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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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区往下翻，恶意评论占90%以上，各种谩骂和诅咒。
汤清面细，煮熟的云吞皮半透明，能看见里面包裹的肉馅。冬夜里热乎乎来上一碗，温暖漫漫长夜，连梦境都会变得格外香甜。
“我没事，你有事才对吧。”孟海古怪地打量他，“我告诉你明天见面会有现场观众，还有实时直播。结果你半个字没听进去，光顾着画人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古典舞好难学。”寒霜霁突然停下，背对蔺渊，拿出厚厚的笔记本仔细翻阅。
对话框顶端，‘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烁整整五分钟，蔺渊却半个字没发过来。
“听说了，节目组存心恶心人！”
可惜，对方藏得比想象中还要深。
“蔺老师，您有什么想法吗？”导演小心翼翼征求蔺渊意见。
蔺渊来到举办官宣见面会的会馆，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好现场。主舞台入口处铺了长长的红毯，背景板印满节目logo和赞助商名字。
清晨早起，蔺渊匆匆走出电梯。
最新动态发表于十分钟前，配图是两碗卖相很好的云吞面。
寒霜霁结束与闵野的对话，才重新打开好友申请页，动动手指同意蔺渊的好友请求。
今□□阳明媚，前些天的冰雪完全消融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梅花香，蔺渊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视线里毫无征兆出现一道梅树下起舞的身姿。
蔺渊终于回过神来，匆匆离开小区，坐进停在路边的保姆车里。
当红综艺咖徐尼托，甜系少女爱豆鹿筱芙，歌坛天后褚楚，资深国风学者褚玦。
蔺渊打开门，定定观察寒霜霁，揣测他的意图。
‘对方正在输入’又闪烁了半分钟，蔺渊才发过来一条简短的消息。
闵野戳开图片，发现是微信好友申请页面的截图。
孟海立刻提出质疑，“这个‘等’是指谁？”
综艺节目正式录制前，有个非常重要的官宣环节。《华夏千年纪》作为今年首档S+综艺，节目组决定召开官宣见面会。
他开始怀疑，寒霜霁被骂得那么狠，纯粹是他自找的。
稍微有点玻璃心的艺人，绝对没办法接受这么凶狠的网暴。那些风口浪尖的劣迹艺人，要么关闭评论区，要么选择不看。
【呵呵死同性恋！能看上你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祝福锁死别祸害正常人。】
“啊？”蔺渊如梦初醒，问他有什么事。
临睡之前，闵野收到小祖宗发来的消息。
蔺渊粉丝声势浩大，构成无形的界限。旁边是徐尼托粉丝，寥寥十几个人扎堆，讨论的话题跟正主毫无关系。
“蔺前辈，”寒霜霁拿出做工精巧的楠木盒，送到他面前，“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夜深人静，寒霜霁微博账号出现一条新的关注提醒。
临渊羡君
蔺渊：嗯。
闵野瞬间清醒了。
申请备注只有两个字：蔺渊。
闵野：你怎么做到的？
**
所有人都知道，寒霜霁是个同性恋。他特意送蔺渊类似首饰盒的东西，绝对暗藏深意。
“还有这种全才？”孟海好奇地问，“那个临时嘉宾叫什么？”
默默点开寒霜霁的评论区，画风却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小哥哥身体养好了吗？弱弱求一张自拍行吗？】
【大半夜吃吃吃，怎么没噎死你！】
**
微风拂过，掉落的点点梅花落到寒霜霁发梢和肩上。他却浑然不觉，足尖轻轻一点轻盈的转身，梅花瓣如雨滴般簌簌掉落。
“蔺渊！”孟海提高声调叫他。
回复内容客气又大方，一句一个前辈，字里行间充斥着社交礼仪。
蔺渊：好。
见面会当天，期待见到自家偶像的粉丝们，早早来到现场，三五成群相互认亲。
当艺人很难享受到法定节假日。即使剧组那边破天荒放了元旦假，蔺渊的通告依然没完没了。
“投资商指名的中场表演嘉宾。”总导演回答，“昨天碰头会上，有个临时嘉宾说他琴棋书画都会一点，还会跳舞和剑术。咱们节目的大投资商牛总特别感兴趣，非要让他在见面会上露一手。”
蔺渊盯着照片瞧了半晌，似有回味。
他一脸无喜无悲的平静，绕到会馆后方，从员工通道进入馆内。
寒霜霁：前辈晚安。
“画风景太单调了，偶尔练练人体。”蔺渊随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手指挪到右上角，打算关闭并删除草稿。
终于，寒霜霁耐性耗尽，主动发过去第一条消息。
APP弹出‘是否确认删除’，蔺渊迟疑片刻，选择‘否’。
“蔺渊老师！”综艺总导演亲自出来迎接，请蔺渊到会议室确认见面会流程。
幸好，这次寒霜霁没有让他猜太久。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网线那边的人终于编辑完毕。
【两碗？贱货你带野男人回家了？】
寒霜霁：[图片]
“渊哥第一次参加粉丝见面会，我激动的三天没睡好觉。啊啊啊！终于可以近距离看到渊哥了！”
寒霜霁：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软硬兼施。
闵野：？？？
“美女，你是蔺渊的粉丝吧？我也是我也是！”
留着吧，反正占不了多少内存。
孟海问，“我记得你是学风景画的，什么时候改画人了？”
是个新账号，ID叫——
仿佛花不应该长在树梢，应该点缀美人的眉心指尖，化为仙灵与他共舞。
蔺渊才看了几条评论，有些瞧不下去，点击评论框打算安慰他两句。
还有首次担任综艺常驻的顶流影帝，蔺渊。
事实上，蔺渊主动联系他，只因为有点在意‘寒霜霁骚扰过的男艺人’。害怕自己好心办坏事，才想方设法打探寒霜霁口风。
毕竟，蔺渊是节目组请来最大的咖。百亿票房，顶流影帝。肯赏脸来综艺节目当常驻，节目组当然要以他为先。
单方面绝交八小时。
两个月前，官宣见面会门票正式发售。售票系统刚刚开放零点几秒，1000张门票秒速被抢空。黄牛甚至开出五位数天价倒卖门票，依旧供不应求。
或许，蔺影帝会成为新的骚扰目标。
他甚至从容的回复网友：只是跟邻居吃顿饭。能让我带回家的男人，目前还没有出现。
结果评论发出去前，屏幕正中间弹出提示框。
《华夏千年纪》总共有五位常驻嘉宾，每个都是大咖。
会馆外那么多观众，没有哪个人是因为寒霜霁来的。
“我知道渊哥人气高，没想到这么高。总共就一千张票，咱家至少抢了九百张。”
“因为剩下的一百张不卖，好多姐妹想来但是没票。否则，全场都是蔺渊的天下。”
寒霜霁：愿赌服输，懂？
[博主提示：黑粉也算粉，先关注再骂。]
寒霜霁：挺顺利的，谢谢前辈关心。
“姐妹们一起举报维权，让贱人滚出《华夏千年纪》。”
蔺渊退出微信，用小号登录微博，搜索寒霜霁的个人主页。
寒霜霁：前辈晚上好，感谢前辈为我引荐。
黑子们骂得更凶了。
蔺渊默了。
寒霜霁：你学不会。
这条回复虽然澄清了单身，但对于饱受争议的性取向问题，丝毫没有回避。
“你们知道吗？我昨晚吃了个瓜，据说寒霜霁那个贱货也来了。”
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纠结。
“没有。”蔺渊放下水杯，停顿半晌，貌似随意地问了句，“见面会台上能加一个道具吗？”
寒霜霁送礼物没有避人，周围目光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来到后台，寒霜霁踩着众目睽睽，首先敲响蔺渊的休息室房门。
“直接退圈吧，看到他就反胃。”
闵野：卧槽？！！
蔺渊是《华夏千年纪》人气最高的嘉宾，见面会没办法缺席。孟海提前安排好行程，与节目组沟通见面会事宜。
蔺渊没有再回复，隐隐约约察觉到，寒霜霁不愿意与自己交流太多。
徐尼托粉丝你一言我一语，只顾着恶毒诅咒。却丝毫没注意到，被诅咒的本人戴着口罩墨镜，大大方方与他们擦肩而过。
寒霜霁却没有逃避。
“寒霜霁。”
“出门被车撞死吧！”
蔺渊：你今天去碰头会，进展顺利吗？
蔺渊挪开手指，这才注意到，空白屏幕中，不知不觉出现踮起足尖，身上落满梅花的人。
蔺渊拿到流程表，出席人员包括几位常驻嘉宾，后面还有一个足以概括全世界的‘等’。
“……”蔺渊喝水的手微微颤抖。
两个小时前，他亲眼看到这位‘全才’，正在研究古典舞教程。
寒霜霁：前辈还有其它事情吗？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了。
闵野：……晚安！
闵野：说点我能听懂的好吗？
蔺渊强行保持镇
孟海足足多等了半个小时，都等困了。打了个哈欠，翻出行程表向蔺渊汇报工作。
蔺渊比平常更加安静，低头打开平板的指绘软件，心不在焉的涂涂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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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清面细，煮熟的云吞皮半透明，能看见里面包裹的肉馅。冬夜里热乎乎来上一碗，温暖漫漫长夜，连梦境都会变得格外香甜。
“我没事，你有事才对吧。”孟海古怪地打量他，“我告诉你明天见面会有现场观众，还有实时直播。结果你半个字没听进去，光顾着画人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古典舞好难学。”寒霜霁突然停下，背对蔺渊，拿出厚厚的笔记本仔细翻阅。
对话框顶端，‘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闪烁整整五分钟，蔺渊却半个字没发过来。
“听说了，节目组存心恶心人！”
可惜，对方藏得比想象中还要深。
“蔺老师，您有什么想法吗？”导演小心翼翼征求蔺渊意见。
蔺渊来到举办官宣见面会的会馆，工作人员已经布置好现场。主舞台入口处铺了长长的红毯，背景板印满节目logo和赞助商名字。
清晨早起，蔺渊匆匆走出电梯。
最新动态发表于十分钟前，配图是两碗卖相很好的云吞面。
寒霜霁结束与闵野的对话，才重新打开好友申请页，动动手指同意蔺渊的好友请求。
今□□阳明媚，前些天的冰雪完全消融了。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梅花香，蔺渊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视线里毫无征兆出现一道梅树下起舞的身姿。
蔺渊终于回过神来，匆匆离开小区，坐进停在路边的保姆车里。
当红综艺咖徐尼托，甜系少女爱豆鹿筱芙，歌坛天后褚楚，资深国风学者褚玦。
蔺渊打开门，定定观察寒霜霁，揣测他的意图。
‘对方正在输入’又闪烁了半分钟，蔺渊才发过来一条简短的消息。
闵野戳开图片，发现是微信好友申请页面的截图。
孟海立刻提出质疑，“这个‘等’是指谁？”
综艺节目正式录制前，有个非常重要的官宣环节。《华夏千年纪》作为今年首档S+综艺，节目组决定召开官宣见面会。
他开始怀疑，寒霜霁被骂得那么狠，纯粹是他自找的。
稍微有点玻璃心的艺人，绝对没办法接受这么凶狠的网暴。那些风口浪尖的劣迹艺人，要么关闭评论区，要么选择不看。
【呵呵死同性恋！能看上你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祝福锁死别祸害正常人。】
“啊？”蔺渊如梦初醒，问他有什么事。
临睡之前，闵野收到小祖宗发来的消息。
蔺渊粉丝声势浩大，构成无形的界限。旁边是徐尼托粉丝，寥寥十几个人扎堆，讨论的话题跟正主毫无关系。
“蔺前辈，”寒霜霁拿出做工精巧的楠木盒，送到他面前，“感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夜深人静，寒霜霁微博账号出现一条新的关注提醒。
临渊羡君
蔺渊：嗯。
闵野瞬间清醒了。
申请备注只有两个字：蔺渊。
闵野：你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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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寒霜霁是个同性恋。他特意送蔺渊类似首饰盒的东西，绝对暗藏深意。
“还有这种全才？”孟海好奇地问，“那个临时嘉宾叫什么？”
默默点开寒霜霁的评论区，画风却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小哥哥身体养好了吗？弱弱求一张自拍行吗？】
【大半夜吃吃吃，怎么没噎死你！】
**
微风拂过，掉落的点点梅花落到寒霜霁发梢和肩上。他却浑然不觉，足尖轻轻一点轻盈的转身，梅花瓣如雨滴般簌簌掉落。
“蔺渊！”孟海提高声调叫他。
回复内容客气又大方，一句一个前辈，字里行间充斥着社交礼仪。
蔺渊：好。
见面会当天，期待见到自家偶像的粉丝们，早早来到现场，三五成群相互认亲。
当艺人很难享受到法定节假日。即使剧组那边破天荒放了元旦假，蔺渊的通告依然没完没了。
“投资商指名的中场表演嘉宾。”总导演回答，“昨天碰头会上，有个临时嘉宾说他琴棋书画都会一点，还会跳舞和剑术。咱们节目的大投资商牛总特别感兴趣，非要让他在见面会上露一手。”
蔺渊盯着照片瞧了半晌，似有回味。
他一脸无喜无悲的平静，绕到会馆后方，从员工通道进入馆内。
寒霜霁：前辈晚安。
“画风景太单调了，偶尔练练人体。”蔺渊随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手指挪到右上角，打算关闭并删除草稿。
终于，寒霜霁耐性耗尽，主动发过去第一条消息。
APP弹出‘是否确认删除’，蔺渊迟疑片刻，选择‘否’。
“蔺渊老师！”综艺总导演亲自出来迎接，请蔺渊到会议室确认见面会流程。
幸好，这次寒霜霁没有让他猜太久。
消息发出去没几秒，网线那边的人终于编辑完毕。
【两碗？贱货你带野男人回家了？】
寒霜霁：[图片]
“渊哥第一次参加粉丝见面会，我激动的三天没睡好觉。啊啊啊！终于可以近距离看到渊哥了！”
寒霜霁：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软硬兼施。
闵野：？？？
“美女，你是蔺渊的粉丝吧？我也是我也是！”
留着吧，反正占不了多少内存。
孟海问，“我记得你是学风景画的，什么时候改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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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花不应该长在树梢，应该点缀美人的眉心指尖，化为仙灵与他共舞。
蔺渊才看了几条评论，有些瞧不下去，点击评论框打算安慰他两句。
还有首次担任综艺常驻的顶流影帝，蔺渊。
事实上，蔺渊主动联系他，只因为有点在意‘寒霜霁骚扰过的男艺人’。害怕自己好心办坏事，才想方设法打探寒霜霁口风。
毕竟，蔺渊是节目组请来最大的咖。百亿票房，顶流影帝。肯赏脸来综艺节目当常驻，节目组当然要以他为先。
单方面绝交八小时。
两个月前，官宣见面会门票正式发售。售票系统刚刚开放零点几秒，1000张门票秒速被抢空。黄牛甚至开出五位数天价倒卖门票，依旧供不应求。
或许，蔺影帝会成为新的骚扰目标。
他甚至从容的回复网友：只是跟邻居吃顿饭。能让我带回家的男人，目前还没有出现。
结果评论发出去前，屏幕正中间弹出提示框。
《华夏千年纪》总共有五位常驻嘉宾，每个都是大咖。
会馆外那么多观众，没有哪个人是因为寒霜霁来的。
“我知道渊哥人气高，没想到这么高。总共就一千张票，咱家至少抢了九百张。”
“因为剩下的一百张不卖，好多姐妹想来但是没票。否则，全场都是蔺渊的天下。”
寒霜霁：愿赌服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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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霁：挺顺利的，谢谢前辈关心。
“姐妹们一起举报维权，让贱人滚出《华夏千年纪》。”
蔺渊退出微信，用小号登录微博，搜索寒霜霁的个人主页。
寒霜霁：前辈晚上好，感谢前辈为我引荐。
黑子们骂得更凶了。
蔺渊默了。
寒霜霁：你学不会。
这条回复虽然澄清了单身，但对于饱受争议的性取向问题，丝毫没有回避。
“你们知道吗？我昨晚吃了个瓜，据说寒霜霁那个贱货也来了。”
即使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对方的纠结。
“没有。”蔺渊放下水杯，停顿半晌，貌似随意地问了句，“见面会台上能加一个道具吗？”
寒霜霁送礼物没有避人，周围目光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来到后台，寒霜霁踩着众目睽睽，首先敲响蔺渊的休息室房门。
“直接退圈吧，看到他就反胃。”
闵野：卧槽？！！
蔺渊是《华夏千年纪》人气最高的嘉宾，见面会没办法缺席。孟海提前安排好行程，与节目组沟通见面会事宜。
蔺渊没有再回复，隐隐约约察觉到，寒霜霁不愿意与自己交流太多。
徐尼托粉丝你一言我一语，只顾着恶毒诅咒。却丝毫没注意到，被诅咒的本人戴着口罩墨镜，大大方方与他们擦肩而过。
寒霜霁却没有逃避。
“寒霜霁。”
“出门被车撞死吧！”
蔺渊：你今天去碰头会，进展顺利吗？
蔺渊挪开手指，这才注意到，空白屏幕中，不知不觉出现踮起足尖，身上落满梅花的人。
蔺渊拿到流程表，出席人员包括几位常驻嘉宾，后面还有一个足以概括全世界的‘等’。
“……”蔺渊喝水的手微微颤抖。
两个小时前，他亲眼看到这位‘全才’，正在研究古典舞教程。
寒霜霁：前辈还有其它事情吗？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了。
闵野：……晚安！
闵野：说点我能听懂的好吗？
蔺渊强行保持镇
孟海足足多等了半个小时，都等困了。打了个哈欠，翻出行程表向蔺渊汇报工作。
蔺渊比平常更加安静，低头打开平板的指绘软件，心不在焉的涂涂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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