少爷，我想您并不希望因为作业没有完成被禁止夜巡吧——当然，如果您今天愿意早点休息的话，可以随时选择进入书房的时间。”

    然而两个人最终还是愉快友好地动起了拳脚，直到阿尔弗雷德出现。

    已经得到帮助的艾莉诺也不介意，虽然这个达米安一点也不温柔，但带了十层长兄滤镜看还是勉强能接受，况且他确实给了实质性建议。

    “嘿艾儿，晚上好，你还没睡吗？”

    “停——”达米安不耐烦地拉长了语调，“所以你不知道？”

    “她知道吗？”

    艾莉诺抗议：“我已经完成高中所有知识了，才不笨！”

    此刻，艾莉诺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回应。

    “艾莉诺？要来点吗？”

    或许是艾莉诺的态度十分诚恳让他非常受用，达米安将纸团随意地扔进垃圾桶后，说：“懂得向我求助，算你走对了一步。听我的，直接和父亲提你的教育和生活费问题就够了，韦恩从不必要小气……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被教成这个蠢样子的。”

    艾莉诺没有被打击到，言辞凿凿：“当然，这份协议不具备法律效力，我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和布鲁斯沟通清楚。鉴于我现在是个未成年人，并且没有独立生存的技能，确实得依赖布鲁斯、依赖你们……”

    布鲁斯：我这个决定真的正确吗？

    “浪费时间够了，你随意吧。”达米安嫌弃地挥挥手，转身离开。

    脸上都挂了点彩的两人早在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声响起时就默契停手，最终只能看着深藏功与名的管家侠优雅地迈步离开。

    “TT，记得告诉我老师的名字，如果我能说服父亲家庭教育比去学校更有意义，我一定会把他们开除名单。”达米安嘲讽道，“任何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该知道，多养一张嘴对于韦恩家没有任何负担。更何况，你比某些家伙吃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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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所知，你的身份信息已经办理完了，父亲现在对你有监护权，需要我讲解法定监护人的权利与义务吗？”

    她赶忙将笔递上：“如果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直接修改，我那里还有很多备份。”

    “你是人蝠粉丝吗？”

    憋笑的提姆抽空插了句话：“同样是从来没去过学校的人，我想艾莉诺惹的麻烦和你比起来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当然不，扫描的仪器她可认不出来。”提姆嘴上说着，敲击键盘的手没有停下，“其实如果能弄到实物或者样本来检测会更好，但布鲁斯自从那次艾莉诺提了一嘴手链的重要性后，就放弃了‘半夜借来做个无伤大雅小实验’的方案。”

    他叹了一口气：“纯粹靠这个简单的扫描结果根本没多大用处，关于所谓的强化与隐匿以及可能存在的别的特性，也没办法做实验验证……”

    她不清楚是自己因为心想事成而过于兴奋，还是因为深夜的静谧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提姆冷哼：只不过陪你练练手而已！

    “德雷克！你也想见识见识激怒我的麻烦后果吗？”

    提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到她下楼后，很自然地指了指桌上餐盘里的鸡胸肉三明治——那是阿福特地准备的夜宵。

    她以前也偶尔起过夜，几乎从未碰上夜猫子属性的家人们，唯有一次看到Ti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吃掉了几口的三明治，眼睛微闭昏昏欲睡的模样。

    “很好，那么别再说傻话了。”他将手中的纸揉成团，“你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成为父亲负担的责任，不至于让你过得比之前还差劲。”

    达米安也站在屏幕前，毫不避讳地看着眼前的数据，语气冷淡地问：“你们从哪里搞来她的手链数据做研究？”明明刚才还瞥见艾莉诺戴在手上。

    “太迟钝了，德雷克，你真该回炉重修。”达米安跳下来。

    艾莉诺迷茫：“什么？”

    “我需要继续接受教育、需要置办衣服、需要一定的可支配生活费用等等，嗯，我甚至没有提到需要每年至少一次出游支持……当然就像上面写的，我会和布鲁斯约定好，在经济独立后会偿还这笔养育费用……”

    艾莉诺本来已经做好了达米安会扭头就走的准备，没想到他真的会接过那张薄纸。www.yuqing.me

    当时艾莉诺信了，因为听不懂哥哥在说什么，她也不在乎，揉揉眼睛走过去抱住他的腿。

    纸张的内容不多，他很快看完，神情复杂地抬头：“多此一举，不知所谓。”

    达米安：她绝对会耽误我的罗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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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郑重其事问道：“达米安，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听闻此话，餐桌上的三人皆投来复杂目光。

    她在思考，或者说，她在反思自己的偏见。www.nianhu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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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来覆去的功夫，时间已经走到凌晨两点多，艾莉诺决定起身下楼给自己拿杯热牛奶喝。

    明明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她会告诉自己要将他们平等地分开看待，却又因为布鲁斯一个试探的话语就自顾自地将其想象成冷酷无情的陌生人应付。

    艾莉诺果断摇头。

    达米安提高了声调：“你答应了？她绝对会惹麻烦的！”

    达米安微微扬起下巴——为什么她还该死的要比自己高小半个头？！

    艾莉诺默默想着：也许我们的相处还很生疏，但不应该天然产生隔阂，将所有得失一分一毫地计算清楚……

    达米安沉默了几秒，最终在转身离开蝙蝠洞前对提姆说道：“我建议直接问问，说不定她会大发慈悲借给你这个研究狂看一眼。”

    艾莉诺气鼓鼓地开口：“别恐吓我，只是上学而已。”虽然她之前从电视或者哥谭公报也看到过一些新闻，但也没那么夸张吧。

    “也许艾莉诺上礼仪课的时候可以分你一个旁听资格。”提姆告诉自己要珍惜咖啡。

    差不多是艾莉诺刚靠近几步他就立刻醒过来了，连她后来都有些佩服自己二哥丝毫不慌的临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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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莉诺恍惚了一秒，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一次，明明他们穿着完全不同的制服，身高体型也有些许区别……

    “上次体检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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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米安从面无表情看到有些想龇牙咧嘴，但最终只是皱了皱眉头，让艾莉诺有那么一秒幻视缩小版的大哥正在检查她的家庭作业。

    布鲁斯回答了这个问题：“艾儿告诉我，她之前接受的家庭教育已经完成了到高中的所有课程。但如果有机会，她还是希望体验一下校园生活。”

    喜当姐的艾莉诺淡定点头，坐在对面的达米安倏地看向她：“你不是接受家庭教育吗？！”他还指望通过她来让父亲改变主意，从而摆脱纯粹浪费时间的上学任务，怎么结果是反过来给自己增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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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也许你知道，Batn的助手Redbird*，我是他的粉丝。”Ti着妹妹年纪小开始随意糊弄，“所以我模仿他做了制服来玩，结果熬夜太晚了，肚子饿下来吃点东西。帮帮忙，你可别告诉布鲁斯和阿福……”主要是怕他们知道自己成为家里第一个暴露身份的人——天啊！都怪刚才太困了！

    布鲁斯在晚餐上宣布自己已经联系了汉默校长，艾莉诺会在下周正式到哥谭学院就读，叮嘱达米安要好好照顾同校的姐姐。

    提姆：有点想转学……提前毕业也行。

    Ti是将这个柔软的小棉花糖抱起来，轻声问：“我给你泡奶粉，好吗？”

    至于那杯和咖啡同样有提神效果的绿糊糊……呃，晚点渴得不行了再说吧。

    大概因为这些珍贵的记忆总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吧。

    提姆从训练室离开，径直走向电脑前坐下，看分析数据还在跑，他拿起杯子正准备去给自己煮杯咖啡，忽然感应到什么抬头——达米安不知何时正挂在头顶。

    这时候，提姆需求的数据弹出扫描结果了，他无心再和达米安斗嘴，坐回屏幕前开始工作。

    “我当然知道，可这是原则问题，我并不是你父亲应该负担的责任——尽管从血缘上讲我们是父女关系。”艾莉诺认真地说，“况且我厌烦了试探，这样明确彼此的需求很好！他在我成年之前提供生活保障，而我则可以配合所有不伤害自身为前提的检查，也愿意交流所知道的平行世界讯息——以及经济独立后……”

    “嗯……我有一点饿。”年幼懵懂的艾莉诺犹豫地说，“Tiy，为什么穿奇怪的衣服？”

    “开玩笑？”提姆没有回头随口应了一句，继续操作着电脑。

    她露出浅浅的微笑，不客气地走过去，拿起一片：“我去热杯牛奶，你喝吗？”

    达米安越听越无语，他双手抱胸，打断她的话：“我假设你有上过学？”

    艾莉诺顿住：“……我接受的是家庭教育。”

    布鲁斯和达米安想起了上周解决的两起校园袭击事件，提姆则回忆了一下自己多灾多难的求学生涯——

    本以为搞定了一桩心事可以安心睡觉的艾莉诺，没想到又失眠了。

    达米安怒视：下次绝对让你好看！

    “总之这件事已经说定了。”布鲁斯打断二人，想了想决定顺顺小儿子的毛，“达米安，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会放心将艾莉诺送到学校。”达米安捏紧叉子：“……我只管活着，不管缺胳膊少腿。”

    唯有无知者无畏的艾莉诺在一旁期待着下周正式入学。

    艾莉诺即刻行动去找布鲁斯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