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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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季霖言落荒而逃。回到家他给宁安打了电话，虽然和心里预料的一样，宁安不会接，但他却不能像以前一样平静地接受。
季青临再也没能睡着，事实上，接下来的半个月，他都没能睡好觉。那男人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季青临一想起来就心痛。他无数次回想那天那通电话，宁安慌张的反应俨然就像被现任丈夫捉住了和前任偷情。
他穿着晚礼服，还化了妆，像是参加了什么宴会。季青临没让他进门，两人站在门口说话。
约定好去接季霖言的那天晚上，他接到周潭清的电话，说想见一面。他没有同意，谁知周潭清竟然找到了别墅来。
宁安看见他贴着好几个创口贴的手指，问：“你的手怎么了？”
他脸色冷冷的，说话也是，问：“吃饭了吗？”他脸上高高的颧骨和微微凹陷的眼眶，衬得人不同以往的淡漠冷艳。
虽然知道孩子还太小，但宁富还是带了礼物过来，一个小小的音乐盒，中间立着一个跳芭蕾舞的人偶。
季霖言前不久的住院，打乱了宁富举办满月宴席的计划，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和季青临商量过后，决定两人一起吃顿饭就好。
宁安说：“她，胖胖的。”
宁安有些不满地说：“干嘛。”
季青临点点头，“好。”
也不知怎么了，她今天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季青临抱得手臂都发酸了，季霖言从声嘶力竭变成呜呜咽咽地哭。
季青临把手机架在支架上，尽量让季霖言的脸也显示在屏幕中，说：“还没有，言言不肯睡觉。”
“我想你，想听你说话。”
在这之后，每天给宁安发消息，成了季青临必须要做的一项日常。说的最多的当然是关于季霖言。偶尔有几次深夜，午夜梦回，他会发“我很想你”或是一个爱心的表情包过去。
宁富走到季青临身后挥了挥手，“这里。你那儿是早上吧？”
七月中旬，海市越发的热起来。
“好了，别担心。”
他把季霖言接了回来，小家伙怕是这几天都没睡好觉，黑眼圈都出来了，脸看着也瘦
季青临眸色黯淡下来，咬了咬牙。宁富又补充道：“是他自己要求的。你也不要再执着了，虽然孩子是你们两个共有的，但生活是各自的。”
季青临点点头，“嗯，没什么事。我现在带她回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盒，放在季青临手里，平复了两口气，说：“给她的礼物。”说完也不等季青临赶，自己快步离开了。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宁安不满的声音，“妈妈！不是说好了不告诉他的吗！”
季青临说：“有事？”
“吃了饭再走吧。”宁富不容拒绝地拉着他坐下，把季霖言抱了出来，“快哄哄，我这耳朵真吃不消了。”
“上次她住院……现在好了吗？”
季霖言住院的第三天，季青临终于接到了宁安的回信。
短短四个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但季青临已经满足了，甚至还有些欣喜。他回了短信，告诉宁安基本情况，说季霖言再过两天就能出院，又发了一张孩子睡觉的照片过去。
小小的屏幕中出现宁安削瘦的脸，短短一个多月不见，他已经没有了怀孕时的丰腴体态，几乎瘦得脱相。
季青临握着礼盒，一抬手扔进昏沉的暮色中。
八月，季青临进了医院，因为手指上那处小伤口一直反反复复，溃烂一直蔓延到了整根手指。
季青临转身要回去，周潭清拉住他，“等等，你听我说。我晚上飞澳洲，去见你哥，可能要在那边定居，不会回来了，过来跟你道个别。”
季青临冷笑，“我们的交情还没有这么深吧，你去哪里，不用告诉我。”
“什么。”
“嗯。”
他把季霖言放进摇篮，下楼时宁富已经走了，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房间一看，竟然收到了宁安的短信，写着“手一直不好的话，去医院看看”。
电话戛然而止。
“睡着了，我一会儿再给你发几张照片，前些天伯父给她买了一件小裙子，她穿过一次，我拍了照片。”
季霖言睁着圆圆的眼睛，手臂在空中扑腾了两下，看向宁安，又咯咯地笑起来，嘴唇一动一动。
季青临愣了愣，微微笑了一下，逗弄着病床上也在笑的季霖言，“小没良心的，笑得这么开心，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好多了。”
徐若薇问：“孩子怎么样了？”
有那么几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连季霖言哭的时候，都没有去哄她的心思和精力。宁富把孩子接过去带了几天，他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耳边总能听到宁安软软地喊他“阿临”。
季青临瞄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说：“没事，上回给言言装婴儿床的时候划破了，一直没好；这个是昨天切菜的时候切到了。”
季霖言瘪着嘴巴，忽然止了哭声，眼睛一闭一闭地睡着了。
宁安沉默。季青临把手机紧贴着耳朵，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说：“不说话也行，就在和么待一会儿，行吗？”
季青临低声地笑，“嗯，她确实不愿意穿。”
季青临抱着她唱摇篮曲，几次走神，眼神有些呆滞。宁富看出他的不对劲，说：“不舒服？那你回去休息，孩子再在我这儿放几天。”
季青临被彻底打败了。
“宝、宝宝呢？”
晚饭时间一直是季霖言睡觉的时候，那天却没睡，在季青临怀里咿咿呀呀，好像也想说话。
季青临猛地站起来，抬高声音道：“我不信！我……我先走了。”
“宁安，是不是在和别人……交往？”
季青临戳了戳她的脸颊，“我们言言哪里胖了，是不是呀，每天都不好好喝奶粉，就知道睡觉。”他笑着抬头，望进宁安同样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久违地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挂了。”
在医院挂完水，他赶到宁富住处，去接季霖言。一进屋，他就听到季霖言哭闹的声音。宁富叹了口气，说：“你刚才把她送来，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哭，怎么就这么黏你。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季青临叹了口气，“我要跟他说话的时候，你就哭，真是会捣蛋。”
“我退圈了，刚刚在颁奖典礼上宣布的。”
“你不要怪他，他天天晚上做噩梦，醒过来还喊疼。但再怎么说，言言也是他的孩子，我给他找了心理医生，过段时间慢慢就好了。他对你……肯定也是有脾气的，出了你哥哥这样的事，后来……”徐若薇叹了口气，“以后你就多跟他说说孩子的事情，发发照片，他就算不回你，也是会看的。你今天是不是给他发了言言照片？我刚才还看见他拿在手里看。”
他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可是他只能从永远没有回复的空白对话框中，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冷。
季青临觉得有些反常，正想着她是不是不太舒服，就接到了宁安的电话，视频电话。
当天晚上，他又接到徐若薇的电话。
宁安哼了一声，“这么小，穿什么裙子。”
宁安点点头，问：“爸爸呢？”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大概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是分开一月有余，他就落得如此境地了。
他回拨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最后被接通了。
宁富没有隐瞒，说：“我也不瞒你了，反正你早晚会知道。那个人是我生意伙伴的儿子，他们还没开始交往，只是试着接触接触。”
“你和宁安的事……”
季青临立刻清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握紧了手机问：“宁安，谁在说话？”
季青临手一紧，“等等！”但是屏幕已经黑下去，而季霖言在这时候忽然哭起来。季青临叹了口气，只好抱着她上楼。
“你今天怎么了言言，是不是想他了？爸爸也很想，爸爸可没哭，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他发短信过去，问宁安是不是在和别人交往。这一条短信却没有石沉大海，宁安回复他：你要祝福我吗？
周潭清皱着眉推开他，“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季青临，你好好看看自己颓废成什么样子了！再怎么样……这日子是不是还得过？你不是一个人，孩子还那么小，你让她怎么办？”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待了一会儿。季青临这么些日子日日夜夜地带孩子，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疲惫，逐渐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雄浑有力，沉稳而镇静，说：“安安，在做什么呢？”
季青临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应。
宁安没有再回消息。
季青临猛地攥住他的衣领，“闭嘴！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季霖言应该很喜欢，一听见乐声就咯咯地笑。
他去到医院的时候发着烧，医生严肃地批评了他，问他是不是这手指不要了。他说不出话，当下竟然想着，不要就不要了，失去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把宁安弄丢了。
不管什么消息，宁安都不会回，但季青临知道他会看。
“嗯，我听安安爸爸说了，没事，不要太担心。还有……”徐若薇顿了顿，说：“你别看安安好像不关心的样子，其实他这两天都没睡好觉，明里暗里跟我打听言言的情况呢。”
宁安语焉不详，含糊地说：“没、没谁，挂了。”
“好好吃饭，看你这么瘦。”
“不，我没事。”季青临犹豫片刻，问：“伯父，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怎么样了？
] 他抱着季霖言落荒而逃。回到家他给宁安打了电话，虽然和心里预料的一样，宁安不会接，但他却不能像以前一样平静地接受。
季青临再也没能睡着，事实上，接下来的半个月，他都没能睡好觉。那男人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季青临一想起来就心痛。他无数次回想那天那通电话，宁安慌张的反应俨然就像被现任丈夫捉住了和前任偷情。
他穿着晚礼服，还化了妆，像是参加了什么宴会。季青临没让他进门，两人站在门口说话。
约定好去接季霖言的那天晚上，他接到周潭清的电话，说想见一面。他没有同意，谁知周潭清竟然找到了别墅来。
宁安看见他贴着好几个创口贴的手指，问：“你的手怎么了？”
他脸色冷冷的，说话也是，问：“吃饭了吗？”他脸上高高的颧骨和微微凹陷的眼眶，衬得人不同以往的淡漠冷艳。
虽然知道孩子还太小，但宁富还是带了礼物过来，一个小小的音乐盒，中间立着一个跳芭蕾舞的人偶。
季霖言前不久的住院，打乱了宁富举办满月宴席的计划，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和季青临商量过后，决定两人一起吃顿饭就好。
宁安说：“她，胖胖的。”
宁安有些不满地说：“干嘛。”
季青临点点头，“好。”
也不知怎么了，她今天一直哭，怎么都哄不好。季青临抱得手臂都发酸了，季霖言从声嘶力竭变成呜呜咽咽地哭。
季青临把手机架在支架上，尽量让季霖言的脸也显示在屏幕中，说：“还没有，言言不肯睡觉。”
“我想你，想听你说话。”
在这之后，每天给宁安发消息，成了季青临必须要做的一项日常。说的最多的当然是关于季霖言。偶尔有几次深夜，午夜梦回，他会发“我很想你”或是一个爱心的表情包过去。
宁富走到季青临身后挥了挥手，“这里。你那儿是早上吧？”
七月中旬，海市越发的热起来。
“好了，别担心。”
他把季霖言接了回来，小家伙怕是这几天都没睡好觉，黑眼圈都出来了，脸看着也瘦
季青临眸色黯淡下来，咬了咬牙。宁富又补充道：“是他自己要求的。你也不要再执着了，虽然孩子是你们两个共有的，但生活是各自的。”
季青临点点头，“嗯，没什么事。我现在带她回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盒，放在季青临手里，平复了两口气，说：“给她的礼物。”说完也不等季青临赶，自己快步离开了。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了宁安不满的声音，“妈妈！不是说好了不告诉他的吗！”
季青临说：“有事？”
“吃了饭再走吧。”宁富不容拒绝地拉着他坐下，把季霖言抱了出来，“快哄哄，我这耳朵真吃不消了。”
“上次她住院……现在好了吗？”
季霖言住院的第三天，季青临终于接到了宁安的回信。
短短四个字显示在手机屏幕上，但季青临已经满足了，甚至还有些欣喜。他回了短信，告诉宁安基本情况，说季霖言再过两天就能出院，又发了一张孩子睡觉的照片过去。
小小的屏幕中出现宁安削瘦的脸，短短一个多月不见，他已经没有了怀孕时的丰腴体态，几乎瘦得脱相。
季青临握着礼盒，一抬手扔进昏沉的暮色中。
八月，季青临进了医院，因为手指上那处小伤口一直反反复复，溃烂一直蔓延到了整根手指。
季青临转身要回去，周潭清拉住他，“等等，你听我说。我晚上飞澳洲，去见你哥，可能要在那边定居，不会回来了，过来跟你道个别。”
季青临冷笑，“我们的交情还没有这么深吧，你去哪里，不用告诉我。”
“什么。”
“嗯。”
他把季霖言放进摇篮，下楼时宁富已经走了，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回房间一看，竟然收到了宁安的短信，写着“手一直不好的话，去医院看看”。
电话戛然而止。
“睡着了，我一会儿再给你发几张照片，前些天伯父给她买了一件小裙子，她穿过一次，我拍了照片。”
季霖言睁着圆圆的眼睛，手臂在空中扑腾了两下，看向宁安，又咯咯地笑起来，嘴唇一动一动。
季青临愣了愣，微微笑了一下，逗弄着病床上也在笑的季霖言，“小没良心的，笑得这么开心，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好多了。”
徐若薇问：“孩子怎么样了？”
有那么几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连季霖言哭的时候，都没有去哄她的心思和精力。宁富把孩子接过去带了几天，他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耳边总能听到宁安软软地喊他“阿临”。
季青临瞄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说：“没事，上回给言言装婴儿床的时候划破了，一直没好；这个是昨天切菜的时候切到了。”
季霖言瘪着嘴巴，忽然止了哭声，眼睛一闭一闭地睡着了。
宁安沉默。季青临把手机紧贴着耳朵，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说：“不说话也行，就在和么待一会儿，行吗？”
季青临低声地笑，“嗯，她确实不愿意穿。”
季青临抱着她唱摇篮曲，几次走神，眼神有些呆滞。宁富看出他的不对劲，说：“不舒服？那你回去休息，孩子再在我这儿放几天。”
季青临被彻底打败了。
“宝、宝宝呢？”
晚饭时间一直是季霖言睡觉的时候，那天却没睡，在季青临怀里咿咿呀呀，好像也想说话。
季青临猛地站起来，抬高声音道：“我不信！我……我先走了。”
“宁安，是不是在和别人……交往？”
季青临戳了戳她的脸颊，“我们言言哪里胖了，是不是呀，每天都不好好喝奶粉，就知道睡觉。”他笑着抬头，望进宁安同样带着笑意的眼睛，心里久违地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挂了。”
在医院挂完水，他赶到宁富住处，去接季霖言。一进屋，他就听到季霖言哭闹的声音。宁富叹了口气，说：“你刚才把她送来，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哭，怎么就这么黏你。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季青临叹了口气，“我要跟他说话的时候，你就哭，真是会捣蛋。”
“我退圈了，刚刚在颁奖典礼上宣布的。”
“你不要怪他，他天天晚上做噩梦，醒过来还喊疼。但再怎么说，言言也是他的孩子，我给他找了心理医生，过段时间慢慢就好了。他对你……肯定也是有脾气的，出了你哥哥这样的事，后来……”徐若薇叹了口气，“以后你就多跟他说说孩子的事情，发发照片，他就算不回你，也是会看的。你今天是不是给他发了言言照片？我刚才还看见他拿在手里看。”
他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可是他只能从永远没有回复的空白对话框中，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冷。
季青临觉得有些反常，正想着她是不是不太舒服，就接到了宁安的电话，视频电话。
当天晚上，他又接到徐若薇的电话。
宁安哼了一声，“这么小，穿什么裙子。”
宁安点点头，问：“爸爸呢？”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大概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是分开一月有余，他就落得如此境地了。
他回拨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最后被接通了。
宁富没有隐瞒，说：“我也不瞒你了，反正你早晚会知道。那个人是我生意伙伴的儿子，他们还没开始交往，只是试着接触接触。”
“你和宁安的事……”
季青临立刻清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握紧了手机问：“宁安，谁在说话？”
季青临手一紧，“等等！”但是屏幕已经黑下去，而季霖言在这时候忽然哭起来。季青临叹了口气，只好抱着她上楼。
“你今天怎么了言言，是不是想他了？爸爸也很想，爸爸可没哭，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他发短信过去，问宁安是不是在和别人交往。这一条短信却没有石沉大海，宁安回复他：你要祝福我吗？
周潭清皱着眉推开他，“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季青临，你好好看看自己颓废成什么样子了！再怎么样……这日子是不是还得过？你不是一个人，孩子还那么小，你让她怎么办？”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待了一会儿。季青临这么些日子日日夜夜地带孩子，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浑身疲惫，逐渐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雄浑有力，沉稳而镇静，说：“安安，在做什么呢？”
季青临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应。
宁安没有再回消息。
季青临猛地攥住他的衣领，“闭嘴！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季霖言应该很喜欢，一听见乐声就咯咯地笑。
他去到医院的时候发着烧，医生严肃地批评了他，问他是不是这手指不要了。他说不出话，当下竟然想着，不要就不要了，失去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把宁安弄丢了。
不管什么消息，宁安都不会回，但季青临知道他会看。
“嗯，我听安安爸爸说了，没事，不要太担心。还有……”徐若薇顿了顿，说：“你别看安安好像不关心的样子，其实他这两天都没睡好觉，明里暗里跟我打听言言的情况呢。”
宁安语焉不详，含糊地说：“没、没谁，挂了。”
“好好吃饭，看你这么瘦。”
“不，我没事。”季青临犹豫片刻，问：“伯父，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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