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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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虞柠低声说，“我有数。”

    他们一时间面面相觑，大家无疑都不想走这条路，而杰克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小小声嘀咕道：“嘿，要不我把东西抢过来？”

    “来吧。”她把本子举在对方面前，语气里难掩忧伤，“就当是替我向世界告别了。”

    其他三人伸去拉她的手刹那间因为她这的话迟疑了一下，她就迅速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干尸躺着的那块地毯旁边——忍住了捏鼻子的冲动。

    薛尉忍不住提醒道：“班长……”

    “虞柠！”

    “地图就在我的胸口……藏着，”干尸慢吞吞地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虞柠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呢。

    近在咫尺，它甚至可以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这么近的距离，哪怕她反悔也——

    “……柠柠？！”

    虞柠飞快地瞄了瞄上面的路线，忽略掉上面那恶心的污渍，将纸团扔向队友。她反手从包里抽出自己的速记本，翻开空白页写了一行字。

    “先把东西给我，”她蹲下去，向对方伸手，“然后你跟着我写的念一句话就好，你不会不敢吧？”

一言难尽的神情。别说他们了，她自己也咬着牙根才没叫出声。

    干尸的脸上已经克制不住地咧开了笑容。

    但他们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

    看样子确实是地图。

    它的表皮有一种介乎于干燥与湿润之间的饱满感，底下能清楚地看到污黄色的皮下脂肪。甚至已经有些散发着恶臭的组织液渗透出来，将地毯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算了，”她说，“我来吧。”

    干尸凹陷下去的眼皮动了动。

    果然。

    “我可以……”它说话已经很费劲了，“告诉你们怎么离开这里。”

    “……闯入者？”

    “把你们的其中一个人……献给我。”

    啊？！

    白曜摇摇头。

    干尸睁着它那空洞的眼眶看了她片刻，缓缓将手伸向胸口的衣兜，抽出一张叠起来的纸片，放在她的手心上。

    白曜回过神，“……真的吗？”

    他们受到的教育可是永远不要相信怪谈和鬼怪提出的交易。

    凶杀片的受害者两眼一闭，当场咽了气。

    众人：“……”

    “杀了我的凶手是……”干尸慢慢跟着念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