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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母好像点头了。”纪恋也配合得说了一句话，心里像是喝了蜜蜂屎一样甜津津的。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虽然我没能听到你跟我讲述关于纪思的完整故事，从你们所说的零零碎碎话语里面，我也听得个大概了。”尽然抓着纪恋的手臂，把她拉着靠着他的身躯。
纪思的葬礼很简单，出席的人就那么寥寥几个。就是家人和几个朋友们。正如纪恋之前所认为的，这些人大概就是很多年后参加自己的葬礼的人吧。
“有啊，这丫头说要我好好照顾她的姐姐。”他回复道。
“这个啊……我自己不小心弄的。”纪恋说着。她以为带上一条丝巾就没有人可以看出来，可以蒙混过关了，只是被何以念发现了。
这个感谢是真挚的，不管纪恋对何以念有什么样的偏见，他有让纪思体会到了幸福的感觉，即使这个感觉相当短暂。
“妈，您在我小时候，一直跟我灌输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人做自己的媳妇，十年后，我终于找到她了。所以今天把她带来了，您是不是也很希望纪恋更加了解您呢？”尽然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着，他那帅气的脸庞上，展开了一丝甜美的微笑。
“应该是我问你这个问题，那天，被吓到了吧。”何以念说着。他把刚刚失态的表情抹去了，换上了温柔如软玉般的语气和表情。
“纪恋”他叫着她的名字。
“原本我们一家四口，过得很幸福的。以前我爸人也很和善，主张自由式教育，从来不会强迫我和哥哥做不愿意的事情。好日子终究是有尽头的。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从公司门前走过，看到了一起犯罪事件。是一个人被□□给盯上了。我爸看到了罪犯分子的人多，决定报警，让警察处理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那个时候
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竟成了纪恋一生的牵挂和羁绊。突然觉得面对至亲的离去，更加伤心欲绝的应该是这些青丝之人，要捱那么长久的岁月，才能再见面。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又从何知道呢？”纪恋缓了一口气，稍稍侧身靠在了他身上。
“去哪里啊？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呢。”纪恋问道。
人都是这样的，即使是自己的心里已经觉得愧疚了，就是不会轻易说出口，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歉意。
葬礼上，母亲冷静了很多，也没有再哭了。母亲满口说着:纪思走了也好啊，免得受折磨，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不好的命。母亲还说，这两个孩子，总得失去一个。
“还有呢？”纪恋追问道。
纪恋努力地想隐藏的，怎么轻易就被知道了呢？纪恋想纪思就算不在这个世界了，也不希望那几个她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只有我的家人知道，他们也不可能告诉你的。”纪恋质问着何以念，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谁会不小心把自己的脖子上弄条伤口来。被吓到了吧。谁又会想到纪思，她竟会……”何以念见纪恋望着他的表情忿然作色，连忙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这么年轻的姑娘，这么好的姑娘，说走就走了。”何以念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眼眶甚至有些眍。
纪恋走近了何以念，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整个脸都是紧绷着的。他原本严肃的表情因为纪恋的到来，稍微缓和了一点。
“你母亲是十年前过世的吗？”纪恋问着尽然。他只是很含糊地回答着嗯。
“非常感谢你上次带我们家的纪思出去玩，虽然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之还是很感谢你为她制造了美好的回忆。”
葬礼结束了，大家都散去了。其实不正常的也只是一大段时间的生活。过了这段时间，该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生活还是得继续。
“你经常跟纪思说悄悄话，她难道有跟你说什么了吗？”纪恋问着。
“纪恋，跟我去一个地方吧。”见纪恋止住了泪水，尽然把她从他自己的怀里掏了出来，温柔地问着。
“多谢你们过来。”纪恋说完，把两男人留在了原地，自己走开了。
“明明说过的话，我怎么可能当作你没有说过。”正在这个时候，尽然向他们走了过来，纪恋和何以念的对话戛然而止。
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了尽然。他拦住了纪恋，想强求般给她一些安慰。可是她真的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安慰，并不会让她觉得有半点好处。
“你的脖子上，还留有伤疤。”何以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纪恋脖子上的伤口，这眼神让她很不自然。
今天大家对纪恋说的最多的就是“节哀顺变”“挺住”之类的话语。她假装自己很坚强，微笑着说自己没事。
听着尽然说的这句话，原本强硬撑着不流一滴眼泪的纪恋，嚎啕大哭起来。尽然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面，安抚着她。尽然说哭出来就好了，压在心里肝肠寸断的，终究更伤身心。
车开的这一路，尽然沉默不语。纪恋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说了只怕会让这个氛围更加糟糕。她心里的小剧场自己开始演了起来。什么叫他所失去的，什么叫难以启齿的事情呢？难道苏尽然是已婚男子，妻儿俱全？！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可能啊。或者他的妻儿都死了，他是青春丧偶。所以才一直过着这么颓唐的生活？！这种可能性更大。纪恋才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是一副如同死灰槁木般的神情。
被纪恋压至心底的疑问再次浮出了水面，到底是什么原因，何以念对自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这么上心。
“请你收回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尽然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纪恋第一次听到尽然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讲话。他应该生气了。纪恋触到了他的软肋了，把他弄疼了。
“你不会懂的，你是不会懂得失去至亲的痛苦的！你怎么可能懂！”
“但是你要知道，纪思最担心的是什么，你心里都知道的，对不对。”他只是稍稍垂下来头，对着纪恋的耳边说着。
尽然停下来，纪恋也停在了他的旁边，望着这个墓碑。这个墓碑大概是近十年前的，坟前还有一些干枯的花朵。看来，定期都会有人到这里来，放上一束鲜花。
纪恋看到了子衿也是哭得肝肠寸断的，纪思的离去，让她又想起了冰圣。
“尽然，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没什么。”纪恋和何以念一起说出了同样的话语。尽然反倒觉得他两联合在一起敷衍糊弄着他。
“妈，我来看您了。”尽然蹲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争辩。”纪恋无力地说道。
“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呢？”纪恋也蹲下来，紧紧地靠在了尽然的旁边。
“我没事了，纪恋，也是我自己太冲动了，就把你给拽到这里来了。”尽然回过头，对着纪恋微微一笑。
“难怪，我从来没有听到你提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尽然，对不起，我刚刚，我……”
纪恋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式，需要一个可以转移的目标。所以什么都没有想，就对着尽然说着那样的话语。
“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相信纪思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的。”何以念打断了纪恋想说的那句话。关于这个问题，他表现得过于敏感。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额上，突然青筋暴起，悲不自制。
“你先松开，好吗？”纪恋这样的话语，在尽然的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他还是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们在说什么在。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吵架啊？没事吧？”尽然根本就没有看着纪恋，完全把矛头指向了何以念。何以念对于纪思的事情这么用心，别说是纪恋了，就连尽然其实也有些顾虑。
果然大哭了一场，整个人都飘逸一些了。
不管失去的是哪一个，最痛心的还是母亲。这是纪恋后来才想通的，作为一个正常的母亲，哪有不疼爱自己子女的啊。母亲把一切都归于了宿命主义。纪思被抛弃的这件事，纪恋也撂开手，不去计较了。
“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他故作轻松地说着。
“我想带你去看看我所失去的。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别看你现在是被我给劝住了，过一会子伤心的劲又上来了，又开始日思夜想，不饶过自己。”说完尽然拉着她一起出去了。
“她还要我嘱咐你，她走了，是她自己命不好，并不是姐姐抢了她的幸福。人命有天，改变不了的。纪恋，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一个人硬扛着。好吗？”
“纪恋”尽然上来就把她的手臂抓住了。
“你没事吧。”这句话，纪恋还是说出了口。
那个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遗像上都是带着浅浅的微笑。纪恋基本上没有听到尽然提及自己母亲的事情。只是听他说过因为思念母亲，才会经常去小木屋。纪恋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声音太大了，被这小子听到了，他一脸疑惑地朝着纪恋望了一望。
何以念也出席了葬礼了，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他是唯一一个什么话都没有对纪恋说的人，反而让纪恋觉得，欠他一个安慰。
“这种失去，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他说着，双手握住纪恋的肩膀。这个时候，纪恋不想被任何人触碰一样，她甩开了他的手。
“等会就知道了，其实我也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为好。”他说着。
“多么希望，是我代替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纪恋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车停下了，是一片墓地。纪恋跟随在尽然的身后，每一步都走地小心翼翼。完了，第二种可能性很大了，他是来带纪恋见他的亡妻故子的。
“你指的什么事情啊？”纪恋听得一头雾水般。何以念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他参与了纪家的生活，什么都知道一样。
] “伯母好像点头了。”纪恋也配合得说了一句话，心里像是喝了蜜蜂屎一样甜津津的。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虽然我没能听到你跟我讲述关于纪思的完整故事，从你们所说的零零碎碎话语里面，我也听得个大概了。”尽然抓着纪恋的手臂，把她拉着靠着他的身躯。
纪思的葬礼很简单，出席的人就那么寥寥几个。就是家人和几个朋友们。正如纪恋之前所认为的，这些人大概就是很多年后参加自己的葬礼的人吧。
“有啊，这丫头说要我好好照顾她的姐姐。”他回复道。
“这个啊……我自己不小心弄的。”纪恋说着。她以为带上一条丝巾就没有人可以看出来，可以蒙混过关了，只是被何以念发现了。
这个感谢是真挚的，不管纪恋对何以念有什么样的偏见，他有让纪思体会到了幸福的感觉，即使这个感觉相当短暂。
“妈，您在我小时候，一直跟我灌输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人做自己的媳妇，十年后，我终于找到她了。所以今天把她带来了，您是不是也很希望纪恋更加了解您呢？”尽然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着，他那帅气的脸庞上，展开了一丝甜美的微笑。
“应该是我问你这个问题，那天，被吓到了吧。”何以念说着。他把刚刚失态的表情抹去了，换上了温柔如软玉般的语气和表情。
“纪恋”他叫着她的名字。
“原本我们一家四口，过得很幸福的。以前我爸人也很和善，主张自由式教育，从来不会强迫我和哥哥做不愿意的事情。好日子终究是有尽头的。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从公司门前走过，看到了一起犯罪事件。是一个人被□□给盯上了。我爸看到了罪犯分子的人多，决定报警，让警察处理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插手了。那个时候
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竟成了纪恋一生的牵挂和羁绊。突然觉得面对至亲的离去，更加伤心欲绝的应该是这些青丝之人，要捱那么长久的岁月，才能再见面。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又从何知道呢？”纪恋缓了一口气，稍稍侧身靠在了他身上。
“去哪里啊？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呢。”纪恋问道。
人都是这样的，即使是自己的心里已经觉得愧疚了，就是不会轻易说出口，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歉意。
葬礼上，母亲冷静了很多，也没有再哭了。母亲满口说着:纪思走了也好啊，免得受折磨，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不好的命。母亲还说，这两个孩子，总得失去一个。
“还有呢？”纪恋追问道。
纪恋努力地想隐藏的，怎么轻易就被知道了呢？纪恋想纪思就算不在这个世界了，也不希望那几个她所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只有我的家人知道，他们也不可能告诉你的。”纪恋质问着何以念，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谁会不小心把自己的脖子上弄条伤口来。被吓到了吧。谁又会想到纪思，她竟会……”何以念见纪恋望着他的表情忿然作色，连忙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这么年轻的姑娘，这么好的姑娘，说走就走了。”何以念的眼神变得暗淡起来，眼眶甚至有些眍。
纪恋走近了何以念，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整个脸都是紧绷着的。他原本严肃的表情因为纪恋的到来，稍微缓和了一点。
“你母亲是十年前过世的吗？”纪恋问着尽然。他只是很含糊地回答着嗯。
“非常感谢你上次带我们家的纪思出去玩，虽然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之还是很感谢你为她制造了美好的回忆。”
葬礼结束了，大家都散去了。其实不正常的也只是一大段时间的生活。过了这段时间，该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生活还是得继续。
“你经常跟纪思说悄悄话，她难道有跟你说什么了吗？”纪恋问着。
“纪恋，跟我去一个地方吧。”见纪恋止住了泪水，尽然把她从他自己的怀里掏了出来，温柔地问着。
“多谢你们过来。”纪恋说完，把两男人留在了原地，自己走开了。
“明明说过的话，我怎么可能当作你没有说过。”正在这个时候，尽然向他们走了过来，纪恋和何以念的对话戛然而止。
大家都走了，就只剩下了尽然。他拦住了纪恋，想强求般给她一些安慰。可是她真的不需要，这种毫无意义的安慰，并不会让她觉得有半点好处。
“你的脖子上，还留有伤疤。”何以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纪恋脖子上的伤口，这眼神让她很不自然。
今天大家对纪恋说的最多的就是“节哀顺变”“挺住”之类的话语。她假装自己很坚强，微笑着说自己没事。
听着尽然说的这句话，原本强硬撑着不流一滴眼泪的纪恋，嚎啕大哭起来。尽然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面，安抚着她。尽然说哭出来就好了，压在心里肝肠寸断的，终究更伤身心。
车开的这一路，尽然沉默不语。纪恋也不敢开口说些什么，说了只怕会让这个氛围更加糟糕。她心里的小剧场自己开始演了起来。什么叫他所失去的，什么叫难以启齿的事情呢？难道苏尽然是已婚男子，妻儿俱全？！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可能啊。或者他的妻儿都死了，他是青春丧偶。所以才一直过着这么颓唐的生活？！这种可能性更大。纪恋才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是一副如同死灰槁木般的神情。
被纪恋压至心底的疑问再次浮出了水面，到底是什么原因，何以念对自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这么上心。
“请你收回你刚刚说的那句话。”尽然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纪恋第一次听到尽然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讲话。他应该生气了。纪恋触到了他的软肋了，把他弄疼了。
“你不会懂的，你是不会懂得失去至亲的痛苦的！你怎么可能懂！”
“但是你要知道，纪思最担心的是什么，你心里都知道的，对不对。”他只是稍稍垂下来头，对着纪恋的耳边说着。
尽然停下来，纪恋也停在了他的旁边，望着这个墓碑。这个墓碑大概是近十年前的，坟前还有一些干枯的花朵。看来，定期都会有人到这里来，放上一束鲜花。
纪恋看到了子衿也是哭得肝肠寸断的，纪思的离去，让她又想起了冰圣。
“尽然，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没什么。”纪恋和何以念一起说出了同样的话语。尽然反倒觉得他两联合在一起敷衍糊弄着他。
“妈，我来看您了。”尽然蹲了下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争辩。”纪恋无力地说道。
“可不可以告诉我，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呢？”纪恋也蹲下来，紧紧地靠在了尽然的旁边。
“我没事了，纪恋，也是我自己太冲动了，就把你给拽到这里来了。”尽然回过头，对着纪恋微微一笑。
“难怪，我从来没有听到你提到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尽然，对不起，我刚刚，我……”
纪恋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式，需要一个可以转移的目标。所以什么都没有想，就对着尽然说着那样的话语。
“请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相信纪思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的。”何以念打断了纪恋想说的那句话。关于这个问题，他表现得过于敏感。他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额上，突然青筋暴起，悲不自制。
“你先松开，好吗？”纪恋这样的话语，在尽然的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他还是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们在说什么在。我怎么感觉你们在吵架啊？没事吧？”尽然根本就没有看着纪恋，完全把矛头指向了何以念。何以念对于纪思的事情这么用心，别说是纪恋了，就连尽然其实也有些顾虑。
果然大哭了一场，整个人都飘逸一些了。
不管失去的是哪一个，最痛心的还是母亲。这是纪恋后来才想通的，作为一个正常的母亲，哪有不疼爱自己子女的啊。母亲把一切都归于了宿命主义。纪思被抛弃的这件事，纪恋也撂开手，不去计较了。
“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他故作轻松地说着。
“我想带你去看看我所失去的。你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别看你现在是被我给劝住了，过一会子伤心的劲又上来了，又开始日思夜想，不饶过自己。”说完尽然拉着她一起出去了。
“她还要我嘱咐你，她走了，是她自己命不好，并不是姐姐抢了她的幸福。人命有天，改变不了的。纪恋，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一个人硬扛着。好吗？”
“纪恋”尽然上来就把她的手臂抓住了。
“你没事吧。”这句话，纪恋还是说出了口。
那个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遗像上都是带着浅浅的微笑。纪恋基本上没有听到尽然提及自己母亲的事情。只是听他说过因为思念母亲，才会经常去小木屋。纪恋心里舒了一口气，这声音太大了，被这小子听到了，他一脸疑惑地朝着纪恋望了一望。
何以念也出席了葬礼了，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他是唯一一个什么话都没有对纪恋说的人，反而让纪恋觉得，欠他一个安慰。
“这种失去，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他说着，双手握住纪恋的肩膀。这个时候，纪恋不想被任何人触碰一样，她甩开了他的手。
“等会就知道了，其实我也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为好。”他说着。
“多么希望，是我代替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纪恋止住了自己的话语。
车停下了，是一片墓地。纪恋跟随在尽然的身后，每一步都走地小心翼翼。完了，第二种可能性很大了，他是来带纪恋见他的亡妻故子的。
“你指的什么事情啊？”纪恋听得一头雾水般。何以念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他参与了纪家的生活，什么都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