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季青临呆呆看着他袅袅娉娉的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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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一副画面正被赶回来的季青临撞个正着。
宁安径自走到床边坐下，赌气地想，既然你季青临不在，我自可以找别人，还非得是你吗？
宁安一怔，“那他人呢？才走吗？”
“干什么，放开我。”
季青临看不太清楚那人的相貌，但还是被撩拨得头脑发热。
季青临做了一个梦。
身旁有人睡过的痕迹，他揉着眼睛，回想起昨晚，猜测应该是季青临陪了他一夜。
可试着贴了好几次，手臂都举酸了，就是对不准位置。
“哼，我看季永良真是老糊涂了，他报案有什么用！季氏虽然要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海市几个家族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到时候一个个互相勾结，哪里会让季永良查出来是谁泄露了机密。”
季青临勾了勾嘴角，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从后腰摸到小腹，滑腻的触感和梦中别无二致。
他站起来把凳子踢倒了，又把桌上摆着的几个苹果扔到地上，心里还是不解气，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就往门口扔，没成想正砸中火急火燎赶来的齐律师脸上。
陈尘迟疑着点头，“那我先去忙了，先生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不放。”
“是的，说是去买午餐了，但是……”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个马克杯，杯子是纯白的，杯柄上画有嫩绿的藤蔓图样。
“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是小道消息，不能确定真假。”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季青临走了近一个半小时，去什么地方买午餐要买这么久？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还说什么会回来，分明就是回公司去了，真真气人！
再醒来时大概是中午，盯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但是好像接到了季永良的电话，叫他去一趟公司。不过季少爷跟我说，他会带着午餐回来的。”
“不是你说要我穿着旗袍在家里走一圈吗，不放手怎么走？”
“什么？”
季青临呆呆看着他袅袅娉娉的走姿，心旌荡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在他走到自己身边时，拽住了他的手腕。
齐律师呆愣愣看着脚边的枕头，和气呼呼的宁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说：“宁先生，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宁安皱着眉，打开电视，调了个新闻台，午间播报正说到这件事。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冷漠，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宁安看着他发亮的眼睛，总错觉他是一只伏在脚步求抚摸的金毛，于是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腿，说：“凭什么，我们又没关系，你怎么要管那么多。”
那人推了他一把，手臂挥动时带出一阵香风，直扑到季青临脸上，季青临闻出来，是栀子的味道。
季青临皱紧眉头，捏紧手里的午餐袋子，看向宁安。
季青临从这个梦中醒来，酥麻的快/感还残留在身体中，像泡在暖洋洋的水里，慵懒地一动都不想动。
季青临立刻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握住宁安的肩膀，去看他的腺体。
关门声响起，房间再次安静下来，他心不在焉，莫名焦躁，来来回回绕着床走了几圈，最后才拿起床头的抑制贴。
他从指缝中窥见一抹黑色，不知怎么心中有些胆怯，迟疑着把手放下来，恍惚间竟以为站在房门前的那道身影是锦鲤幻化而来。
它跃得很高，仰着头好像要一直飞到天上去，全身漆黑，只有肚皮是金色，扭着身子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有力的尾巴扇了两下，正打在那朵荷花之上，把好几片花瓣打得垂落下去，惊飞了缸沿的飞虫。
“嗯。”
他站在门口，看见一个男人几乎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宁安身上，宁安也并不反抗，瘦小的身躯被遮挡住，只露出垂在床沿的细白手腕和穿着拖鞋的脚。
宁安倦怠地捏了捏鼻梁，又说：“联系我的齐律师过来一趟。”
他的语气十分熟稔，带着一丝不耐，好像曾经有许多个早晨，也像今天这样被扰过清梦。
“你、你为什么要穿女孩子的衣服？”
季青临此时正好蹲在宁安身前，虽然不是单膝跪地了，但握着宁安的手，也莫名有一种在求婚的意味。
“嗯。”
“怎么那么多废话。”
那人站直身体，慢慢朝他走过来，边走边说：“你什么？”
季青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脑袋像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直冒泡，“我……”
房间安静下来，宁安盯着水杯发了会儿呆，把已经凉了的半杯水全喝光了，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嗯，你去吧。”
那人转身走到客厅，绕着茶几走了一圈，高跟鞋“哒哒”响着，鞋子上的金色搭扣在昏黄暮色下闪闪发亮。
宁安枕在他肩上，睡得正熟，喉咙里隐隐约约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像是被抚摸下巴的小猫咪。
齐律师是宁安的私人律师，陈尘疑惑，“现在吗？到医院里来？”
他唯唯诺诺应下，拿了抑制贴走到宁安身侧，小心翼翼撩开他的长发，把抑制贴贴在了腺体上。
“怎么没关系，我们结婚吧。”
那人“咯咯”地笑，把高跟鞋甩在地上，勾住季青临的腰，伏在他肩上问：“我好看吗？”
宁安捏着水杯，有些焦躁，又问陈尘，“知道是哪个股东吗？”
“不是，是季少爷。”
每跨出一步，那双洁白修长的腿就从黑色布料下显现出来，又很快地被掩盖住，腰间一从金色绣花起起落落，直晃得季青临眼花。
那人一身黑色丝绒短旗袍，领口很高，遮住了喉结，胸前却有一个水滴形状的镂空，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旗袍上绣着一丛金色花束，占据了从大腿根到腰间的一大片区域。
外头天色将暗未暗，空气窒闷，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小飞虫，在鱼缸边沿立住了。
“我知道了。”
季青临愣愣地松开手，后颈腺体突突直跳。
齐律师被吓了一跳，赶忙退开，举着双手说：“没、没做什么，是宁先生要我帮他贴抑制贴。”
脚步声在床尾停下，陈尘的声音传过来，“先生，你醒了。”
门锁“咔哒”合上之后，茶几上的电子时钟紧接着响起来，鱼缸中猛地跃出一条半大的黑金锦鲤。
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在听见开门声时再次睁眼，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似乎装着热水，飘出一两缕白雾。
——
他不说话，重新拿了个新的贴好，手掌移到宁安侧脸，抬着他的下颌俯身亲了他一下，说：“别让别人碰你。”
季青临缓缓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这儿的一切却无比真实，真实得像一段记忆。
他放下杯子，站起来在客厅走了一圈，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随即是开门关门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从卧室走出来了。
可伸手一摸身边，床单早已没有温度，看来人早就走了。
宁安坐起来，把水杯捧在手里，问：“发生什么事了？”
宁安侧身对着他，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碰了碰腺体，不悦地撇着嘴，说：“贴歪了！”
季青临抬手挡了下溅出来的水花，耳边听得一个柔软的声音说道：“在看什么？”
他口干舌燥，等不及那人走回身边，走上前一把抱起他往房间去。
抑制贴确实歪了，他撕下来甩在一边，手指重重捏了捏宁安的腺体，宁安吃痛轻轻叫出声，气鼓鼓瞪着他。
“这……不好吧？”
电视墙下方放着一个鱼缸，里面漂着满满的水草和浮萍，还有几块石头沉在底部，一朵小小的荷花浮在水面上，鱼大约是隐在水草之中，并没有看见。
刚洗漱完出来，就来了一个护士，给他打针，又催促他吃药，提醒他发qing期要来了，信息素抑制贴这些天都要贴好。
他抿了抿唇，握紧杯子思忖片刻，又说：“放出消息去，就说我要买那股东手里的东西，把人钓出来，看好他，别让他动什么歪心思。”
那人轻轻笑了，半倚着门，微微抬起一只脚，脚尖勾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前前后后晃，说：“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我去叫医生过来。”
“听说有个股东反水了，现在手里拿着季氏的几份机密文件，在找买家。”
胃很不舒服，直往上泛酸水，眼睛也疼，嘴角也疼，喉咙胀着，吞咽都十分艰难。
“不用了，这水是你倒的吗？”
他把抑制贴扔在地上，一挥手摔了桌上的水杯，看了一眼时间，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大约是突发新闻，女主播正在低头念稿子，宁安打起精神，听到女主播说，季永良已经报案，今后会积极配合jing方调查。
加粗加大的标题显示在屏幕下方——“股东反水，季氏或将迎来更大危机”。
他指了指床头的抑制贴，说：“你先过来帮我贴一下抑制贴。”
宁安点点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很快又重新睡着了。
“好看。”季青临偏头吻住他，抱着他倒在床上。
一开始眼前朦胧一片，到处都是刺目的白，慢慢地，视线开始变得清晰，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公寓。
或许是他动作稍稍大了些，宁安轻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推开他的手含糊说：“阿临，别闹……”
季青临喜欢他如此亲近的说话语气，拍着他的背说：“睡吧。”
] 没想到，这一副画面正被赶回来的季青临撞个正着。
宁安径自走到床边坐下，赌气地想，既然你季青临不在，我自可以找别人，还非得是你吗？
宁安一怔，“那他人呢？才走吗？”
“干什么，放开我。”
季青临看不太清楚那人的相貌，但还是被撩拨得头脑发热。
季青临做了一个梦。
身旁有人睡过的痕迹，他揉着眼睛，回想起昨晚，猜测应该是季青临陪了他一夜。
可试着贴了好几次，手臂都举酸了，就是对不准位置。
“哼，我看季永良真是老糊涂了，他报案有什么用！季氏虽然要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海市几个家族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到时候一个个互相勾结，哪里会让季永良查出来是谁泄露了机密。”
季青临勾了勾嘴角，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从后腰摸到小腹，滑腻的触感和梦中别无二致。
他站起来把凳子踢倒了，又把桌上摆着的几个苹果扔到地上，心里还是不解气，走到床边拿起枕头就往门口扔，没成想正砸中火急火燎赶来的齐律师脸上。
陈尘迟疑着点头，“那我先去忙了，先生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不放。”
“是的，说是去买午餐了，但是……”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个马克杯，杯子是纯白的，杯柄上画有嫩绿的藤蔓图样。
“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是小道消息，不能确定真假。”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季青临走了近一个半小时，去什么地方买午餐要买这么久？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还说什么会回来，分明就是回公司去了，真真气人！
再醒来时大概是中午，盯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但是好像接到了季永良的电话，叫他去一趟公司。不过季少爷跟我说，他会带着午餐回来的。”
“不是你说要我穿着旗袍在家里走一圈吗，不放手怎么走？”
“什么？”
季青临呆呆看着他袅袅娉娉的走姿，心旌荡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在他走到自己身边时，拽住了他的手腕。
齐律师呆愣愣看着脚边的枕头，和气呼呼的宁安，擦了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说：“宁先生，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宁安皱着眉，打开电视，调了个新闻台，午间播报正说到这件事。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里有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冷漠，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宁安看着他发亮的眼睛，总错觉他是一只伏在脚步求抚摸的金毛，于是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腿，说：“凭什么，我们又没关系，你怎么要管那么多。”
那人推了他一把，手臂挥动时带出一阵香风，直扑到季青临脸上，季青临闻出来，是栀子的味道。
季青临皱紧眉头，捏紧手里的午餐袋子，看向宁安。
季青临从这个梦中醒来，酥麻的快/感还残留在身体中，像泡在暖洋洋的水里，慵懒地一动都不想动。
季青临立刻走上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握住宁安的肩膀，去看他的腺体。
关门声响起，房间再次安静下来，他心不在焉，莫名焦躁，来来回回绕着床走了几圈，最后才拿起床头的抑制贴。
他从指缝中窥见一抹黑色，不知怎么心中有些胆怯，迟疑着把手放下来，恍惚间竟以为站在房门前的那道身影是锦鲤幻化而来。
它跃得很高，仰着头好像要一直飞到天上去，全身漆黑，只有肚皮是金色，扭着身子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有力的尾巴扇了两下，正打在那朵荷花之上，把好几片花瓣打得垂落下去，惊飞了缸沿的飞虫。
“嗯。”
他站在门口，看见一个男人几乎把半个身体都压在了宁安身上，宁安也并不反抗，瘦小的身躯被遮挡住，只露出垂在床沿的细白手腕和穿着拖鞋的脚。
宁安倦怠地捏了捏鼻梁，又说：“联系我的齐律师过来一趟。”
他的语气十分熟稔，带着一丝不耐，好像曾经有许多个早晨，也像今天这样被扰过清梦。
“你、你为什么要穿女孩子的衣服？”
季青临此时正好蹲在宁安身前，虽然不是单膝跪地了，但握着宁安的手，也莫名有一种在求婚的意味。
“嗯。”
“怎么那么多废话。”
那人站直身体，慢慢朝他走过来，边走边说：“你什么？”
季青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脑袋像烧开的沸水，咕嘟咕嘟直冒泡，“我……”
房间安静下来，宁安盯着水杯发了会儿呆，把已经凉了的半杯水全喝光了，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嗯，你去吧。”
那人转身走到客厅，绕着茶几走了一圈，高跟鞋“哒哒”响着，鞋子上的金色搭扣在昏黄暮色下闪闪发亮。
宁安枕在他肩上，睡得正熟，喉咙里隐隐约约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像是被抚摸下巴的小猫咪。
齐律师是宁安的私人律师，陈尘疑惑，“现在吗？到医院里来？”
他唯唯诺诺应下，拿了抑制贴走到宁安身侧，小心翼翼撩开他的长发，把抑制贴贴在了腺体上。
“怎么没关系，我们结婚吧。”
那人“咯咯”地笑，把高跟鞋甩在地上，勾住季青临的腰，伏在他肩上问：“我好看吗？”
宁安捏着水杯，有些焦躁，又问陈尘，“知道是哪个股东吗？”
“不是，是季少爷。”
每跨出一步，那双洁白修长的腿就从黑色布料下显现出来，又很快地被掩盖住，腰间一从金色绣花起起落落，直晃得季青临眼花。
那人一身黑色丝绒短旗袍，领口很高，遮住了喉结，胸前却有一个水滴形状的镂空，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旗袍上绣着一丛金色花束，占据了从大腿根到腰间的一大片区域。
外头天色将暗未暗，空气窒闷，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小飞虫，在鱼缸边沿立住了。
“我知道了。”
季青临愣愣地松开手，后颈腺体突突直跳。
齐律师被吓了一跳，赶忙退开，举着双手说：“没、没做什么，是宁先生要我帮他贴抑制贴。”
脚步声在床尾停下，陈尘的声音传过来，“先生，你醒了。”
门锁“咔哒”合上之后，茶几上的电子时钟紧接着响起来，鱼缸中猛地跃出一条半大的黑金锦鲤。
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在听见开门声时再次睁眼，看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似乎装着热水，飘出一两缕白雾。
——
他不说话，重新拿了个新的贴好，手掌移到宁安侧脸，抬着他的下颌俯身亲了他一下，说：“别让别人碰你。”
季青临缓缓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可这儿的一切却无比真实，真实得像一段记忆。
他放下杯子，站起来在客厅走了一圈，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动，随即是开门关门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从卧室走出来了。
可伸手一摸身边，床单早已没有温度，看来人早就走了。
宁安坐起来，把水杯捧在手里，问：“发生什么事了？”
宁安侧身对着他，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碰了碰腺体，不悦地撇着嘴，说：“贴歪了！”
季青临抬手挡了下溅出来的水花，耳边听得一个柔软的声音说道：“在看什么？”
他口干舌燥，等不及那人走回身边，走上前一把抱起他往房间去。
抑制贴确实歪了，他撕下来甩在一边，手指重重捏了捏宁安的腺体，宁安吃痛轻轻叫出声，气鼓鼓瞪着他。
“这……不好吧？”
电视墙下方放着一个鱼缸，里面漂着满满的水草和浮萍，还有几块石头沉在底部，一朵小小的荷花浮在水面上，鱼大约是隐在水草之中，并没有看见。
刚洗漱完出来，就来了一个护士，给他打针，又催促他吃药，提醒他发qing期要来了，信息素抑制贴这些天都要贴好。
他抿了抿唇，握紧杯子思忖片刻，又说：“放出消息去，就说我要买那股东手里的东西，把人钓出来，看好他，别让他动什么歪心思。”
那人轻轻笑了，半倚着门，微微抬起一只脚，脚尖勾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前前后后晃，说：“不是你让我穿的吗？”
“我去叫医生过来。”
“听说有个股东反水了，现在手里拿着季氏的几份机密文件，在找买家。”
胃很不舒服，直往上泛酸水，眼睛也疼，嘴角也疼，喉咙胀着，吞咽都十分艰难。
“不用了，这水是你倒的吗？”
他把抑制贴扔在地上，一挥手摔了桌上的水杯，看了一眼时间，抱着手臂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大约是突发新闻，女主播正在低头念稿子，宁安打起精神，听到女主播说，季永良已经报案，今后会积极配合jing方调查。
加粗加大的标题显示在屏幕下方——“股东反水，季氏或将迎来更大危机”。
他指了指床头的抑制贴，说：“你先过来帮我贴一下抑制贴。”
宁安点点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很快又重新睡着了。
“好看。”季青临偏头吻住他，抱着他倒在床上。
一开始眼前朦胧一片，到处都是刺目的白，慢慢地，视线开始变得清晰，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公寓。
或许是他动作稍稍大了些，宁安轻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推开他的手含糊说：“阿临，别闹……”
季青临喜欢他如此亲近的说话语气，拍着他的背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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