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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摸着是没什么戏了,有戏早在一起了。”

    然而,她这样盯着人家锁骨的位置看,实在很容易让人误解。

    苒悉口干舌燥,“你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吗?”

    许多人在为世俗而活,却往往不知世俗的意义,糊里糊涂,一生就这么过去。

    犹如春风拂过大地,含苞的花朵皆一一绽放。

    她余光不动声色的往另外一个方向撇,有时候真看不懂曲新衿,逗她玩很开心吗?

    眼尾的视线注意到, 曲新衿起身将外套搭在臂弯,准备离开。

    以一种不确定的语气。

    端起一杯酒抿口, 又放下, 没怎么喝, 只是润一下唇瓣。

    “杨楚菁最近怎么都不来打麻将了。”

    曲新衿松开她,她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了下墙壁又站直。

    那股出现在很多年前,被夹杂在追求自我幸福和满足父母期待之间的窒息感,久违的再次漫上心头。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一声稚嫩清脆的小女孩声音,“妈妈~”

    “女人啊,一旦过了三十,便错过了最佳生育年龄。再过个五六年,又变成了高龄产妇,再要小孩,对于自身的风险也大。”

    晚上,苒悉躺在床上,意识里出现酒吧昏暗不明的光线下,曲新衿那张充满蛊惑的脸,明明平时看着是那么清冷的一张脸,可

    坐进去后, 手在座垫上摸索到什么,拿起一看是根皮筋, 她问曲新衿:“你的?”

    苒悉心想,曲新衿是不是对上次在夜店洗手间发生的那次壁咚有阴影,这次只是在洗手间碰到而已,她什么都没干,刚才也是别人撞到她,对方怎么一副气势汹汹要收拾她的感觉?

    没记错的话,是上次苒悉要还给她的皮筋。

    “话说她女儿也老大不小了,早到结婚的年纪了,杨楚菁是真能沉得住气,自个儿在心里急,却从来不催。”

    “诶,不是我说,你儿子跟老杨她女儿这都多少年了呐,怎么还没成。”

    另外一头是侧门,有风吹进来,这里灯光就一盏,在前面一点,苒悉视线扫过曲新衿,注意到对方锁骨上那条项链在暗淡的光线泛起了一点银色的光芒。

    苒悉眼睛快速眨了下,“我发誓,我刚才真的在想钱。”

    “谢谢。”虞涵没有推脱,上了她的副驾驶。

    “嗯?”曲新衿几乎是用鼻音发出。

    “催有什么用啊。”江序白的母亲也在这里,叹声气摇了摇头,“你看我家那个,我催了,有用吗?相亲说什么也不去。”

    她把抽屉关回去,锁上,亦如锁上自己的往事。

    刚才?苒悉偏了下脑袋,她刚才在想什么,在想曲新衿这条项链为什么要这么贵!

    苒悉感到奇怪,她来酒吧不喝酒那干什么?

    曲新衿显然不是很理解,“我长得很像钱?”

    曲新衿眸光闪了闪,神色难以猜测。

    虞涵最近离婚了,虞母并不太想提这件事情,笑着扯开了话题。

    可是,这个过程的意义是什么?

    想到这些时,虞涵嘴角讽刺的扯了下。

    第23章 没法平静

    如果不结婚,免不了流言蜚语,但好像只要结了一次婚,哪怕后面离婚,那些长辈便不会再说些什么。

    却见曲新衿眸光越深,她吞了吞口水,“真的没什么,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由于挨得太近,苒悉没能看清对方露出的神色变化,只是感受到曲新衿轻轻吹了一口气。

    等她将余光收回,面前一下子撞上曲新衿的呼吸。曲新衿缓缓靠近她的唇,那几秒的功夫,仿佛被拉长到了有几个小时之久。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玩也该玩够了,到这个年纪,还不成家,活生生要把我们这些当长辈的急死。”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虞涵的家门口,对方推开车门下车,又跟她说了声“谢谢。”

    片刻后,她将手撑在了苒悉后面的墙壁。苒悉余光偏转,去看对方的手腕。

    那个女人跟着曲新衿一起走出了酒吧大门,再之后苒悉就看不到了-

    外面有条走廊,光线比较幽暗,在被曲新衿拉着走的时候,苒悉脚步不小心被墙角凸出来的什么东西绊了下,再一次往曲新衿身边倾斜了下,肩膀与对方肩膀轻轻撞碰。

    苒悉懵逼了一瞬,喉咙滚了又滚,冲她背影道:“你干嘛,耍我呢!”

    保姆抱着一个小孩过来,那小孩看起来还很小,从保姆怀里挣脱下来,抱住虞涵的腿,仰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眸子。

    寥寥三个字,曲新衿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更加显得客气。

    “什么叫又……”苒悉话没说完,外面几位女生似乎闹矛盾,推搡着进来,其中一位女生撞到她后背,使得她往前踉跄了几步,扑到曲新衿怀里,鼻尖在那一刻,磕到什么冰凉的东西,抬眼时一看,是曲新衿锁骨上的项链,苒悉若有所思,这就是储菲说的那条十万的项链么?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深呼吸一口气,是金钱的味道!

    “可不,要说老杨她女儿,跟你家涵涵同一年出生,现在你都当上外婆了,她家的还没点动静勒。”

    虞涵喉咙滑了又滑,看着车子驶离,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可能。”

    抱着小孩从院子大门进去,今个儿她母亲和几位朋友聚在亭子下打麻将闲聊,听见她们在谈论儿女的婚姻大事。

    “你,到现在还没谈吗?”虞涵的声音柔柔的,被风一吹,扯散了。

    可曲新衿什么都没干,就跟她保持这样一个动作,虽然只过去一分钟,苒悉却觉得仿佛过去一个世纪之久,她喉咙滚了滚,几度欲开口又不知说什么。

    “没什么你一直盯着我看?”

    要重新开始,她打开窗户,任由冷风灌入-

    一本结婚证,一本离婚证,外加……虞涵余光偏侧,看了眼坐在地毯上堆积木的诺诺。

    苒悉屏气凝神,眼看着对方面容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但曲新衿却只是在距离她唇瓣剩下一厘米的距离停下,呼吸猛烈的卷绕到一块去,周围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令人心跳加速。

    苒悉将放在位置上的外套拿开, 坐下,回答储菲:“人多。排队呢。”

不出喝醉的痕迹,但还是开口问:“又喝多酒了?”

    曲新衿微微蹙了下眉。

    而她,又何其不是,被世俗吞没,最后屈服于世俗。

    酒吧门口, 夜晚的风拂过广告牌绚烂的光影。

    苒悉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下,按在后面墙壁,最后一点克制力被耗尽,她正想去亲对方,曲新衿却一个偏头,躲开了。

    ——外加一个小孩,算是完成了父母给她的任务。

    再次转过视线看向车里的曲新衿,曲新衿只是看了那小孩一眼,礼貌性挽唇,“你小孩长得很可爱。”

    “客气了。”曲新衿应道。

    “天大冤枉!我刚才一直在想钱……”

    把小孩放到地毯上玩玩具,去到桌子旁拉开抽屉,里面卧着两本红本本,她目光凝着出神了会儿。

    曲新衿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打开车门, 侧了点眸,“要我送你回去吗?”

    脚步在路边停下,曲新衿只是“嗯”了一声, 没什么情绪, 亦不作任何表态。这是虞涵自己的事情。

    但对方显然误解她了,以为她又在想入非非,毕竟她刚才确实是一直盯着人家锁骨看,尤其在洗手间被人撞了下后背时,鼻尖不小心磕到曲新衿的锁骨链上,她还深呼吸了一口气,那样子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她脑海中存了多少黄色废料。

    “你又喝酒了?”曲新衿语气严肃的问。

    ……

    这里有人吵架,曲新衿扯着苒悉的胳膊往外走,远离这些是非。

    这玩意怎么还在她车上?

    苒悉眼睑颤动,“没有。”

    下一秒,苒悉下巴被对方指尖捏住,她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不知道曲新衿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对方唇角展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紧接着转身离开。

    虞涵忽然跟她说:“我离婚了。”

    虞涵眼尾的余光朝她投去,片刻后轻轻垂下, 看着地面两道影子, 中间隔着的距离,是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没什么。”苒悉回答。

    她不敢想象,挺素的一条项链,怎么会要十万?!不过质地光泽看着不错的样子,她内心暗想着,曲新衿的爱好,是喜欢低调又高级的东西。

    重新回到卡座。

    虞涵顿了顿,良久垂下视线,“我给你放回原处。”

    曲新衿看她手里的皮筋,眸光曳闪了下。

    储菲说:“你上个厕所怎么上这么久?还以为你掉坑里了。”

    “还是有点像…”苒悉说完自己先破功,不得不努力压直唇角。

    虞涵摸了摸她的脑袋,“诺诺乖~”

    “喝醉了?”曲新衿开口,淡淡的气息飘到苒悉侧脸。

    曲新衿定定瞧着她的神色,唇瓣一张一合,“你刚才在想什么?”

    “喂喂喂,你掐疼我了。”苒悉嘴巴被她掐得微微嘟起来,抓着她的手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谋鲨我。”

    苒悉咽了咽喉咙,这个……

    “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是亲还是不亲?”曲新衿语气循循善诱,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唇上。

    轻轻的踏上最后一格台阶,虞涵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苒悉将她的手腕拿开,对方不仅没松反而一使劲将她下巴掐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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