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来追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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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感觉就是很尴尬。

    然而真正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耳边突然响起的轻轻敲击。

    ……不对，真的是她以为的那个原因吗？

    “……咕……咯咯……”

    为什么在浴室里没有音乐呢？

    佐伯伽椰子半张着嘴，露出了那双眼。

    尴尬。

    她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本不应有那片刻的游移，在不过一两秒的时间里，眼前的景象居然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逃上了楼梯台阶。

    “你冷酷，你无情！”虞柠尖叫着连连后退，这从噩梦里苏醒的一幕让她语言系统都要紊乱了，“明明刚才还牵过手——你翻脸不认人！”

    似乎更像某种预兆，或者是告知来临的信号。让她看到浴室里一滴滴落下的水珠，在沉闷的老宅里——

    BGM戛然而止。

    她正身处玄关，伽椰子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通往外界的大门开了条小小的缝隙，在它与地面的相接处，缓慢地探进了女人乌青的指尖。

    再然后，出现的是女人青白色的脸。

    虞柠终于想起某部的电影里确实出现过这反向的操作。

    比木琴更清脆，比竖琴更空灵，伴随着扭曲的拉弦声，还有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存在感却极其强烈的，仿佛是从割开的喉咙中发出的气泡音。

它嘘了声，转身准备去厨房看看他们说的食物。奇异的是，几步路的距离里，她竟然逐渐被那微弱的猫叫惊起了颈后的阵阵寒意。

    她脚下一滑。

    虞柠也顾不上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闷痛了——其实没多疼，毕竟底下还有别“人”垫着，实在撞不到哪里去。

    不再是条件优越的安全小屋，虞柠环顾四周，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达到了顶峰——果然，她应该是独自一人被拉进了佐伯家的幻象。

    “我——呀啊啊啊啊啊？！”

    佐伯伽椰子僵硬地用胳膊撑住身体，向她的所在抬起淌血的眼睛。比起爬行，她更像是在扭动，全然不顾脑袋歪斜地撞上地面，全靠两只手移动的动作惊人地顺畅，就这样扭曲又飞快地攀上了一级级台阶。

    虞柠倏地回过了神。

    救大命，这算穿帮吗？

    伽椰子的动作居然当真诡异地停顿了下，虞柠还来不及反应，踩在地毯上的鞋底就蹭开了那毛茸茸的边角。

    回想一下迄今为止的情况，虞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如果只是试探或是别的原因，鬼怪不会带着他们的BGM出场——但一旦真的会伤及性命，事情就不一样了。

    淦，她居然会上楼！

    ——好丢鬼。

    她好心地问道：“咱们再重追一次？”！

    “要，”虞柠试图挽救一下这气氛，“要不。”

    滑铲不愧是人类必备的终极利器，她一铲就铲得位置都离楼梯滑出了好几米。伽椰子满是血污的脸近在咫尺，这本来应该是很恐怖的——如果她的半个身体没有被撞得歪在墙上的话，一人一鬼保持着这个诡异又莫名滑稽的姿势，久久相对无言。

    伽椰子呆滞的眼睛里有种谜一样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