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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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歌说，“待会让张大爷教你换床单...”
想到以后干啥都要自己动手，其他人愈发沉默，呼吸都放轻了。
不知是不是他低着头的原因，程歌看过去，只看到一团乌漆麻黑的阴影。
“什么不好说？肯定是！”张大爷说，“待会你把我的药给她拿去。”
也是各煮各的？
程歌不否认，“那我就负责监督你们。”
她打开冰柜门检查了下肉制品种类，跟吴建英说，“以后一天一顿肉，肉不要太多...”
吴建英面有迟疑，“我觉得园长挺好的呀。”
程歌看到塞得满满的几个冰柜了，她估不出有多少肉，但省着吃的话，应该能吃很长时间。
“我要接客。”
两口大锅在正中间，靠里面一墙是码好的柴火，靠外面一墙是橱柜，连着最里面的大水缸。
这样肯定不行。
黄元泰放下筷子，拿起碗边的纸巾擦了擦嘴，“没事，等你那个完了再说。”
说着，拿起自己的碗就要摔，吴建英忙提醒，“肉，碗里有肉。”
难不成还要她要以前伺候他们不成？
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李淑芬望向吴建英，“你和园长走得近，等一下你和小沈一起去。”
“公共区域的卫生，劈柴，锄地...”
转而想到只有她才能打开的门，张大爷把这句吐槽憋了回去，“随你！”
那会她要塑造自己体贴温柔的荧幕形象，别说吼人，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而现在，她受够了。
这回换吴建华沉默了。
灶还没砌起来，吴建英用电饭煲闷了锅腊肉饭，腊肉是熏过的，肉质有些硬，张大爷不吃皮，只吃肥的那部分。www.shuijing.me
程歌抓起面前的碗就摔了出去，“你他妈耳聋是不是？”
比起肉减量，张大爷更气的是程歌要他搬冰柜，他花钱来养老院是享福不是做苦力的。
“凭你嘴里的饭是养老院的。”程歌字正腔圆，张大爷立马跳起附和，“对啊，养老院管你们吃管你们住还要怎么样？”
之前程歌就发现了，老园长扯着嗓门吼一声，再闹腾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
张大爷敲碗，“老子也要喝米汤！”
被点名的沈星宇脑子转不过弯，“哪些活？”
拖干净地上的米饭程歌就上楼了。
“地没有拖，卫生间的垃圾没有倒。”黄元泰不紧不慢，“哪儿都是脏的。”
厨房有好几把钥匙，东西放这儿她不放心，还是大仓库安全。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园长了不起啊？
张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以为就你会摔碗，老子也会...”
“？？”
左墙放了两个冰柜，此时已经空了。
吴建华抿紧唇，有些生气的睇了眼吴建英。
吴建华说老人爱吃肉，每天正常两顿肉的话，一个老人一年要吃三百多斤猪肉，五百多斤其他肉。
“老子用得着你监督？”
他数落程歌，“你这园长太不称职了。”
这话乍听有点道理，但仔细想想又不对。
“凭什么？”吴建华不满。
吴建英站在灶台前，收拾上面的调料。
吴建英瞪他，警告他少说两句，起身帮她，程歌不让，“我自己来。”
沈星宇瞄了眼楼梯口，小声道，“不好说。”
“不管。”再闹也是她说了算。
黄元泰拖着凳子往后退了退，“不是床单的问题。”
“心情不好，小心不起来。”
张大爷气得浑身发抖。
注意到她的目光，吴建英说，“还有几个冰柜的肉没动。”
他离左右两侧的人有点远，乍眼望去，像被孤立似的。
张大爷顿住。
沈星宇皱了皱眉，“那你呢？”
程歌不置可否，“我是园长，怎么做，我说了算！”
思忖间，厨房到了。
“对啊，后院那块地挖出来种菜...”
都没工资了，她凭什么还要干活？
粮食吃完了可以在园子里种，肉去哪儿买？
懒惰是惯出来的，这顿饭给他盛了汤，以后顿顿都要把汤放到他面前。
吴建华是来养老院打工的，以前有工资领，现在不一样了，她要不干活，没人能逼她。
“黄大爷...”她喊了声。
所以，他宁肯不睡觉也不自己换床单？
沈星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星宇怀疑自己幻听了，“锄地？”
这两晚，黄元泰就没上过床！
程歌愣了下，“你怎么了？”
“好什么好？没感觉她像变
节目组拖了几个冰柜来，肉制品全部分类冷冻的，全搬到活动室的话，插座可能不够，想等问过程歌再说。
这是她早饭时交代的，就几个人，顿顿来这边做饭太麻烦，在活动室砌个灶台，以后在那边做饭。
吐出猪皮，骂程歌，“老子都73了，你他妈知不知道啥叫尊老爱幼啊？”
那块地之前就是种菜的，茄子，莴笋，辣椒，一直是吴建华负责的。
程歌直接把他的话还给他，“你他妈知不知道啥叫尊老爱幼啊？”
“......”张大爷想把嘴里的肉吐她脸上，忍了又忍，怒腾腾道，“搬就搬，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黄元泰抬起头，眼睛又浑又肿，眼袋快垂到嘴角去了。
跟张大爷说话，嗓门要比他大，语气要比他凶，他才会听你的。www.yeying.me
见吴建英走向汤盆，她问程歌，“园长，宿舍卫生自己负责，那烧火煮饭呢？”
张大爷跟黄元泰一个宿舍的。
现在是末世，外面的肉有没有细菌不好说，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吴建英说程歌来大姨妈了，心情会比较暴躁，希望他们多体谅，黄元泰觉得自己还能熬几天。
张大爷跳起，“你他妈别得寸进尺啊？”
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程歌又说，“厨房外的活交给沈医生！”
她一走，张大爷就跟沈星宇说，“她这症状是狂躁症吧？”
程歌先扫走大块的碎碗，然后清理小块的，黏在地砖上的米饭必须用拖把拖，她先没管。
“沈医生，你也去。”
换床单，拖地，倒垃圾以前的确是程歌在做，但她没想到黄元泰的洁癖这么严重。
程歌记得他快八十了，比张大爷还要大几岁，手背的老年斑像苔藓似的往脸上蔓延。
程歌；“......”
平时在食堂吃饭，米汤用桶装着自己舀，听到张大爷的话，离他近的吴建华说，“自己拿碗。”
“......”
“什么？”张大爷拍桌，手指着程歌，“你再说一遍。”
听了吴建华的话，她直起腰，面不改色，“厨房那块你和建英阿姨轮着来。”
腊肉已经没了，她舀了大半碗米饭，另外给程歌盛了半碗米汤。
程歌说，“以后自己宿舍的卫生自己管。”
这话一出，都不说话了。
“我操！”张大爷踢凳子，“你他妈不想干活就直说，接毛线客啊，就你这德行，谁愿意花钱买罪受啊？”
张大爷：“她这病不好，咱们还有得受！”
“行，我自己搬，要是不小心撞翻酒柜你别怪我。”程歌不爱吃肉，偏吴建英给她盛的肉最多，她挑出来放李淑芬碗里，“我丑话说在前头了啊...”
张大爷冷嘲热讽，“摔碗那会不是挺威风吗？有种不清理啊...”
“你说呢？”张大爷反问。
听到脚步，吴建英回头，见是程歌，把手里的酱油瓶放进纸箱，说道，“米面粮油已经搬过去了，就剩下这些调料。”
“老子跟吴建英说话！”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张大爷的发言人属性又被激发了，“你他妈仔细算算，多少天没给黄老头换床单被子了？不知道他爱干净，床单上有根头发他就睡不着啊？”
学校的旧厨房老早以前就拆掉了，这个厨房是教师办公室改的。
说起这个，张大爷火气就来了，黄元泰不上床，坐卫生间门口的小凳子上，他每次起夜都被吓得半死。
“你他妈不会小心点啊？”
吴建英有些忧心，“他们会不会闹？”
“你...”她张了张嘴，“你几天没睡了？”
吴建英拗不过她，“那我再给你盛碗饭。”
他果断拒绝，“要搬你自己搬，别想使唤老子。”
桌上其他人噤若寒蝉。
他一停顿，气势就弱了下来，程歌推开凳子走了，很快，拿着扫帚回来。
这话无疑说到了众人心坎上，这几天程歌发好几回火了，你要是凶，她比你更凶，继续下去，没准哪天把她们都杀了。
“没事，待会我让张大爷他们搬到大仓库去。”
冰柜差不多两米高，光是张大爷还不行，她看了圈，目光落在黄元泰身上。
张大爷在后面叽里咕噜的，肯定在骂她，程歌像没听到，顺着走廊，拐去了后厨仓库。
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不要吃外面的东西。
] 程歌说，“待会让张大爷教你换床单...”
想到以后干啥都要自己动手，其他人愈发沉默，呼吸都放轻了。
不知是不是他低着头的原因，程歌看过去，只看到一团乌漆麻黑的阴影。
“什么不好说？肯定是！”张大爷说，“待会你把我的药给她拿去。”
也是各煮各的？
程歌不否认，“那我就负责监督你们。”
她打开冰柜门检查了下肉制品种类，跟吴建英说，“以后一天一顿肉，肉不要太多...”
吴建英面有迟疑，“我觉得园长挺好的呀。”
程歌看到塞得满满的几个冰柜了，她估不出有多少肉，但省着吃的话，应该能吃很长时间。
“我要接客。”
两口大锅在正中间，靠里面一墙是码好的柴火，靠外面一墙是橱柜，连着最里面的大水缸。
这样肯定不行。
黄元泰放下筷子，拿起碗边的纸巾擦了擦嘴，“没事，等你那个完了再说。”
说着，拿起自己的碗就要摔，吴建英忙提醒，“肉，碗里有肉。”
难不成还要她要以前伺候他们不成？
都是些什么奇葩啊？
李淑芬望向吴建英，“你和园长走得近，等一下你和小沈一起去。”
“公共区域的卫生，劈柴，锄地...”
转而想到只有她才能打开的门，张大爷把这句吐槽憋了回去，“随你！”
那会她要塑造自己体贴温柔的荧幕形象，别说吼人，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而现在，她受够了。
这回换吴建华沉默了。
灶还没砌起来，吴建英用电饭煲闷了锅腊肉饭，腊肉是熏过的，肉质有些硬，张大爷不吃皮，只吃肥的那部分。www.shuijing.me
程歌抓起面前的碗就摔了出去，“你他妈耳聋是不是？”
比起肉减量，张大爷更气的是程歌要他搬冰柜，他花钱来养老院是享福不是做苦力的。
“凭你嘴里的饭是养老院的。”程歌字正腔圆，张大爷立马跳起附和，“对啊，养老院管你们吃管你们住还要怎么样？”
之前程歌就发现了，老园长扯着嗓门吼一声，再闹腾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
张大爷敲碗，“老子也要喝米汤！”
被点名的沈星宇脑子转不过弯，“哪些活？”
拖干净地上的米饭程歌就上楼了。
“地没有拖，卫生间的垃圾没有倒。”黄元泰不紧不慢，“哪儿都是脏的。”
厨房有好几把钥匙，东西放这儿她不放心，还是大仓库安全。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园长了不起啊？
张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以为就你会摔碗，老子也会...”
“？？”
左墙放了两个冰柜，此时已经空了。
吴建华抿紧唇，有些生气的睇了眼吴建英。
吴建华说老人爱吃肉，每天正常两顿肉的话，一个老人一年要吃三百多斤猪肉，五百多斤其他肉。
“老子用得着你监督？”
他数落程歌，“你这园长太不称职了。”
这话乍听有点道理，但仔细想想又不对。
“凭什么？”吴建华不满。
吴建英站在灶台前，收拾上面的调料。
吴建英瞪他，警告他少说两句，起身帮她，程歌不让，“我自己来。”
沈星宇瞄了眼楼梯口，小声道，“不好说。”
“不管。”再闹也是她说了算。
黄元泰拖着凳子往后退了退，“不是床单的问题。”
“心情不好，小心不起来。”
张大爷气得浑身发抖。
注意到她的目光，吴建英说，“还有几个冰柜的肉没动。”
他离左右两侧的人有点远，乍眼望去，像被孤立似的。
张大爷顿住。
沈星宇皱了皱眉，“那你呢？”
程歌不置可否，“我是园长，怎么做，我说了算！”
思忖间，厨房到了。
“对啊，后院那块地挖出来种菜...”
都没工资了，她凭什么还要干活？
粮食吃完了可以在园子里种，肉去哪儿买？
懒惰是惯出来的，这顿饭给他盛了汤，以后顿顿都要把汤放到他面前。
吴建华是来养老院打工的，以前有工资领，现在不一样了，她要不干活，没人能逼她。
“黄大爷...”她喊了声。
所以，他宁肯不睡觉也不自己换床单？
沈星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沈星宇怀疑自己幻听了，“锄地？”
这两晚，黄元泰就没上过床！
程歌愣了下，“你怎么了？”
“好什么好？没感觉她像变
节目组拖了几个冰柜来，肉制品全部分类冷冻的，全搬到活动室的话，插座可能不够，想等问过程歌再说。
这是她早饭时交代的，就几个人，顿顿来这边做饭太麻烦，在活动室砌个灶台，以后在那边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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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地之前就是种菜的，茄子，莴笋，辣椒，一直是吴建华负责的。
程歌直接把他的话还给他，“你他妈知不知道啥叫尊老爱幼啊？”
“......”张大爷想把嘴里的肉吐她脸上，忍了又忍，怒腾腾道，“搬就搬，老子懒得跟你计较。”
黄元泰抬起头，眼睛又浑又肿，眼袋快垂到嘴角去了。
跟张大爷说话，嗓门要比他大，语气要比他凶，他才会听你的。www.yeying.me
见吴建英走向汤盆，她问程歌，“园长，宿舍卫生自己负责，那烧火煮饭呢？”
张大爷跟黄元泰一个宿舍的。
现在是末世，外面的肉有没有细菌不好说，万一吃出问题怎么办？
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吴建英说程歌来大姨妈了，心情会比较暴躁，希望他们多体谅，黄元泰觉得自己还能熬几天。
张大爷跳起，“你他妈别得寸进尺啊？”
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程歌又说，“厨房外的活交给沈医生！”
她一走，张大爷就跟沈星宇说，“她这症状是狂躁症吧？”
程歌先扫走大块的碎碗，然后清理小块的，黏在地砖上的米饭必须用拖把拖，她先没管。
“沈医生，你也去。”
换床单，拖地，倒垃圾以前的确是程歌在做，但她没想到黄元泰的洁癖这么严重。
程歌记得他快八十了，比张大爷还要大几岁，手背的老年斑像苔藓似的往脸上蔓延。
程歌；“......”
平时在食堂吃饭，米汤用桶装着自己舀，听到张大爷的话，离他近的吴建华说，“自己拿碗。”
“......”
“什么？”张大爷拍桌，手指着程歌，“你再说一遍。”
听了吴建华的话，她直起腰，面不改色，“厨房那块你和建英阿姨轮着来。”
腊肉已经没了，她舀了大半碗米饭，另外给程歌盛了半碗米汤。
程歌说，“以后自己宿舍的卫生自己管。”
这话一出，都不说话了。
“我操！”张大爷踢凳子，“你他妈不想干活就直说，接毛线客啊，就你这德行，谁愿意花钱买罪受啊？”
张大爷：“她这病不好，咱们还有得受！”
“行，我自己搬，要是不小心撞翻酒柜你别怪我。”程歌不爱吃肉，偏吴建英给她盛的肉最多，她挑出来放李淑芬碗里，“我丑话说在前头了啊...”
张大爷冷嘲热讽，“摔碗那会不是挺威风吗？有种不清理啊...”
“你说呢？”张大爷反问。
听到脚步，吴建英回头，见是程歌，把手里的酱油瓶放进纸箱，说道，“米面粮油已经搬过去了，就剩下这些调料。”
“老子跟吴建英说话！”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张大爷的发言人属性又被激发了，“你他妈仔细算算，多少天没给黄老头换床单被子了？不知道他爱干净，床单上有根头发他就睡不着啊？”
学校的旧厨房老早以前就拆掉了，这个厨房是教师办公室改的。
说起这个，张大爷火气就来了，黄元泰不上床，坐卫生间门口的小凳子上，他每次起夜都被吓得半死。
“你他妈不会小心点啊？”
吴建英有些忧心，“他们会不会闹？”
“你...”她张了张嘴，“你几天没睡了？”
吴建英拗不过她，“那我再给你盛碗饭。”
他果断拒绝，“要搬你自己搬，别想使唤老子。”
桌上其他人噤若寒蝉。
他一停顿，气势就弱了下来，程歌推开凳子走了，很快，拿着扫帚回来。
这话无疑说到了众人心坎上，这几天程歌发好几回火了，你要是凶，她比你更凶，继续下去，没准哪天把她们都杀了。
“没事，待会我让张大爷他们搬到大仓库去。”
冰柜差不多两米高，光是张大爷还不行，她看了圈，目光落在黄元泰身上。
张大爷在后面叽里咕噜的，肯定在骂她，程歌像没听到，顺着走廊，拐去了后厨仓库。
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不要吃外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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