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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

    “嗯，我还好。”

    木特尔叹道，然后反握住容远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那你呢，孩子？你还好吗？”

    话虽如此说，但她含泪的眼中那一瞬的温柔和慈爱却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他从小就是个胆小的孩子，但总会好起来的。”

    木特尔孩子气地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但干瘦的双手却依然待在他的手中。

    容远的态度始终温和而平淡，但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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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也有他的难处，也许他只是近乡情怯，所以才不敢面对您。”容远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劝道：“给他一点时间，一定会好的。”

    容远叹息一声，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将她的双手合在自己的手心。

    木特尔缓缓说：“要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跟别人说的，你可以跟我说一说。我记性不好，一定很快就会忘掉的。”

    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睛看着容远的眼睛，仿佛要一直看到他的内心深处，满脸都是深深的关心和担忧。

    木特尔手足无措地摸摸茶杯，又推了下点心，然后又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想要做点什么事，但慌乱间又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她抽了抽鼻子，拿围巾的一角擦着眼泪，声音哽咽。

在多年以前就做好的约定，所以……是的，这是一定要去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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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索一阵，什么也没找到，眼泪先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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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远知道，她或许是以母亲的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内心如海似渊的痛苦，但他沉默许久之后，最终还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容远一愣。

    容远说：“别为我伤心。你看，真正的阿哲不是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吗？”

    “你也要走……你们都要走……外面、外面有什么好的……”

    木特尔下意识地看了眼街道对面的面馆里面忙碌的半斤，抽抽鼻子，嫌弃道：“那个臭小子，只会惹我生气，到现在都还跟我端着呢！要天天对着他，都能把我气得短命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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