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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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渐听着院子里的风吹草动，垂眸说：“洗髓丹，他也吃了。”

    他原本做了最坏的打算。

    楚之遥很想骂他乌鸦嘴，但理智却告诉她，墨渐说的都是大实话。

    他不是疑问，而是笃定云清舒吃了。

    “那很好。”墨渐也不问她的打算是什么，光是听到这个回答，已经让他极为满意，就连原来那满怀算计而产生的强烈卑劣感也被欣喜驱散大半。

    但能得到这个答案，已经足矣。

    她只有像这样不信任任何人，才不会属于他人。

    “所以这是一场交易？”墨渐说。

    墨渐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在他看来，云清舒可不这么想。

    ……朋友。

    “我知道，我有打算。”楚之遥说。

    墨渐执笔的手一顿，这些天，他不论是看到与听到的，都不像她说的。

    “是吧。”楚之遥认真想了想，“但也不完全是交易，那太冰冷了，我们更像是有利益往来的朋友。你应该察觉了我跟他比较亲近，那主要是为了掩盖丹药的存在。”

    不管他如何得知，这都是事实，楚之遥也不打算瞒着。

    这件事楚之遥根本没来得及跟墨渐说，而云清舒自然不会随意对外开口，所以他要么是推测到的，要么就是有所察觉，从而断定这点。

    “不然呢。”她停下挑选书籍的动作，低声说，“他是什么人，没有这颗丹药，又凭什么得到他的重视。”

    “你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墨渐平静道，“这能让你在被舍弃的时候，有自保能力。”

    求人不如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