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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有你在吗？”莫仙不解地抬头。
莫仙抱着酱油瓶，一动不动。
“小孩！你过来一下，有话问问你。”
“我错了。”谢浔阳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被角。
莫仙紧盯着那辆车，许欣多次提醒他，不要靠近陌生车辆，防止被拐跑，抿起嘴：“是你们有话问我，要来也是你们来。”
两人从滃城下车，谢浔阳手机导航，找到了一家非知名连锁的小蛋糕店。看了一圈，选了一款最小的蛋糕现货。
“一个蛋糕你的压岁钱就没了，不是准备攒着让村长给你和程家旺带游戏盘的吗？”谢浔阳看着他，缓缓道。
莫仙停住了脚，面带打量地看着对方，警惕地道：“你找他做什么？”
“不用！”
“……知道了。”谢浔阳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是不是对这小孩太好了，昨天他的确生气，但已经压着火在说话了，自认为跟他平时与别人讲话差别不大。
“那个是急着今天要办的事儿吗！”莫仙不满地教育道，‘你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
他决定换一个更好的法子。
莫仙愣住。
“我也没有把你怎么样。”谢浔阳回忆道，“一句重话也没说。”
莫仙气死了，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人了！
“你去见了谁？”谢浔阳打断他的话，站起身，眼神中是他不熟悉的冷冽。
“……所以我错了，向你道歉来了。”
莫仙脚步加快，心想大过年的债主就找上门，何禄是得欠了多少。
之后的几天，谢浔阳跟往常一样，上午听英语看些外文电子期刊，下午做快递寄来的试卷，晚上了给莫仙讲不会做的题，如果表现好了，就奖励看一部电影。
下午，莫仙找了个理由，拉着谢浔阳出门了。看着往从东头走的路线，谢浔阳不由问：“我们要去哪里？”
“哦。”顿了顿，“没有。”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弯起杏眼：“我专门带了压岁钱。”
“……咱俩？……进城？……给我买蛋糕？”这几个词从莫仙嘴里蹦出来，令谢浔阳大为吃惊。
“嗯。”
“他现在，不相信我。你把东西带给他吧。”
谢浔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理直气壮要给他买东西的人，掩下唇边笑意，“嗯”了一声。
这天，莫仙去村口超市帮许欣买酱油，看到一位不像村里人的年轻男子站在何禄家门口，似乎是里面没有人在。
……
莫仙第一次被凶，站在屋里反应了好久，这才冲向窗口，对着走到院子里的人大吼：“谁稀罕帮你收！东西沉死了！以后求我我都不要！！！”
“哎！你别溜啊！”小孩身子灵活，成旭险些拽不住他，“董事，要不我打电话给村长问问……”
莫仙懒洋洋地窝在座位上，指挥道：“你快搜一搜咱们一会儿去哪家蛋糕店。”
而他们都不知道。
第二天，莫仙睁开眼睛的时候，仍然记得自己还在生气，于是将身子一翻，背对着坐在他床边的人，蒙住了被子。
“叫你呢！来呀。”男子蹲下身，带着哄的语气。
男人默默没有言语，又提了一个要求：“麻烦你带着这个叔叔见谢浔阳。”
莫仙突然发现谢浔阳的头发已经有点挡眼了。
“有人给你的……生日礼物。”莫仙把东西递过去，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个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明天过生日，所以只有……”
“嗯。”
“孩子，谢浔阳在哪里？”
许欣问起来，莫仙依旧气鼓鼓。莫瑶倒看的开，还笑眯眯第说道：“正常正常，亲兄弟还有吵架斗嘴的时候呢，也不能每次都是阳阳让着你，看看，人家这次不来了吧？”
莫仙气炸了：“这次明明是他的不对！！”
“见了谁？”谢浔阳又重复一遍。
“找什么呢？”
“我有钱~”莫仙晃了晃手里的红票票，神态肆意又调皮，“你选，我给你付钱。”
“你要听生日歌吗？”莫仙缓解适才的尴尬，心想虽然人少，但该有的步骤也不能落下。见谢浔阳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口：“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唱了两句，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唱实在很羞耻，便加快了语速，稀里糊涂把词念完了。
“以后都不能那么凶我……”
“你认识他！”男子似是松了一口气，往路边车那里看了看，对莫仙说，“稍等。”匆匆跑了回去，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接着对莫仙招了招手。
莫仙稍微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忘跟店员要了蜡烛和生日帽，一共花了65元。两人端着蛋糕在店里的桌子边坐下，由于蛋糕太小，只能插一根蜡烛来代表“11”岁。
莫仙唾弃自己。
拉倒。本来也不怎么拿得出手，还不如没有。
谢浔阳刚跟他分享过家中的情况，他今天就去帮着他的父亲，简直不仁不义！
莫仙躲开成旭的手，偏过头看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人穿着考究的西服，从车上走了下来，步伐稳健，来到了莫仙跟前。
“我没去见谁！我就是买酱油的！”莫仙急了，“谁知道回来路上遇见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叫成旭……”
“谢谢。”谢浔阳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外衣递了过来，直接说道，“昨天你见的那个人，应该是我父亲和他的特助。”
“小孩。”男子从后面叫住他，莫仙后背一寒。
“那我得好好挑挑。”
“礼物。”男人顿了顿，“他的，生日礼物。”
“你的头发长了，一会儿顺便剪剪？”
“？”莫仙细想了下日子。
“以后不许再替我收东西。”
“我知道。”谢浔阳弯腰把拖鞋拿过来，套在他光溜溜的脚上，轻声道，“没事了。”
英文的。
手里掂着酱油瓶，怀里抱了个箱子，莫仙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在想，原来明日竟是谢浔阳的生日。
“就咱们两个？不用大人跟着？”
莫仙杏眼瞪圆，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这也太小了吧？”
“……”
“你知道这家人去哪里了吗？”
“咱俩进城，我给你买蛋糕！”
“真的？”
拜谢浔阳所赐，莫仙在年还没过完的日子里，就把寒假作业全部做完了。
“你现在看看，已经不凶了。”
“不、不知道！”莫仙结结巴巴答道，他哪里知道何禄去哪里喝酒了！
“什么也没有。”
“没事我就走了！”
莫仙眼睛一亮，谢浔阳笑着道：“汉堡不行，还不到时候。”
莫仙见他不愿多谈，默默闭上了嘴，又忽然想起来，摸了摸兜，又往床下看了看。
这个送礼物的……又是谁呢？
莫仙终于露出半个脑袋，头顶的软毛乱糟糟的。
两人坐上了大巴。
回到家中，谢浔阳正在看书，见他进来了，随口问道：“抱了个什么？”
谢浔阳挑眉：“是你要给我买，还要我自己挑？”
“这什么东西！”莫仙被缠的不耐烦。
男人摆了摆手。
“孩子，拜托你一件事。”男人不想方才那样冷肃，微微俯身，“帮我把这件东西带给谢浔阳。”
谢浔阳头微垂，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
谢浔阳的表情一瞬间可怕。接过东西，没有再看莫仙，丢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自己昨天准备的生日礼物呢……？
谁料男人却笑了，严肃的脸上带出丝兴趣来：“如此小心，看来你们不止认识，关系还不错。”
里面的人拽的死死的。
“啊……我、我不知道……”莫仙顿时心慌了，急急站起来，“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帮他！”
见莫仙转身要跑，男子“哎哎哎”连忙又追过来：“小祖宗你等等，我们不是坏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谢浔阳也没有回来。
他的模样极为英俊，神色严肃中又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他微微垂眸，明明模样不像，但这种看人的气质，却让莫仙觉得熟悉。
“董事，您不亲自……？”成旭迟疑。
“……”
因为太过匆忙，只是简单用纸写了贺卡。昨天没给出去，今天就丢了。
“这家孩子也一起出去了吗？”男子面色带有焦急，却不是因为何禄，而是……来找谢浔阳的？
“你的表情很凶。”莫仙在里面嗡嗡道。
谢浔阳斟酌地开口：“仙儿，你就这么恨何禄吗？”
“。”
莫仙咽了口口水：“你是谁？”
莫仙看看两人，眼中同样带着不信任：“你们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在这儿等他好了，拽住我做什么？快放手。”
看了看他的神色，不情不愿嘀咕了一句：“生日快乐……”
“遇到危险怎么办？”
“许愿！快许愿！”
谢浔阳没有挑剔，轻声道：“谢谢。”
“咱们两个吃正好，留点肚子，晚上带你去吃饭。”
“成旭，不要吓到孩子。”另一个更为成熟的声音传来。
“快分蛋糕吧！”莫仙把刀递给他。谢浔阳直接将蛋糕平分，第一块先给了莫仙。
] “这不是有你在吗？”莫仙不解地抬头。
莫仙抱着酱油瓶，一动不动。
“小孩！你过来一下，有话问问你。”
“我错了。”谢浔阳叹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被角。
莫仙紧盯着那辆车，许欣多次提醒他，不要靠近陌生车辆，防止被拐跑，抿起嘴：“是你们有话问我，要来也是你们来。”
两人从滃城下车，谢浔阳手机导航，找到了一家非知名连锁的小蛋糕店。看了一圈，选了一款最小的蛋糕现货。
“一个蛋糕你的压岁钱就没了，不是准备攒着让村长给你和程家旺带游戏盘的吗？”谢浔阳看着他，缓缓道。
莫仙停住了脚，面带打量地看着对方，警惕地道：“你找他做什么？”
“不用！”
“……知道了。”谢浔阳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是不是对这小孩太好了，昨天他的确生气，但已经压着火在说话了，自认为跟他平时与别人讲话差别不大。
“那个是急着今天要办的事儿吗！”莫仙不满地教育道，‘你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
他决定换一个更好的法子。
莫仙愣住。
“我也没有把你怎么样。”谢浔阳回忆道，“一句重话也没说。”
莫仙气死了，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人了！
“你去见了谁？”谢浔阳打断他的话，站起身，眼神中是他不熟悉的冷冽。
“……所以我错了，向你道歉来了。”
莫仙脚步加快，心想大过年的债主就找上门，何禄是得欠了多少。
之后的几天，谢浔阳跟往常一样，上午听英语看些外文电子期刊，下午做快递寄来的试卷，晚上了给莫仙讲不会做的题，如果表现好了，就奖励看一部电影。
下午，莫仙找了个理由，拉着谢浔阳出门了。看着往从东头走的路线，谢浔阳不由问：“我们要去哪里？”
“哦。”顿了顿，“没有。”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弯起杏眼：“我专门带了压岁钱。”
“……咱俩？……进城？……给我买蛋糕？”这几个词从莫仙嘴里蹦出来，令谢浔阳大为吃惊。
“嗯。”
“他现在，不相信我。你把东西带给他吧。”
谢浔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理直气壮要给他买东西的人，掩下唇边笑意，“嗯”了一声。
这天，莫仙去村口超市帮许欣买酱油，看到一位不像村里人的年轻男子站在何禄家门口，似乎是里面没有人在。
……
莫仙第一次被凶，站在屋里反应了好久，这才冲向窗口，对着走到院子里的人大吼：“谁稀罕帮你收！东西沉死了！以后求我我都不要！！！”
“哎！你别溜啊！”小孩身子灵活，成旭险些拽不住他，“董事，要不我打电话给村长问问……”
莫仙懒洋洋地窝在座位上，指挥道：“你快搜一搜咱们一会儿去哪家蛋糕店。”
而他们都不知道。
第二天，莫仙睁开眼睛的时候，仍然记得自己还在生气，于是将身子一翻，背对着坐在他床边的人，蒙住了被子。
“叫你呢！来呀。”男子蹲下身，带着哄的语气。
男人默默没有言语，又提了一个要求：“麻烦你带着这个叔叔见谢浔阳。”
莫仙突然发现谢浔阳的头发已经有点挡眼了。
“有人给你的……生日礼物。”莫仙把东西递过去，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个什么，“我都不知道你明天过生日，所以只有……”
“嗯。”
“孩子，谢浔阳在哪里？”
许欣问起来，莫仙依旧气鼓鼓。莫瑶倒看的开，还笑眯眯第说道：“正常正常，亲兄弟还有吵架斗嘴的时候呢，也不能每次都是阳阳让着你，看看，人家这次不来了吧？”
莫仙气炸了：“这次明明是他的不对！！”
“见了谁？”谢浔阳又重复一遍。
“找什么呢？”
“我有钱~”莫仙晃了晃手里的红票票，神态肆意又调皮，“你选，我给你付钱。”
“你要听生日歌吗？”莫仙缓解适才的尴尬，心想虽然人少，但该有的步骤也不能落下。见谢浔阳不客气地点了点头，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口：“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唱了两句，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唱实在很羞耻，便加快了语速，稀里糊涂把词念完了。
“以后都不能那么凶我……”
“你认识他！”男子似是松了一口气，往路边车那里看了看，对莫仙说，“稍等。”匆匆跑了回去，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接着对莫仙招了招手。
莫仙稍微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忘跟店员要了蜡烛和生日帽，一共花了65元。两人端着蛋糕在店里的桌子边坐下，由于蛋糕太小，只能插一根蜡烛来代表“11”岁。
莫仙唾弃自己。
拉倒。本来也不怎么拿得出手，还不如没有。
谢浔阳刚跟他分享过家中的情况，他今天就去帮着他的父亲，简直不仁不义！
莫仙躲开成旭的手，偏过头看来，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人穿着考究的西服，从车上走了下来，步伐稳健，来到了莫仙跟前。
“我没去见谁！我就是买酱油的！”莫仙急了，“谁知道回来路上遇见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叫成旭……”
“谢谢。”谢浔阳把他从被窝里拽起来，外衣递了过来，直接说道，“昨天你见的那个人，应该是我父亲和他的特助。”
“小孩。”男子从后面叫住他，莫仙后背一寒。
“那我得好好挑挑。”
“礼物。”男人顿了顿，“他的，生日礼物。”
“你的头发长了，一会儿顺便剪剪？”
“？”莫仙细想了下日子。
“以后不许再替我收东西。”
“我知道。”谢浔阳弯腰把拖鞋拿过来，套在他光溜溜的脚上，轻声道，“没事了。”
英文的。
手里掂着酱油瓶，怀里抱了个箱子，莫仙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在想，原来明日竟是谢浔阳的生日。
“就咱们两个？不用大人跟着？”
莫仙杏眼瞪圆，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这也太小了吧？”
“……”
“你知道这家人去哪里了吗？”
“咱俩进城，我给你买蛋糕！”
“真的？”
拜谢浔阳所赐，莫仙在年还没过完的日子里，就把寒假作业全部做完了。
“你现在看看，已经不凶了。”
“不、不知道！”莫仙结结巴巴答道，他哪里知道何禄去哪里喝酒了！
“什么也没有。”
“没事我就走了！”
莫仙眼睛一亮，谢浔阳笑着道：“汉堡不行，还不到时候。”
莫仙见他不愿多谈，默默闭上了嘴，又忽然想起来，摸了摸兜，又往床下看了看。
这个送礼物的……又是谁呢？
莫仙终于露出半个脑袋，头顶的软毛乱糟糟的。
两人坐上了大巴。
回到家中，谢浔阳正在看书，见他进来了，随口问道：“抱了个什么？”
谢浔阳挑眉：“是你要给我买，还要我自己挑？”
“这什么东西！”莫仙被缠的不耐烦。
男人摆了摆手。
“孩子，拜托你一件事。”男人不想方才那样冷肃，微微俯身，“帮我把这件东西带给谢浔阳。”
谢浔阳头微垂，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
谢浔阳的表情一瞬间可怕。接过东西，没有再看莫仙，丢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自己昨天准备的生日礼物呢……？
谁料男人却笑了，严肃的脸上带出丝兴趣来：“如此小心，看来你们不止认识，关系还不错。”
里面的人拽的死死的。
“啊……我、我不知道……”莫仙顿时心慌了，急急站起来，“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帮他！”
见莫仙转身要跑，男子“哎哎哎”连忙又追过来：“小祖宗你等等，我们不是坏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谢浔阳也没有回来。
他的模样极为英俊，神色严肃中又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他微微垂眸，明明模样不像，但这种看人的气质，却让莫仙觉得熟悉。
“董事，您不亲自……？”成旭迟疑。
“……”
因为太过匆忙，只是简单用纸写了贺卡。昨天没给出去，今天就丢了。
“这家孩子也一起出去了吗？”男子面色带有焦急，却不是因为何禄，而是……来找谢浔阳的？
“你的表情很凶。”莫仙在里面嗡嗡道。
谢浔阳斟酌地开口：“仙儿，你就这么恨何禄吗？”
“。”
莫仙咽了口口水：“你是谁？”
莫仙看看两人，眼中同样带着不信任：“你们知道他住在哪里，就在这儿等他好了，拽住我做什么？快放手。”
看了看他的神色，不情不愿嘀咕了一句：“生日快乐……”
“遇到危险怎么办？”
“许愿！快许愿！”
谢浔阳没有挑剔，轻声道：“谢谢。”
“咱们两个吃正好，留点肚子，晚上带你去吃饭。”
“成旭，不要吓到孩子。”另一个更为成熟的声音传来。
“快分蛋糕吧！”莫仙把刀递给他。谢浔阳直接将蛋糕平分，第一块先给了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